杨和平看他妈不顾他的反对,定下舒曼到他们家里住,抿着一张嘴,十分生气的转身回家了。 吴月珍望着他气哼哼离去的背影,心里直嘀咕:“你可别怪妈,妈也是为了你好,解堰可不是咱们家能惹的,他看上的人,你碰不得。” 转头挤出一张笑脸,乐呵呵地帮舒曼拿着粮食,回她家去。 没下雪的陕北黄土高坡,在太阳直射之下,地上积起来的积雪在阳光照耀下缓慢开化,室外温度可比下雪之时还冷。 乔希瑶跟在解堰、罗秀兰两人身后,冻得直打哆嗦,走路都慢了几分。 解堰察觉到她速度变慢,回头冷冷看着她,等她跟上。 他本就面色冷峻,又背对着阳光,将脸上那条似有若无的刀疤凸显的很明显,看起来格外的凶神恶煞,浑身冒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冷气。 乔希瑶被他那冷若冰霜的模样吓得心脏呯呯直跳,故作轻松地理了理自己耳边的头发,笑呵呵道:“你走啊,不用等我,我手里什么都没拿,不会掉队的。” 解堰没吭声,转头就往前面走。 乔希瑶心中一突,连忙追上他问:“怎么不高兴了?怪我没事先跟你说要去罗大姐家住?” 旁边罗秀兰看出这两人不对劲,脸上带笑道:“乔知青,早上开会我出来的急,都没时间给俩孩子做早饭吃,这会儿喜儿跟黑娃该在家里饿醒了,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给他们做早饭。”说完也不等乔希瑶回答,急急忙忙地走了。 罗秀兰一走,不大的村道上就剩下乔希瑶跟解堰两人,这里离村民住的窑洞有一段距离,村道上安安静静的,只听到他们两人的呼吸声。 解堰还是不说话,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扛着肩膀上的粮食,不停地往罗家走。 乔希瑶看他是真生气了,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解释道:“我下乡不过两个多月,就跟你处上对象,要现在直接住进你家里,别人会怎么想我?会觉得我真如村里那些谣言所说,不要脸的勾搭上你,到时候别说村里人怎么想了,就是那些喜欢你的女同志,都能针对死我。” 解堰脚步一顿,转头看她,声线冷冷道:“所以你不跟我商量,就跑去罗家住,你知道村里有多少男人盯着罗寡妇吗?她自身都难保,你住进她家去,你怎么保护你自己?” 原来是为了这个生气,不是为了她不跟他商量跑别人家去住的事生气,乔希瑶松了一口气,没心 没肺的笑:“我敢住进罗大姐家里,就有保护自己的觉悟,你放心吧。” “你能保护自己?”解堰向听到了什么笑话,转身一步步往她面前走。 他比乔希瑶高一头,身躯又高又挺拔,一步步向乔希瑶靠近,自带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眼见两人要面对面贴上了,乔希瑶紧张的伸出纤细手臂抵住他的胸膛,小声道:“你好好说话,离我这么近干嘛。” “咚!”装粮食的麻袋噗通一声落在地上。 解堰伸出结实有力的双臂,往乔希瑶纤细的腰上一箍,将她整个人半举起来,贴在自己的大腿上,而后低下头,狠狠吻在了乔希瑶那红艳艳的小嘴上。 “唔——”乔希瑶睁大了眼睛,心脏呯呯呯剧烈跳动起来,唇上霸道又炙热的温度让她脑袋晕眩,整个人的呼吸像要被他吸走一般,情不自禁地想挣扎,浑身却是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挣扎不得半分。 解堰感受到她的抗拒,目光一沉,伸出一只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越发吻得野蛮、粗暴,从她的嘴唇,再到使用蛮力撬开她的贝齿,与她she尖追逐嬉戏,吸取她的mi汁,再到移开她的红唇,往她修长白嫩的颈子疯狂啃噬。 乔希瑶感觉自己像只小白兔,随时随地都会被野狼咬断颈子,整个人软绵绵地承受着解堰狂风暴雨般的亲吻,时不时不甘心地伸手挠他两下,直到解堰松开她,她无力地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任由他紧紧搂着自己,两人都是心跳如鼓。 “你看你能自保吗?”头顶上传来解堰那低沉沙哑的声音。 乔希瑶脸颊绯红,脑子里空白了几秒钟,意识到解堰对她做了什么,她脸色从耳朵到颈子都爆红一片,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解堰。 天哪! 这男人刚刚在干什么! 他亲了她! 还是在大路上亲她! 乔希脸色爆红,紧张的四处张望,看周围没有其他人看见他们,心里松了一口气,而后伸出粉拳去锤解堰胸口,“你混蛋!你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对我......” 她脸红如霞,媚眼如丝,粉拳轻飘飘地锤在解堰的胸口上,不疼,反而像有电流,一下又一下,锤到他的心里,顺着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酥的解堰整个人都在发麻。 第84章 四颗花生 解堰伸出大掌握住她的手, 狭长的眼眸紧紧看着她道:“你连我都反抗不了,还能从那些意图不轨的男人手里自保吗?” “我......”乔希瑶又羞又气,她红艳艳的嘴唇被解堰亲的微微肿了, 她浑然不觉, 挣扎着抽回她的手道:“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要住罗家,等我在村里呆个一两年,大家都知道我为人勤恳本分,没有外人所说的那样勾搭你,我们再......” 她说到最后,红着脸颊顿住了。 解堰听到这话松开她的纤腰,垂着眼眸看她, 她眉目精致, 皮肤雪白,殷桃小嘴被他狠狠亲吻后, 此刻泛着娇艳欲滴的光泽,一副被狠狠疼爱过的模样,与他梦中那在他身下娇声连连的女人神态一模一样。 这副模样是因为他所致, 不是因为别人。 解堰心情大好, 脸上的寒意消失, 狭长的眼眸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笑意, 他将仍在地上装粮食的大麻袋捡起来扛在肩膀上, 偏头示意乔希瑶走:“村里那些人说得闲话,你不必在意,你如果在意,我可以在村里人都开会,大家都在的时候, 向他们澄清,是我喜欢你在先,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与任何人无关。” 骤然听到他说喜欢自己,乔希瑶心跳漏了一拍,眼波流转,脸上又泛起如晚霞般的红晕,晕乎乎地跟在他身后道:“你同意我住罗家了?” 解堰脚步一顿,回头看她:“什么叫我同意,你虽然是我的对象,但不是我的私人所有物,你一个是人,你有独立的思考和想法,你想去哪里住都可以,就算我是你对象,也不能干涉你的自由。” 乔希瑶心中一震,在她的印象里,这时代绝大部分的男人都把跟自己处对象,结婚的女人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女人不管做什么,他们都要管,也要求女人必须听他们的话,如敢不听,后果不是分手离婚,就形成各种家暴的理由。 解堰身为这时代土生土长的原住民,又在陕北黄土高坡这样满是大男子主义的乡下环境中长大,如今竟然有如此高的尊重女性的觉悟,乔希瑶觉得,除了是因为他在部队当了七年兵,受到了各种组织军队文化熏陶的缘故,还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如果说乔希瑶之前还对跟解堰处对象这件事,有一些半推半就的想法,此刻听到解堰这番话,她完全被解堰的人格魅力所折服,心甘情愿地想跟他处对象。 乔希瑶高兴地伸手挽住他的手臂:“谢谢你啊,解二哥,能跟你处对象,真是太好了。” 解堰深邃的双眼盯着她挽住自己左手的手臂,半响扯了一下嘴角道:“不是怕大庭广之下被人看见不好,你对我这么拉拉扯扯的,别人看见了,我该怎么说。” “要是真有人看见了,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不过平时,我们还是要稍微保持一些距离。”乔希瑶松开他的手臂,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不是我不想告诉大家我们在处对象的事儿,实在流言蜚语如无形刀,能在不经意间把人杀死,你也不想我被村里那些谣言逼得悬梁自尽,以证自己的清白吧。” 解堰微微拧紧了长眉,没有说话。 他是军人,又是男人,自然不惧什么流言蜚语,但乔希瑶不一样,她是一个女同志,女人在人世间本就活得比男人艰难,而石水村的人大部分都目不识丁,没什么文化,思想十分封建顽固,最喜欢聚集在一起搬弄是非,以讹传讹。 要真有人传乔希瑶不要脸的勾搭他,乔希瑶解释不清,为了自证清白,还真有可能被那些不怀好意之人逼死。 解堰沉默一会儿道:“好,都依你。” “我就知道解二哥对我最好。”乔希瑶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伸手推着他的后背道:“走快点,外面太冷了,我快冻死了。” 她的语气像在撒娇,小手又柔柔地推着自己的后背,解堰心中一片柔软,没有迟疑,大步往罗家走。 罗秀兰回到家里,就慌慌忙忙地把喜儿住得右侧窑洞收拾出来,让给乔希瑶住。 罗家原本只有两口窑洞,左边的窑洞是她住,右侧的窑洞是两个孩子住,不过这两年孩子越发长大,俩姐弟总住在一块儿也不合适,罗秀兰就把孩子他爹死前在两个窑洞之间掏得一个小小窑洞修葺好,当成客厅,最里面的地方修着一个小炕,平时没客人到她们家的话,黑娃就睡在客厅里,喜儿则单独住在右侧的窑洞里。 如今乔希瑶要来她们家住,罗秀兰觉得让乔希瑶跟她们母女俩住在一块儿不合适,便收拾了喜儿住的窑洞,让乔希瑶住单独的窑洞,喜儿则跟她睡一间。 喜儿对此没有任何反对,相反,还高兴的不得了。 因为她知道,乔希瑶的到来,会给她们家里增添不少粮食,带来许多好处,而她长再大,心底里也一直想挨着妈妈睡,看到罗秀兰帮她收拾衣物,她高兴的不行。 等到乔希瑶跟解堰来到罗家窑洞外的小院子,罗秀兰母子三人已经在院子里等候多时了。 看到乔希瑶过来,罗秀兰母子三人热情的上前招呼她道:“乔知青、解二,快进客厅,到炕上歇着,我才烧了坑,客厅暖和着呢。” “给你们添麻烦了。”乔希瑶走进客厅里,没有客气的往客厅的小炕上坐 。 小炕烧得热热乎乎的,乔希瑶坐上去以后,感觉自己被冻得都快成冰块的手脚渐渐暖和起来,不由舒了口气。 “乔姐姐,喝水。”喜儿很有眼力劲的给乔希瑶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开水。 她家穷,买不起茶叶和红糖泡给客人,一碗热白开水,已经是她家最大的诚意。 黑娃则把他平时舍不得吃的四颗花生,放到乔希瑶的面前,吸溜着鼻涕道:“乔姐姐,吃花生。这花生可好吃了,是我跟我姐在秋老虎的时候专门跑去地里捡的,特别的甜。” 陕北黄土高原缺少水源的缘故,种植的花生少,不过石水村每年都会种一些,种得数量不多,每年9-10月份秋收之际,孩子们等大人把地里的花生都拔了,摘了,他们再成群结队的去地里捡漏。 这时候的人们干活都很细致,摘花生也都是仔仔细细的摘了放在筐子里,掉在地上的很少,孩子们沿着花生地寻找半天捡上几颗花生,跟捡钱一样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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