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顾瑶之所以能成为赢家,一大部分原因是靠着这个玉牌的。 宁宁不太清楚这个玉牌有什么作用,她看着玉牌上面“复”这个字,若有所思。 这个复,是她上辈子以为的那个复制功能吗? 宁宁把剩下的一个完好桃子放在了桌子上,用着玉牌对着桃子画了一个圈,接着神奇的事情出现了。 桌子上多了一个桃子! 宁宁激动坏了,把早上装入口袋,还没来及地吃的鸡蛋给拿了出来。 依葫芦画瓢,一口气花了四个,她发现在继续下去的时候,突然一阵头晕目眩。 饥饿感十足,这应该是她的极限了。 宁宁拿起桌子上的鸡蛋,一口气剥开吃了三个,土鸡蛋很香咬下去糯糯的。 也很饱腹,接着又啃了那剩下的半个桃子,撑得直打饱嗝。 先前那头晕目眩的感觉也淡了几分,但仍然还有些不舒服,应该是过度使用的后遗症。 不过宁宁觉得和后遗症比起来,在这吃不饱穿不暖的七十年代。 有个可以复制的复制牌,还是很赞的。 正当宁宁要收起来玉牌的时候,却突然发现。 玉牌的顶部冒出了一滴晶莹剔透的凝露,这凝露看起来格外地吸引人。 宁宁鬼使神差地把这一滴凝露喝了下去。 喝下去后宁宁发现,不止没了先前的晕眩感,连带着人也舒服了不少。 宁宁拿着玉牌倒了好几次,都没倒出来,显然是只有一滴了。 她望着玉牌有些思索,这应该是每次复制结束以后给的福利。 宁宁盯着玉牌底部的出水孔,她可能知道。 上辈子为什么三十多岁的顾瑶保持青春美貌了。 必然跟着凝露脱不开关系的。 而在宁宁没看到的地方,她的肤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一分。 窗外,赵桂花在喊宁宁。 宁宁麻利地收起玉牌,把桌子上的鸡蛋壳迅速地毁尸灭迹。 接着,揣了一颗鸡蛋在兜里,先发制人的喊出声,“奶奶,我正找您呢。” 赵桂花一顿,纳闷,“找我做啥?” 宁宁迅速地打量着院子内,察觉到没人,小心翼翼地拿出半个剥好壳的鸡蛋,递给她。 “奶,您快吃。” 看着眼前的半个鸡蛋,鸡蛋清莹白,蛋黄金黄,显然被留了许久。 赵桂花愣了下,“你咋还没吃?快吃让你补身体的,吃完了去——”地里摘菜。 宁宁打断了她,“奶年纪大了,也要补身体。” 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鸡蛋塞到了赵桂花的嘴里。 鸡蛋的新香味,顿时充满了整个口腔。 看着面前一个劲儿冲着自己傻笑的孙女,赵桂花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伸手点了点宁宁的额头。 “你啊你啊!真是太实诚了一些。” 接着,她话锋一转,难得柔和了几分,“日头大了,快些进屋别热着了。”干活可不能让宁宁来。 宁宁软和地笑,“我知道了奶,您也好好歇会,您照顾一家人实在是太辛苦了,我心疼您。”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嘴上心疼她多得是。 果然赵桂花的脸上笑容真切了几分,“全家只有你懂我。” 目送着宁宁离开后,赵桂花就冲着大房的东屋嚷嚷,“大晌午得不做饭,等着老娘喂你们啊!” “顾瑶出来,快去地里面摘把白菜,中午做面片汤吃。” 顾瑶,“……”她真的是莫名躺枪。
第6章 亲手斩断她的翻身路 顾瑶不乐意,外面日头大着呢,晒得皮肤疼,往常都是顾宁去摘菜的,哪里轮得到她来做这些活? 只是今儿的赵桂花却是吃了枪药一样,抄起扫把把门敲得梆梆作响,“还不去?等着老娘伺候你们不成?” 顾瑶感觉自己好像在发烧,迫于无奈她开了门,两脚发软顶着大日头,去了后面的自留地里面摘菜。 在西屋纳凉的宁宁,一手拿着蒲扇扇风,一手吃着刚用冰水沁过的桃子,舒服得不得了,从窗户口看着顾瑶顶着大太阳去地里面,她笑得更开心了。 顾建设不放心宁宁,怕她性子拧,老实去干活,中途还回来了一趟,看着宁宁待在屋子休息,这才松了口气,“宁宁,听话好好在家养几天,昨天——”上吊,到底是伤着了。他没说下去,因为不想提女儿的伤口。 “爸爸,我晓得。”宁宁冲着他招手,“您过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顾建设把烂得丝丝缕缕的汗巾随手挂在椅子背上,走了过去,还没来得及反应,嘴里就被塞了半个鸡蛋,“哪里来的?” 宁宁,“奶早上给的,我给您留了一半。” “那你自己吃,给我做什么?”要不是塞进嘴里,吐不出来了,顾建设恨不得把鸡蛋在留下来的好。 宁宁眨巴着眼,越发显得温良纯善,“爸干活重,也要补营养。” “你啊你啊!下次不许这样了。”顾建设出了屋子,还在回味嘴里面的鸡蛋味,真香啊。 恰巧,遇到了正准备喂鸡的赵桂花,赵桂花一看自家儿子那表情就知道了,“宁宁也给你吃鸡蛋了?” 什么叫也? 顾建设愣了下,“你也吃了?”想了想又问,“娘,你给宁宁吃了几个鸡蛋?” “一个。”赵桂花拿着簸箕的手一顿,感慨万分,“拢共就一个鸡蛋,给你一半,给我一半,她半点没落着,这孩子就是太孝顺了,心眼实诚。” “往后咱们当长辈得多照顾下她,可不能让好孩子在吃亏了。” “娘,您放心,我晓得。” …… 傍晚的时候,刘淑珍领着阳阳回来了,刘淑珍是宁宁的母亲,她之所以不在家,那是因为领着小儿子回了娘家,就是为了借学费,两个闺女都要去县城读高中,一个她都舍不得放弃。 她回来得也巧,刚好厨房的晚饭做好了。 老大媳妇刘春花端着一盆子刚炒好的白菜,张嘴就道,“哟,三弟妹,你这赶得巧,难不成专门等到饭点才回来?就为了给我婶省那两口饭?” 刘春花和刘淑珍两人还是堂兄妹,刘春花向来看不起自家这个堂妹。 无他,只因为堂妹没有靠山,亲爹消失得早。 就一个亲娘把他们兄妹拉拔长大,日子过得精穷。 刘淑珍嘴笨,她紧紧地捏着十一岁阳阳的手,憋出来两个字,“不是——” “不是你晚上可别吃了。”刘春花张口的话就把刘淑珍给怼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刘淑珍低着头,阳阳当即就瘪着嘴,他跑了大半天的路好饿的。 宁宁从西屋出来,看到刘淑珍和阳阳被欺负的那一幕。 她张嘴就道,“大伯娘,你是接了我奶的班了吗,还是咱们老顾家现在是你当家?我妈吃不吃饭,都轮到你个当大嫂的来管了?知道的还以为是妯娌两个关系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大伯娘你故意刻薄我妈呢?” 这话刘春花没法接。 更何况上面还有个老太太当家做主,她要是敢接老太太的班,老太太能上来活撕了她。 刘春花骂骂咧咧地转移话题,“你妈都没出声呢,你一个当晚辈得出什么声?” 宁宁冷笑一声,“那我奶奶这个当家人都没说让我妈不吃饭呢,你一个当大嫂的,管得哪门子闲事?”不是会拿长辈压人吗?倒是压啊?看谁压得过谁? 果然,宁宁这话一说,刘春花瞬间鹌鹑了下去,灰溜溜地端着一盆子菜往里面走。 临了还放话,“我是你大伯娘,你个灾星——”她嘟嘟囔囔,好家伙没看眼前那门口,左脚打右脚,连盆带人一块摔了出去。 那刚炒好的一盆子大白菜,齐胸上泼下来,烫得刘春花杀猪一样叫了出来,“啊啊啊啊!” “疼死了啊啊!” 这一嗓子吼的,赵桂花也出来了,看着那地上一地的白菜,心疼得要命,“刘春花,你个天杀的,废物点心一个,端个菜你都能端啥?晚上的饭你甭吃!” 宁宁徒留婆媳两个对战。 转头对着刘淑珍和阳阳悄悄地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回西屋。 关上了门,刘淑珍后怕地拍着胸脯,“宁宁,你现在怎么这么厉害了?”先前她差点以为要下不来台了。 宁宁一来,瞬间就不一样了。 宁宁看着现在年轻许多的母亲,她轻声道,“妈,死过一次就什么都不怕了。”这是实话。 “什么死过一次?年纪轻轻的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刘淑珍还不知道宁宁上吊的事情,她小心翼翼地从口袋拿出了一块洗得发白的帕子,帕子里面卷着零零散散的二十块钱,她喜滋滋,“宁宁,你们姐妹两个都有学费了。” 宁宁看着那一把零钞,突然就陷入了沉默,她扒开了自己的脖子,“妈,顾瑶拾掇我上吊,把读书名额让给她。”她死死地盯着刘淑珍的反应。 刘淑珍笑容渐渐消失,“你说什么?”她猛地扒开宁宁的衣服领子,上面一圈紫黑色的淤青色还很明显,她声音立马拔高了几分,“宁宁,你这是在做什么???我不是说了,就算是去卖血,也供你们读书的!” “谁让你上吊了??”那么胆小懦弱的刘淑珍,这一刻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子。 看着刘淑珍的反应,宁宁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又残忍地说出了一个事实,“妈,顾瑶逼我去死,就为了抢到读书名额,您还要把这二十块钱的学费,给顾瑶吗?” 她要亲手斩断,顾瑶的翻身路。
第7章 二者选其一,我选宁宁 刘淑珍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她蜡黄的脸色满是不信,“怎么会?瑶摇不是这种人。” 她一直觉得对不起小闺女,因为当年生孩子的时候,因为双胞胎胎位不正,她大出血差点没活过来,建设一个人根本带不下来两个孩子,所以当大嫂刘春花提起要过继的时候,她想都没想的答应了下来。 只是,后来她活了下来,在看到自己身上掉下来一块肉喊别人妈的时候,她到底是愧疚难受的。 宁宁没说话,只是扬起了脖子,那一圈痕迹格外的明显,她在用事实说话。 刘淑珍盯着盯着,就一屁股坐了下来,她看向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屋内的顾建设,语气苦涩地求证,“瑶摇,真做了这种事?” 顾建设沉重的点了点头。 “瑶摇糊涂啊!”刘淑珍软软地倒了下来,“宁宁是她的亲姐姐啊!她怎么可以这么做?”这么多年,宁宁在自己的影响下,各方面关照瑶摇,她不是不知道。 但是却未想到,关照到最后,竟然差点赔上了大闺女的命。 宁宁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颗往下掉,无声地哭,“妈,我自认这么多年,对顾瑶不错,她不想洗衣服我洗,她不想上山我去,哪怕是她想上学,我愿意把命给她,可是——我愿意是一回事,她来要我的命又是一回事——”她抬眼,清亮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刘淑珍,凄厉道,“妈,这样一个白眼狼,你真要踩着我的骨头渣,供着她读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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