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的手按上了信封,却没有急着收走,而是顺势按在了沈明月的手背上,轻轻揉了揉。 那一瞬间,沈明月的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 她忍着,没有缩手,也没有挣扎,眼睫微微垂下,像是没有察觉主编的暗示。 主编盯着她的脸,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 沈明月虽说已经生过一个孩子,早已不复当年的风光,可她到底比报社里那些戴着厚厚眼镜片、土气冲天的女编辑们更有姿色。 她还是有几分风韵犹存的。 主编的手顺着她的手背,缓缓往上滑,停在她的小臂上,拇指轻轻摩挲,嗓音低沉:“你既然求到我这里来了,我自然不会让你白跑一趟,就是……” 钱和人,他都想要。 手臂上的热度来自一个年纪大的能当她父亲的男人,沈明月心里反胃得要命,身体僵得像块石头,她知道他在暗示什么,她想要这份工作,就必须付出点什么。 她的指甲嵌进掌心里,现在她已经走到了绝境,她必须有工作,必须有收入,她绝对不能再无依无靠,一定要把儿子从简家带出来。 不就是睡一次吗?反正,她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抬头,嘴角勉强扯出一个欲拒还迎的笑,眼神却冷得像冰:“主编,那我的事?” 主编眯起眼,笑得意味深长:“当然,我会给你安排个适合你的岗位。” 沈明月得到了他的保证,站起身,走到门边,轻轻锁上了门。 第269章 简铭申请去西北建设,他要带着孩子一起走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空气沉闷,仿佛还残留着刚才那场交易的余温。 桌上的文件凌乱不堪,桌角的茶杯倒翻,褐色的茶渍晕染了一片,地上甚至还散落着几页揉皱的稿纸,椅子倾斜着,似乎还承载着方才那一刻的重量。 沈明月背靠着桌角,低垂着头,双手颤抖地扣着被扯开的衣扣,试图掩盖胸口那一片被捏红的令人作呕的痕迹。 她的皮肤依旧残留着被碰触过的温度,可她只觉得冷,冷得刺骨,冷得从心底泛起恶心的反胃感。 主编已经提着裤子,随意地系好皮带,理了理被扯得皱巴巴的衬衫,伸手把桌上的文件一推,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桌面,随即便拉开抽屉,把沈明月塞给他的信封随手扔了进去。 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嗓音懒洋洋地带着满足后的惬意:“行了,明天回来上班,先做着剪报员吧,之后有岗位再给你调。” “剪报员?” 沈明月的指尖猛地收紧,几乎要把衣服扣子都掐断。 剪报员是什么?一个最无关紧要的闲职,根本不会参与核心新闻采编,甚至连跑新闻的资格都没有! 她的自尊在这一刻像是被狠狠撕碎,摔在地上,被人踩得粉碎。 她付出了身体,换来的却是一个最底层的边缘岗位? 沈明月抬起头,盯着主编那张满是油光的脸,嘴唇微微颤抖,努力忍住心里的屈辱感:“主编,我原来的位子……” 主编却连敷衍的耐心都没有,随手一摆:“你爱干不干,不干明天就别来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眼里甚至带着一丝轻蔑和不耐烦,像是在看一个自以为聪明的女人终于认清现实的样子。 “明月啊,不是我说,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得挑?” 沈明月的精神状态本就岌岌可危,主编那随意而敷衍的态度,仿佛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在和她作对?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逼她? : 被丈夫从家里被赶出来,落魄得像条狗,她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还得低声下气地求人,不惜出卖自己,换来的却是羞辱。 凭什么?! 那种恶心的黏腻感还未消散,身体上那些令人作呕的触碰仿佛还残留着,屈辱感如潮水般涌上来,要将她彻底吞没。 沈明月的脸色一点点扭曲,眼神发红,嘴唇发抖,浑身像是在轻轻颤抖,终于要彻底疯了! “你他妈在耍我?!” 她尖叫着,把桌上的茶杯狠狠扫落在地,瓷片四溅,文件也被她狠狠挥落,洒了一地,她双手抓着头发,像是要把自己扯碎一样。 “你把我睡了,就给我这种职位?!你们是不是都在看我笑话?!看不起我!” 沈明月红着眼,疯了一样地冲过去,用尽全身力气将主编的文件夹扫落,笔筒被撞翻,钢笔滚到了地上,摔得墨水四溅,一片狼藉。 她发疯地砸东西、尖叫,像是要把这间办公室彻底摧毁。 主编被她这疯魔的架势吓了一跳,刚享受完的惬意瞬间化为惊慌,厉声道:“沈明月!你发什么疯?!赶紧给我滚出去!” 滚出去? 她不好过,所有人都别想好过! 沈明月突然停住,微微颤抖的手抓着自己的衣领,蓦地撕开衣襟,露出肩头那些被他捏出的红痕,然后满脸惊恐地冲到门口,扯着嗓子尖叫—— “救命!救命!主编强暴我!” 外面办公区的同事们本就在她砸东西的声音中被惊动了,此刻听到这惊天动地的喊声,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个个愣在座位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才他们压低了声音做的那些事还好,现在沈明月疯了一样大喊,整个报社都听见了。 有人匆忙跑过来,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落在了这间混乱的办公室里—— 沈明月头发乱得像个疯子,衣服凌乱,眼睛通红,脸上写满惊恐和愤怒,双手捂着胸口,瑟瑟发抖。 而主编呢? 他满脸震惊,衬衫皱巴巴的塞在裤腰里,脸上还带着一丝还没褪去的余韵。 这一幕,怎么看怎么像刚做完什么肮脏的勾当! “你,你你,你放屁!”主编脸色陡然煞白,猛地指着沈明月,恼羞成怒地吼道,“是她自己勾引我的!她主动脱的衣服!她还拿钱贿赂我!”说完拿出抽屉里的那个信封撕开露出里面的一沓钱。 全场死寂。 - 报社闹出来的那件事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林婉婉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去关注,可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对一些事既觉得解气,又难免唏嘘。 这几天她在京市找了个本地的阿姨来家里照顾简国强和门丽柔,眼看着两位老人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她便带着简睿回了自己家。 总不能一直住在公婆家,日子还是要回归正轨的。 傍晚,简深下班回来了,随手把公文包放在玄关,解开了衬衫的领扣,端起桌上妻子早就给他凉好的水杯喝了一口,才不紧不慢地开口:“简铭申请去西北建设,他要带着孩子一起走。” 林婉婉正想让一直缠着她玩的儿子去缠爸爸去,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 “去西北?”她有点惊讶。 简深瞥了她一眼,目光幽深,意味不明地问:“怎么,你舍不得?” “去你的!”林婉婉抬手锤了他一拳,白了他一眼,“说什么呢?我就是觉得挺唏嘘的……你说,他和沈明月过到最后走到这个地步。” 沈明月和报社主编的丑闻闹得沸沸扬扬,当时的场面堪称混乱至极。 她在办公室歇斯底里地尖叫,说主编强奸了她,而主编则怒不可遏,反咬她勾引领导,还用钱贿赂他,这种八卦新闻的风是刮的最快的,整个报社的名声都受到了影响。 上头领导震怒,不管是谁的错,这种丑闻已经影响到了单位的声誉,最后的处理结果是,两人都调职。 对于这个年代来说,一个有污点的女人远比一个有污点的男人更加难以容忍。 就算工作关系调去别的单位,哪个单位还敢收她?谁敢要一个和领导有过不清不楚关系、还闹到全京市皆知的女人?沈明月就算想东山再起,也没有任何单位愿意接纳她。 她彻底走投无路了。 最终,还是她的亲生父亲林斌出面,强制把她送去了外地,不知道林斌到底和沈明月谈了什么,也许是让她先避避风头,等过几年风声过去再回来,也许是彻底对这个女儿失望,想把她丢得远远的。 但无论如何,沈明月在京市已经混不下去了。 而她这一出闹剧,也直接推动了简铭的离婚进程。 法院很快就批准了简铭的诉求,孩子的抚养权毫无悬念地落在了他手里。 沈明月本来就没有工作,没有经济来源,法院根本不会把孩子判给她,更何况简家人早就表态,绝对不会让沈明月带走简铭的儿子。 离婚手续刚办完,简铭就做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决定——主动申请调往西北建设支援。 这一消息在简家掀起了轩然大波,简国强和门丽柔都反对得厉害,尤其是门丽柔,差点没哭出来:“你要走可以,怎么能带走孩子?让他跟着你去那种地方受苦?” 但简铭的态度坚决,他根本不打算留在这个地方,他要离开京市,带着孩子重新开始,彻底摆脱沈明月带给他的痛苦和耻辱。 西北的条件艰苦,环境恶劣,但对于简铭来说,也许那里才是他能真正喘口气的地方。 第270章 任由他一次又一次地将她拖回现实,带入另一场更深的沉溺 林婉婉是在给简睿收拾玩具的时候,听简深随口提起简铭要见她的事的。 “他明天走,想单独见你一面。”简深语气平淡,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林婉婉低头整理着积木,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也正常,毕竟认识那么多年。” 听她答得这么轻巧,简深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握着茶杯的手指不由得收紧了些。 “你打算去?”他不动声色地问。 “见一面也没什么,”林婉婉终于抬起头,目光带着些探究地看向他,“你不会是不乐意吧?” 简深垂下眼睫,掩去眼底的一丝情绪,淡声道:“没有。” 可他的指节轻轻敲着茶杯,力道一点点加重,透着一点隐隐的不耐。 林婉婉看着他这副模样,哪里还不明白?她眨了眨眼,嘴角微微勾起,她才不会去单独和简铭见面呢,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简铭说要‘单独’见她,看来脑子还是不清醒的。 但是简深难得这样紧张的反应,让林婉婉忍不住继续逗他:“你是不是吃醋了?” 简深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眉峰不易察觉地挑了一下,但他面上依旧平静,语气克制:“你想多了。” “哦。”林婉婉点点头,拖长了音调,“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要见我啊。” 她故意这么说,就是想看看他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 果然,下一秒,简深微微眯起眼,盯着她的目光沉了几分:“见可以,但别太久,我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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