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一众婶子还准备替季薇说情,傅韬的话惹得众婶子一下子梗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抢谁男人?难道……她们站错队了? 季薇脸色泛白。 她怎么也没想到傅韬这么死脑筋,居然理直气壮地将这件丑事说出来。 看见傅韬义愤填膺的眼神,季凝心里笑了。 傅韬果然还跟上一世一样,说话压根不过脑子,所以什么生意交给他去谈,没一次谈成过。 当着所有人的面,季凝蓦地嘴一张,嚎啕大哭起来,“家门不幸啊……” 不就是比哭吗,谁怕谁? 季凝肤白貌美,那一颗颗眼泪跟珍珠似的往下掉,有些还挂在长而卷的眼睫上,更是惹人怜惜。 傅韬也是头一次见她哭的样子,想要维护季薇的那些话,硬生生哽在喉咙里。 原来,她竟这么爱他? 那些婶子都被季凝给哭懵了,调头来安慰她。 有些婶子还蹲下身去,拿手帕给季凝抹泪,愧疚又尴尬。 要知道,季凝这丫头,以前可是从来不哭的啊。 看来季薇和傅韬搞在一起,时间已经不短了,她心里得有多委屈。 亏她们刚才还搞不清,为季薇说话,她们真该死啊。 于婶子呆了有一会儿,到后来,还是理直气壮地叉着腰。 她错什么了? 没季薇的牺牲,能有季凝这么些年越过越好的日子? 季凝还季薇一个男人,又怎么了? 深夜一场闹剧散尽。 空寂的房间里,男人对着镜子,细长的手指轻巧地解开两颗扣子。 脸微侧,镜子中的自己脖子上有朱赤色的痕迹,白和红的对撞更为明显。 喉结凸起,宛如艺术品一般,此刻因为那片红痕显得更加缱绻暧昧。 他敛了敛眉头,脑子里却划过一副画面。 女孩手死死摁在胸口,眼泪珠子像不要钱似的直往下掉,撕心裂肺地喊,“天杀的!我的妹妹居然和我对象搞在一起,我不要活了!” 想到这,男人薄唇情不自禁弯起。 要不是见过刚才在他房间里临危不乱的她,他还真要被骗过了。 ………… 回到房间,季凝背靠着门,呼吸还急促着,脸也雪白。 今晚真是惊险,魂差点吓飞了! 于婶子没看错,她确确实实进了周景墨的房间。 不仅进了,而且药效作用下,在他身上一阵乱摸。 没想到他身材那么好,手下硬梆梆的触感,让她浑身上下都冒火。 乃至于他倾身过来的时候,自制力很强的她居然本能地闭上了眼。 男色差点误人! 啪! 冰凉和窒息感骤然拍面,她倏然睁眼,眼眸瞪得溜圆,摸了摸湿漉漉的脸。 茶……茶叶? 眼里的情欲霎时褪去,酡红的脸蛋温度也立即褪去,对上他清冷无虞的桃花眼。 周景墨手里把玩着茶杯,墨瞳静静注视着她,“醒了?” 她果然是被药效昏了头,都差点忘了,周景墨是什么人。 季凝尴尬一笑,“妹夫,这件事我容后和你解释。等会有人进来,别说见过我。” 说完,她猫着腰,快步走到窗边。 门外婶子们正一个个压着声骂她呢。 季凝歪了歪头,也不意外。 她一直是这院子里最异类的,想当初玉姐姐的丈夫把她往死里打,玉姐姐要离婚,院子里就只有她投赞成票。 这些婶子对她有意见很久了。 季凝目光一闪。 不想这些了,当务之急,她得先出去。 就算她清醒了也没用,到时候被发现和周景墨关在一屋里,就算有嘴也说不清。 她手用力一撑,脸憋成番茄红,一条腿刚蹬上窗台,“啪”身体重重摔下,疼得她眯起眼。 被下了药,脑子虽然清醒了,但腿还软,一点儿劲也使不上来。 她只皱了皱眉,都没休息一会儿,手又撑在窗台上,使出吃奶的劲儿。 连着摔了好几次,白嫩的掌心渗出丝丝缕缕的血丝。 听着逐渐迫近的脚步声,她心跳如雷,睫羽煽动得飞快。 猝然,男人清冷的气息没入鼻息。 她心一紧,下意识侧目,但见他长臂一伸,面无表情地穿过从她膝下,将她抱起。 砰砰砰! 盯着男人好看的侧颜,季凝残存的那点药效又从身体里涌动起来。 他桃花眼含笑,眼尾上扬,注视着她,蛊得很。 胳膊托着她到窗外,骤然手一松——
第3章 揉腰 “呜!”虽然底下是草丛,但那么硬摔下去,还是挺疼的,季凝揉着腰,艰难地站起来。 因为他好看的脸而产生的那么点滤镜又消散了。 上一世她和周景墨没什么交际,只听季薇好多次跟妈抱怨,她嫁了人却像寡妇似的,周景墨这人就没有心。 周景墨的家里,父亲是医生,母亲是大学教授,给他取名文房四宝中的墨,就是希望他能知书达理一些,然而他这人偏离经叛道。 父母的单位,无论大学和医院都多方挽留他,最后他不要稳定的工作,还是选择下海经商。 把工作看得比命还重,长期不着家,积劳成疾,早早成了短命鬼。 季薇就常说,在他眼里,女人就是个物种。 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啊,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 回想起今晚的事,季凝垂眸,“今天还是谢谢您嘞。” 虽然他的手段确实粗鲁了点,但是高效,至少她现在是彻底清醒了,眼里不见一点媚态。 反正今晚之后,就没有交集了,道声谢总应该。 周景墨身姿挺拔,手肘慵懒地搁在窗框上,修长的手指撑着下颚,“不必客气。” 顿了顿,他又道,“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维护自己的清白。” 季凝无语都写在脸上了。 这话说得,好像要是她跟他真的发生点什么,他有多吃亏似的。 …… 翌日,母亲楚虹听说了这些事,脸色很难看。 傅韬和季薇的事已经传出去了,不嫁是说不过去了。 而且傅韬家早上已经上门来了,傅韬的母亲一直对季凝颇有微词,季薇就正合她心意。 长着一副比季凝更安分守己的模样,屁股大,一看就能生儿子。 还不到处乱跑,嫁过去就能添丁。 之前傅韬一直鬼迷心窍,现在好不容易清醒了,傅母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楚虹只能答应了,虽然传出去不大好听,但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那和周家的娃娃亲又怎么办?听说她们的赌鬼爸爸拿了周家三千块的聘礼,已经挥霍一空。 因为赌,已经众叛亲离,他连钱都借不到。 她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完全是鸡同鸭讲,作为亲生父亲,他居然一副你奈我何的无赖样。 楚虹想起这事就头疼。 季薇望着楚虹紧皱的眉头,幽幽开口,“妈,周家也挺好的,我看让姐姐嫁去周家是最好的选择了。” 楚虹气得立即扬起手,浑身发抖。 季薇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手,鼻子一酸。 她难道是要打自己吗?为了季凝? 她没有养在身边,母亲到底是偏心的。 前世她嫁去周家,可没见楚虹这么犯难过。 楚虹看见季薇通红的眼圈,还是没下得去手。 当年季薇跟着前夫这件事,一直成了她心里的疙瘩。 她怎么劝季薇,季薇都不跟自己走。 也是前段时间她来找自己,开诚布公地聊一聊,才说,当时她是看出了母亲的难处,怕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负担重,所以才主动说跟着爸爸。 说到底,自己还是亏欠她的。 季薇抽了抽鼻子,“妈,我这也是为你着想,为这个家着想,要不然三千块怎么还啊?” 楚虹叹口气,“卖掉房子,应该可以筹到三千。” “卖房?”季薇惊呆了,她来到城里,投奔母亲,可不就是为了城里的好生活吗? 当年她选择跟着父亲,父亲酗酒又好赌,没过多久,田和房子都输掉了。 她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苦日子了,妈不想着补偿她一点,居然又要拿去补偿季凝? 凭什么? 季薇眼前一黑,差点气晕过去,她深呼吸几口,告诫自己,这一世她绝不能得癌症了。 喜欢她的公婆,潜力股的丈夫,接下来买楼买车,还有好日子等着她呢! 季凝心情复杂,这套房子,是母亲和继父辛苦打拼,攒了半辈子的钱才买下的,里面承载了很多回忆,真的要卖掉吗? 屋子里被愁云惨雾所笼罩,弟弟陆行才初一,已经是一米八的个子了,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妈,你和爸别卖房子了,我不念书了,去打工!” “胡闹!”这一次怒斥的是季凝,“你好好念书。” 重生回来的她深知读书在这个年代的重要性,更何况陆行成绩不错,他的未来还有无限可能。 陆行缩着肩膀,扁扁嘴,想哭:姐姐头一次训他了。 这时,继父走了进来,面色沉重,“周家来信了,说不要钱了。” 陆行一喜,“他们人这么好?” 季凝踮起脚,没好气地敲了下他的头。 白长这么高了,这么天真。 陆行揉了揉额头,看见姐姐脸上的沉重,也跟着把嘴角拉下来。 继父闷声道,“他们不要钱,还是要人。” 听闻这话的楚虹震惊了,“他还是要薇薇嫁过去?” “当然不是,他们要凝凝嫁过去,说本来就是和季凝定的娃娃亲。” 季凝也很意外,看不明白周家打的什么主意。 眼看着继父和母亲在商量卖房子的事了,季凝拧了拧眉,长长吐出一口气,“我嫁。” 就这一个小时,季凝想明白了,房子是不能卖的。 这地方可是黄金地段,以后会大涨特涨。 待在家里,妈也未必放她去上大学,说不定继续给她找相亲对象。 而嫁去周家,一个不回家并且对她不感冒的丈夫,再加上婆婆本来就是中南大学的教授,选专业,还可以问她。再好不过了。 听到季凝的回答,季薇差点憋不住笑。 季凝终究还是要去了,嫁给周景墨当寡妇,得癌症,那本来就该是季凝的。 这一次她怂恿父亲把那三千块聘礼全花了果然没错。 楚虹紧盯着她,声音酸楚颤抖,“凝凝,你真的愿意?” 季薇心里又好似被堵住一样,上辈子她嫁去周家时,母亲怎么没这么阻拦她呢。 她忘了,上一世楚虹是阻拦了的,说她和周家差别很大,嫁过去未必会舒心,而她认为母亲是从心底看不起她,她哪里不如季凝了,怎么会配不上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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