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魏嫣然关门的力气更大了。这几月上门给她说亲的人都要踏破她家门槛了,可无非就一个念头,看她孤身一人,要吃她绝户。 刘老板见魏嫣然关门迅速,便叫他儿子一起抵门。可惜两人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与能单手提起大锅翻炒的魏嫣然相比,力气着实不够看。 情急之下,刘老板一狠心,直接将脚塞进门缝里,试图阻止她关门。 结果没想到魏嫣然非但没松力,反而使上了全身的力气,仿佛誓要把刘老板的脚夹断不可。 “啊呀!疼啊!脚要断了!”刘老板痛呼出声。 他疼得龇牙咧嘴,急忙喊道:“好了,快松开我脚!我是来说正事的!粮庄和酒楼都商量好了,明天粮价会涨十倍,你也要涨!” 一听这话,魏嫣然瞪大了眼,手上的力道不由得一松。刘老板和儿子原本正抵着门,此刻对面没了阻碍,两人直接摔了进来,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你说什么?涨十倍?”魏嫣然既诧异又不安。即便是灾情影响粮价,也不该涨到如此离谱的地步。 边城不比关中富庶之地,百姓平日所得除去家用,本就没有多少余钱。若是粮价涨十倍,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连口吃的都买不起。官府难道会坐视不管? “你这么涨价,不怕县令请你去县衙打板子吗?”魏嫣然冷声质问。 刘老板却奸笑一声,得意道:“你能想到的,我们怎么会想不到?我们早就打好招呼了。” “你!”魏嫣然顿时明白,这群人是要官商勾结,逼迫百姓倾家荡产去买粮食。 刘老板见魏嫣然怒目而视,故作和善地哄道:“你若是实在怕涨价愧对邻里街坊,现在就嫁给我儿子。我接手这酒楼,脏活累活全替你干了,你到时候只管在家数钱就好。” 说罢,刘宝儿往前一站,憨笑中脸上的肥肉挤成了三层,眼神中带着令人作呕的猥琐。 魏嫣然握紧拳头,恨不得立刻将这两个无赖打出去。商家趁乱坐地起价,确实能赚得盆满钵满,但普通百姓却会因此陷入水深火热的境地。 她虽然爱钱,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不屑于与这种损人利己的缺德之人合作。 “不,明天魏氏酒楼的价格绝不上涨。”魏嫣然冷冷道。 刘老板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疯了?只有你一人不涨粮价,全城都会来你这买,你的余粮也撑不了多久!” 魏嫣然没好气道:“那也不是刘老板该操心的事。而且我已成亲,若是你再敢来这闹事,我就把你们父子请到府衙上,告你调戏民女之罪。” 刘老板脸色一变,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强硬。他悻悻地瞪了她一眼,拉着儿子灰溜溜地离开了。
第2章 先将名分坐实,绝不能让他跑了 二人走后,魏嫣然关上门,坐在板凳上,眉头紧锁。 404:【宿主,怎么办?粮食价格上涨,食客就会减少,宿主卖不出菜就赚不了积分了。】 魏嫣然扶额,心中无奈。系统终究只是个人工智能,它只会思考如何帮她赚积分、完成任务,却无法理解粮价暴涨会引发的动乱。 一旦秩序崩塌,别说做生意,就连活着都会变得艰难。 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古往今来,唯有太平盛世才适合做生意。应对灾荒,必须节流开源。 节流她倒可以做到,但开源却需要从别处寻找粮食。照刘老板的话,边城的粮庄和酒楼早已串通一气,绝不会再卖给她粮食。 系统倒是可以用积分兑换食物,但那只能是最后的办法。眼下,她必须找到现成的粮食。 最好是荒地,无人开垦,也无人敢去的地方。只有这种地方,才有可能让她找到粮食。 这么想着,魏嫣然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地方。 那像城墙一般将敌国隔绝开来,连绵的山脉。因之前两国大战,死伤无数,那片山群成了无名将士的埋骨地,尸骨遍地,与乱葬岗无异。后来,将士的家属前去收尸,与官府扯皮,整日里吵闹声与丧乐交织。 虽有地,但将士陵墓不得动,将士亲属不能赶。好好的山脉,竟成了一堆不值钱的石头。山群的主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坑蒙拐骗了许多人,最终卖给了刚迁移至此、不懂实情的魏嫣然父母。 只是此刻,这原本的赔钱买卖,却成了她的希望。 魏嫣然打定主意,乔装打扮一番,提着工具从后门悄悄出去了。 然而,她刚走出后门,便被人捂住了口鼻,揽住了腰身。 挣扎间,魏嫣然看清了不远处慌张急促的刘老板。他招着手,轻声喊着:“宝儿,快点!” 她立刻明白,绑她的人正是刘宝儿。这对父子见劝说无用,竟想将她绑走。 真是恶毒小人! 魏嫣然张开嘴,对着那捂住她嘴唇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啊!”刘宝儿惨叫一声便松开了手。 魏嫣然转身看着刘宝儿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吐出一口心头血。 “你别碰瓷,我就咬了一口。” 她心里诧异,这男人看着膘肥体壮,怎么这般不经咬?既然如此,她非得多踹几脚,出出恶气不可。 她抬脚一踹,刘宝儿那二百斤重的体格竟直接飞到了墙上。尘土飞扬中,人似乎直接没了气息。 她有这么大力气? 刘老板嘴上喊着“心肝,你没事吧”,却恐惧地看着魏嫣然身后,根本不敢上前查看他那宝贝儿子的情况。 魏嫣然意识到不对,转头一看,竟是纪时泽站在她身后。因他一直躺着养伤,她从未意识到他竟如此高大,约莫有一米九的样子。 少年穿着她父亲的旧衣物,高大的身躯缩在那短小的衣衫中,竟显出几分委屈之意。 “你怎么来了?不对,你能起来了?”魏嫣然惊奇地看着纪时泽,忍不住围着他转了几圈,想要验验真伪。 纪时泽乖巧地站着,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甚至还抬起了手臂,扭动了几下脖子,由她检查。 魏嫣然确认他确实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大夫明明说他想要下地活动,至少还得将养半年,等伤势痊愈才行。怎么他现在就能下地了?而且还帮她教训了地痞无赖? 果然,那大夫就是想诓骗她的银子。 魏嫣然问道:“你身子好了?” 纪时泽语气轻松:“没好全乎,但帮你挡百十个地痞无赖还是可以的。” 听着他那略带吹嘘的话,魏嫣然忍不住笑了。可想起现在那刘宝儿半死不活的模样,又觉得他的话倒有几分可信。 魏嫣然轻声道:“我帮你去买套新衣裳吧,这衣裳太小,你穿着定然不舒服。” 纪时泽拧了拧脖子,确实觉得这衣裳紧得难受,便点头应了声“好”。 成衣店内,魏嫣然目光一扫,径直挑了一件最贵的衣裳,眼也不眨地付了二十两银子。 纪时泽换上那黑紫色的骑装,整个人气势陡然一变。衣裳紧贴着他健硕的身躯,下摆收紧,衬得他双腿修长有力,倒真有几分少年将军的英姿。最重要的是,这衣裳合身,他终于能活动自如了。 周围人见状,纷纷赞叹不已,几个小姑娘更是羞红了脸,低声窃语。 “这位郎君真是英姿飒爽,宛如潘安再世!” “不知郎君可有婚配?我家小女年方二八,正待嫁闺中呢。” 魏嫣然闻言,唇角微扬,一把挽住纪时泽的手臂,扬声道:“别打听了,这是我夫婿。”说罢,便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拉着纪时泽扬长而去。 “什么?她何时成的婚?” “难怪她瞧不上那些公子哥,原来家里藏着这么一位呢!” 听着身后的议论声,魏嫣然心中明白,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不出半日,全城的人都会知道她与纪时泽已成婚。 原本她想着,纪时泽身受重伤,自己将他养个一年半载,若他仍不愿留下,等他伤好了,放他离去便是。 可如今,她没料到纪时泽恢复得如此之快,这才出此下策,先将名分坐实,绝不能让他跑了。 她侧目瞥了眼纪时泽,见他正满心欢喜地打量着自己的新衣裳,丝毫不在乎他在别人眼里已成她魏嫣然的人。 魏嫣然顿时心生迟疑,那日她说要让他入赘,他明明是不愿的,怎么现下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她还以为要再说几句好话,诓骗人一番呢。 二人行了约莫几刻钟,终于到了魏嫣然父母误打误撞买下的山头。这里已是边境线,高树之下,坟头林立,杂草丛生,显得格外荒凉。 此时天色渐暗,枯枝上几只乌鸦盘旋,发出“吱嘎、吱嘎”的叫声。密林深处,昏暗无光,偶尔传来几声野兽的低吼,令人不寒而栗。 魏嫣然心中庆幸有纪时泽相伴,若她独自一人,即便有系统,踏足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密林,也是着实可怕。 她取出两块火石,点燃了一盏幽光闪烁的灯笼,与纪时泽一同踏入密林。越往里走,天色越暗,唯有透过稀疏的树叶,才能窥见一丝微弱的月光。 然而,一旦专注于眼前的事,魏嫣然便不再那么害怕。也或许是因为身旁的人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一时忘却了自己正身处险境。 她抬头仔细分辨,可高大的树木上只有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根本不见果实的踪影。无奈之下,她只得低头搜寻。 即便是野菜也好,她还能做道野菜团子。 地上绿意盎然,生机勃勃。她俯身细看,一株长势茂盛的植物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将灯笼递给纪时泽,自己蹲下身,握住那绿植的茎秆,用力一拔,竟从土中拔出一颗硕大的球状物。 她小心翼翼拨开泥土,仔细查看,发现那球状物竟与她记忆中的花魔芋一模一样!她拿起铲子,将根茎分离,枝干抱在怀中,沾满泥土的球状物则装进木桶。 “你做什么?花魔芋有毒的!”纪时泽见状,一把夺过魏嫣然手中的花魔芋,像是面对洪水猛兽般,将那东西远远丢开。 “哎呀!这可是好东西,别给我弄坏了。”魏嫣然心疼地将花魔芋夺了回来,仔细检查了一番,见那花魔芋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 花魔芋的茎秆可以用来腌制咸菜,而那雪白的球状茎部更是制作美食的上好食材。只不过,这茎部含有大量的碱性物质,若处理不当,食用后轻则腹痛,重则危及性命。 所以纪时泽说得没错,花魔芋确实有毒。但魏嫣然却有独门秘法,能将其毒性去除,还能将它烹制成世间难得的美味。 “我保证,你吃过后定会赞不绝口。”魏嫣然自信满满地说道。 纪时泽眉头微皱,语气认真:“那若是毒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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