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大片地才能落到了魏嫣然手里。 但是他也不能直说,他委婉道:“魏小娘子,我明白你有仁心,不忍心看到百姓受苦。但是群山里野兽众多,并不适合耕种。” 魏嫣然笑道:“我可以解决,你不用担心,你出点人就成。” 王员外这些是真装不下去了,“解决?那山里数不尽的野兽呢?你是要把群山掏空,把山里野兽全都杀光吗?即便是你出再多钱,也没人敢给你保证一定能让群山的野兽全部消失。” 魏嫣然继续道:“不难,我有几件衣服是大师开过光的,只要穿上它伤人的野兽就不会靠近。” 王员外愣住了,半响,他道:“魏小娘子,恕我直言你疯了。” 什么大师开过光的衣服能让野兽不伤人,他是个商人,要是满殿神佛真的管用,他又何必常年不着家,直接住在寺庙里不就成了。 404听到这儿突然出声。 【宿主,你是想要那个能让野兽感到害怕的防兽服吗?】 魏嫣然回道:“是的。” 本来那日她打算去群山就提前在系统商店里找好了这神奇的衣服,但是后来纪时泽跟着她一起,替她解决了野兽的问题,所以她便也没有浪费积分兑换。 404:【好的宿主,不过一件防兽服要500积分,你要兑换多少件?】 魏嫣然心里道:“20件。” 一件防兽服可以影响的范围很大,二十件够用了。 虽然系统的防兽服确实可以不让野兽靠近,但王员外并知道系统的存在。所以他站起来身,打算出门,“魏小娘子我去叫下人送你们回去,路上务必多加小心。” 这话的潜台词便是,拉倒吧,咱以后别见了。 魏嫣然听到近乎不留情面的逐客令,并没有生气,而是问道:“王员外要怎么样才能信我,接下我这生意。” 王员外无奈笑笑,并没有再回答,而是伸手打开了房门。 魏嫣然站起身,问道:“难道王员外今早上去了我送了一锭金子,就只想借我博个好名声,但是实际上是一点力气都要不想出吗” 王员外停住了走出的脚步,脸上表情变换不断。 他确实是想借拒不涨粮价的魏嫣然博个好名声,用一锭金子就能在百姓心里安上他是个好人的印象,这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可他没想到魏嫣然看出来了,还这么明晃晃地说了出来。 魏嫣然看出来了王员外的坚持,明白普通的劝说不可能,可她又不能告知王员外防兽服的真相。 毕竟这里是封建迷信的古代,先不说没人会信,要是真信了,也大概会把她当成什么妖怪给抓起来。 她看向纪时泽,道:“夫君,这茶杯你能隔空打碎吗?” 纪时泽立刻道:“可以。” 说完,纪时泽并没有任何的动作,但在王员外身后,那个白瓷茶杯隔空破碎掉了。 也幸好碎的是王员外那杯,杯中的茶水早就饮尽,瓷片碎掉的时候没有滚着热茶。而且纪时泽的力度掌握的很好,碎瓷片没有伤到在场的任何人,全都一片不剩地躺在桌子上。 王员外被吓了一跳,捂着心脏转回身,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他的眼光没有错,纪时泽确实不是普通人,但隔空震碎瓷杯,这武功造诣实在太高,便是将他那外甥叫出来,也不一定能斗的过。 而且就他外甥那情况,是绝对不能露面的。 可震碎茶杯的意思是胁迫他,而且纪时泽确实能随时取他性命的人。 他此刻连笑容都维持不住了,“魏小娘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没什么人帮你的时候是我去给你送了一锭金子,你就这么报答我吗?” 哪知魏嫣然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又指了指另一个。 下一刻,瓷杯应声碎裂,碎瓷片又铺展在桌子上。茶杯里原本滚烫的茶水早在谈话中变得温热,此刻全飞到了王员外的脚边,一部分浸透了他的鞋。 王员外明白,这次是茶水到了他的身上,那下一个就不一定是什么飞到他身上了。 王员外的表情已经从惊恐变成了麻木。 接下魏嫣然口中的生意,固然不好,但是如果不接下,那他马上就能不好。 “我会派人去,但我的人都是跟了许久的,他们都有妻儿老小。如果明白出现伤亡,即便是这桌子上摆的是我的项上人头,那我也绝不可能再让我的人去。” 魏嫣然明白王员外这是妥协了,道:“王员外爽快,这地种出来,赚的钱分你两成。” 说着她又把那一锭金子放在了桌子上,“这是雇人的佣金,至于您今早给我的那锭金子,我已经记在了账上,按市面上的利率到时候再还给你。” 王员外抖颤着唇看着那锭金子,像是看什么仇家。 所以他那稳赚不赔的买卖还是赔了。 魏嫣然满意地站起身,离开前,她道:“那些衣服明天一早会送道你家的门口,还有一个箱子,里面是种子,到时候群山上的东西都必须用我的种子,不要用别的。” 说完魏嫣然和纪时泽离去了。 房中的王员外嘴唇颤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自己就不该去魏氏酒楼,现在被拉下水。不管他心里怎么想,明天不只是边城其他商家,还有官府也会觉得他都会以为他和魏嫣然是一方的。 他会成为新的众矢之的。 虽然此刻的王员外后悔地恨不得当场上吊,但是日后他再想起来却发现,今天是他一切大富大贵的开始。 日后的每一个时刻他都无比的庆幸,庆幸魏嫣然逼的是他,而不是别人。
第11章 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爱好? 等到二人离开,已是夜深人静。墨色吞并夜空,独留下玉盘般的明月发着柔和的光。 魏嫣然想尽早回去,可若是要纪时泽继续用轻功带自己回去,便又要人抱着自己。 她提议,“我们散步,走回家吧。” 纪时泽听到“家”那个字,笑了笑,“好。” 二人肩并肩,走在静悄悄的街道上,踏月而归。 纪时泽本走在魏嫣然身侧,此时却好像迷了路一般,直直往魏嫣然身上撞。 魏嫣然被碰到,一巴掌打去,“你看着点路。” 纪时泽低下头,道:“你还记得大夫给我治伤时,我一直喊疼吗?” 魏嫣然想起了纪时泽提的事。 那时,她好不容易将重伤的纪时泽带回了家。 诊伤的大夫告诉她,纪时泽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但是右腿骨和几根肋骨断掉了,需要静养。 为了让纪时泽的腿可以好的快一点,她还特意买了大骨头给他炖汤喝。但是每当她去看看他有没有好些,他就一个劲喊疼。 纪时泽一个大男人喊起疼来,一点都不知收敛,反而会越喊越起劲。 她一开始还心疼他,断掉几根骨头确实疼。但后来她发现,他好像是故意的,如果她不在,他便不喊,她只要一进他那屋,他就开始不停地叫唤,非要她推掉手上所有的活去陪他才行。 知道之后,她第一次动手打了他。 那一巴掌也不疼,但是带着惩罚的性质。 纪时泽立刻就噤了声,变得十分老实。搞得她都以为自己又把人打坏了,想要出去找大夫。 可纪时泽又立刻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出去。 她低头看到纪时泽痴痴对着她笑,她便知道这人是故意的,于是又狠狠地打了几巴掌。 想到这,魏嫣然伸手给了纪时泽一巴掌,“你提这事做什么?莫非是记仇?” 纪时泽摇摇头,“娘子予我的都是最好的,何来记仇之说,我只是希望你再打几下而已。” “哈?”魏嫣然停住了脚步,若有所思地看着纪时泽,“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爱好?” 纪时泽也跟着停下来脚步,他低下头,低声道:“不是,只是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过。你打我一巴掌,我才能确定这不是梦。” 魏嫣然瞧着他那可怜模样,自己心里也变得莫名其妙。她不想继续沉默下去,也不想继续看着这样的纪时泽,于是快步走上前,“我不信,纪公子年轻俊美的,怎么可能没个人愿意照顾你。” 纪时泽快速追上来,“真的,我没骗你,没人这么照顾我。只有你,没有任何理由,只是想救我,为了我少疼些愿意去花心思。” 可这仁慈的心不只是对他,也是因此,他才明白眼前人的可贵。 她与他见过的每一个人都不同。 他小时困苦,受尽折磨,待在暗无天日的枯井中迎接一浪浪痛楚。 他身边的人都在祈祷能见到她就好了,如果见到就可以结束这场没有尽头的痛苦。 那时的他是人中的刺头,什么都不信,什么都不服,受的折磨也是最多,几次三番徘徊在阎罗殿前。要不是因为他的身份留着还有用,早就魂归西天,无人理会了。 所以在真正见到她时,他才知道自己多么愚蠢,原来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原来那群人没有骗他。 魏嫣然前面走着,听到纪时泽还在后面追,她便下意识跑了起来。 “那是你见到的人太少了。” 纪时泽知道魏嫣然不想让他追上,便刻意保持着距离。听到她那样的话,他只是低声笑出。 不,他见过无数人。 所以他很确定,她就是天生拯救他的人。 魏嫣然终于跑回了屋子,她急急褪了绣鞋,掀开锦被,将自己裹了进去。 但是无论她怎么掩盖,她都无法无视一个事实,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 纪时泽一路跟随来到厢房,见魏嫣然已卧于床,他面上笑意仍然不减。 少女用棉被将自己兜头包裹,一点不露,好似是害羞了。 那是不是说明,她是有一点点喜欢自己的? 想到这,纪时泽摇了摇头。 人总是不满足的,明明如今的一切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可真的拥有,他便想要更多了。 “咳...” 他喉结滚动,目光落在床尾空处,终忍不住问道“我...睡在何处?” 他之前睡的屋子现在正被张婶娘与张仞雪住着,除此之外,东西厢房也满了。 其实他可于外树上将就一宿。 但他更想知魏嫣然这么安排的用意。 万一呢?万一她的意思是她们二人宿于一处。 只是一个这样小小的可能便能让他为此赴汤蹈火。 ...... 被子里的魏嫣然听得很清楚,除此之外,她的心跳声她也能听的清楚,那心脏好似要蹦出胸膛一般。 原本这样的房屋安排,她是存了一分试探纪时泽之意。但不知为何,现在却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从前并非没有男子对她诉说心意,她虽然出身不好,但长得漂亮,无论是考试还是平常的活动总是出类拔萃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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