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三把,这才玩了两把。 怎么?你是输不起?” 苏半夏气呼呼道:“我就是输不起,行了吧? 你们玩吧,老娘不玩了,没意思。” 苏半夏起身要走,一旁的两个大男人双手抱臂,一脸凶相将她堵得死死的。 看样子,今天这钱不输在这里,他们肯定是不让自己走了。 苏半夏又坐回位子上。 “要我继续赌也行,咱们来个干脆利落,比大小,一张纸牌定胜负,你们看怎么样? 你们也可以下注,压大或者压小。” 王麻子意味深长一笑,这可不就是他的长处嘛? 他干脆利落道:“行。” 王麻子见状就要发牌,苏半夏道:“慢着,平时都是你发牌,我对你不放心,今天纸牌放桌子上,咱们自己抽。 我赌小。” “你赌小,那我只好赌大了。” 苏半夏等的就是这句话,她心里冷笑一声。 你死定了! “那说好了,如果我赢了,昨天剩下的钱,还有今天桌子上这些钱,我都要。” 她也不贪心,只要拿走桌子上这些钱,她欠的那些钱一次就能还清。 以后她绝对不会再碰这玩意儿。 第4章 你媳妇不对劲 王麻子哈哈大笑两声。 这女人居然敢狮子大张口,真是能笑死人。 关键问题是,她能赢吗? 就算是赢了,她能从这里走出去吗? 想到这里,王麻子还是爽快答应了。 “行,没问题。” 纸牌摊在桌上,王麻子道:“别说我欺负你是个女人,这次你先来选。” 苏半夏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苏半夏从面前的纸牌里面选了一张牌,放在自己面前,一手压在上面。 王麻子也抽了一张牌。 王麻子往桌子上拍了一张大团结,说道:“你先开。” 苏半夏往桌子上拍了二十:“你先开。” 苏半夏心里很清楚,她要是开了,王麻子肯定会想办法换牌。 但她敢保证,她手里这张牌是整副纸牌中最小的一张。 她要让王麻子一点希望都看不到。 王麻子又往桌子上拍了五张大团结。 “你开。” 苏半夏看着面前的三张大团结,全部推了出去。 “我把所有的钱全放进去,你开。” 王麻子眼角一跳,这个女人是在玩火。 王麻子这会儿看苏半夏如此淡定,一时间还真被唬住了。 他额角是密密一层汗珠。 王麻子右眼皮一跳,一双深邃的眸子死死盯着苏半夏。 她是不是有高人指点,要出老千? 身旁的人都看急了。 苏半夏道:“我可没出老千。” 王麻子知道,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面前的钱全推出去。 “你开。” 她等的可就是这一幕,桌上这些钱,加起来要六七百,怎么都够还那些嫂子的钱了。 苏半夏无奈叹息一声,将面前的纸牌翻开。 王麻子看到纸牌,瞳孔微缩。 妈的,居然是1。 怎么可能是1? 王麻子没想到她会赢。 他双手重重拍在桌子上:“这把不算。” 苏半夏就知道会这样,她一把将面前的钱揽进怀里,不慌不忙一张张叠起来。 好家伙,居然有五百九十六元。 这么多钱,够还自己的账了。 王麻子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你赢了,这些钱你就能拿出去?” 王麻子一步步逼近,苏半夏一点也不慌。 她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还害怕区区一个王麻子? 苏半夏一双眸子落在桌子上的空酒瓶,她抓起酒瓶重重砸自己脑门上。 房间里是酒瓶破碎的清脆声,空气中夹杂着浓浓血腥味。 温热的血液朝苏半夏脸颊缓缓流下来,黏糊糊一点都不好受。 王麻子脚步一顿,在苏半夏眸子里看到狠厉。 苏半夏手中半截碎酒瓶抵在脖颈上。 她带着血的脸颊惨白毫无血色,狠厉的眼神让整个人身上带着杀气。 王麻子看得后背发凉。 苏半夏咬牙道:“来啊,你们再往前一步,咱们就一起死。 你以为老娘真是傻子吗? 跟你们玩牌几个月,你们见我好欺负,当着我的面出老千,害我欠一屁股债。 老娘现在被要债的都要逼死了,好不容易赢一次,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把钱放弃吗? 今天要么我带钱走,要么你死在这里,或者我死在这里。” 一旁的男人上前一步,抵在苏半夏脖颈的玻璃尖刺进皮肤里,有血珠流出来。 这女人是疯了吗? 王麻子不想事情闹大,他道:“不是,大姐啊,有啥事咱好好说,你先把玻璃瓶放下来行不? 万一真闹出人命来,那就不好了。” “哼,你给句痛快话,放不放我走? 我提醒你,这钱是我赢的,我想你也不想让人知道你出老千的事吧。” 王麻子气得咬牙,苏半夏脸颊上的血滴在衣领上,面色看着很瘆人。 这个女人,果真是心思歹毒。 要是再不让她走,再耽搁下去,怕真的会出人命。 王麻子还从来没被人这么威胁过,他恨得一只手紧握成拳头。 “行,你走吧。” 苏半夏冷笑一声,手里的玻璃瓶没松,后退几步从房间出来,转身离开院子出门走出好远,才丢掉手里的玻璃瓶。 她大步走到街上,回头一看确定后面没人跟着,这才往前走。 前两把玩的时候,她就发现那张1的纸牌角被人折叠过,这也算是一个记号。 以往都是王麻子坑她,这次她只能险中求胜。 好在,她成功了。 苏半夏握紧手里的钱,她想去供销社买些东西,但手里连票都没有。 想想还是算了,先回去给人还钱吧。 苏半夏脑袋受伤,脑袋晕乎乎的。 从赌博的地方出来,她整个人松了一口气,这会儿双腿控制不住地发软。 她慢悠悠朝着军区大院走去。 不远处,一辆军绿色吉普车驶来。 江国安在开车,副驾驶上坐着的是他战友陈峰。 陈锋是另一个营的营长,这两人早上刚从县委出来往回走,半道上就碰到苏半夏。 陈锋看到苏半夏,知道这两口子不和,偏头笑呵呵道:“老江,你看前面路边走的那个是不是你媳妇? 看她走的方向,应该是要回军区大院,要不要捎她一段路?” 江国安目光透过车窗玻璃,果真看到苏半夏壮硕的背影。 她平时走路中气十足,脚底生风,不过今天看着好像双腿虚弱无力,抬不起步伐一样。 江国安在离婚前,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牵扯,还是不要再给她缠着自己的机会了。 江国安道:“让她自己走吧,我不想看见她。” 陈锋眼尖,车子从苏半夏面前驶过,他看到苏半夏脖子和衣领上有血。 陈锋知道,苏半夏这女人好赌,平时也没给江国安做过一顿像样的饭菜,江国安厌恶苏半夏,也是情有可原。 谁叫这女人实在是让人头疼了? 要他遇上这么个女人,他不见得比江国安能忍,肯定是三天两头打架。 陈锋道:“老江,你媳妇看起来好像不对劲,她衣领上有血。” 陈锋话音刚落,刺啦一声,车子停在通往军区大院的羊肠小道上。 江国安跳下车,朝着不远处的苏半夏疾步走过去。 等走近了,看到她半张脸上干掉没擦干净的血迹,眉头皱得更深。 看来,事情比他想的还要糟糕。 这肯定是被讨债的打的。 江国安脸色黑沉,苏半夏面色白如纸,嘴唇发白发干。 江国安冷声道:“上车。” 看他一副要吃人的脸色,苏半夏想怼回去,但她此时头晕得还真站不住脚。 老娘我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屈能伸。 上车就上车! 谁怕谁啊? 第5章 你最好别后悔 苏半夏气呼呼上车,陈锋倒是想跟她打招呼来着,但看到江国安拉着的脸,一时觉得不好意思。 出于礼貌,陈锋还是客气道:“嫂子,你是不是遇到坏人了,怎么受伤了?” 苏半夏也是赌了一把。 她要是不这么做,今天这些钱都拿不回来。 这帮人,她早晚得处理。 陈锋一张嘴,苏半夏半个脑门更疼了。 她摸了摸受伤的地方,血都结块了,那会儿砸的时候没感觉到疼。 这会儿,她真的是想骂一句。 妈的,真他娘的疼。 苏半夏道:“今天上街碰到恶狗,被追着咬,不小心摔了一跤,把头磕破了。 谢谢你的关心,不是很严重。” 谢谢两个字,让前排的两人格外震惊。 这女人刚刚说了什么? 她居然说了谢谢。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江国安一不留神,吉普车急速驶过一个坑,后座的苏半夏被颠起来,头顶重重撞在车顶上,疼得她脑袋嗡嗡的。 那会儿没觉得晕,这会儿她觉得双眼都在冒金星。 苏半夏不悦皱眉:“江同志,能不能麻烦你慢点开? 你要技术不过关,要不我来替你开。” 江国安本来还在想,她是不是中邪了,居然知道跟人道谢。 可一听到后面这句话,他就觉得自己多想了。 这女人不仅会赌,还喜欢吹牛。 你看你看,又开始吹牛说她会开车了。 真是一点都不老实。 跟这种人再过下去,他怕是早晚会被逼疯。 不逼疯也在队里待不下去。 江国安最讨厌的就是说话不老实,喜欢吹牛的人。 车子呲啦一声停在路上,后座刚坐稳的人因为突然刹车的惯性,整个人朝前面栽去,脑门重重磕在前排的座椅上。 苏半夏坐直身体,气得咬牙。 奶奶的,这家伙开车技术是跟狗学的吧? 这么差劲。 江国安沉着脸,回头时苏半夏龇牙咧嘴捂着额头。 苏半夏不悦道:“江国安,你看我不顺眼就直说,你是不是想趁我坐车的时间搞谋杀?” 江国安气道:“坐不坐,坐了就闭嘴,不坐就下车。” 苏半夏气得咬牙。 妈的,一会儿让自己上车,一会儿让自己下车。 神经病啊,下车就下车。 “下车就下车,你最好别后悔。” 苏半夏下车后,用力甩上车门,江国安开车扬长而去。 苏半夏气得跺脚,就这种男人还留着过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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