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识微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闫律还在自己身边时,他那段短暂的快乐而鲜活的日子。 他本来以为两个人接触的时间不长,所以不至于让他放不下。 直到他收到闫律送来的礼物,看到她的手写信时,那压抑的情绪翻涌上来,他被她的笔刀割得痛不欲生。 “那个……儿子你晚一点再难过,”刘雅音小心翼翼地打断沈识微的emo,“闫律她也给我送礼了……” “她还给我写信了。” 在沈识微诧异的眼神中,刘雅音弱弱地补充,“所以按照你的说法,她的心里也有我。” 沈识微:“?”
第32章 她逃他追 刘雅音炸裂的话语让沈识微失语。 他狭长的狐狸眼睁得圆滚滚, 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刘雅音在自己儿子怔然的注视中开口打破他不切实际的幻想:“识微,你现在还能说闫律的这些举动都是爱你的表现吗?” “如果你的逻辑真的合理,那么……”说到这里, 刘雅音的脸上泛起了可疑的酡红, “那岂不是说明闫律对我这个婆婆也十分爱慕?” 沈识微千算万算没有料到刘雅音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瞳仁紧缩, 瞳孔剧烈地震动起来, 他这副震惊到失语的状态维持了整整一分钟之后,他才因为酸涩缓缓地眨动几下眼睛,渐渐恢复成沉稳的模样。 只是细看会发现他光洁的额头上已经溢出了一层汗水, 这表明刚才他惊恐的情绪是切实存在的。 沈识微语气冷淡极了:“母亲你应该知道东洲的一夫一妻制是指一段婚姻关系之中只有两个人, 他们一个是丈夫一个是妻子。” 他那双金色的眼眸冷硬得像是金属,“而不是一段婚姻中一个女人同时可以拥有一个老公跟一个老婆。” 刘雅音:“?” 沈识微的话把她给整不会了。 她本来信誓旦旦地在那里劝说自己儿子放弃恋爱脑,帮助沈识微意识到闫律并不爱他的事实,但没想到他会这样曲解自己。 “你疯了吗?”这次轮到刘雅音惊恐了, “你脑子哪根弦不对劲了?你居然会以为你的母亲想跟你一起嫁给你的未婚妻?” 沈识微冷笑一声:“母亲,这种时候你还要继续伪装吗?” “我注意到你在跟闫律见面时, 你总是将眼睛落在她的手指上。” 沈识微发出质疑:“一个性取向正常的女人不该过份关注自己儿媳的手指是否修长有力吧。” 刘雅音:“?” 不是, 他有病吧? “闫律手指长得好看,我多看几眼怎么了?我只是处于欣赏美的角度罢了, 你怎么可以把我想得如此龌龊?” 刘雅茵今天本来是想逼迫沈识微解除婚约的。 她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心软不忍心继续说狠话逼迫儿子的时候, 他的好大儿居然质疑跟她跟自己的落跑好儿媳有一腿! 谁能想到呢?一个婆婆的宽容忍让换来的居然是被自己亲生儿子质疑性取向! 就算刘雅音的表情已经明显出现了开裂的痕迹。 哦, 准确来说不止是开裂, 那看起来简直就像被雷劈成焦炭了一样,但是沈识微并不打算就此饶过对他妈妈的精神污染。 只见沈识微放下茶杯,他的另一只手也从规矩地放在膝盖上的状态, 变成了擎在茶桌上。 他整个身体向着刘雅音的方向前倾,就这样压迫感极强地看向她。 他语气里有藏不住的失望:“母亲, 这个世界上的女人有这样多,你为什么偏偏对自己的儿媳感兴趣呢?” 刘雅音被他搞得精神恍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越说越无语:“你疯了吧沈识微?你有脑子有病就赶紧去看病!别在这里跟我发癫!” 沈识微深深地凝视着刘雅音,他悲愤地发问:“外面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为什么非要是闫律呢?” 他这一句句质问下来,别说是劝沈识微解除婚约另觅良缘了,刘雅音简直觉得自己跟儿子已经无法交流。 这间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都染着剧毒,每呼吸一口都在污染她的神经。 她屁股下面的这张凳子上面也仿佛布满了细小的钉子扎的,扎得她坐立难安。 刘雅音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身来,对沈识微骂道:“我看真应该找一个私人医生过来给你看看脑子!” 撂下这句话,她再也无法忍受地转身就走,甚至越走越快,到后面简直就是飞快得小跑起来。 她一边跑一边脑子里克制不住地想起闫律的右手。 因为常年举铁的原因,闫律的手背处攀附其上的青筋格外明显。 假如自己真的弯了,她跟闫律在一起一定会比跟沈礼在一起更加杏福。 老天爷啊,所以沈识微这段时间过得都是什么神仙日子? 刘雅音大概是被沈识微给刺激狠了,她直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时,她都没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大白天想什么乱七八糟事情。 是刘俊看她对着窗外发呆,推测她在沈识微那里了遭受到了言语上的刺激,所以主动发问:“夫人,是大少爷对您说了什么不恰当的话吗?” 刘雅音抬头用没有焦距的双眼看向他:“你说常年举铁的人,手指真的很带劲吗?do起来的时候另一方真的会上瘾吗?” 刘俊:“???” 夫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虎狼之言吗夫人? 刘俊脸上裂开的表情也没能将此时此刻的刘雅音从天马行空幻想的幻想中唤醒。 刘雅音呆呆地看着他,似乎一定要从他嘴里得到一个答案。 刘俊被她看得从脖子一直到耳朵都红了个透,他梗着脖颈在刘雅音的直视下忍耐了三分钟之后,刘雅音还是没有饶过他的打算。 刘雅音甚至催他:“你说话啊。” 刘俊见逃不过,他红着脸恼羞成怒地说:“对不起夫人!我只是一个处男!我没被人扣过,我回答不了你这个问题!” 他说话的声音其实并不大,但是落入刘雅音的耳朵里无异于一声炸响的惊雷。 刘雅音错愕地开口了,“你、你在说什么?” 大概是因为刘俊已经说出了不要脸的话,所以更容易破罐破摔。 又可能是他在这些年于刘雅音身边的蛰伏忍耐中,将自己理智的弦绷紧到了极限,所以刘雅音一试探,他那根饱经摧残的弦立刻就断了。 刘俊说:“沈礼这种男人的身体已经被酒色掏空了,他的硬件肯定比不得常年举铁之人的手指有力持久。” 刘雅音惊讶地张开了嘴巴。 刘俊抬起手来,他张嘴咬下了自己的黑色皮质手套,露出他那只骨节分明、青筋虬结的右手来。 他说:“马克思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属下也常年举铁,夫人如果真的好奇……” 说到这里,他闭上嘴沉默而深沉地看向刘雅音。 剩下的话尽在不言中,他认为她能懂。 刘雅音走后,汪强从门外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沈总,夫人走的时候看起来很生气。” 他汇报完自己的所见,他看沈识微也只是沉默着不说话。 于是汪强低头主动向坐在椅子上品茶的沈识微发问:“沈总,这次还是按照老规矩,由属下备好礼物替您向夫人低头认错吗?” 以前汪强都是这样做的,但是自从闫律走后,他感觉沈识微的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差,他和刘雅音之间的关系也一天比一天尖锐。 刘雅音处于利益的角度考虑,她想让沈识微解除婚约,然后另寻良人以获得在事业上的助力。 毕竟现在孔宛瑜上位成为了闫家唯一的千金,这变相地给沈识微的死对头沈云霆增加了在继承权上的竞争力。 毕竟农家出身的闫律,跟真正的富家千金孔宛瑜在家世背景上根本不是一个量级,刘雅音这样考量也没有错,毕竟阶级之间的差异是这个世界上客观存在的事实。 汪强的话其实就是在沈识微要不要对刘雅音低头,如果他此时向刘雅音道歉,就是选择认可对方接触婚约的主意。 面对汪强的发问,沈识微抬起茶杯,抿了一口里面清淡的茉莉花茶。 他沉默的时间很长,长到汪强几乎以为他在默许自己的做法。 就在汪强准备出去筹备给刘雅音的赔礼时,沈识微开口了,“汪强,我放在闫家的香水被闫律拿走了。” 汪强:“?” 他一时间不明白沈识微这个谜语人在说些什么。 毕竟在汪强的想法里,一瓶香水就只是一瓶香水罢了。 两人在一起工作多年,就算沈识微不抬头去看汪强的反应,他也能猜到此时此刻汪强心中的所思所想。 他一定认为自己的话莫名其妙,可是沈识微不需要外人的理解。 沈识微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闫律心里有我。” 闫律出走之前还特意带走了他的香水。 这说明什么?当然是闫律她无时无刻都想嗅问到他身上的味道,她太爱他了,她放不下他。 想到此处,沈识微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发出一声叹息:“她平时总是表现出满不在乎爱情的模样,以至于我竟然没有意识到她对我用情之深。” 汪强听到这里,整个人头皮发麻,恨不得立刻离开。 沈识微才不在意汪强的死活。 他继续跟汪强逼逼叨叨,“你知道吗?她在离开我之前还特意给我寄了手写信跟礼物。她舍不得我,她将我放在心尖上。” 这时候打断沈识微的臆想不太好,可是汪强还是忍不住想要开口说点什么,但他的理智又告诉他闭嘴,不然沈识微肯定会骂他。 沈识微等了好一阵也没听到汪强说话。 他睁开双眼抬头看向旁边站立的人时,他见到的便是汪强那副扭捏做作的姿态。 沈识微见状蹙起眉头:“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不必摆出一副吃了脏东西的模样。” 见他面露不悦,汪强终于犹犹豫豫地开口了:“沈总,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识微嗤笑一声,语气冷淡极了:“不知该不该讲,那就不要讲了。” 听了他的指示,汪强立刻颔首回身就直接往门边走。 只是汪强的手搭上门把手时,他还是没能忍住自己心中爆棚的吐槽欲。 他突然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办公室大门处跑到了沈识微的旁边,大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接着汪强掷地有声地说:“沈总!少夫人她也给我写信送礼了!找您的逻辑来看,少夫人她心里也有我!” 说完这句,汪强也不等沈识微有所反应,他转身就要走。 沈识微立刻站起身来,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面目狰狞地问:“你说什么?” 刘雅音有礼物跟信也就算了,怎么连他的助理也有啊?闫律是什么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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