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感受过父爱,但从母亲身上,我大概能够想象出他的形象。” 摸着乖乖柔软的小脑袋,血冥低声说:“我想,可能我把我缺失的部分,以我想象中最完美的方式呈现在了你的身上。” 云宛白一开始被他的话绕的有点晕,但仔细一梳理…… 我靠,你还不是在说想当我爹? “嗷嗷!!”云宛白才不会陷入语言陷阱,她愤怒抗议。 “哈哈哈。”血冥难得笑出了声,宠溺地点了点它的鼻子,“反抗无用。” 他并不沉溺于回忆,也不喜欢悲情的氛围,像乖乖这样静静的陪伴和最后恰到好处的耍宝就很好。 总之,不管云宛白怎么抗议,血冥都假装听不懂。 “嗷!” “什么?” “嗷嗷!” “没听清。” “嗷嗷嗷!” “你口渴吗?” “……” 云宛白总算看出来血冥是在故意捉弄自己了。 行!等着! 等我修炼到能化形开口,我一定让你心服口服的改口叫我爸爸! 云宛白一口咬上他的指尖狠狠磨了磨,权当磨牙棒了。 不过在称呼问题上,听着听着就会逐渐麻木。 也许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血冥这个家伙自从在身份认同上有了新的理解之后,做的确实比之前要周到许多。 不说把它照顾的无微不至,但起码在养“女儿”这方面还是逐渐有了他自己的心得。 比如回到魔殿后,他会立刻把厚重的魔铠换成柔软的面料。 他学会了如何用最让乖乖舒服的怀抱姿势,而不再选择捏它的脖子。 他也不再执着于去摸乖乖的小肚子,还专门给它留出了一个没有放置留影石的私豹空间,专门供它使用。 毕竟是小女孩,女儿的隐私当爸爸的自然要保护。 也多亏了他的爹系转变,云宛白总算有个地方能够不用提防“摄像头”了。 这样的话,无论是去意识空间继续加练,还是纯粹地摸爬滚打发疯放空,云宛白都能完全放开手脚,不用再顾及什么。 有时候她甚至还会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这个血冥也没什么值得被放到反派男二定位上的证据。 不是说他喜怒无常,暴戾心狠,是三界最不可捉摸的黑暗存在吗? 可我也没看出来血冥有这么反社会人格,表现的挺正常的。难道说,作者的后妈眼开太大了? 云宛白疑惑。 不过,这些都并不是她最为关注的重点,倒是她的刷怪点,最近变得有些不太正常。 以往她在魔域边缘刷怪,各种实力等级的怪物分布广泛,只要耐心等待一会儿就能够蹲到。 但最近,这片森林变得有些过分安静,蹲了一下午的云宛白根本看不到几只实力低下的怪物,而实力高的往往也行色匆匆,不欲战斗。 像是有什么人特意清理了这片区域,又或者是有人在专门追杀它们一样。 抛开自己不算,这么大的反常背后一定存在着问题。 当天云宛白还是没想明白,可到了第二天她再想去刷怪修炼的时候,血冥却不让她出门了。 这一次他们两个之间的默契挑战失败。血冥并没有解答云宛白的困惑,只是沉着一张脸对宿庚吩咐,让他寸步不离地保护好乖乖。 云宛白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氛围,她敏锐地意识到魔界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可到底是什么事? 虽然长了一张嘴,但她根本没办法问。 跳到了宿庚爷爷的怀里蹭了蹭,云宛白试图让爷爷透露点消息。 但宿庚略显紧张的神情也并未消减几分,他掂了掂怀里的豹儿,只是安抚说:“没事的豹儿,相信尊主,也相信爷爷。” 知道自己大概率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被完全当成不懂事的小孩保护起来,还丧失了知情权,这种感觉让人很不爽。 果然,我还是太弱了吗? 云宛白想要变强的决心又增强了好几倍,她发现自己就不适合当菟丝花,她不喜欢被当成弱者保护在别人身后。 她更希望能够跟宿庚爷爷还有血冥共同战斗。 这种郁闷的情绪化为了她修炼的动力。 不能外出实战刷经验,那她就继续增强理论。 与此同时,她也从血冥的只言片语中慢慢拼凑出了近日的风波原貌。 大抵原因是血冥有很长的时间未曾应战露面,虽然他养宠的传闻已经散了出去,但仍有不少势力并不相信这种借口,一个个蠢蠢欲动。 为了试探血冥的近况,以防他在酝酿更大的阴谋,同样按捺不住的仙界也授意了某些势力,命他们先行试探。 而所谓的试探就是杀掉一些魔族人,看看身为魔尊的他到底反应如何。 起初血冥还不想大开杀戒,和乖乖相处的这段时间以来,他的心境已经平和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么的狠厉。 但那些鸟仙人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了魔建门身上。 魔界赫赫有名的三门五堂就是他魔尊的脸面,更何况还是这次出事的还是魔建门中专管外交的一支驻派小队,最过分的是,他们是在返回魔域领城的途中被杀。 全队十个魔,一个活口都没留。 这已经不算是试探,而是对整个魔界的挑衅了。 收到消息的血冥当即带人围剿,凡是动过手的势力他一个都没放过,哪怕是想动手但没得逞的人,只要在魔谛门整理出来的情报名单上,血冥都挨个杀了过去,不给对方任何开口求饶的机会。 他的雷霆反击,让整个三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特别是这次魔尊连叶带根地挖出了仙界在人间铺设百年的一个修仙势力,又以最暴力的方式尽数铲除后,仙界某些上仙被气的差点没缓过来。 该死,大魔头果真本性难移!乃是三界之害啊! 至于发生的这一切,血冥都没有告诉乖乖,怕它过于担心。 血冥知道,以乖乖的聪明才智,她肯定会对自己近日来的行踪产生疑问。 因此每次回到魔殿前,血冥都会特意用净身术洗去身上的血污腥臭,不让乖乖发现异样。 他会记得带一些不同的人间小玩意儿给乖乖玩,就好像自己只是有事出门,又带了点礼物回家给它。 云宛白会信吗?当然不会。 但既然这个男人需要配合 ,那她也只能配合。 这天夜晚。 血冥和往常一样,顺手把乖乖从腿边捞到了自己的身旁,侧着身一手撑头,一手细细梳理它的毛发。 云宛白被rua的迷迷糊糊,舒服地半阖上了眼睛。 但余光中,她似乎看到血冥正直勾勾地盯着某处,有点反常。 她的预感是正确的,因为很快,帮她梳理毛发的手停下来了。 “本尊说过,今夜殿外无需值守。” 他疏懒地开口,刻意带了点惺忪睡意。 云宛白就这么瞪大眼睛看血冥表演,一时间有些瞠目结舌。 哦豁,演技不错啊。 哎等等,我怎么记得睡觉前你确实安排了一位魔使守夜来着? 门外没动静,黑影未曾退下,也未曾开口。 意外僵持的氛围就连云宛白也开始意识到不对劲了,而接下来的展开,更是让她意想不到。 像是一种无言的默契,血冥猛的起身,门外的黑影也倏地破门而入。 云宛白立马翻身保持战斗状态,但她也清楚的知道,以自己的实力还是不要上去添乱为好。 所以她一直在魔榻上观察战况,心跳如雷。 血冥是真动了杀心,他知道魔宫内混进了脏东西,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人会是自己殿内的魔使。 或许明面上的脏东西不止一个。 多说无益,杀鸡儆猴。 血冥不想听到任何狡辩,他只想泄愤。 而一个魔使和魔尊之间的实力差距还是太大,尤其在魔尊只想要暴力发泄的时候。 哪怕这个叛徒的刀上抹了剧毒,可他的刀却连魔尊的衣角都碰不到。 没有任何的技巧,震怒之下的血冥一把扭断了叛徒的脖子,双手横撕,将其拆成了两半,血肉内脏就和喷泉一样哗啦啦地流了一地。 战斗结束的很快,这完全是单方面的碾压。 等血冥好不容易压下内心刚升腾起的杀戮,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没忍住在魔殿里面动手了。 遭了,他忘了给乖乖设防护屏障了! 血冥一个扭头,只见乖乖冰白色的毛发上突兀地沾着几点猩红,它身体僵直一动不动,显得有些呆滞。 隔着这么远血都能溅到它的身上,可想而知只穿着一件柔布的自己,现在到底该有多狼狈。 “乖乖……” 血冥下意识上前。 而他一动,云宛白则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它的这个动作,让血冥霎时间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疼痛,从四肢散出来,钻到了他的手心,痛的他只能将拳头攥紧。 这种陌生的体验让他连身上的血都忘了擦,莫大的后悔席卷全身。 乖乖它……是在害怕我吗?
第15章 第15章败坏我的慈父形象 血冥怎么想的,云宛白并不知情。 她之所以愣在原地,只是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对血冥的实力有了充分的现实的了解。 原文当中对魔尊的描述果然不假,除了约架之外,只要真正惹怒了他,他的战斗方式就会变得非常暴力,甚至称得上血腥残忍。 一言不合就是直接手撕,连给对方发表临终感言的机会都没有。 难怪原女主跟他相处的时候总是带着几分忌惮,深怕他什么时候情绪不佳,也会用同样残忍的方式对待她。 云宛白承认,她确实也在直面魔尊暴行的时候震惊了那么一下下,以至于她僵在了原地。 但她绝对不认为自己这是在害怕。 从她去魔域森林那里历练以来,生死危机经历了不少,见过的鲜血也同样不在话下。 况且身处这个残酷的世界,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当叛徒已经潜伏到了魔殿,也就是魔界最核心的地方,身为魔尊怎么可能不生气,又怎么可能“以礼相待”。 手撕的方式是有那么点……一言难尽,但要是不这么做,血冥也就不能称之为魔尊了。 暴力才能服众啊。 在魔界待了这么些年,云宛白也不再是想当然的单纯孩子。 一个世界有一个世界的游戏规则,没必要非把以前的三观摆出来当个大圣母。 再说了,她就是一个龙套角色,也拿不好只有主角才能够稳住的圣母牌。 铲屎官魔尊能够在这会儿想起我来,已经挺不容易的了。 所以这会儿,我就先不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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