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管想要什么,总要争取一下才能知道行不行。 云宛白高兴了,扭过头往血冥的掌心里用力蹭了蹭,借着这个机会,她直勾勾的盯着血冥的眼睛。 血冥对上了它的小眼神,解读了几秒后果断摇头:“不行。” 怎么能带它出席那些场合,想杀它的人那么多,这怎么能行。 “嗷呜~”云宛白扭着身体平躺卖萌。 “不可以,不能带你出去。” “嗷呜!”云宛白咬住了他的指尖用力磨牙。 “不行,那样太危险了,那种环境下连我都没办法好好护住你。” “嗷呜!!” 云宛白抱住他的小臂,用两条后腿拼命蹬他,蹬出了残影。 好像自己再不答应,就要被她给蹬飞出去了。 “好好好,我答应你。”血冥无奈妥协,和乖乖约法三章,“但你必须全程都待在我的身边,而且必须要是我提前筛选出来的场合才能带你,明白?” “嗷呜~~”云宛白高兴了,她站起来甩了一会儿尾巴叼着,兴奋地蹦了两下。 皇天不负有心人,姐终于能出去见见世面了! 平静安全有什么意思,她要的就是那种危险而又迷人的氛围,重活一世,不就为的体验刺激嘛。 达成心愿的云宛白终于安然入睡,只有血冥还在发愁。 所以,组个什么样的局带它去会比较好呢? 爹爹托腮.jpg
第18章 第18章嗷呜嗷呜vs啾啾啾啾 血冥想了整整一夜,总算把宴会名单弄出来了。 这是他第一次带乖乖社交,直接去别人的局他可不放心,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由他自己筹办,找一些他比较信得过的人来。 宴会的规模也得小一些,不要弄的兴师动众。 这样一来,哪怕出现什么问题,也都在他的可控范围之内,他能护好乖乖。 更何况乖乖从未见过其他人,见世面也得循序渐进慢慢来,不能让她应激。 之前听神思渺有说起过他头一次带白猫出去的事,大抵是人太多也太复杂,宴会上还见了血,把他家白猫吓得好几天不敢出门。 虽然乖乖胆子大,也经历过多次生死历练,但当父母的总归把它当成记忆中的小宝宝,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 新手爸爸更是如此。 他已经犯过几次养宠中的大忌了,他不允许自己再出岔子。 云宛白其实无所谓,什么局不叫局? 她知道循序渐进的道理,这次的争取已经开了一个好头,她相信在自己的努力之下,血冥一定会越来越没底线的。 不过她也很好奇魔尊到底会喊哪些人来,宴会的主题又是什么? 请原谅她过于兴奋。 云宛白穿到这本书里已经好几年了,但除了血冥还有统妖司魔殿里的一些魔(包括被她拿来练手的怪物),她就没有再见过其他的生物。 无聊的社交圈都把她一个i人逼成e人了。 好不容易能够被当成“大人”对待,她立马展示出了性格当中极为跳脱的一面。 血冥能理解孩子的兴奋,但是每天半夜就开始跑酷,上蹿下跳叮铃桄榔,是不是有一点点太过了…… 到底没舍得说它。 血冥并没有察觉他对乖乖的耐心和容忍度正在日渐上升,并且已经高到夸张的地步。 在万众期待中,时间线终于来到了宴会的这一天。 当血冥抱着乖乖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每个人的反应各不相同,云宛白假装愚笨迷茫,实则将每个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仔细观察,实在是有趣的很。 宴会是血冥一手安排的,大部分都是他的亲信,不过他还特意邀请了一些有所怀疑的手下和势力前来,看看趁此机会他们会不会露出一些马脚。 当然了,宴会走向大体上还是在他的掌控之内,他不允许过于危险的元素出现,以免在这场宴会上对乖乖造成不利。 虽说是家宴,可没有一个人敢真正放松下来,脸上都带着虚伪的笑容。 啧啧,这和职场年会真像啊。 作为一名观察者,云宛白吃瓜吃的很起劲,看来不管在哪个世界,生物的思维都是差不多的。 不过有一点她要表扬血冥,那就是血冥抱着她和其他人谈话的同时,都会传音告诉她每个人的姓名事迹和所属势力,好让她认人。 这个举动还是挺拉好感的,她感受到了被尊重的态度。 但也仅此而已。 毕竟她也付出了自己的卖萌,等价交换信息是她云宛白应得的。 等气氛逐渐火热起来之后,血冥将它放在地上,随它四处走动走动。 云宛白确实被抱累了,她伸了个懒腰,咬住尾巴就开始四处巡逻,把他们的味道记录下来。 来参加宴会的人都不是傻子,他们自然知道眼前这只小豹子就是传闻中最受魔尊大人宠爱的冰棘豹。 而且听说这只冰棘豹天赋极高,又有各种灵植蕴养,假以时日一定能够成为魔尊座下极其忠心凶悍的妖将。 那样一来,除了坐镇统妖司的煞惹龙之外,魔界将再添一个大杀器,着实令人忌惮。 大家的视线时不时瞄向它,似乎想从它身上盯出点什么来。 欢乐的宴会暗潮涌动,每个人的表情都有那么一些微妙。 直到云宛白被人叫住。 “喂,豹子。” 这道声音很不客气,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意味。 云宛白扭过身,情绪没什么起伏,她只是有点奇怪。 明明是完全不同的语言体系,为什么自己能听得懂? “妖族天生会妖语,你能听懂当然是正常的。” 对面一人轻哼一声,双手环臂,耳垂的金坠轻晃,发出了清脆的铃铛声。 云宛白动了动耳朵,狐疑地扫了他一眼,试着开口:“你是妖?” “自然。” 清贵又妖艳这两种极致矛盾的气息同时出现在了他的身上,男子缓缓勾唇,说话间不自觉动了动脖子,额间的红色纹饰格外显眼。 在别人听来,一个嗷呜嗷呜,一个啾啾啾啾,人形与兽形对话的非常顺畅。 难得找到了一个同类,而且不是统妖司那些未开妖智的同类,云宛白对眼前之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连带着她忽视了对方的不礼貌,急急开口: “你是什么妖,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还有别的像你这样的妖吗?” 本想着欺负欺负这只小豹子,结果对方根本不上套,还这么的话唠,青云的表情更加嫌弃了。 还以为魔尊养的宠多少有点傲气,结果却是个这么毛躁的小丫头。 算了,闲着也是闲着,讲讲也罢,没准还能给她添添堵。 青云恶趣味的笑了笑,清了一下嗓子:“首先,我的妖身是赤顶鹤,不过我可不是普通的妖,我自仙界长大。” “仙界?”云宛白皱眉,表情有些戒备地看向这只和丹顶鹤没什么两样的家伙,“那这魔界的宴会你怎么敢混进来的。” 高傲的仙鹤嗤了一声:“什么叫混进来,我是光明正大被请来的。” 他一展自己修长的脖颈,昂首道:“谁说仙鹤就必须要一直待在仙界?那些蠢东西虚伪无趣的很,而且还只让我吃灵果不允许我吃肉,这能忍?” “而且在仙界我还得随时注意形象,必须要保持仙气飘飘的形象。仙界就这样,一个个没别的本事就知道装。” “爷就喜欢吃肉,吃熟肉,洒满人间的各种调料,就喜欢踩着凳子大口吃,去他的斯文。结果他们连这都管,还把我关入仙牢惩罚,又罚我当了三天的坐骑。” “嗤,小爷我可忍不了这种折辱,所以堕魔当然是我最好的选择,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管不着我。” 云宛白的嘴角微微抽搐。 行吧,这理由也不是不能接受。 “倒是你,”青云的眼神充满了可怜和玩味,“我们妖族最向往自由,除了像我这样打一出生就在仙界,其他的同类早在当年魔尊一统妖界的时候就尽数厮杀至灭族,要么就只剩下幼兽,被搜罗进了统妖司。” “你的来历,你真的清楚么?” 青云戏谑地呵呵一笑,绕着云宛白走了一圈,感慨道:“我不是什么好东西,入了魔族自然不算什么。但是你,你知道冰棘豹一族被魔尊灭了满门吗?你不恨吗?你不想知道冰棘豹一族只剩下你一个的真相吗?” 青云越说越起劲,他也觉得自己很过分,怎么能和魔尊的爱宠说这种话呢。 但是没办法,他天生就喜欢挑事。 尤其是像这只小豹子一样单纯的小家伙们,随便一忽悠就上当了。 他们的反应总是那么的有意思,让鹤生都变得不无聊了。 血冥还不知道在这场宴席中混进来了一个“反动派”。 他之所以找一些早已投靠魔界的妖类前来,本意只是想让乖乖知道它并不是异类,魔界也有相当多像它这样的存在,它不孤单。 可血冥没料到,居然有一个满嘴跑火车看热闹不嫌事大也不嫌命大的妖,正不停蛊惑他的乖乖。 宿庚偷偷潜藏在豹儿的附近,支楞着耳朵听他们交流。 只可惜,他们用的是妖语,宿庚只能听懂最简单的一些。 潜意识告诉他,他们两个的对话一定不对劲,可他没有证据,不好贸然跳出去制止。 而唯一听懂了的云宛白:“……” 额,你是在挑拨离间? 云宛白后知后觉,有些震惊。作为吃透原剧情的女人,云宛白当然知道自己的来历。 冰棘豹一族确实只剩下了她,而且她还是王豹的唯一后代。 在当年的大战中,冰棘豹一族为了延续仅存的血脉,匆忙之际将刚出生没多久的她冰封到了极寒冰川当中,用王族的传承之宝——自然冰心温养着她的体魄,一直支撑到她能被“复活”的一天。 所以真论起岁数来,云宛白也不小了。 但是,云宛白到底不是真的冰棘豹,她只是穿书而来的异客。 而且自她醒后,统妖司还有魔尊对她的照顾也不是假的。 为了尚不知原貌的“血海深仇”去恨那些对自己很好的人,她是很蠢很没良心吗? “哦,所以呢?”云宛白淡定地问道,连表情都没变。 这下轮到青云傻眼了。 怎么不上当呢? “你全族可是被魔尊所杀,你一点都不恨吗?” “你不也是妖?你们赤顶鹤一族的事搞明白了吗就来管我闲事,真是吃饱了撑的,关你屁事。” 云宛白一点都不客气地呛了回去。 还真别说,今天的宴会果然挺有意思的,虽然不清楚眼前这只妖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但比她一个人埋头修炼要有意思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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