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按她的计划,她是打算半夜起身,对准某个熟睡的家伙,给他来一个新练会的绝活——胸口碎大石之豹跳如雷! 即:四脚踩在他的胸口上,直接把他给跳醒。 不过他既然都这么解释了,我也不是什么无理取闹的人,那就算了吧。 (可惜.jpg) 血冥不知道,他无意之中竟让他幸运地躲过了一劫,要不然,他肯定会落得一个“一到半夜就疑神疑鬼、怕被乖乖暗算”的后遗症。 很快,时机总算成熟了。 大半个月后的这一天,血冥特意散开了所有魔使,只命宿庚和他手底下的妖使们在周边护法。 续尾术的难度并不高,最难的还是对至纯魔息的掌控。 不过血冥一旦选择出手,就说明他对自己的把握到了时长时,绝不可能有闪失的地步。 历经了一天一夜,云宛白的断尾总算是生长出来了,在这期间她并没有感受太多痛楚,只觉得断尾处酥酥麻麻痒痒的,特别想要挠一挠。 不过她很听话,知道自己不能乱动,就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忍到了现在。 而消耗太多的血冥已经筋疲力尽,他难得提前入睡,和宿庚交代了几句之后就昏睡了过去。 只有云宛白非常兴奋,追着自己光溜溜的尾巴一顿乱转。 不好意思啊,动物本能又占上风了。 是的没错,血冥只能帮她把断尾重新长出来,而尾巴上的毛发就只能靠时间一点点地再生,就跟她身上坑坑洼洼的毛一样,等自己长长了就好了。 而紧接着,又有一个问题浮出水面。 以往云宛白走路的时候,为了避免尾巴乱甩把自己绊倒的情况发生,她都会叼着尾巴走路,这样走起路来会非常轻快。 而现在尾巴重新生长出来之后,自己这些天复健下来好不容易掌握的平衡又再次出现了问题。 最好的、也是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先咬着尾巴慢慢适应。 可是经过这次断尾之后,没有毛茸茸的毛发作为缓冲,云宛白直接上牙咬的话尾巴会很痛。 她试了几次都没办法掌握好力度,后面气急败坏的她甚至想把尾巴给咬下来。 当然了,这种危险的想法是不对的。 所以,她只能任由尾巴在地上甩来甩去,磕磕绊绊地强行适应新重心,时不时还被尾巴绊一跤,给自己来个扫堂腿。 总体上,事情依然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云宛白被血冥照顾的很好,就是血冥在她面前从冷脸王变成了爱笑的男人这点,她还挺不适应的。 虽然不管怎么样都挺帅,但人可能就是比较犯贱吧,更喜欢得不到的东西。 她现在就觉得之前冰坨子一样的血冥更好玩一点,逗起来也更有成就感。 只不过,云宛白隐隐察觉到血冥的态度看似变得温和了,但实际上自己还是被牢牢管控的一方,甚至血冥管的越来越严格,都变的让人毛骨悚然了。 就拿半夜起来说事儿吧。 本来自己起来喝水或者睡不着的时候,在大殿里跑来跑去发出各种声音,血冥依然可以睡得很香,不会被她干扰。 但是现在 等她喝完水跑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血冥一直保持着侧睡的姿势,就这么不出声地默默睁眼看着自己,吓得她整个人毛都炸了。 后来不管走到哪里,云宛白都觉得背后好像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她。 真是越想越郁闷,怎么感觉一夜回到解放前了呢?之前他管我也没管的那么严啊。 姐接下来的任务目标可是要早日争取自由,要是因为受过一次伤就彻底沦为了被保护的家宠,那这些苦她不就白吃了吗? 哎呀我的魔尊大哥,咱们不能因噎废食啊!云宛白叹气。 算了算了,先不跟他争,反正我还没完全恢复健康,不如先耐下性子迷惑一下他。 还记得当时罗列的穿书计划中,除了要和血冥搞好关系争取自由之外,她还得要把自身修炼实力给提上去。 这段时间复健拖慢了修炼进度,也是时候慢慢恢复起来了。 难题不会做就先放放,先做简单的题也一样嘛。 云宛白心态很好,出乎意料的好。 即便经历了真正意义上的生死观,她也没有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她只是觉得自己吃的苦还不够多,实力还不够强,导致一遇到真正的强敌就只能遗憾逃走,而不能将之反杀。 果然啊,自己还是被血冥在暗中保护的太好了,这次误打误撞感受到了与仙界势力的真实差距,仑打击确实是有的,但更多的还是振奋。 于是,云宛白对修炼更上心了。 只不过她的“曲线救国”在血冥看来就成了抗拒保护、不信任他的表现。 血冥承认,专注修炼的确是件好事,如果实力足够强大就不会受到重伤。可它前一脚刚从阎王殿里回来,想出去的小心思就展露无遗。特别是遭到他拒绝之后就故意赌气闷头修炼,说到底还是想让他妥协。 血冥何尝不懂,乖乖一转眼珠子,他就能把它猜得一清二楚。 向往自由倒无妨,天下再大,等他一统六界之后就都是它的家。 但他不放心,真的不放心。看乖乖的样子就知道它一定不长记性。这次它命大,侥幸逃脱,自己也顺利找到了它。 可下次呢,下次也一定能这么幸运吗? 血冥深知自己草木皆兵,担忧过度,可他不禁觉得像神思渺那样把白猫限制在赤凌峰上也没什么不好的,起码能保障安全顺利长大。 当然,血冥内心最深层的想法还是恼它不理解自己的用心良苦。 两个人都是倔脾气,表面和平的无声僵持着。 也不知道从什么起,他们之间的冷战就突如其然地爆发了,一点预兆都没有。 而云宛白做的第一步反击,就是从退出共眠开始。 一入夜,她扭头就去自己的冰蕊篮里入睡,根本没考虑过要回榻上。 血冥起初不知,等半夜听到乖乖起身喝水,喝完之后仍然不回榻时他就明白了。 可他不愿意迁就,气性也升了几分。 再加上他前半夜失眠根本没睡,情绪本就不稳定。 他起身,很是幼稚赌气地非要抱它回去,漆黑的眸光映着他的倔强。 云宛白是个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家伙。 本来她好端端躺着很是舒服,只要闭眼闭的够快,她完全可以在起身回来之后,接着刚才的梦继续睡。 可现在好了,不仅梦被打搅,还有人敢不顾意愿地拽她。 最烦别人在我不高兴的时候碰我。 云宛白一把推开了他,应激地瞬间亮出爪子,喉间不客气地发出了威胁的低吼。 死男人,你再碰我试试?
第26章 第26章哦,那男人更年期到了…… 云宛白的眼神当真有些凶。 这不是平日里装凶的傲娇样,她是真的动怒了。 什么叫以爱之名? 你血冥就是以所谓的保护当借口,就为了不让我挣脱开你的五指山。 凭什么? 养育之恩确实无以为报,但我的命也只有一条,我没你想象中那么不把性命当回事。 我不是为了好玩,我也有我自己的宏图大业。 虽然和你一统六界比不上,但我就想见见这大好山河,怎么了吗? 只要我不甘于攀附在你身上,不想当个菟丝花,哪怕你把我禁锢在你身边,当一只只会嗷嗷嗷嗷叫的蠢豹,那又有什么用呢? 大敌当前,本就该人人皆兵,作为伴你身旁的魔界妖兽,我更得作出表率冲锋在前。 再说了,你拴得了我一时,你拴得了我一辈子吗? 依我看,不是我对生死的忘性大,而是你仍停留在阴影中无法走出,却拿我当做你害怕失去的借口。 血冥,到底是谁胆小? 到底谁才是那个怯懦的人? 一个成熟的人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你只觉得我向往自由不长记性,那你怎么不觉得是你不够强,连带着也没让我变得足够强? 退出逃避永远不是办法,只有向前克服才能一劳永逸。 我一头豹子都懂的道理,你怎么可能不懂,你说啊! 她内心所有的愤怒都化为了目光中的一道道精芒,铺天盖地向他投去。 血冥的手自被拍开之后就一直悬停在空中,望向她的漆眸中似有幽暗漩涡,又如无底洞般深不见底。 他也有怒气,可万腔怒火在它面前也只能哑火,又化为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两个人都不愿开口,月光伴着夜深的冰气卷入殿中,无端升起了一种紧迫感。 云宛白早就受够了没完没了的冷暴力,还不如打一架来的痛快。 真是的,就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 放不放不就他一句话吗? 血冥怎么会看不穿它的内心所想,只是他垂眸抿唇,不愿反驳。 在他看来,现在的乖乖已经钻进了牛角尖,多说无益。 气氛仍在僵持之中,半晌后,血冥慢慢将手握成拳头收紧,垂在了自己身旁。 “你要在这睡?” 空荡荡的大殿里,只回响着他稍显淡漠的话语。 云宛白没回应,只从鼻子里重重吐气,自顾自转了两圈,重新躺回到了冰蕊篮中,把光秃秃容易受凉的尾巴埋在自己的脖颈之下。 见此情景,血冥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叹气声又像是冷笑声,饱含的意味太多,连他自己都已不明。 血冥盯着它的睡姿,默默后退一步,身着单薄的睡衣回到自己的榻上休息。 在清冷的月光之下,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寂寥,也更加清瘦,上次为它续尾耗尽了他大半魔气,眼下仍未完全恢复。 在乖乖面前吃瘪是他的宿命,明明做错事的是乖乖,可它不仅不知悔改,反而还向他挑衅。 血冥在它面前已经收敛了脾气,但这并不意味他这次还能慢慢消化自己的负面情绪。 冷战终归会扰乱人的心绪,令人无比烦躁冲动,甚至做出一些平日根本不可能做出来的事。 血冥没什么别的地方能够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能折磨的就只有自己手底下的人。 管不好乖乖,下属总能管教吧? 三门五堂的人又开始战战兢兢了起来,不过现在的他们早就知道尊主的心情是受到了冰棘豹的影响,并不是真的在针对他们。 为了转移尊主的注意力,他们提出了不少拔除仙界暗瘤的计划。 这样既能转移矛盾,又能建功立业,还能让尊主高兴起来,可谓是一举三得。 至于冰棘豹,在宗主的强压之下谁敢动那个歪心思,避之不及还来不及呢。 再者说了,只要问心无愧,哪怕尊主想要清算也清算不到自己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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