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些年他走南闯北练出了一身抗揍的本领,他早就痛的昏过去了。 不像现在痛归痛,但他还能分出一丝精力去辨别这些人的说话声。 青云能感觉得出来他们并不想要出人命,但凡直接施个法术往他身上一放,他的小命早就没了。 只不过这么多个人来围殴他一个,每人给个几拳几脚的也够青云喝一壶了。 挨揍到最后,青云的眼睛已经肿的再也没办法看清揍他的人的面孔,他老老实实合上眼,等待最终的结果。 按照眼前的情况,他想要继续埋伏下去的计划已然泡汤,就看要怎么处置他了。 抛尸荒野应该不至于,他听到陶灿灿在远处求情,在她的男人们面前时而哭泣时而愤怒的。 虽然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一个相识不过十多天的女人手上,这听起来很是扯淡,但,这就是不争的事实。 过了好一会儿,已经昏过去一回的青云被叫醒,他见到了一个眼眶泛红、嘴边獠牙若隐若现的男人。 “我还记得这个家伙就是情郎团中最打头的一个,他跟陶灿灿吵起来也最凶,从他的外形和习惯动作来看,我估摸着这是一头狼的人形。” “而且我还听他提起了帝绝海、未绝妖军什么的,应该就是荼玉口中的发小狼亘。” “他把我丢到了津州的那艘游船上后就走了,大概也觉得冲我放狠话没有用,毕竟事情的源头都在陶灿灿那儿,就算少了一个我,也难保以后还会出现更多的白云紫云蓝云。” “还好我机灵,我特意在那艘游船上藏了一个荷包,里头是一些补充精力的药丸以及一枚联络魔谛门的密哨,要不然我连魔域都回不来。” 青云背靠床头抿了一口温水,咽下去之后哈了一声,感慨自己的先见之明。他青云果然就是一个天才间谍。 这次的潜伏之行虽然凶险,但也成了他今后可以大肆吹嘘的资本。 从今往后,他就是魔族大业的奠基人了! “除了狼亘之外,你还认出了谁的身份?”云宛白问道。 “不是我吹,我认出了所有。”青云得意。 “这伙人揍我的时候生怕我找不到人报仇,一个个在那里借着揍我的名义自报家门袒露心声。最好笑的是每个人还都在我面前轮番露脸,生怕我对不上号。” 青云光是想想那场面就觉得好笑,只是伤口被笑容牵扯,又疼的他龇牙咧嘴了起来。 那时候他眼睛都被打肿了,恨不得当场睡过去早点结束这折磨,但为了任务,他还是努力睁开眼睛把他们认全。 现在想想,他真的对当时的自己钦佩不已,太有毅力了。 这要是不多给他点奖励可说不过去。 血冥在旁听着也哭笑不得。 他们之所以派出青云,就是为了打探陶灿灿情人团的组成情况,想着能在一年半载内收获一些情报就已经算进度喜人。 结果青云根本不需要打入敌人内部,短短两周,一趟挨揍,就全给调查出来了。 你说这算个什么事儿? 趁着自己还算有精神,青云立马把他当时挨揍时听到的全部内容一五一十的跟老白和尊主同步。 不仅如此,他还给出了自己的推测。 揍他的人是都在那儿了,但他知道陶灿灿还有不少蓝颜知己,这些人没有被纳入情人范畴,但陶灿灿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这些人背后的势力也都会出来相助,不能不防。 这些消息对魔界来说的价值极高,可能就连青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到底做出了多大的贡献。 而且在他伤好之后,青云竟然只让魔尊给他吃不完的烤肉和一仓库的果酒,之前提到过的一些金银财宝都不要了,一点志气都没有。 还是血冥自作主张地给青云添了一大笔足够他用好几辈子的魔晶和各类法宝,还给了他魔谛门客卿长老的荣誉职位,就连领城最中心的商铺都匀给了他两家,专门让他做烤肉酿果酒,就一个只享受的甩手掌柜。 这么丰厚的奖赏把青云吓得连忙摆手,完全不敢接。 他是找尊主狠夸了一下自己,想多讨些奖赏,但他也不是什么贪得无厌的人,这么多东西他受不住啊。 但血冥的态度很是强硬,说什么都不允许青云拒绝。 一个为魔界做出巨大贡献的人竟然只要了这么些奖赏,这要是传出去了,哪还会有人给他魔尊来卖命? 被血冥和云宛白连番一顿洗脑,青云这才晕晕乎乎地收了下来,脚步打飘地飞了出去。 后来,这些消息被血冥同步给了神思渺,两人逐步制定了应对的计划,对证据进行了新的分析。 只不过计划的实现还是要交给神思渺来办,他最了解陶灿灿,也最知道要怎么才能拔出萝卜带出泥,从而找出更多的有利消息。 …… 按理说,随着这么大一件事情的尘埃落定,云宛白总算可以静下心来安心修炼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的心情总是很差劲,脾气也变的极为易怒,一点点小事情都会让她瞬间爆炸。 拿一个最离谱的例子来说,就因为餐桌上多了一盘她不想吃的鱼,明明那盘鱼没放在她的面前也没人逼着她吃,她竟然把做一大桌子菜的宿庚爷爷给怼了一顿。 这可是她最敬爱的爷爷,她从来都没有莫名地和爷爷呛声过过。 事后,云宛白很忏悔地反省自己,可她还是控制不了脾气。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越是细想,她的心情就越烦躁,连带着闷热的夏季都被他给恨上了,天天跑去极地冰原用手锤冰块发泄愤怒。 大家都对云宛白的反常表示不解,可怎么查都查不出原因。 不过,荼玉倒是从她身上闻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第75章 第75章这么完美的男人,果然只…… 这种味道很奇特,像是血脉里曾经标记过的气味,但荼玉也分不清具体的意思。 这个发现他并没有贸然说出口,毕竟光从气味特殊性上来判断只能说是见仁见智,根本做不得数。 而且这只是他 一个人的感觉,就算说出口了,他也没有什么证据能够直接证明这股气味就和云宛白近来脾气的暴躁有关。 因此,出于种种考量,荼玉只是把这个猜测放在心里转了几圈,打算继续靠他自己去揣摩钻研云宛白背后的秘密, 而这些来自荼玉的视线,全部都被血冥收在了眼底,心生不满。 任凭谁家的宝贝女儿被人惦记上了,心情都不会很明朗。 血冥能够控制住自己不去对荼玉做些什么以示警告,就已经是他大度忍耐的极限了。 不管宿庚对荼玉到底有多看重,又到底给他支了多少的招。只要血冥在场,他就绝不允许荼玉留在他和乖乖的共同空间内,见着就心烦。 连带着当荼玉师父的宿庚也受牵连的多了不少的活,遭受了尊主无端的“锻炼”,逼着他不得不把荼玉召回来一起帮忙做事才能得出一丝空闲。 不过血冥心理也清楚,大家其实都在为乖乖失控的情绪问题找原因。 他性格当中排他性的那一面很难消解,以至于他见不得荼玉的出现,但他最关注的依然还是云宛白的心理状态,也想要帮她做点什么。 他知道乖乖最近的性格变得很奇怪,就连他自己也挨了不少骂,有时候还会被她的爪子暴揍几拳。 但面对这些“欺凌”,他什么怨言都没有,甚至更加担心起了乖乖,生怕她事后自责又陷入了低落情绪的泥沼中。 他知道表现的暴躁易怒并非乖乖的本意,她绝对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定有更加深层次的原因还没有被挖出来。 只是他派了再多的名医前来医治都没得到任何的结果,更不用说改善了。 他也试着向饕餮取经,想问问鹦鹉会不会出现和乖乖类似的症状,有没有经验可取。 可惜的是,饕餮也并不知情。 这下,走投无路的血冥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的乖乖可是全天下唯一的一只冰棘豹,就让他上哪儿去参考经验去。 眼见着形势陷入了僵局,血冥只觉得自己愁的连头发都快白了,却依然束手无策。 在找到最终解决办法之前,他唯一能给乖乖做的就是包容她所有释放出来的情绪,尽可能让她在发怒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不要因生气而伤到了她自己的身体。 天气越来越炎热了。 长期处于暴躁状态下的云宛白变得恹恹了起来。 以往这个时候,她早就把大冰块全部都安排上,舒舒服服地趴在上面睡大觉,用凉爽来驱散她内心的烦闷。 可这回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对冰块竟然都有了莫名的排斥,见着它就心烦,宁愿吹着热风躺在地板上吐舌头散热,也不愿意让任何一个冰块接近她,更不愿意去极地冰原纳凉。 血冥拗不过她,就只好由着她的性子来。 他倒是不怕热,魔界的夏季对他来说简直在舒适不过了。 他看着乖乖一副中暑了的模样天天有气无力地修炼着,他也跟着揪心,恨不得受折磨的人是他自己。 而作为当事人的云宛白,她也快被自己给折磨疯了。 别的影响都还好消解,最致命的还是睡觉问题。 觉要是睡不好,什么神仙药方都难救。 她现在睡觉很不安稳,经常眯着眼睛翻来覆去,好几个时辰都还清醒着。 她以前最喜欢的侧睡蜷缩睡姿都没那么的舒服了,而无论她怎么尝试想要找到新的入睡方式,最后都会以失败告终。 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她没有一天是睡了超过两个时辰以上的。 这下子她的脾气是没那么暴躁了(她根本没有力气发脾气),但是她的气血开始严重不足,两个大黑眼框简直比青云挨了揍之后的模样还要吓人,整个人虚弱无力宛如游魂。 云宛白很累很困,但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莫名精神。 天杀的,难不成她是喝了什么顶级咖啡导致她连续失眠了一个月吗!! 血冥心疼坏了,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够帮上乖乖什么。 维持人形会消耗精力,他劝乖乖重新化为豹身,让她从加装的小床里出来,重新回到自己的魔榻上一起共眠。 这可不是马后炮,他已经劝了快一个月了,但乖乖每回都还是犟着不答应,非要靠她自己入睡,不让血冥进行干预。 但是到了现在这个份上,云宛白想不受干预都不行了。 她实在是顶不住失眠的攻击,在一天夜里主动来到了血冥的身旁,嗷了一声卷尾巴躺下。 血冥按捺住激动的内心,小心翼翼地分出一缕魔息,用它催动出一阵阵自然的清风吹向床榻,用缓和的方式帮乖乖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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