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天幕中,正上演着一次春日宴会。 阮娘子正在学马,谁料马儿失控,疯了似地往山上冲。 【“啊啊!——】 她吓得紧紧地抱住马头,生命垂危之际,一位郎君策马至于旁侧,随后趁机跳上她的马,生生将疯马勒住,救了她一命。 被救下后,阮娘子脸蛋通红:【“多谢郎君……”】 【“不谢。”】秦娘子扮作的郎君很是高冷,留下两字就大步离开。 然而阮娘子春心萌动,没能打听到对方是赴宴的哪位郎君,日思夜想,竟然偶然在外面某个板栗小摊上遇到。 她赶忙上前娇羞地打招呼:【“郎君,竟在这里遇上了,不知郎君贵姓,小女还没谢过上次的救命之恩……”】 秦娘子淡淡瞥她一眼:【“免贵姓秦。”】 于清浅感叹:【就是这次相遇,结果秦娘子就被缠上了,每天来买板栗都会遇到阮娘子。】 采秀宫。 皇帝看着自己刚封的阮贵人满脸含羞,只觉牙酸。 【天天缠着秦娘子,无论人家怎么冰冷都推不开,啧啧,你不粘人谁粘人?】 视频中,秦娘子渐渐心动,但她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异类,不该欺骗别人的感情。 这天,她终于难忍煎熬,决定实话相告;【“其实我不是郎君,是女子……”】 阮娘子甜甜地搂着她的胳膊:【“我知道啊。”】 秦娘子瞪大眼:【“……”】 不仅视频中的她瞪大眼,视频外的于清浅也忍不住有些呆住。 众人更是震惊地看着阮贵人。 视频中的阮娘子依旧笑得很甜:【“你第一次策马救我,我就闻到了你身上的女子香味。见你一身男子气派,还以为你是被家人扮作的郎君呢。”】 【卧槽,原来两人同是百合,这是什么缘分?】 画面一转,阮娘子对着秦娘子哭了一整天:【“怎么办,爹爹要把我送入宫中……”】 那一天,秦娘子一直没有说话。她家中有一姊妹已被选上,自己本没有登记名册。 然而选秀当天,阮娘子震惊地发现秦娘子也进了宫。 【秦娘子一向沉默寡言,自知是个异类,所以习惯用冷漠包裹自己,现在却愿意追随阮娘子入宫。】 【嘤嘤……】一阵哽咽声在天幕中响起。 众人正分辨是阮娘子还是秦娘子在哭。 忽然听到一段震天响声:【这他么是什么毁天灭地的爱情!!呜呜呜~~~】 众人:“…………” 采秀宫。 皇帝看着两位有情人很是头疼,有些后悔刚才留下牌子。 说实话,刚才留牌的秀女绝大多数也是为了平衡朝政,未有他中眼的。 反悔的话即将脱口而出。 却听皇后感触道:“可怜见的,让她们回家也没个去处,不如就此留下,圈个别宫搭伙过日子吧。” 皇帝幽怨地看她一眼:“皇后倒是把朕的后宫当作收容所了。” 到底没有反驳皇后,毕竟皇后和后宫女人不同,是一起打过天下的兄弟。 刚册封的两位娘子欣喜地对视一眼:“多谢圣上。” 皇帝扶额挥了挥手,倒是未曾离席,毕竟要不动声色收下神人,而神人位卑、排在最后。 很快轮到这届公认最貌美的秀女上前,既然排在后面,自然身份偏低,凭美貌走到最后。 貌美秀女忐忑地迈步上前,她没有不良喜好、也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整日就老老实实在闺房里绣花,这神人总不能发现什么不对吧? 皇帝眼前一亮,这女子真是哪点都长在了他的喜好上,虽然位卑,但却是头一个令他真正想要收下的女子。 他感叹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肤若凝脂、点绛朱唇,天下竟有如此标致人物。” 秀女双颊绯红,眉目含春,娇羞道:“圣,圣上……” 嫔妃们眼见两人当众调情,瞬间将此人列为新晋后宫公敌。 此女如此盛容,已经可以预见以后盛宠、抢了她们的风头的样子了。 皇帝眼神意味不明,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怕是今晚就要好好疼爱一番。 但到底前面留下了阴影,他试探道:“此女……留牌……封训仪?” 【这个真不行,她是你当年南巡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啊!】 “……” “………………” 貌美秀女瞪大一双狐狸眼。 轰隆!—— 一道惊雷劈向采秀宫,那一瞬间,皇帝脑子的某根弦似乎断了。 第2章 太子竟有两张面孔(修文)一篇不搞笑…… 远处于清浅头顶天幕正在播放十六年前的一幕。 游船上,彼时还是皇子的皇帝伪装成一位富家公子,对一位貌美女子一见钟情,那女子正和眼前的秀女像了八成。 只能说不愧是母女,相似的脸恰好都长在了皇帝的喜好上,都让皇帝一眼相中。 众人震惊中又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这等皇家秘闻是她们能知道的? 唯有太子肆无忌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皇帝回过神来,目光沉沉:“太子。” 太子不客气的嗤笑:“父皇不愧为天下共主,哪里都有沧海遗珠,甚是博爱。” 这些年来,父皇后宫既有前朝皇后,又有兄嫂,如此荒唐行事,可曾将陪他和先帝一起打天下的母后放在眼里。 皇后倒是颇为佛系地抿了口茶,老了老了,她和圣上之间早已超越单纯的男女感情,并非太子想像那般。 倒是两父子总是如此争锋相对,叫她很是忧心。 皇帝沉默半响,若非太子乃皇后所出,岂容他如此放肆。 他看向面前的貌美秀女,脸色变青又很快恢复正常,目光变换不停,最终定格在了慈爱上。 也是没想到自己子嗣单薄,竟然还有沧海遗珠。他招手:“过来,让朕看看。” 貌美秀女此刻还是懵逼的,临行前父亲还交待她如何魅主,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明明要给圣上做女人的,怎么变成女儿了? 她呆呆地上前,只见圣上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响起温和慈爱的声音: “和你娘像了八成,唯独这双眼睛和朕一摸一样,不错。先在福禄宫住下,日后朕不会再让你受苦。。” 皇帝虽有不少疑惑,想和她好好谈谈,但并没有打算现在就谈。毕竟那神人就 在不远处,他可不想皇家的私事再被那神人抖个干净。 吩咐福公公带新发现的小公主去了福禄宫,打算这边事了,再去细查。 看着剩下的秀女,皇帝已经无心选秀了,然而那神人就在剩下的队伍里。 本想将神人收入囊中就近监视,没想到仅仅一上午过去,后宫就已经鸡飞狗跳了。皇帝不由怀疑,他的决定真的正确吗? 总觉得不出多久,整个后宫秘密有一个算一个全得人尽皆知…… 随着一个又一个秀女觐见,很快便要到于清浅那里,她忍不住翻看起皇帝来。 突然,她震惊道:【我去!老皇帝选这么多美人,原来没有精钢钻硬揽瓷器活儿!】 头顶天幕切换到齐妃寝宫,里面只有皇帝和齐妃,红蜡烛在尽情地燃烧。 秀女们纷纷惊吓得垂头,又忍不住眼珠往上飘。 什么叫没有精钢钻硬揽瓷器活儿? 齐妃捏紧手帕,咬紧了唇,十分紧张。 皇帝脸色顿时变青。 太子身子前倾,迫不及待看他爹的笑话,手里核桃有节奏地盘了起来。 所有人心提了起来,眼睛看不到的便竖起耳朵。 【噗哈哈哈!震惊我全家!昨晚皇帝在齐妃那里……】 突然,电视音响一样的声音戛然而止,头顶天幕闪烁两下也骤然消失。 天幕好似从未出现过,那神人恭敬地低垂着头,也好像从始至终只是一名普通秀女,除了她嘴角留有一抹可疑的痴笑。 太子:“……” 众人:“…………” 在齐妃娘娘那里怎么了?怎么了?!你说啊!!! 正当皇帝松了口气时,却听太子突然传唤:“大理寺丞之女,过来。” 于清浅还沉浸在脑内电视中,突然感觉到衣袖被身旁的于小妹扯动。 “长姐,殿下唤我们。” 于清浅诧异,不明白太子唤她俩小小大理寺丞之女干甚? 两人低头耸肩迈入长廊走到凉亭,活像两只鹌鹑。 待至跟前,怯懦行了一礼,声音跟蚊子似的小:“臣女拜见圣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和各位娘娘,望圣上、娘娘、殿下洪福齐天。” 太子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盘了两下核桃:“抬起头来。” 于清浅正要抬头,皇帝皱起眉头:“太子!” 又朝于清浅道:“于家女郎,退下。” 于清浅似被吓到,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 太子不管不顾,好似浑人:“别退,看着孤。” 经过一个月试探,他发现只要与这神人持续对视,心中数到第十声,她头顶就会出现天幕,也是她口中的“电视”,他们也能听到她的心声。 每次对视,天幕就会出现十日。期间不可关闭,只能等十日后天幕自动消失。 皇帝显然也知道此事,因为他和太子一样都拥有这种能力,当时还猜测此神通与大赵国脉相关,毕竟他们一个是大赵天子,一个是大赵储君。 现在太子想要开启天幕,显然是要看他这个老子的笑话。 皇帝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听闻民间传你心狠手辣、荒唐昏聩,昨日又打死一名太监,可有此事?” 太子不甚在意地盘了盘核桃:“父皇又不是第一次听说,索性儿臣也懒得辩解,不过处罚一个太监而已,死就死了,有何不妥?” “砰!”皇帝将茶杯砸向他,太子额头瞬间出血。 “有何不妥?朕以仁义治国,作为储君,你却视人命如草芥,叫朕如何与天下人交代?! 你的太子之位若不想坐,有的是人坐。” 太子“呵”了一声:“父皇既然早就看好晋王,何不让他来坐?” 皇帝只有三子,如今只有晋王有争位能力。 一旁的齐妃暗暗窃喜,晋王是她所出,分明名声更好,又是长子;若非太子乃皇后所出,圣上怎会一意孤行地立他为太子?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于清浅和于小妹将头压得低低的,僵在两父子之间不知所措,身子似乎还被吓得轻微发抖。 众人也十分惶恐。这种事是她们能听的吗? 皇后不再作壁上观了,圆场道:“好了好了,你们父子整日不对付,何时能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太子这孩子不是滥杀之人,其中必有什么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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