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朵走过去,“我来抱小皇子。” 她刚一伸手,一双大手抱过小皇子,搂在怀里温柔哄着,宝宝在爹爹怀里咯咯的笑。 金兰朵尴尬的立在一边,她伸出手去抱小公主,“娘娘,我帮你抱会儿小公主。” “啊啊啊!” 小公主身子用力往亲爹那边使劲,也想让爹爹抱,姜姩抱不住她,半边身子都倾斜过去。 “相公,你快接住这个小混蛋。” 祁珩空出一只手,笑着抱过女儿,两个孩子都抱怀里,边哄边往内室走去。 姜姩揉一揉发酸的手腕,“他们两个好重,抱一会儿,手腕就疼。” 金兰朵诧异的问,“陛下还会哄孩子?” 姜姩笑道:“他当亲爹的,怎么可能不会哄孩子。” 金兰朵嘴角勾起一抹略显僵硬的笑,“娘娘说的是。” 姜姩问她,“你身子好点了吗?用不用再传太医看看?” 金兰朵摇头,“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 金兰朵心里闷闷的,聊了一会儿,借口逃走了,直到走出咸阳宫,心里还是闷的慌。 宸国陛下人前凌厉淡漠,没想到他还会哄孩子,一群宫女从她面前走过,走远后,宫女们窃窃私语。 “那个就是乌东族公主,听说,她已经是陛下的人了。” “你听谁说的?” “不知道,反正就是这么传的。” “别乱说,谁不知道陛下只爱皇后娘娘一人。” “我还没见过哪个男人只有一个女人的,更何况,陛下是天子。” “都闭嘴吧,万一传到皇后娘娘耳中,我们全完了。” 宫女们打个冷颤,低着头匆匆离开。 宫女们走远后,金兰朵回过头,眼尾轻挑,传言有时候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金兰朵听见宫女说陛下只爱皇后娘娘一人这句话,一脸不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长情又深情的男人。 谁都不敢保证一生只爱一人,堂堂皇帝陛下,怎么可能一生只爱一个人,无非是新鲜感还没过罢了。 她派人打听过,姜姩是个农女,无权无势,娘家人无任何官职在身,若祁珩当真那么爱她,怎么可能任由她的娘家人继续待在村里。 应该是怕外戚干政吧,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后最好拿捏了,还不会影响到他的帝位。 金兰朵有点烦躁,她背后是整个乌东族,比姜姩有权势,宸国陛下如果娶她,会不会因为忌惮乌东族而冷落她。 咸阳宫。 姜姩走进内室,祁珩把两个宝宝放床上,坐在床边,手中握着拨浪鼓。 姜姩趴到他背后,夺过他手中的拨浪鼓,叮叮咚咚的甩起来,两个小宝宝兴奋的挥着小手小脚。 祁珩反手抱过她,姜姩坐他腿上,手上还拿着拨浪鼓。 “我小时候家里也有个拨浪鼓,家中孩子多,经常为了抢夺拨浪鼓而打闹,我一次也没抢到过。” “有一次实在很想玩,等他们都睡着了,半夜爬起来拿着拨浪鼓去院子里玩,后来,婶娘们说,她们还以为半夜闹鬼了,晚上总是听见拨浪鼓声,吓的不敢起夜。” 姜姩说着小时候的趣事,忍不住笑起来,手中转着拨浪鼓,叮叮咚咚的响。 祁珩搂紧她,一脸心疼,喉咙微微哽咽,“你小时候还想玩什么?” 姜姩蹙着眉想了想, “我小时候见邻居家小孩有个漂亮的滚灯,蜡烛一亮,特别漂亮,他每次一拿出来,村里的小孩都追着他跑,我也追着他跑过,就为了多看一眼滚灯。” 祁珩怜惜的亲亲她脸颊,这些小玩意儿他小时候都玩过,还玩过很多别的玩物,有一些被他嫌弃的扔一边落了灰,他的姩姩却连个属于自己的玩物都没有。 翌日,忙完公务,祁珩传来刀琢,刀琢听完他的要求,满目震惊。 “你让我一个打兵器的,给你制作小孩子玩的玩物,我敢做,你敢让小公主小皇子玩吗?” 祁珩淡淡的回道:“不是给孩子玩的。” “不给孩子玩,难不成你玩?”刀琢满脸不可思议,絮絮叨叨起来, “我一开始就是个打铁的,你把我抢进宫给你打造兵器,我兵器刚打造熟悉了,你又让我制作玩物,你想让我全面发展啊。” “朕相信你。”祁珩看着他,眼中满是信任,“那么繁琐的兵器你都打造的精妙绝伦,小小玩物,不在话下。” “我…你…”刀琢面色扭曲,心里把皇帝陛下骂成狗,能不能干点人事。 刀琢败下阵来,“不知陛下想让臣做什么小玩意儿?” 祁珩递给他一张图纸,上面画满了有趣的小玩意儿,拨浪鼓,九连环,滚灯…… “这么多?我什么时候能做完?”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祁珩拿着一块沉甸甸的金条放他面前,刀琢笑容满面,伸手夺过金条放怀里。 “陛下,您放心,臣保证用最好的材料,做到完美精致。” 刀琢迈着欢快的小碎步往外走,“臣这就回去开工,您就等着瞧吧。” 祁珩轻起身回咸阳宫,进屋里一看,姜姩在睡午觉,他走出去,命长风在院子里搭个秋千架,秋千架上方有棚子,下边是吊椅,铺着软乎乎的坐垫。 第230章 搭秋千架 秋千架搭好后,祁珩坐上去试一下,姜姩睡醒后,山竹和青梅撩起床帘, “娘娘,您快出去看看,陛下给您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姜姩披上貂毛大氅,往外走去,看见秋千架上的祁珩,愣住了。 “你什么时候弄的这个?” “过来。”祁珩伸出手,眼神温柔的看着她。 姜姩提起裙摆下台阶,笑着冲他跑过去,直接扑他身上,秋千架摇晃起来,祁珩张开手接住她,大手扣她脑后护住她的头。 “小心点。” 姜姩整个人缩他怀里,“怎么想起来弄这个?” “因为你喜欢。”祁珩为她抚顺凌乱的发丝。 姜姩搂紧他的腰,“相公,你真好。” 坐了片刻,祁珩抱着她进屋,“外边冷,等开了春暖和了再玩。” “我不冷。”姜姩把手放他脸上,“你看,我的手很暖。” “再玩下去就冷了。”祁珩进屋放下她,一只脚上系着红绳的雪狐跑过来,姜姩抱起它,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 “雪儿。” 姜姩抱着它往内室走去,贵妃榻上,另一只雪狐躺在上边生无可恋,小公主趴到它身上,小手啪啪啪的拍打它,小皇子拽着它的尾巴,小手一下一下的拔毛毛。 姜姩放下怀里的雪狐,救出被孩子压着的雪孤,温柔的哄着孩子,“不可以这样对它,它会痛的。” 孩子们听不懂她的话,爬过来要她抱抱,姜姩抱起孩子,陪他们玩拨浪鼓。 “咚咚咚。” 约半个月后,刀琢把所有东西全做好了,祁珩一样一样的检查,神态认真, 刀琢忍不住笑道:“陛下真是个好父亲,孩子的玩意儿也要检查的这么认真。” 祁珩眼神淡淡的瞥他一眼,“没你的事了,可以走了。” 刀琢:“……” 祁珩拿着东西去找姜姩,姜姩坐在屋里的秋千架上看书,自从院子里安了一个秋千架,她总想坐上去玩玩,天又冷,祁珩怕她冻病了,命人又在屋里安一个一模一样的秋千架。 “姩姩,我送你个礼物。”祁珩大步进屋,姜姩瞥向他,看见他手中的各种精致玩物。 “你又给孩子们做玩物了?”姜姩走过去,拿起一个蹴鞠在手里把玩。 “你喜欢吗?”祁珩看着她,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心疼。 “这些东西全是给你的,以后你想玩哪个就玩哪个,没人和你抢,不用半夜起来偷偷摸摸的玩,也不用羡慕的跟在别人后边只为多看一眼滚灯。” 姜姩呆住了,直愣愣的看着他,鼻子一阵发酸,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怎么了?怎么哭了?”祁珩放下手中的东西,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哄着。 姜姩紧紧抱住他,泪眼朦胧,“相公,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祁珩抱紧她,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语气宠溺的开口,“谁让你是我的小祖宗,不对你好对谁好。” 姜姩脸颊慢慢染上红晕,耳尖又红又烫,祁珩大手托她脸,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别哭了,让孩子看笑话了。” 姜姩扭过头,抹去脸上的泪,她转身去柜子里抱出一个紫檀木盒子,把里面的首饰全倒出来,把玩物一件一件珍重的放进去。 祁珩手中转着拨浪鼓,“怎么全放起来了?不喜欢?” 姜姩摇头,“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放起来,万一弄丢了怎么办?” 祁珩眼中闪过一丝笑,“没事,弄丢了再做。” 姜姩夺过他手中的拨浪鼓,“不行,这些东西是你的心意,很珍贵,怎么能弄丢了。” 祁珩心里灌入一丝丝暖流,暖了他的心窝,“你还想要什么?我再给你送。” 姜姩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不要了,我有这些就够了。” 祁珩微微一笑,“这么容易就满足了。” 姜姩挑眉道:“爷爷说过,知足常乐。” 临近过年,宫里的宴席是一场接一场,祁珩宴请众臣,姜姩宴请臣妇,忙忙碌碌的,直到过年那天才得了点空闲。 这一天,只有家宴,太上皇和祁太后坐主位,姜姩和祁珩坐旁边,下首位置坐着妃嫔们,祁洵和王妃,金兰朵也被请进宫参加家宴,主子们身后各立着一名宫女侍候着。 祁为庸感慨道:“今天又过年了,时间过的真快,我又老了一岁。” 祁洵打趣道:“父皇不老,就您老这体格,说不定明年还能再给我添个妹妹。” “臭小子,尽会打趣你老子。”祁为庸笑骂一句。 众人都在笑。 祁为庸看向小公主和小皇子,笑的一脸慈祥,拿出两个大大的红封放他们怀里, “两个乖宝儿,这是你们第一次过年,以后要过的开心,一辈子平平安安的。” 乳母替小公主和小皇子接下红封。 祁为庸又拿出两个红封给姜姩,“这是你和阿珩的,你们两个要长长久久的,要一直幸福下去,知道吗?” 姜姩上前跪地接过红封,“是,谢谢父皇。” 祁为庸看向永乐王妃,“这个是你和阿洵的,你们也要一直好好的,争取明年给朕怀个孙子孙女,到时候,朕会再送你们一个大大的红封。” “是,儿媳一定努力,父皇您就准备好红封等着吧。”永乐王妃笑着接过红封,贤妃娘娘掩唇笑一下, “这孩子真不害臊。” 金兰朵还是第一次见过年发红封,乌东族没有这习俗,眼中满是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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