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耿序答应道。 赵团长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又发现那边的特务了?” 曾旅长点了下头,“前阵子渔民们说发现对岸派了好些民船来捕捞,我让耿序去了一趟,还真是大有收货!” 赵团长啧啧称奇,“老耿这到底怎么练出来的眼力,怎么能一眼认出是普通老百姓还是特务?” 两岸关系紧张,涉及到这种事情,就需要格外慎重。 一个不好,把老百姓认为是特务逮捕,很容易被对岸拿去国际上发挥。 而耿序的传奇就在于他对特务特别敏感,一看一个准。 耿序唇角勾起,“想知道?” 赵团长以为他要分享秘诀,立刻脖子前倾,巴巴地看着他。 曾旅长也饶有兴趣地看着耿序。 “等你会了就知道了。”耿序低头,掩饰笑意,起身戴上帽子,跟曾旅长一敬礼,出去了。 赵团长被气得半死,瞪眼看着他,然后看向曾旅长,“旅长,您给评评理,这小子太可恶了!” 曾旅长咳嗽一声,“老赵啊,我支持你去跟他切磋下,让他长长记性。” 赵团长:“……” 这没一个好人了,是吧? 耿序风尘仆仆地回来,一路上跟警卫员小许交代训练上的事,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人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欢声笑语声。 他眉头一挑,心里有些惊讶。 他这临时有任务出去,是意料之外的事,来的路上他都想好了,该怎么弥补闻从音。 “老耿,你回来了,怎么站门口啊,哟,小许也在,一起进来,进来。” 葛大姐热情地招呼耿序跟小许进屋。 那态度周到的仿佛这是她家里一样。 耿序眉头挑了挑,跟小许一起走进院子。 “小闻,你家那口子回来了,快下来。”葛大姐又冲楼上喊道,跟孙大姐一阵挤眉弄眼的。 闻从音抱着棉布、棉花下来,听见声音,错头想看一眼,谁知道脚下太滑,一个错步险些摔了。 得亏前面有个人扶了一把,她这才站稳了,虚惊一场吓得她后背都冒冷汗,拍了拍胸口,“谢谢,谢谢。” “哎呦,都两口子还谢什么。” 孙大姐笑嘻嘻地揶揄道。 闻从音抬头这才发现搀扶住她的是耿序。 “我来吧。”耿序直接一把抱起那些棉布、棉花,“要放哪里?” 他的手掌厚实有力,掌心很热,在闻从音手背擦过时,她甚至能感觉得到对方掌心厚厚的茧。 闻从音耳根泛红,捏了捏耳朵,从楼上下来,指着孙大姐旁边的桌子:“孙大姐旁边,回头孙大姐拿回去,帮咱们做衣裳,一人一身。” 孙大姐忙道:“耿团长,我手艺活很好的,这四身衣服过年前肯定能做好,给你们送来。” “大姐,您这么有心,也帮我做一身。” 小许调侃道。 孙大姐嘿嘿笑道:“小许,给你做可以,你拿什么跟我换,人家小闻许诺换给我家两碗红糖糍粑,一碗汤圆。” 耿序心道,他说呢,孙大姐这人一向无利不起早,怎么会无端端地帮忙做衣服。 小许道:“我给你家送柴火,打水去,行不行?” 孙大姐正要说话,耿序看了小许一眼,“小许,你先回去,明天早上再来。” “是,团长!”小许不敢闹腾了,并腿敬礼后离开。 孙大姐跟葛大姐互相使眼色,葛大姐咳嗽一声,给两孩子量好了身材,对闻从音道:“小闻啊,老耿的身材你就自己量吧,回头把数告诉孙大姐就成,我看,我们也差不多该回去准备晚饭了。” “那行,那你们慢走。” 闻从音答应一声,送了两个大姐出去。 孙大姐还把那些棉布、棉花大包小包地扛走了。 耿向阳这会子已经迫不及待地跟耿序分享这几天的事,他如数家珍地说起这几天吃的什么。 闻从音进门后转身进了厨房,倒了一杯姜枣茶出来,递给耿序:“刚才煮的茶,你先喝一杯去去寒。” 耿序嗯了一声,接过水杯,还没喝一口就闻到浓郁的姜味,他抿了一口,里面加了红糖,耿团长若无其事地把茶放下,道:“你们这几天看来过得还行,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葛大姐她们都挺照顾我们的。” 闻从音下意识地说道。 向阳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耿序看在眼里,没说什么,而是道:“那我就放心了。” 他去楼上换了衣服下来,然后提着刚才进屋拎进来的行军包去院子外面。 闻从音在厨房忙活,竖起耳朵留意外面的动静,在听见哗啦啦的水声时,悄悄推开窗户缝隙往外瞧。 耿序将提来的水倒进面盆里,行军包里的衣服都倒了出来,喊了向阳出去帮忙洗衣服呢。 向阳也是傻小子,火力壮,脱了鞋就进面盆里踩,然后就叫了一声:“好冰,冻死人了!” 闻从音憋不住笑出声来。 她抬头一瞧,叔侄俩都朝这边看呢。 闻从音忙装作若无其事地洗菜,今晚多了个男人,怕是要加两道菜,当兵的都能吃。 隔壁赵团长吃饭一顿饭能吃四碗,馒头能吃八个,简直跟无底洞一样。 第19章 第十九天第十九天 耿序听了耿向阳说了半天闻从音做饭怎么怎么好吃,一直半信半疑,直到亲口尝了一口回锅肉、醋溜土豆丝,他才相信闻从音的厨艺的确不错。 “这辣椒是孙大姐给的,她家辣椒倒是不错。”闻从音给两个孩子布菜,见耿序吃得香,便道:“你要是能吃辣,回头我可以做点儿别的。” 耿序嗯了一声,喝了口汤,“你的厨艺比食堂的好。” 耿向阳嘿嘿笑道:“叔叔,我就说你肯定喜欢,你不在家的时候,婶子给我们做了好些别的菜呢,婶子还说,过年的时候做糖醋鱼,那条鱼就在厨房里养着,好大一条呢。” 闻从音跟赵丽娜都不是吃饭的时候爱说话的,有耿向阳这个话痨在旁边说话,餐桌的气氛倒是热闹了不少。 晚上,闻从音在书房里看书,有些心神不定,手上的黄帝内经越看越模糊。 耿序擦着头发从外面进来,推开门,瞧见她身体一僵,眼 睛弯了弯,将毛巾挂在旁边的椅子扶手上,对闻从音道:“你过来一下。” 闻从音脑子里懵了下,她捏了捏手指,做出若无其事地模样走过来,“有事吗?” 耿序的眼神像刀子似的从她的脸一直看到脚,他才洗完澡,浑身热气腾腾,脸上那一点儿疤痕带出男性的侵略性,袖子挽起,手腕结实有力,“你很紧张?” 闻从音握紧手,干笑一声,“有吗,有什么好紧张的。” 如果不是她的脸上表情很是僵硬,鼻子甚至冒汗,这句话会更有说服力。 耿序唇角扯了扯,将口袋里的软尺丢给闻从音。 闻从音接过手后才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下午不是说给我也做一身衣裳,你给我量吧。”耿序站直了,双手摊开。 闻从音知道他个子高,肩膀宽,可直到这会子瞧见他展开双臂,才意识到他的身材比自己几乎大了一号,从肩膀量到手指,闻从音的眼珠子都不敢往别的地方瞧,她扫过对方的手背,只见青筋凸起,如树根一般。 闻从音不敢多看,量了下身高,软尺踩在地上,尺子往上拉,拉到对上耿序的眼神时,却瞧见对方脸上露出忍俊不禁的笑容。 耿序抵着嘴唇,抿着嘴,眼里带着笑意。 “你、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闻从音咳嗽一声,故作平静。 耿序握着她的手,将尺子拉回到了腰上,“你这量法,上衣跟裤子长度怎么算?” ??? 闻从音脸蹭地一下就红了,她飞快地迅速给对方量了上身长度跟腿长,量腰围的时候实在不好意思,把软尺丢给对方,“你自己量一下吧,我把数字记下来,免得忘记了。” 她匆匆回转过身,去梳妆台那边拿了一张纸写下数字。 耿序遮掩过脸上的笑意,不逗她了,把腰宽、肩宽、大腿宽度报了下,然后坐在床上,看着闻从音,“这几天辛苦你了,初来乍到要适应,不容易吧。” 闻从音这会子脸上的燥热散了不少,她喝了口水,把数字写上,道:“也没什么,咱们岛上条件其实挺好,至少比去下乡当知青好得多。” “这是当然。” 耿序道:“那些个配套设施,都是咱们军区自用,当然得建好。” 他身体往后靠,双手抱胸,就那么坐着看闻从音看书。 闻从音都被他看毛了。 就在闻从音忍不住想问他到底什么意思的时候,耿序道:“明天你有空吗,晚上咱们去旅长家吃顿饭,把两个孩子也带上。” 说起正事,闻从音就轻松多了,她肩膀放平,看向耿序:“旅长家几口人啊,要不要带点儿特产过去?” 耿序心里大为快慰,虽然跟闻从音结婚都是彼此各取所需,结得很匆忙,但到目前为止,对方的表现一直出乎他的意料。 “旅长家就两口人,他们两个孩子,一男一女,都在外面。” 耿序道:“曾旅长跟他夫人柳主任都是务实的人,不在乎什么礼物,带点儿实际不贵重的东西过去就成。” 闻从音明白了,看来旅长跟旅长夫人都是很清廉接地气的人,她合上书,想了想,“那我做一道粉蒸肉过去,顺便带两盒稻香村的点心。” 先前她在北京置办嫁妆的时候,就想着回头来这边也得分发一次糖果点心,因此特地买了不少盒稻香村的点心。 明天正好给周围邻居发一发,这样给曾旅长他们家送也是在常理之中的事。 想到这里,她跟耿序也说了下这事。 耿序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这一晚上,两人倒是什么也没发生就睡了,次日趁着大家还没去上班的时候,闻从音跟耿序挨家挨户送点心糖果。 赵团长点了点耿序,“你啊你,老耿,我们还当你不舍得发喜糖呢?” 闻从音抿着嘴,笑道:“赵大哥,东西我们早就买了,之前先前他不在,我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发。” “弟妹考虑的是,那你们赶紧去其他家发吧,别耽误了。”赵团长难得细心一回,不拉着耿序谈天说地,打趣了一句就把人放了。 耿序跟闻从音没按照级别送,而是顺着两家周围邻居一家一户送过去,拢共也就十几户,除此之外,还有一份礼,闻从音看向耿序:“这礼物咱们上门送,还是托人捎过去?” 听话听音,一听这话,耿序就知道闻从音知道陈团长家跟他的事,他拿过礼盒,对耿向阳吩咐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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