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徐端都一致怀疑,这次的K病毒并不简单,搞不好还是他们国家自己投的,当时给苏星投毒那个女间谍可就是他们国家自己安的钉子,她的行为代表的就是A国的意志,而布莱恩这样的A国精英,也是促成他们意志的主要因素。 舒今越冷笑,前面恨不得把龙国人的孩子全都一一摁死,让他们看不见明天的太阳,现在自己控制不住了又想求助到龙国人这里来? 世界上没有这样的事。 舒今越直接拒绝。 布莱恩很是失望,在电话里又劝了很多,诸如孩子太小了他不忍心,甚至吞吞吐吐说了一些半真半假的话,诸如他们国家的感染者真的很多,远比媒体公布的还多,重症率也高到离谱……这是苦肉计,舒今越非常清楚。 “我很抱歉听到你这么说,但你们那儿的医疗水平是全世界最高的,你们那儿的科学家应该已经在研发特效药了吧,或许有大公司的特效药已经研发出来了,你们要相信自己这些大型药企的能力。” 布莱恩被堵得无话可说,他自己作为一个A国人,深知资本家的无耻与贪婪,他们真的研发出来了吗?真的是特效药吗?到底是炒作还是救命,他心知肚明。 挂掉电话,舒今越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居然是他们的首要目标,但凡家里人没早点发现,但凡她不在家,或者她没有上辈子的经验,她的孩子可能就……就这样的深仇大恨,还要请她去治疗? 他们可真敢想,真当她是圣母啊! 回到家,她还气呼呼的。但对于孩子们来说,一个多月没见的妈妈终于回来了,他们兴奋得蹦蹦跳跳,左一声“妈妈”右一声“妈妈”,复读机似的叫着,要抱抱,要亲亲,甚至要喂饭。 舒今越一看,要求妈妈喂饭的居然还是素来独立的苏月,“妈妈,饭饭。” 苏星至少她还陪过病房,苏月都快两个月没见了,舒今越心一软,算了算了,喂就喂吧,她才两岁不到,能宠一天是一天,也没听说哪个成年人还要别人喂饭的,对吧? 为了迎接她的回家,今晚的饭菜非常丰盛,简直堪比过年,最新鲜的清蒸鲈鱼,巴掌长的活虾,拳头大的螃蟹,还有清炖老母鸡和薄荷红烧牛肉,每一个菜都好吃到心坎上。 舒今越吃得肚饱肥圆,“哎呀爸,你这手艺是越来越好了,都能出去开饭店了。” “好吃!” “香香!” 舒老师被夸得有点飘,“开饭店我还真想过,等把几个孩子带大我就去试试。” 反正手里有本钱,田老头都能去食堂掌勺,他也想试试。 众人大笑,这还真想啊,要是十年前,谁能想到一心下象棋练字写文章的文化人舒老师,居然能成为一名大厨?就连赵婉秋,跟他结婚这么多年了,也不敢想象他做饭能有这么好吃,可怜前头几十年,她和孩子们吃了那么多年的猪食。 “所以,这男人呐,还是得操练,多操练操练,啥都能干。”徐文丽说。 众人大笑,都知道她说的不是舒老师,于是戏谑的看着舒文明。 “看我干啥,饭这玩意儿我只会吃不会做。”傻媳妇儿哟,也就是在他们家,要是在别人家,你这话一出就是一场家庭矛盾咯。 吃饱饭,聊到十点多,孩子们都睡着了,大家各回各屋,舒今越躺在舒服的大床上,左右滚了两下,闻着有肥皂气息的被褥,只觉得心都宁静下来不少。 “刚才怎么还生气了?”徐端洗漱进来,小声问。 “嗐,可别提了,布莱恩你还记得吧?他刚才打电话给我……”巴拉巴拉,越说越生气,“他还道德绑架起我来了,说什么不忍心那么多无辜孩子,那就忍心来坑我孩子啊?咱们龙国人的孩子就活该做他们的垫脚石,当冤大头啊?” 徐端也有点来气,但他沉得住气,反问:“你说要是咱们没有中医,只能指望他们的特效药和疫苗的话,今天这个求助电话换你打,他会帮忙吗?” 舒今越犹豫片刻,“不会。” “口头上的漂亮话他会说,但真正涉及到利益的事,他绝对不会松口。”通过金主任的事,舒今越真正领略到了什么叫做“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她不能高看自己帮他那一次就让他出卖他们那边人的利益。 “不过,出于各种考虑,他应该会帮我联系特效药,会帮他们的药企狠赚一波龙国人的钱。” “万一他们的特效药也只是噱头,没有真正的‘特效’的话,咱们龙国人就是既花了倾家荡产的钱又没把病治好,搞不好还会留下终生不可逆的后遗症……合着咱们还是冤大头,自费帮他们试药的。” 徐端笑起来,“所以你不用愧疚,不用心里不安,但凡是换位思考,你就会发现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至少没用假特效药坑他们钱,至少没让他们人财两空。 舒今越一想也对,她又不是圣母。 “不过,这倒是一个商机。”徐端话锋一转,看向睡得安稳的俩孩子,“他们可以卖特效药给我们,甚至他们投毒的目的,我也怀疑,除了害咱们下一代之外,他们还想趁机收割一波咱们龙国人的财富,顺便把中医药搞死。” 通过这几年的发展,九十年代初期的龙国,经济有了起色,眼看着再来几年就要实现大翻身,然后K病毒就来了,家家户户为了救孩子,倾家荡产,举债无数去购买“特效药”,老百姓们积累了几十年的财富不就被收割了吗? 同时,钱没了,不敢消费了,生产起不来了,很多国企大单位效益不好,被迫走到变卖资产,资产重组的地步,资本家的代理人们就开始收割这些优质资产了。 对他们来说,这是丰收的季节,对龙国人来说,这就是趁你病要你命。 而这时候,要是再带点节奏,人云亦云,到时候大家都会说,“看吧,龙国人自己的中医就是不行,关键时刻还是得找西医啊,西医有特效药啊。” 舒今越想到这些可能性,好些问题就有了答案,“所以,你的意思是,咱们可以反过来,给他们卖‘特效药’?” 徐端笑笑,“我们龙国人说话含蓄保守,不爱说什么‘特效药’,太夸张了,咱们只能是跟着他们学,到时候……” 舒今越一愣,对啊,为什么不赚这个钱呢?她的胃升液和鼻炎药,至今还在每年不断地给她赚钱,到时间了就有几笔不菲的收入入账,这种钱赚得可比苦哈哈的看病容易多了,每年啥都不用干就有巨额分红到账,以后这份源源不断的红利还能传给苏月苏星,让他们不用为衣食担忧,这不香吗? 她就应该走A国资本家的路,让他们无路可走! 想通之后,舒今越一下子就高兴了,她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所谓的“运气”,A国把这么好的赚钱机会送到她面前来! 嗯,这么想其实挺不厚道的,但病毒不是她研发的,也不是她投的,更不是她扩散的,这种伤天害理的缺德事都是A国人自己干的,她只是顺风捡点他们爆出来的装备而已。 她甚至还是救死扶伤助人为乐的大善人呢! 但下一秒,她又高兴不起来了:“这个药要研发出来,手续非常多,临床试验也很慢,真正上市还要更久,周期实在太长了,会不会赶不上这股风?” 徐端摇头,“事急从权,他们半个月就能研发出特效药,我们用一两个月不过分。” 舒今越笑起来,可真够腹黑的,她有信心,如果是用现成的有效处方的话,不用两三个月,一个星期就能出来了,因为她手里有病例证明这些处方是有效的,且这些处方是久经临床验证无毒副作用的,完全是套上一件“中成药”的外衣就能上市,何乐而不为?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事先知道要发生这场病毒感染呢! “时间也晚了,先睡吧,明天我去找康永新,咱们药厂要是能直接生产,就更省事了。” 对啊,她舒今越还有一个小药厂呢!当年做胃升液和鼻炎药的时候为了不受制于市中药厂,自己成立的,为此还把康永新挖过来委以重任,这几年盈利都非常不错,只是她基本没在这件事上下过力气,全都是徐端在操心,所以没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一份“产业”。 而且,当初为了避嫌,药厂也没挂在她名下,而是用康永新的名义申办的,每年给他分红,现在今越要真想把“特效中成药”卖给A国人,正好能规避一些舆论上的风险。 只能说,“你这家伙,真是走一步看三步。” “咱们先走一个吧。”说着,他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搂进怀里,眼神和呼吸都是灼热的。 他们这次分开的时间太长了,足足七八个月,俩人又都是正值壮年的熟男熟女,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眼神就要冒火星子。 不过,可能是间隔时间太久了,徐端的时间不太长,好像就几分钟,他还没来得及打上小雨伞就完事了。 舒今越顿了顿,没忍住笑起来,徐端脸都黑了,鬼知道怎么会这么不争气! 她才冤枉好吗,“你这几分钟就要让我吃一次药,我也太亏了。” 他们结婚这么多年了,她算是第一次因为他的“失误”要吃药,想想她也挺不爽的。 男人的脸又黑又绿。 既然不爽,那就得让她爽起来才行:“既然都要害我吃药,那你得再来一次,哦不两次,弥补我。” 男人顿时欺身过来,“这次是我不好,没想到这么……过几天我就去把结扎手术做掉。” 俩人都不打算再要孩子了,这种事就不要冒险。 “对,为了给你的过度自信负责任,今晚你死也要给我来两次。” 于是,舒今越也为自己的“过度自信”付出了代价,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腰酸背痛,整个人就跟被大卡车碾过三遍似的,浑身没一块不酸的肌肉。 男人为了不影响体验,还大半夜把孩子给送到保姆屋里去了,这下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昨晚干嘛了,就剩俩孩子不高兴,明明睡觉之前是跟妈妈在一起的,怎么醒来就不在妈妈屋里了,生气,哼! 今越想着那画面就好笑。 葛宏听见笑声,回头问:“你怎么了?” 今越努力克制表情,不能让她读出来,板着脸:“对了,你那个朋友怎么样了?” 自从年前来今越这里被诊断为腕管综合征后,做理疗也这么久了,今越一直没时间问李斯治得怎么样了,不过想来也不难,只要辨证对了,效果肯定也是有的,只是理疗本来就慢一些,不可能做几次就完全断根,治疗还是重在坚持。 谁知葛宏却叹气,“不太好。” 今越一愣,“做了理疗,搭配上营养神经的药物也不好吗?有没有一点缓解?” 葛宏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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