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六零养拖油瓶 作者:酷美人 简介: 楚红被上工农兵大学的丈夫抛弃后,发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技能,敲了一大笔竹竿,还为大队谋福利,以同意离婚的条件,要了台拖拉机。再回到乡下,带领乡亲们搞集体养殖,共同富裕是顺带,她初衷只是想让自己能名正言顺吃上肉。 第1章 有点绿 1968年阳历10月。 宋楚红先坐牛车到镇上,再坐汽车,又上火车,最后坐公交车,历经四天三夜的艰难赶路,终于站在拖拉机厂崭新的家属筒子楼大门前。 有好几个六七十岁的大妈在院子里的井边洗衣服,洗菜闲聊,看来了个风尘仆仆的生面孔,就有人好奇的问:“囡囡你找谁啊?” 宋楚红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在她们身上滴溜溜一转,立马成了低眉顺眼小媳妇:“我叫楚红,来找钟国兵。” “找你儿子的。”洗菜的大妈好奇问:“是你家赶着来喝喜酒的亲戚吧?”几人眼神交流,来喝喜酒也不能说找钟国兵啊?总觉得哪儿不对? 在拔鸭毛的钟大妈心里一跳,赶紧起身:“啊?你是小红?” 她听儿子说过,乡下那个女的叫什么红来着。 可离得这么远,那乡下人怎么可能找到自家? 宋楚红腼腆羞涩的点了点头:“对,我就是楚红。” 钟大妈整个人一哆嗦,堆起一脸强笑:“快进去歇歇。” 深怕她再说出什么话,小跑着过来,深怕她不配合一般,强拉着她就往自家屋里走。 这边是今年新建的红砖楼,外墙是红砖,里面是水泥地,也算是六十年代末气派的建筑了。 钟家就住在一楼,总共也就两间屋子,用木板隔成了四间。 进屋就是小客厅,堪堪只能摆下一张四方桌子和一个橱柜。 钟大妈进屋后就关上门,才难掩心慌盯着她问:“你怎么来了?就你自己来的?” “现在地里忙完了,我阿爹阿妈让我来见见公婆。”楚红难掩羞涩:“正好我也惦记国兵了,就特意过来一趟。”反正言语间真情流露,深怕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丈夫。 又红了眼,哽咽着道:“我阿爹还给了我一百块钱和一些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偷走了…” 这当然是骗人的,她这是偷溜出来的,介绍信是她仿亲爹的笔迹自己写的,钱是奶奶那硬抢来的。 一想到原主的婚姻状态,她就觉得小姑娘实在是太想不开了,才十八岁就奋不顾身跳进了婚姻的围城。 去年五一才结婚,钟国兵还是上门女婿。 今年五月队里有了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原主缠着父母把名额给了钟国兵。 结果钟国兵回城后就了无音讯,寄过去的书信也都是石沉大海,村里人就各种猜测她被人抛弃了。 就连宋楚红自己心里也怀疑,自己头上有点绿。 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侥幸,才想来探个究竟。 她7号那天凌晨三点多偷溜出来,走了近一个小时到镇上,乍寒还暖的天气,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受寒就发烧了。 偏她一直忍着,还不停的赶路,九号晚上在火车上的时候,人就已经烧迷糊晕过去了。 再醒来,换了芯。 楚红原本是二十一世纪的种花人,据说是婴儿时期就被妥帖的放在孤儿院门口,七岁的时候被养母带走,自此吃喝不愁。 在她二十七岁那一年养母去世,给她留下五十万存款,还有市里一栋五间五层临街铺子。 一楼租给商户卖服装,二楼三四楼改成套间出租,五楼自己住,每年的租金就有十来万。 再加上她自己还是心理医生,工作清闲工资合适,虽然没有结婚,却也有几段浪漫的恋情,那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潇洒了。 谁知道某天大清早开车去山上约会兼看日出的路上,一只黑猫猛地窜出来,她方向盘一歪,撞破护栏掉下深渊… 原身宋楚红在家是条霸道龙,出门是条怂怂的虫,难受的要命都不敢开口。 换成楚红,先拉住火车上的乘务员要退烧药,再不要脸的去蹭餐车那喝热水,凭着顽强的生命力活了下来。 她脑海里接收了那些涌进来的信息,琢磨一番后,觉得自己还是得去找钟国兵,不是为了挽回男人,而是为了要一笔分手费。 原身没出过远门,从奶奶那连借带抢了十二块八角钱出门,汽车票三块五,火车票四块八,还有公交车票和吃喝就花了十一块三角钱,不从钟家收债,都没有钱回家。 凭钟国兵那个上大学的名额,就得给自己一笔钱。 没想到自己一进门,就听说钟家要办喜事了。 她心里就肯定自己被绿了。 特别是钟母的态度,明显是不愿让邻居知道自己的存在,让她有理由怀疑新郎是钟国兵。 不过这对于她来说是好事,这不是给她敲竹杠的理由嘛? 钟大妈心里也暗暗叫糟糕。 她生了三个儿子,今年二十三岁的长子钟国民顶了她的工作,也在拖拉机厂上班,正好跟着亲爸学手艺。 前年十八岁的次子只能下乡,小儿子今年才十六岁还在读初中。 连生三个儿子让她在钟家有底气。 哪个儿子她都疼,可连手指头都有长短,她也难免更偏心懂事长子,会讨巧卖乖的小儿子。 去年收到信,才知道性格软弱,没有主见的二儿子在乡下找队长小女儿结婚,她心里嫌弃儿子没出息,娶了泥腿子,可夫妻商量后也没反对。 主要是他们也没门路让下乡的二儿子回来,就算是有门路,也舍不得能把全家底子都掏空,才能买到工作的钱。 可谁能想到,二儿子会有上大学的机会? 更没料到的是,厂里主任唯一的女儿姚珍芳,同样也是工农兵大学的同学,看上了自己二儿子。 也是因为两家私下约定,姚主任才肯帮忙,今年八月他们才能分到厂里新建的单元楼宿舍,自己大儿子也从生产任务繁重车间,调到有油水的销售部,自己男人也从普通工人,变成了车间副主任。 这一切,都是姚家给的,她可不敢想,要是姚家知道宋楚红的存在,会怎么对付自家。 好不容易得到这一切,全家也都过上了安生的日子,她真不想又回到从前。 更要命的是,明儿就是钟国兵和姚珍芳的好日子。 钟大妈心一横,就想用恶婆婆的手段把人先赶走,只要姚珍芳进了门,是自家人了,就算是知道宋楚红的存在,也不会让钟家一无所有。 第2章 要补偿 钟大妈一脸嫌弃鄙夷:“我根本就没同意我儿子和你处对象,正好你们也没领结婚证,以后你们就不用再联系了。” 她特别心疼的掏出一把钱塞给她:“你回去吧,我家容不下你。”得有三十多块钱呢,是她原本留着明儿包红包的。 现在为了能把人给打发走,就只好便宜她了。 要是脸皮薄点的女孩被婆婆否定,可能会被打击的以身去填黄浦江。 但是楚红脸皮厚,反而在心里记上得多要一笔精神损失费。 她很坚定推开钟大妈递来的钱,红着眼睛道:“现在已经是新社会了,大妈你别想拆散我们。” 她是喜欢钱,可这点钱还看不上眼。 “你别用钱来侮辱我们之间的爱情。” 要是给自己一大笔钱,那她就不会介意这点言语侮辱了。 “你不承认我也没关系,我和国兵哥是在村里摆过酒的,连公社干部都来过,我要去找你们街道办,找厂里的工会,找妇女主任去。” “我就不信你们能一手遮天。” 反正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不对,应该是为了保住婚姻,宁死不屈的样子。 又哭哭啼啼的道:“就该听我叔爷的话,不该让国兵哥来上大学。” “这大学我们不上了,我要带他回去!” 也不知道这一哭二闹能不能吓唬住人,实在不行她就等工人下班的时候,去单元楼的大门前来个万众瞩目的三上吊。 现在不进行最后一步,是怕这大妈将计就计,自己闹着上吊,她会加把力变成真的上吊。 钟大妈原本想把人给挤兑走,就是心里觉得乡下来的年轻姑娘脸皮薄,胆子小,好唬弄。 现在一听她要闹大,真 是心慌得要命,深怕鸡飞蛋打,只能换个说法糊弄她:“是我们对不住你,也怪国兵他自己不小心走错厕所,要是不娶那囡囡,就会被判流氓罪,那就要命了啊。” 钟大妈为了自家的荣华富贵,也愿意委屈自己,很利索的给她跪下了:“我家国兵也不愿娶她,又觉得辜负了你,要不是我们看得紧,他差点就寻死了。” “好囡囡,我知道你是个好同志,求你别毁了他好不好?” “等他以后出息了,就和这个赖进门的女同志离婚再去找你…” 现在要紧的是把姚珍芳娶进门,那就算是小红再闹上门,也能让姚珍芳自己把人打发走。 现在说好话不要钱,她就只能昧着良心夸楚红好。 楚红也很郁闷,她都差点忍不住问:自己像是会回收渣男的人嘛? 还有说这么多废话,怎么不来点实在的? 她哽咽着,拐弯抹角的提醒:“他怎么对的起我?你们害的我老宋家人财两空,我哪有脸回去?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死是绝对不可能死的。 重要的是钱啊!!! 钟大妈深怕她的哭声会被外面的人听到,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听到她那‘人财两空’,只能花钱消灾:“老二不能和你走,但是我们能赔你钱。” 申城拖拉机厂普通工人月工资也就三十三块五,也能养活一家子了。 “我给你二百块钱,算是给你办嫁妆的,够你风光大嫁了。” 现在穷人家结婚,给二三十块钱的彩礼,女方拿个铺盖就嫁了。 普通人家结婚,床加衣柜,桌椅,凑个三十六条腿家具。 富裕点的人家就加个手表,或是加缝纫机,或是自行车。 领导们的儿女结婚,有讲究的就会准备三转一响,还有七十二条腿的家具。 因此钟大妈觉得自己愿意出二百块钱,是普通工人半年工资,都能置办一辆自行车,绝对是够阔气了。 楚红在心里默默的把赔偿金乘以五,表现出一脸嫌弃:“你打发叫花子啊,我阿爹花了好几百,还搭上不少关系,才拿到工农兵大学的名额。” “这名额原本是给我准备的,是我让给兵哥的啊!” 这话也是糊弄人的,原主确实去考了,可惜成绩不好。 乡下经过几年扫盲,大都人也能认识几个字,但是想上工农兵大学,不仅是队里推荐,还要组织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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