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拓突然来犯,边关将士措手不及,好在有苏将军和温少将军及时发现弊端,及时挽回局面。 不过这只是一时的,传信说虽然击退了敌军,少将军却身受重伤生死未卜。 长时间的太平生活让后方的支援有所懈怠,南勒离如何不怒? 他不在乎一些人的死活,可不代表什么人都能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当年为了躲过先皇的杀机,南勒离请命去边关,杀得北拓片甲不留,先皇见他对北拓无情,倒是给了他喘息时间。 现在这些废物,不过几年没发生战乱罢了,就堕落成这样。 户部尚书掌管景南国兵马财政俸禄这一块,粮草也是从他这里拨出去的,护送粮草之人是兵部,他们自知犯错,跪在地上直呼冤枉。 粮草从头到尾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谁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兵部道:“出发前一天晚上我们明明检查好的,这是放在不知户部……” 户部尚书恼怒:“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会趁你们走换了粮草不成?” 一时之间整个朝堂炸开了锅,恨不得把责任都扣在对方脑袋上。 南勒离坐在龙椅上,冠冕下的脸色铁青,眉宇之间皆是烦躁和阴鸷。 “嘭——” 他一拂袖,龙案上的东西倒了一地,供奉在一旁的茶盏四分五裂,直接摔到众人脚下。 “再吵,舌头给你们拔了!” 户部兵部顿时住嘴。 南勒离声音冷如冰窖:“ 裴修文,把他们关进大理寺严加审问,杨平何在?” 杨平上前一步,他身材高大,气势卓然,面相刚正不阿。 “迅速调集人手,重新押送粮草去北部,这次不得出现任何差错。” “臣领命!” 皇上心情不好,整个皇宫的气氛都不一样了,大理寺快速调查粮草一案。 边关事情重大,这对于温绮恬来说无异于当头一棒,她刚想等哥哥回来,结果人直接受了重伤。 她急得团团转,恨不得立即飞到边关,看看温永思伤势如何。 眼下皇宫之中没人敢去碰南勒离的暴脾气,温绮恬也不想去招惹那人,但为了哥哥,没少去找南勒离。 南勒离气焰未消,她每次都被张公公阻拦在外面。 张公公苦口婆心:“温姑娘,奴才知道您心里着急,可是陛下这边也不好受,您放心,只要有公子的消息,奴才绝对第一时间派人告知于您。” “张公公,那我能不能回一趟温家。”温绮恬气得眼角通红,这次不是装的,是真的很急。 一个劲儿求见南勒离也不是办法,温绮恬想回一趟温家验证一样事情。 张公公一脸为难:“这……您还是别为难奴才了。” 想来没有皇上的命令,他根本做不了主。 狗皇帝! 温绮恬在心里骂了一声,直接去玉瑶殿。 张公公叹气,刚回君临殿便感受到一道让人窒息的视线攻击。 这对两口子,要人老命咧! 生活不易,张公公再次叹气,转眼就挤出一抹菊花脸,讨好地笑道:“陛下,姑娘刚才说想您了,您真不见她?” 南勒离眼神不善。 哎呦,瞧他这记性,这理由上次用烂了。 张公公讪讪,弯腰凑过去。 “陛下,这夫妻啊,床头打架床尾和,您……” “滚出去!” 张公公麻溜滚了。 滚老远还能感受陛下的死亡凝视,直到张公公关上门,男人才收回视线,嗤笑一声: “谁和她是夫妻!” 都说了,根本不是一类人。 【作者有话要说】 浑身上下嘴最硬
第二十二章 媳妇跑了 玉瑶殿,温绮恬吭哧吭哧找南风谣。 南风谣脾气比较直接,气得不顾丫鬟阻挡,把南勒离从头到脚都骂了一遍。 “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怎么连你都不见,走,我这就带你去找他理论,本公主今天抽死他!” 她抄起小皮鞭,恨不得当场就找南勒离理论一番,满脸写着“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玉瑶殿的丫鬟们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整个皇宫,敢骂皇上不被抽筋扒骨的,大概只有公主殿下了。 彼时的众人还不知道,这皇宫何止有个敢骂皇上的公主殿下,还有一个日常打皇上深藏功与名的温姑娘。 温绮恬拉住南风谣。 “不用,其实找他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离家久了,想回家看看而已。” 她低头揪住衣裙,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南风谣瞅着心酸。 温绮恬的具体情况她多多少少了解一些,被父亲献给她皇兄,无异于送死,她竟然还惦记那个家。 多可爱的小姑娘,怎么就摊上了那种父亲。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南风谣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可到底是女人,细心地没去过问,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 天青色玉石精雕细琢一只玄鸟,象征着玉瑶公主独一无二的地位,她整个皇宫,除了南勒离,无人敢轻易得罪的存在。 她塞到温绮恬手里。 “拿去,一个破皇宫而已,你走几次都行,本宫看着谁敢阻拦,用不用我陪你出去?万一有不长眼的欺负你怎么办?” 南风谣可没忘记,生辰宴上的那个庶女。 温绮恬心头一暖,这个世界,也是有真心待她之人。 温绮恬贴贴她:“谢谢!不过我自己可以。” 小姑娘表情真诚,声音好听软乎乎的,听起来好像撒娇。 南风谣顿时眉飞眼笑,整个人那叫一个舒坦,大有一种,本来应该属于皇兄的抱抱被她抢走了。 该,让他拿乔。 南风谣不仅给温绮恬准备了玄鸟令牌,还为她准备马车,让宫中的太监驾车。 温绮恬继续让月娥在宫里守着,自己则带着白芷回温侯府。 与此同时,永温侯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何管家,你这是何意?” 永温侯府大厅,温宏博脸色晦暗不明,旁边跟着新纳入府中的姨娘周氏。 温霁月乖巧地站在身后,心里涌上来一股甜蜜。 他没骗她。 他果然来退婚了。 在温绮恬被送入皇宫第二天,温霁月身为府上小姐自然不能再穿平时的衣服,她带着丫鬟去买一些得体的衣服,谁知忘记了时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了。 今时不同往日,她是侯府千金,晚上要早点归家,慌张回到轿子打算回府,却不承想轿子里有一个受了伤的男子。 她瞧见对方虽戴着面具,衣着布料却不凡,便起了善心救了失血过多的男人。 未曾想对方来头很大,竟然是嘉亲王世子,她嫡姐名义上的未婚夫南星辰。 南星辰很感激温霁月,一来二去男女之间难免在暗地里产生感情。 温霁月上次入宫的请帖就是南星辰所赠,那时候她还不想暴露和南星辰之间的关系,毕竟南星辰身体弱,在皇上的打压下实权又不高,随时有被皇上铲除的风险。 然而一切都在温绮恬没死后发生改变。 不能再拖了,温府都以为温绮恬死了,才把她当真正的千金小姐,如果让他们知道温绮恬还活着,谁还会在乎她? 到时候,一个庶女别说嫁给世子,便是嫁给其他公子,也只有当妾的份儿。 温绮恬还活着,她没有告诉任何人,继续维持之前的生活状态,向南星辰有意无意提出婚嫁的事情。 南星辰承诺,绝对不会辜负他们之间的感情。 这不,今儿一早便派管家前来解除婚约。 温宏博还不知道女儿有所隐瞒,他面色看不出喜怒,实际上也太在意温绮恬。 人死了,但是婚约不可作废,嘉亲王府这棵大树,他们侯府必须抱紧。 他目光不自觉落在身边的庶女身上。 要说这几年,他对周氏母女确实有所亏欠,她一个庶女若是嫁给世子,也是她这辈子修来的福分。 嘉亲王府的世子南星辰小时候落入火海,伤及面貌,长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一直维持婚约全靠指腹为婚,不想旁人说他们侯府无情无义。 如今没了温绮恬,温宏博倒是想换一张牌,他不愿意就此放手。 温宏博沉着脸:“当年指腹为婚是两家说好的,何管家这是奉了谁的命?未免欺人太甚。” 他一拍桌子,表情震怒。 “侯爷……”何管家叹气,解释道:“前段时间传出温小姐失踪一事,如今就算找到了,也难免留下口舌,我们王府丢不起这脸,此事是侯府教导欠缺,我们退婚已经是给了侯爷和夫人的面子。” 言下之意堂堂永温侯府,竟然连一个姑娘都管教不好,属实有失体统。 今后就算温绮恬回永温侯府,他们王府也不敢要。 谁知道在外面遇见什么人,贞洁还在不在。 永温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客气,他没理解那句“就算找到了”的意思,挥手就要赶客。 就算他不喜欢温绮恬,那也是他的女儿,一个身有残缺的世子,胆敢如此大言不惭。 眼见双方动了火,温霁月坐不住了,她着急地给周姨娘一个眼神儿。 周姨娘起身,走到永温侯身边,伸手温柔地拂了拂他的胸膛,娇声细语:“老爷,别生气,其实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不是吗?” 她说完,又扭头对何管家微微一笑:“王府和温府多年的感情,何必因为一些小事大动干戈?不如过两日让王妃世子亲自来聊聊,免得伤了和气。” 其实何管家来之前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世子已经和他交代过,退亲时候要挑侯府之错,然后再卖给侯府一个面子,娶侯府庶出的小姐。 何管家悄悄打量一下温霁月,暗自琢磨。 这位姑娘亭亭玉立,乖巧地站在永温侯身边,犹如出水芙蓉,气势恬静而美好,比那个叽叽喳喳的嫡女强多了,难怪世子会喜欢。 何管家今日并不只有一个人来的,侯府门口外还有很多人,早就备好了这次的订婚聘礼。 他正要开口,忽而一个侯府下人跑了进来。 “侯爷,大小姐回来了!” 整个侯府都愣住了,尤其是永温侯,他和温霁月当初的想法一样,第一反应便是——温绮恬不是被皇上扒皮了吗? 她怎么还活着? 永温侯眉心隆起,看了一眼何管家,吩咐下人:“让她先去偏殿候着。” 与此同时,皇宫中的南勒离心不在焉,时不时往外面门口瞅两眼,可惜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疲倦地揉了揉眉心:“张德福,什么时辰了?” 张公公麻溜从殿外滚进来。 “回陛下,已是未时三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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