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魏玉年入朝为官后苏黛便去的少了。 比起苏黛,陈婉清才是名副其实的表姑娘。 她的姨母当年救了魏国公一命,挟恩图报嫁给了他当继室。 而她则是傍着姨母这层关系死皮赖脸留在魏国公府,最好的结果便是嫁一良人。 苏黛遣走明喜,自个儿心情复杂地往内院走,却在石桥上碰到了魏锦云。 魏锦云不知从哪儿得了魏玉年送了她一枚平安符的消息,来时凶神恶煞: “凭什么兄长只给你一个人送了平安符?” 她看着苏黛胸前漏出的红绳子,气的嫉妒地伸手就去抢。 “给我——” 苏黛侧身一躲而过,无心与她纠缠:“今日是你及笄礼,我不想徒生事端,走开。” 她竟然连一丝眼神都没分给她! 魏锦云更生气了。 苏黛见她不让,绕过她便走。 魏锦云不肯,双手双脚开始扒拉苏黛,非要扯出她胸前的红绳子才肯罢休。 双方挣扎之际,苏黛被魏锦云推了一下踩空了脚,魏锦云下意识想拉住她,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缩回了手…… 但苏黛眼疾手快,先一步扯住她袖子,拉的魏锦云一个踉跄。 魏锦云的衣裳布料非常好,苏黛都扯变形了还没破,但再扯下去可能她俩都要落水里了。 苏黛死死拽着她的衣裳,脑海中天人交战—— 不能放,落水也要拉个垫背的! 可她是国公府嫡女,若受了伤,姨母会心疼…… 魏锦云一个闺阁小姐,千娇百宠长大,哪里见过这场面,吓的惊慌失措,面色惨白,狼狈地抱着桥边石柱挣扎着想甩开苏黛这块牛皮糖。 离水边越近,魏锦云脸色越发狰狞。 平日高高在上总是找茬的大小姐,竟也有这一面。 苏黛冷笑一声,恶狠狠盯着魏锦云:“我要是被淹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快去叫人!” 苏黛彻底放弃抵抗落入水中,独留魏锦云痴傻呆愣在原地。 此处离她撞见陈婉清和魏玉年那处不远。魏锦云为了找她麻烦没带仆从,她也遣散了其他人,她若出事魏玉年应当最先知晓的。 但她失算了。 她在水里沉浮了很久,直到她快失去意识时,会水的婆子才匆匆赶来将她捞起。 从始至终魏玉年没露过面。 苏黛也没想到竟然隔了那么久才被人从水里捞起来,她仿佛看见了阿爹阿娘在向她招手。 她此刻躺在床上无比后悔。 早知道她就扯着魏锦云衣裳不放了,说不定还能坚持到有人路过顺手将她捞起来。 【作者有话说】 感谢客官观看,预收《死去的白月光竟是我自己》求收藏呀~ 以下是文案: 神官宋轻岚死了。 被最信任的信徒剜了心。 众神官拍手叫好,仙界毒瘤,卷王中的卷王终于死了,普天同庆! 但她又活了。 从神农架最深处的土里爬出来,眼前阴云雷集,瘴气密布,险境横生,她提剑破开诡谲天空,一步一步走向始作俑者……然后对上了一头老牛…… 十四方州有传闻,神农架出了位不似凡境的仙子,她骑着凶兽果断狠辣,术法高超,在神农架幻境里大杀四方—— 宋轻岚听着传言,啃了一口从自个儿神像庙偷的供果,对着撅嘴找仙丹吃的“凶兽”老青牛,扯绳—— “走了。” * 宋轻岚被杀了自己的信徒找上门。 对方已是剑道至尊,仙门之首,他神情悲伤,问她是不是故人。 她将剑一横,如同看陌生人—— “我没见过你,但你或许见过我的剑。” 直到最后掉马,信徒红着眼求她原谅,她挥剑割袍头也未回。 男主视角: 谢淮止前半生颠沛流离,遭亲人厌弃,世人皆道他不祥,唯有宋轻岚不在乎他魔头身份,身披圣洁收他为徒,待他如常人一般,她总觉得人性本善,想渡化世人。 他觉得可笑,又不自觉被吸引,直到有一天他们说她死了。 他发疯般拼命修炼,踏平仙山只为给她报仇,直到一甲子后,再次遇到宋轻岚。 宋轻岚不愿暴露身份,他便假装不知。 宋轻岚不愿与故人相认,他便伪装身份。 宋轻岚想要报仇,他便帮她扫除障碍…… 外界都说谢淮止冷血无情,只有宋轻岚知道他将唯一一颗完整的心捧给了她一人。 谢淮止:连神明都不是完美无缺的,但你除外。 2 第2章 ◎二姑娘的猫儿◎ 苏黛裹着毛茸茸的披风缩在榻上,这两日她虽发着高热,但神志还是清楚的。 明喜说她落水后魏玉年将陈婉清送回阁楼才来看的她。 好气! 陈婉清没来前世子哥哥从不这样,六年前她刚来府中时,魏玉年便事事都以她为先。 那时她刚历经至亲分离,被姨母带回来后生了场大病,国公爷待苏黛冷淡,老夫人则是爱搭不理,全当没她这个人,魏锦云又觉得她分走了母亲的爱,也视苏黛为眼中钉,她进退两难,整日郁郁寡欢,萌生出告别国公府回姑苏的念头。 就在她偷偷提着包袱带着明喜刚踏出国公府的时候,就碰到了归家的魏玉年。 魏玉年刚跨进门槛,复又转身,和煦道:“去哪里?” “可否要我陪你?” 魏玉年知道这位刚来府中的表妹,父母双亡,很是可怜,他像看见曾经失去母亲的自己,不免多了几分关心。 魏玉年说话的语调很好听,像是在哄小娃娃,但她经历那么多,已经不是小娃娃了…… 可苏黛看着他温和的目光,像被烈阳灼了眼,恍惚间竟看见了兄长…… 她不由自主喊了声“阿兄——” 少年被小女孩满目信赖的模样迷了眼,轻笑出声:“对,我是你阿兄。” 苏黛稀里糊涂地跟着魏玉年上街,又稀里糊涂跟他回家。 自那后魏锦云看她更不顺眼了,她觉得苏黛不仅分走了母亲的爱,还分走了兄长的。 这日风和日丽,日头正好。 苏黛将养了两日,身子稍好了些,她披了件大氅在院子周围闲晃。 这两日除了姨母时常过来看她,陈婉清也来过几次。 她对着陈婉清说不上两句话,反倒是陈婉清,端着主人家的做派嘱咐她好好休养,叮嘱她缺什么或是有需要添置的都可来找她。 苏黛左耳进右耳出神色仄仄,不怎么搭理她,陈婉清自讨没趣,面色不大好看,只得说两句场面话匆匆走了。 再过些时日便是年关了,府里上上下下充斥着喜气,仿佛谁也不记得几日前魏国公府有位表小姐落水一事。 苏黛不在意,避开捧着红绸妆点府上的小厮,从小路穿过散步,却在转角处听到怒气冲冲的声音。 “母亲明明就偏心,她又没出什么事,竟让我跪这么多天祠堂!” 苏黛走近一看,竟见祠堂里一道明晃晃的粉色身影在骂骂咧咧,旁边蹲着个焉仄仄的小人儿。 正是魏锦云姐弟。 魏锦云咬牙切齿:“明明我才是她亲生女儿,苏黛不过就是个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可怜虫,凭什么她落水还要罚我,明明她都差点把我拉下水啊!” “她若是死了也正好,刚好下去陪她故去的爹娘,也好早些共享天伦。” “阿姐……”魏玉清蹲在魏锦云身侧,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都这个时候了,魏玉清竟然还护着苏黛! 魏锦云顿时更气了:“阿清,我可是你亲姐姐!连你都要帮她,她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魏玉清很委屈。 今日学堂休沐,他好不容易可以玩儿一天,结果一大早被母亲抓来陪姐姐。 姐姐已经念叨很久了,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这是魏家的祠堂,苏黛一个外人,按道理是不能进的。 但魏锦云言语冒犯,叫她难受。 苏黛不是个吃闷亏的主儿,她虽看着温柔大方,实则小气的紧,她要给魏锦云点颜色瞧瞧。 她四下看了看作案工具,眼神突然亮了亮,有猫—— 魏锦云怕猫是国公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情。 她好歹也是魏锦云表姐,魏锦云如此不敬重她,她只好代姨母收拾收拾她了。 苏黛奋力伸手引猫从草堆里出来,却听一道冰冷威严的声音自祠堂传来—— “看来是还没罚够?” 苏黛从草里抓猫的手一愣。 魏玉年自暗处走出,手握戒尺,长身玉立,神色冷峻,不知站了多久。 他在刑部处事这么多年,平日里虽然看着温和有礼,一旦生气便浑身散发着血腥的威压,令人胆颤。 魏锦云吓的一哆嗦,有些心虚:“兄……兄长……” 魏玉年冷声:“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魏锦云支支吾吾,她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也不知他究竟在祠堂待了多久,听到了多少,魏锦云害怕地往后缩,方才那话竟再也不敢说出口。 兄长生气时的手段她是见过的,可怖至极,只有在苏黛面前,他不会露出那一面。 僵持良久,她颤颤巍巍道:“兄长,落水那事不是我的错!” 魏玉年眸光一眯,厉声:“伸手。” 魏锦云摇头,红了眼睛:“兄长,你要为了苏黛打我?” 魏玉年加重语气:“伸手!” 若是魏玉年极亲近的人在这里,便会发现他现下生气极了。 魏锦云不敢违逆兄长,颤抖地伸手。 魏玉年手上一挥,戒尺狠狠落在魏锦云手心,用了魏玉年八成力。 他最不喜亲人互残,况且魏锦云仍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 魏锦云吃痛,抱着手往后缩,再不敢上前,她手心之上红肿了一大片,露出一道凸起的红痕,隐隐渗透出血迹。 魏玉清被吓的不敢说话,缩在一旁,目瞪口呆,他极少见到兄长这么生气。 魏锦云破罐子破摔:“兄长这是把审讯罪犯的那一套用在了我身上么?” 魏玉年冷笑一声:“你未免太高看自己。” “跪了三天,不见长进。” 又一记戒尺落下。 魏锦云泪珠子再也忍不住,争前恐后夺眶而出,她嘶哑吼道:“你们都偏心苏黛!” “不敬长姐,口出狂言,此为一!” “我没错!” “心存妒忌,争强好胜,此为二!” “所以你为什么只给她平安符不给我?” “推她下水,见死不救,此为三!” 魏锦云捂着肿着老高的手哭道:“我不是故意的……”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57 首页 上一页 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