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一愣,下意识和常嬷嬷对视一眼,而后两人的眼里都浮上了笑意,国公夫人点了点头,“让世子回去吧,别让世子妃心心念念的久等。” 侍琴也觉得脸红,忙行礼道:“那奴婢这便去祠堂告知世子殿下,世子妃醒过来了。” 国公夫人含笑点头,挥了挥手让侍琴下去。
第26章 裴暨会做崔时愿最忠实的信徒 裴暨垂眸跪在祠堂里面,挺直背脊,端正态度,落在门外墨深与墨河的眼中,便是世子因为世子妃的事情自责不已,正在听夫人的话痛思己过。 墨深与墨河对视一眼,毕竟此刻夜幕逐渐降临,但是此时府内并没有人管他们这里,两人眼神对视商量着谁开口去提膳让世子对付两口。 墨深与墨河眼神商量不同,纷纷默契的动了动身子,小幅度的伸出自己面朝外面的手,打算用猜丁壳决定谁去提膳。 他们两个皮糙肉厚,能挨饿受苦,但是世子殿下可不行啊,饿坏了世子妃醒来可是会心疼的啊。 绝对不是因为他们两个饿了,想要吃饭,绝对不是! 墨深与墨河三局两胜,以墨深输了为结果,他无奈的转身准备去小厨房提膳来,出了拐角的长廊便与快步跑来的侍琴撞了个满怀。 侍琴被撞得向后下意识的仰过去,就在她头昏脑涨的感觉失衡的那刻,腰间传来一阵温热,有力的臂膀将她给拉了回去。 “侍琴姑娘?你没事吧,实在是不好意思,属下皮糙肉厚的把你给撞疼了吧?”墨深有些焦急的询问,心中道了声糟糕。 这世子殿下刚因为世子妃把夫人给得罪了,罚到了祠堂里面给面壁思过,他这转眼就因为去用膳给人家侍琴姑娘撞得眼冒金星,墨深皮糙肉厚的不觉得疼,可侍琴的脑门已经红肿起来一块了。 侍琴齿牙咧嘴的揉了揉额头,推开对方的胸膛后退两步,叹气摆手,“墨深大人,奴婢没事,您没事吧?” 墨深连连摆手:“我没事,就是担心你被撞得狠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你来这里可是有何事?世子妃醒了吗?” 侍琴晃了晃脑袋里的星星,仰首努力聚焦,终于看清墨深的关心的面庞,点头,“世子妃醒了,得知世子殿下以为她被罚跪祠堂,内疚不已,特意让奴婢去求了夫人将世子殿下请回去。” 墨深听得心里高兴,连忙伸手扶稳侍琴,“我这便带侍琴姑娘去亲自告知世子殿下这个好消息!” 侍琴推拒不成,只能让墨深扶着她走,谁知刚走两步,就对上踉踉跄跄扶着门框走出来的裴暨,他嗓音干涩低沉,“世子妃醒了?” 侍琴连忙行礼点头,“世子殿下,世子妃醒了,派奴婢接您回去,您辛苦了。” 裴暨这才反应过来不是幻觉,他站稳身体,快步的走上长廊,越走越快,像是受不住般飞快的跑了起来。 墨深与诧异的追上来的墨河对视一眼,嫌弃道:“还不追上世子,我先扶着侍琴姑娘慢慢回去。” 墨河与侍琴对视一眼点头道好,而后快步的向跑远的裴暨而去。 崔时愿倚在床上喝着参鸡汤,晕倒一天未用膳,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觉得饥肠辘辘,绘书端来了熬好的参鸡汤让她先暖暖胃。 “小姐您先喝点参鸡汤暖暖胃,小厨房已经在做晚膳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用膳了。”绘书心疼道。 崔时愿饿的狠了,没过一会儿就喝完了一整碗的鸡汤,也未觉得发腻,她喝着红枣茶询问:“世子可回来了?” 执棋从门外掀帘而入,禀告道:“世子殿下还未回来,小姐先再休息一会儿吧。” 因为裴暨没有陪着崔时愿回门,在琴棋书画四人的心里,再次自动的把他排斥在外,连嘴上的称呼都从姑爷变为了世子殿下。 “你们合该对内称世子为姑爷,称我为世子妃,对外才称世子为殿下,往后的出门应酬必不可少,切不可让外人觉得我们夫妻之间不睦。”崔时愿揉了揉额间,自然感受到了四人的不满。 但裴暨始终是靖国公府的世子殿下,未来的掌权者,无论是表面还是次面,都要做的不让任何人觉出不对。 “是,世子妃,奴婢们都记住了。”屋内的三人行礼道。 裴暨恰好跑到门外,想要整理一下仪态与呼吸,让自身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却刚好听到了崔时愿在下人们面前对他的维护。 是他对不住她。 若是有他在,时愿怎么会受到这种欺辱,气急攻心而昏倒,到最后还在维持国公府的颜面,不让任何人抓到国公府的把柄。 想到这里的裴暨,再也忍不住的掀开门帘而入。 门口的执棋最先反应过来,带着绘书与奉画一同行礼,“姑爷。” 裴暨越过隔帘,抬眸对上崔时愿望来的双眸,二人的对视在寂静的屋内产生剧烈的声响,这种惊天动地的声响,全然来自二人的心中。 崔时愿鸦青的睫毛颤了颤,她承受不住般垂眸避过裴暨热烈的注视,轻声道:“世子应当饿了,执棋,绘书,奉画,你们下去看一看晚膳准备的如何了。” 知道这是崔时愿有话和世子说,三人行礼退下。 房门被从屋外关上,屋内再次归于宁静,崔时愿望着床边帐幔下的流苏,过了半晌,开口道:“世子站了许久想必也累了,过来坐下吧。” 话音未落,崔时愿挪动身子往里面去了去,裴暨连忙上前扶着她,俯身为她整理好靠枕,这才敢略微的小心翼翼的坐到床边。 “时愿,你可还好?”裴暨眼也不眨的盯着她看,大气都不敢出的轻声询问。 “我无妨,只不过是压抑了许久,突然生气,有些气急攻心罢了……世子可还好,听闻母亲罚了你,此次是我对不住……”崔时愿顿了顿,有些关心的抬眸。 “此次是我对不住你,原本打算好与你一同回府的,谁料今日的变故如此之多,我出了府,却被太子殿下喊去了军营,时愿,你便是骂我打我,我都认着,只是以后你不要将情绪憋在心里,我受不住你如此晕去,我的心都要裂了。”裴暨面色认真,诚恳的看着崔时愿苍白的神色,眸中止不住的心疼。 崔时愿愣住,脑海中都是裴暨的那句“我的心都要裂了”,神色恍惚间,只见裴暨向她的脸抬手,崔时愿未动。 裴暨将崔时愿的碎发别到耳后,倾身与她额头相抵,深情道:“答应我,好吗?只做清河的那个无忧无虑的崔时愿,将所有的烦恼,痛苦,仇恨,全都交托给我,无论世人如何评头论足,我都不会相信,裴暨只相信崔时愿。” 裴暨只相信崔时愿。 崔时愿愣愣的抬手抚上裴暨的脸,与他的满目深情撞上,几乎便是瞬间就被沉溺其中,让人不可自拔,久久不能回神。 “崔时愿,相信我,我会永远为你遮挡利刃,做你最忠实的信徒。”
第27章 京城贵女 崔时愿鸦青的睫羽颤了颤,下意识避过了裴暨征求的目光,望着锦被上的龙凤呈祥图案,仿佛看的出神。 裴暨的眸中闪过失落,不过裴暨并不气馁,不怕困难才能够赢得媳妇的真心,他安慰道:“没关系,我并不是要逼你相信我的意思,我是你的夫,往后遇到难事,可以直接丢到我的身上,让我为你去解决。” “好。”就在裴暨以为她还不会开口的时候,崔时愿轻声答应。 裴暨的心中闪过欣喜,他长臂一伸将崔时愿拥在怀里,这是除了大婚之日的坐在喜床上被裴暨的好友们推闹,裴暨伸出长臂护着她外的第一次正式拥抱。 崔时愿惊讶,思忖许久,将精致小巧的下巴放在裴暨的宽肩上,缓缓地伸出手环住裴暨的窄腰。 裴暨察觉到崔时愿的主动,心中欣喜,将人搂的更紧,崔时愿被裴暨圈在怀里,小鸟依人这四字在此刻有了具象化的体现。 崔时愿被裴暨拥着,与裴暨激动开心的心态不同,她上辈子毕竟是成过婚生过孩子的,并没有什么实在性的娇羞。 裴暨不同,虽然不是重生的,但上辈子也没有拜堂入洞房,身边更是一个异性都没有,任何的贵女都被他拒之门外。 今生知晓自己心意的裴暨,更是从见到崔时愿的第一面,就在心里记挂着要娶她,好不容易娶回来了却误以为新妇喜欢的是自己的弟弟,而不敢付出洞房花烛的实质性行动。 新婚夜的一个怀疑直接把新妇气的要和离,后来察觉崔时愿对他隐隐约约的有抗拒,才会在昨夜推开她,还被母亲得知后狠狠地骂了一顿。 裴暨这才知道自己竟然错过了崔时愿投来的主动,若不是崔时愿如今身体不适,他怕是已经主动害羞的引诱了,他害羞的搂着崔时愿,耳畔和脖颈都红了个透彻。 崔时愿细细的回忆着裴暨的话,想到裴暨说的军中突然来人拦住了他,好不容易出府又被告知太子急召他去军营,这重重的阻拦不像是无意,反倒是刻意而为之。 可是太子殿下与她无冤无仇,尤其会来阻拦裴暨陪着她三朝回门。 除非…… 崔时愿仔细的回忆着前世所有的传闻,她只知道喜欢裴暨的有很多,裴暨最不喜欢的是宋暖情外,也未听闻他有任何的花边传闻了啊。 就连母亲提起亲生儿子裴暨,都只有叹气对方除了知道行军打仗外,便是终日的泡在军营里,整月整月的不归家,多次懊悔为他娶了不喜爱的儿媳。 那时崔时愿只以为母亲是在点她,无论她和宋暖情谁嫁给裴暨,都不会得到裴暨的欢喜,那时候崔时愿还庆幸嫁的是裴淮,对方虽然早有通房,但始终因为她算是一半的清河贵女,背后有外祖父外祖母而尊重她,在她怀有身孕前,一直没有停妾室的避子汤。 现在想来,或许是她误解了母亲的意思,误解了母亲每次提起裴暨,看向她时痛心和懊悔的神情。 崔时愿推了推裴暨,对方反应过来,虽是依依不舍却还是尊重的放开她,裴暨抿唇,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崔时愿清了清嗓音,试探性的问道:“世子与太子殿下的关系如何?” 不怪她不知道,上辈子和裴暨未曾见过面,还真的是不知道裴暨的交际场,大婚之日掀了盖头也只是匆匆的环视了一圈,人脸都没看清楚,便被裴暨拥到了怀里,只留满目的喜红,与耳边满是笑意的欢闹。 裴暨如实道:“仅有君臣关系,私下甚少联系。” 这就是了,太子殿下既然与裴暨关系一般,又怎么会略过更加德高望重的靖国公,而是点名道姓的喊裴暨去军营呢? 一切都太过的说不通,让人想不明白。 裴暨自然明白了崔时愿的话中之意,他眉峰一凌,面上鲜少在崔时愿的面前露出冷意,裴暨心中冰冷,堂堂一国储君,如此为难他的家事,已是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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