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都是钱氏的错啊!还请世子妃饶老奴一命啊!老奴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崔时愿轻笑一声,却让杂乱的现场瞬间安静下来,待行刑的罚具全部摆好,行刑的小厮们并列站好。 她饶有兴味的开口:“哦?是吗,那你们都说说钱氏有何罪证,谁说的越多,本世子妃没准还会择优处罚。” “老奴先说!钱氏的儿子强抢民女,逼良为娼,他的亡妻就是被他活活打死的啊!竟然还逼迫府内的丫鬟与其苟且,对方不从就将她打卖出府啊!” “我先说!钱氏没少仗着世子的威风,为自己的丈夫儿子谋好处!不仅她是一个赌徒!她们一家都是赌徒!没少偷府内的钱财!” “你这蛮妇,让我先来!我知道钱氏连她的床榻之下,多年存放的全部都是府内宝物!” 崔时愿面色清寒,狠狠的摔了手中的茶盏,冰冷道:“还有什么,全部一一道来。” 钱氏见什么都被抖露出来,颤抖着站起身,她颤颤巍巍的指着缩头缩脑的三人,愤怒指责。 “你们谁的夫家没受到我的恩惠,如今反而倒打一耙!当真是没天理了啊!!!王家的臭婆娘还敢骂老娘,你女儿怕不是想要嫁给我儿子为妾,张家婆子你的丈夫儿子还是老娘为他们谋的差事,李家泼妇数你骂的最欢,你可是最多跟着我收孝敬的,如今倒是一个两个三个全部翻脸不认娘!!!” “我那是被你逼着为虎作伥!你个老娼妇当真以为姑娘我想要喊你好姐姐!每次回去我都要恨不得刷一百遍的牙齿才舒坦!”李家婆子蹦起来骂道,就怕被人以为和她有了关系。 钱氏收到众人指责如坠冰窟,昏头的脑袋总算反应过来,立刻上前跪趴一路到崔时愿的脚边,抱着她的腿哀求道:“世子妃不就是想要世子院的对牌钥匙和账本吗,老奴全部给你便罢了,这般模样是作甚,就不怕世子回来与您离了心吗!” 绘书一脚将钱氏踹了个仰倒,冷笑着呸了一口,指着脸骂道:“好你个没人心的黑心老毒妇,世子妃愿意等你主动交那是看你是府中老人给你脸面,而不是怕了你让你作威作福,没心肝的老东西,当真以为拿了对牌便是主子了,今日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府内的正派主子到底是谁,你们的卖身契又捏在谁的手上!” 常嬷嬷早已经被这四个老婆子抖露出来的话给气的双手颤抖,她没成想竟然会有人在国公府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腌臜事,她猛地站起身:“今日尔等的作为,老妇定一五一十的全部禀告国公夫人,是死是活全看你们犯下的罪证大小,谁求情都无用!” 崔时愿冷漠的站起身,拂袖道:“来人!钱氏目无主家,欺世盗名,谋取府内钱产,纵容恶仆收受贿赂,残害人命,杖责五十,其子殴打亡妻致死,逼良为娼,调戏府中女婢,抓住他,杖责六十,钱氏在府中一应家眷,罪重着送入衙门报官,罪轻全部发卖!” “其余三人杖责三十,绞没全部贿赂,杖责三十,一应家眷全部赶出府发卖。” 话音刚落,四人便被拖着趴到长凳上行刑,不愿的全部被绑在凳子上面,大多都是在府中背着四人,或是钱氏的夫婿儿子欺负过的,动起手来全部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手软。 崔时愿冷眼看着四人刑罚,在她们的惨叫声中,淡漠的开口警醒:“你们日后在世子院侍奉,定要好生的以这四人为前身警醒,本世子妃不是那种纵容刁奴的恶主,反之最喜欢机警麻利,不拖泥带水,欺骗主家之人,你们可都听清楚了?” “是,世子妃的话奴才们全部谨记在心,绝不敢走钱氏的路子!!!”在场几十人全部跪伏行礼,高声喊道。 “如此甚好,本世子妃向来是有奖有惩,今日影响大家工作的进度,每人赏赐五两银子,与侍琴,执棋一同抓捕的全部赏赐十两银子,都起来散了吧。”崔时愿说完,抬手示意众人起身。 “是,多谢世子妃!”众人高高兴兴的起身行礼,谁都没想到今日如此严肃的大事,只是在这里跪了跪,还能得到五两银子的赏赐。 “我是世子的奶娘,你岂敢真的动我……”钱氏一直重复着此话,恶狠狠的盯着崔时愿。 崔时愿抬手,对上前的侍琴道:“你带着钱氏,再将她的家眷全部绑了,拿着卖身契去报官,还有这三个人证一并带去,看好了,别让人死了。” 说完,崔时愿转身与常嬷嬷交谈两句,在对方敬佩的目光中,二人一同去如意院禀告此事。
第15章 心存试探 “此等刁奴,竟然仗着国公府的身份为虎作伥,杖责五十送入衙门都是便宜了她,好孩子,你做的不错,母亲为你骄傲。”国公夫人怒摔茶盏,平息一会儿心情,握着崔时愿的手欣慰不已。 “母亲切勿夸赞,这都是儿媳应该做的,此等蛀虫好在被早早的拔除,不然不知道日后还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崔时愿安慰婆母道。 国公夫人眸中闪过暗光,她冷笑一声道:“这般刁奴,欺上瞒下,便是判腰斩都是便宜她,不愧是你外祖母教养长大的好孩子,母亲先前还担心你性格软,如今是真的放下心,好慢慢的将府中内务交给你打理。” 崔时愿不依:“母亲这便想要躲懒了,时愿可不依,时愿回京一年,还未好好的逛一逛京城,做一做喜欢的事情,母亲便想要把时愿日日绑在身边了吗?” 国公夫人被崔时愿逗的开怀,握着她的手开心道:“母亲一直遗憾自己没能生个女儿享受母女天伦之乐,好在有你,你若是喜欢京城的繁华,便多出去走走看看,孤单的话让扶砚陪你。” 崔时愿撒娇道:“时愿更想让母亲陪伴,世子是男子,可与时愿逛不到一处。” 国公夫人知道崔时愿这是不愿意,对她的儿子还没有过多的上心和了解,但国公夫人有信心,她抿唇一笑道:“好,那便三朝回门之后,母亲亲自带你逛一逛这京城时兴的铺子,买一些新鲜的首饰回来。” “母亲最好了。”崔时愿开心不已道。 崔时愿自然是愿意和自己上辈子的榜样多接触的,上辈子她便是日日观察婆母的举动,如何的打理府中内务,恩威并济。 国公夫人出身名门,一生从未行差踏错,满受京城世家贵族女眷的追捧,崔时愿亦是其中之一。 “小姐今日真威风,可真的是能够好好的杀一杀这些刁奴的不敬之风气,夫人对您亦是真心的好,丈夫敬重,公婆看重,这可是京城许多女子都期盼不已的。”奉画开心的说道。 “只是小姐处置了姑爷的奶娘,是否要让人告知姑爷一二?”绘书轻声询问道。 崔时愿摇头,阻止道:“无妨,待世子晚上回来,我亲自说与他,若是怪也无处可怪,刁奴钱氏,罪有应得。” 一行人带着无数的赏赐,从如意院浩浩荡荡的离开,长廊之上,崔时愿被突然出现的人拦住。 “弟媳这是作何,难道是嫌两百遍的女则女戒不够抄吗,冲撞世子妃,见到世子妃还不行礼请安,这是临安侯府的教养吗?”崔时愿抬手制止想要上前的婢女,冷淡的开口道。 “你处置了钱氏?”宋暖情质问道。 “钱氏欺主,处置了又何妨?”崔时愿玩味的问道。 “你怎么能够抓住钱氏的把柄,就这样轻易的把她处置了?”宋暖情不可置信的摇头道。 “弟媳若是无事,便早些回去抄写女则女戒吧。”崔时愿不愿与其纠缠,抬步就要越过她。 宋暖情双手紧抓住崔时愿的胳膊,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在对方皱眉的挣扎之下,眼也不眨的质问道:“崔时愿,你就是重生了对不对,不然你怎么会去对付钱氏,前世她可是我的人!你以为对付得了前世,这辈子我就没有帮手,拿你没办法了是吗?!” “宋暖情,你在说什么,你若不是疯了不成?!”崔时愿的胳膊发疼,她猛然的抽出自己的胳膊,反手给了宋暖情一耳光。 “啪!” “崔时愿!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宋暖情不可置信的捂着脸,半晌回过神来,看向崔时愿。 “什么敢不敢的,我是世子妃,你是裴淮的妻子,便要晓得敬重长嫂,如此这般的对我动手,伤了我的胳膊,还想要让我好声好气的安慰发疯的你吗?”崔时愿质问道。 这一巴掌打出去,崔时愿心中瞬间爽快不少,上辈子她就想惩治了背主的刁奴钱氏,但钱氏背靠世子妃的宋暖情,而她只是二房不得夫君宠爱的二夫人,即便是有证据,也会被夫君劝着宽仁。 可谓是受尽了窝囊气,这辈子当然要在闲下来的第一时间,就去解决了那个刁奴,不然以后这两人再勾搭到一起,还是给她平添麻烦。 崔时愿冷哼一声道:“下次你见到长嫂,若是再不行礼,还一直说胡话的话,本世子妃便要向母亲请命,请驱除邪祟的道长为你好好的做一做法事,满满当当的给你灌上几碗符水!” “你敢!”宋暖情毫不示弱的言语恐吓,甩开婢女们拉着自己的手。 崔时愿一把将其拉进,红唇轻勾:“你看我敢不敢。” 随即,话音一落,将其一把推开,毫不留情的抬步离去。 宋暖情看着崔时愿离开的背影,恨得牙痒痒也无济于事,只能期望着明日回门能够给崔时愿好看,让她跪下求着她饶命。 崔时愿一路浩浩荡荡的离开,回到琅琊院。 刚刚坐下,侍琴上前掀开崔时愿的衣袖,就见到被宋暖情抓的地方已经红得发紫,显然对方使用了吃奶的力气。 “二小姐怎敢如此对您。”一向清冷性情的侍琴带着生气道。 “奴婢这便去拿药膏为您涂抹上。”绘书立刻转身去内室。 崔时愿淡定的饮了口执棋倒得茶,摇头道:“先别涂药,就这样放着。” 奉画不解,担心道:“这是为何,为何有伤口而不去处理,若是晚会儿会更加严重了。” 崔时愿但笑不语,执棋边添茶边道:“没有不处理,只是要在合适的时候去处理,你们现在去吧世子院的所有账本都拿来,小姐要现在就看。” 三人瞬间明白过来,去搬这些年的账本过来。 仅剩执棋在一旁服侍崔时愿,此刻房内只有二人,执棋有些犹疑,终究是开口道:“或许世子不是一般的男子,小姐试探一二后,想必会得到满意的结果。” 崔时愿叹气,望着窗幔道:“希望如此吧。” 只是世间男子大多靠不住,她不指望裴暨是如此的超凡脱俗,只希望夫妻二人能够互相敬重的相处,所以她需要试探一二。 看裴暨对她是如何的态度,在她处置了钱氏之后,崔时愿非常好奇裴暨会作何反应,又会对她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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