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负娘娘所托。” 江微点头,“你放心,本宫许诺过了绝不会少。” 薛东璧清浅一笑,“微臣知道,先告退了。” 启渊病愈重开早朝。 他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议论纷纷的朝臣,精力有些不济地打着哈欠,眼底满是不耐烦。 “吵什么吵,清河郡不就是发个洪水么?天降灾害实属平常,朕登基以来,都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洪灾了。” “就按照以往的办,何必争吵。” 他说得轻轻巧巧,可今时不同往日了。 户部尚书启奏道:“皇上,去年您命人在清河一带加征赋税,如今清河郡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此次赈灾需要重视。” 另外一人争辩道:“尚书大人说的是什么话,你是怀疑陛下的决策吗?” “有空在这里争辩,不若早些派人到清河郡赈灾。” “就是,这一拖延,又不知道饿死多少百姓!” “……” 启渊背靠坚硬而金灿夺目的龙椅上,若无其事地抚摩着上面奇巧精致的花纹,怒斥,“吵得朕心烦,就命李广利作钦差前往清河郡赈灾。” 李广利是皇后的弟弟,属于外戚,办事能力很一般。可启渊亲自发话,其他大臣也不敢多加反驳。 “好了,赶紧赈灾去,有人造反就镇压。” “退朝罢。”
第24章 重生文中那个被吊死的炮灰妃子(24) 启渊哪里还有心朝政,他被后宫的事情烦死了。 同样烦恼的还有玉贵妃,陛下病重时曾许诺过,等他痊愈了会晋一晋自己的位分,她还整日在宫中坐等晋封的圣旨呢。 夜里,玉芙宫突然起了大动静。 “娘娘,娘娘不好了,玉婉公主一直哭闹。”巧儿抱着玉婉公主去找庄玉芙。 庄玉芙这几天总是想着封号的事情睡眠也浅,忽然被吵醒心情很不愉快。 她面色不虞,“连公主都哄不好,要你们何用!” “娘娘恕罪。”几个乳娘和宫女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 被玉婉公主哭闹得没有办法,她才将玉婉公主抱过来哄一哄。 “弄碗安神汤来。” 巧儿一听,犹豫道:“娘娘,公主还小,不宜喝…” “让你去就去!” “是。”宫人飞快退出寝殿。 玉婉喝下安神汤之后慢慢安静下来了,庄玉芙便将她交给巧儿带出去,却发现玉婉的拇指出了血。 “除了巧儿,你们都先退下。” 巧儿觉察事情不对,紧张问道:“娘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庄玉芙心中一慌,“玉婉是不是被采血了?” 巧儿察言观色,在侧道:“是谁那么大胆?难道皇后上回在畅春园的无心之言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当时,在畅春园就皇后、昭贵妃和陛下,无论是哪个人得到真相,对于庄玉芙来说都是毁灭性的。 庄玉芙惊得瘫软在地上,面如土色。 与此同时,启渊正在召见上回派出去查探事情的绣衣使者。 “查得怎么样?” 绣衣使者如实道:“陛下,玉贵妃尚未入宫前就已经结识了太医葛时生,他们两个是青梅竹马。” 启渊抿嘴,面色沉沉道:“继续说!” “玉贵妃入宫之后,葛太医多次相助,两人暗通曲款借孕育皇嗣之功争宠。” 闻言,启渊握紧拳头压制住怒火顿了顿,口气愈重,“贱妇竟敢混乱皇室血脉!” 启渊脸色阴沉一片。“很好!传人证,朕要亲自审问那个贱人!” 大清早的清微宫那边就有太监来传消息,“昭贵妃娘娘,陛下召您去长春宫。” 领旨之后,元霜赶忙为江微梳妆。 丸子闲着无事,在妆台上玩着一支明珠玉钗。 “盒饭热好了,咱们去送一送。”江微回头一笑,清晨的阳光洒落她脸上。 丸子突然有些舍不得,“宿主,我在这个位面还没玩够了,怎么快就要完成任务了?” 江微拿出丸子爪子里的明珠玉钗在发间比划着,“哪能啊,第一次养崽,我家永乐还没长大呢,我怎么舍得离开。” 江微到长春宫时,启渊和皇后已经高坐上位,庄玉芙也在殿中坐着了,殿下还跪着几个宫人。 江微坐下轻轻抿一口茶,慵懒开口,“陛下,你传我来,所谓何事?” 皇后扫视了一眼跪着的宫人,也疑惑道,“可是哪位不长眼的奴才惹恼了陛下?若是如此何须陛下动怒,交由臣妾来处置就好,陛下在前朝日理万机…” 启渊面色沉沉地打断道:“传绣衣使。” 一个容貌英俊,服饰轻细靡丽的年轻男子来到殿中,利落干脆的把整件事情讲出来。 “玉贵妃娘娘入宫前,早已与葛太医相识相知,入宫后两人多次私会,更是暗通款曲生下玉婉公主。” 此言一出,殿中的人大吃一惊。 庄玉芙忙趋前跪下,“陛下,臣妾与葛太医并无私情啊。” “臣妾虽与葛太医相识,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臣妾入宫之后心中唯有陛下一人。”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陛下,您还记得在畅春园,您赠于臣妾的承诺么?” 庄玉芙泪痕斑驳,楚楚娇媚的容颜令人怜惜,她看启渊下跪呜咽不止。 启渊想起他病重之时,两人相依相偎,情深义重的情景,心头又涌起不忍。 “朕,知道你待朕一片赤诚…” 江微见着,便将茶盏一放,又发出了笑声,“原来是冤枉了玉贵妃,既如此,就该滴血认亲,好解开这个误会。” “不然若是传了出去,岂不会玷污了陛下的名声。” 皇后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笑得很是端庄大度,“昭贵妃说得不错,快将玉婉公主抱来。” 启渊还未开口,庄玉芙就已经哭诉了,“陛下,陛下这是不信任臣妾么?” “若是陛下不再信任臣妾了,臣妾还不如一死以证清白!” 说着庄玉芙就要跑去撞柱子,启渊一把将她抱住。 皇后看到这一幕,满脸怒容,心中暗骂庄玉芙就是个矫情的贱人。 江微看了绣衣使者一眼,提醒了一句,“本宫瞧着绣衣使的手中拿着的可还有什么证据?” “若是能够证明玉贵妃清白是最好的,她对陛下一片痴心,这宫中谁人不知啊?” “要说玉贵妃与葛太医苟合,本宫是第一个不信的。” “当年也是本宫受奴才蒙蔽,这才误会了玉贵妃,这一回,本宫也不忍她被陛下误会了。” 皇后也附和,“绣衣使,快呈上证据。” 绣衣使者将一叠证据呈了上去,“陛下,属下还查出一件事,您先前所得的病并不是肺痨。” 此言一出,最震惊的就是启渊。 启渊面色阴沉如铁,冷冷道:“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回陛下,属下已查清了,您是中了毒,那毒是葛太医下的。” 启渊拿出证据一看,神情凝滞如冰,道:“传葛太医!” 在此期间,绣衣使还道,“下毒这件事情是玉贵妃联合葛太医做的,玉贵妃在畅春园侍疾期间多次与葛太医在后厨苟合。” 启渊倒吸一口冷气,额头的青筋根根暴起,他一把将庄玉芙推到在地,指着她道:“你这个贱人,好歹毒的心肠!” 庄玉芙从未见过启渊这般暴怒,吓得低头垂泪不止。 这时,葛太医也被带进来了。 “滴血验亲!” 此际,皇上已大怒,皇后李墨如这才出言,缓缓道:“皇上龙体不可轻易损伤,就取玉婉公主的血与葛太医的血一验。” 庄玉芙心头猛震,唇色全无。 “陛下,您真的这般无情,这般不信任臣妾么?”
第25章 重生文中那个被吊死的炮灰妃子(25) 启渊闭目,江微好整以暇地道:“此事关系到玉贵妃的清誉,更关系皇室血统。但只消滴血可知真伪,若是误会也可解开,玉贵妃又何必为难陛下呢?” 皇后示意乳娘将玉婉抱上前来,“如今有人疑心玉贵妃和葛太医有私情,便让玉婉和葛太医滴血验亲,只要一验,就可还玉贵妃和玉婉公主一个清白。” 启渊挥手道:“就依皇后所言。” 刘公公盛来一碗清水,绣衣使用银针取了葛太医一滴血滴入清水中。 玉婉公主被取血之后大哭,庄玉芙宛若柳絮般瘫软在地。 刘公公捧起婉呈到启渊面前,两颗血珠慢慢靠拢,最终融为一体。 启渊额上青筋暴起,薄唇紧抿,狠狠一地扇了庄玉芙一巴掌。 “贱人!” 皇后眼里压抑不住升腾起来的快意,喝道:“玉贵妃秽乱宫闱,该当何罪!” 庄玉芙神色突变,被打得倒退几步,连连摇头哭道:“这不是真的,臣妾没有!” 皇后正色道:“血相溶者为亲!你还敢狡辩!” 江微抱着丸子不语,可丸子忍不住用意识与江微交流。 “宿主,宿主,我知道他们的血液为何相融。” 丸子用牛逼哄哄的语气道:“血液在水中相融,是一种物理反应,其渗透压和密度所起的作用。” “想做亲子鉴定,找准血型测试、染色体鉴定或DNA鉴定,万不可搞滴血验亲这种封建迷信。” 江微戳了戳它可爱的小猫头,道:“我家丸子就是有学识,你说的还真是,戳一滴你的血下去,怕也是相融的。” 这一说,丸子瞬息收起自己的小爪子,并将脑袋埋在江微怀里。 庄玉芙无比惊恐,膝行两步伏在玄凌足下抱着他的腿泣涕满面,“陛下,臣妾没有,臣妾对陛下绝无二心。” 启渊双目通红,心口痛得撕心裂肺,他俯身狠狠捏住她的下颔,“朕专宠于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朕的?!” “来人,将葛时生拖出去即刻杖毙!” 庄玉芙的眼泪滴落启渊的手背,启渊一顿,松开了手,神色悲怆,“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启渊面色阴沉,疲倦道:“玉贵妃秽乱宫闱,下毒谋害朕,罪大恶极!” “即日褫夺封号,打入冷宫,赐三尺白绫。” “陛下!!!”庄玉芙大哭。 启渊离开长春宫后,皇后又将地上跪着的奴才全部杖毙,包括清微宫里的刘姑姑。 江微当作是看了一场戏,起身离开,身后传来了皇后的话语。 “昭贵妃,你以为玉贵妃倒台之后,你就能得到陛下的专宠么?” 江微回头淡淡一笑,“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臣妾知道陛下被戴了绿帽子,陛下此后也不乐意见我了?” 皇后有些得意,反正陛下一向不喜欢来长春宫,她又有皇后的尊荣,这件事发生之后对她没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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