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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清萍看到这些人骂的话，真是气笑了：“咱也不知道是骗他们啥了，好像婷婷拍视频吃的东西是他们买的一样。” 两极分化倒是在范晓蓉的预料之中。 “挺好的，这样以后再增加的新粉，就属于忠实粉丝了。那些不喜欢的，大概率会取消关注，也好，省得互相碍眼。” 婷婷最近变化也很明显，没再过多被这事情干扰，专心去剪那条盒饭的视频去了。 争议也伴随着流量，接下来的一天，婷婷的粉丝数量仍旧是呈快速上涨的势头。 而且她们收到了好多私信，有要找婷婷合作广告的，有咨询如何加入她们团队的。 看到品牌方发来合作私信的时候，婷婷的激动之情是再也藏不住了。 有一个保健品品牌换了好几个号来询问合作，先是只问有没有合作意向，见婷婷这边一直没回话，他们又换号来问，直接报了价格。 对方开出一条视频5万的合作价格，不涉及销售量的要求，只需要婷婷专门录一条视频推荐他们的产品。 婷婷举着手机问范晓蓉：“蓉姐蓉姐，咱们来大生意啦！这个能接吧？” 范晓蓉想了想，答复她：“不能。” 婷婷做的那个客服工作，一个月加上奖金也只有五千块钱，五万块钱哪怕只分她一半，也够她五个月的工资了。 她知道范晓蓉不缺钱，但是她缺钱呀！ 婷婷十分不解地问：“为啥呀，蓉姐，咱们拍视频的最终目的不就是接广告吗？” 范晓蓉耐心解释道：“首先，咱这号刚有一点点儿起色就接广告，未免太急功近利了，我觉得咱们应该等粉丝量更大一些了，视频的反馈也更好的时候再接广告，那样粉丝的接受度会比较高。其次，保健品的广告，即使以后咱们号大了，我也不建议接，这种产品风险太大，谁也说不好它到底有没有效果，而且这种东西通常价格还不便宜，容易惹来太多麻烦。” 卜清萍在电商网站上搜了搜这个牌子的保健品，它主打一个调节睡眠的功效，一盒售价六百六，评论明显是刷的，清一色的好评。只有一条差评，说“喝了五盒，啥用没有”，底下还有几个骂买家的，说他一定是同行，故意来抹黑这么好的产品。 “妈呀，这个真不能接，别说五万了，五十万也不能接，接了就是砸咱们的招牌。” 卜清萍把手机递给婷婷，又指给她看那条差评。 虽然对这没拿到手的五万块感到有些惋惜，但是婷婷也还是有良知的：“还真是，别接了。” 范晓蓉微笑道：“嗯，别着急，挣钱的日子在后面呢。” “团队风波”过去两天之后，刘铁东开始了新一轮的报复。 他之前跟婷婷说过好多次，想拍私密视频，婷婷虽然一直很恋爱脑，但她并不是断网了，她知道因为私密视频断送了前程的女孩子并不少。 婷婷每次看到这种报道的时候，都是既困惑又惋惜，困惑的是最应该受到谴责的不应该是故意散播这种视频的那些前男友吗？惋惜是觉得那些女孩可能因此改变了人生轨迹。 所以刘铁东每次提起，婷婷都是坚定拒绝，为此刘铁东还跟她吵架，说她不爱他，婷婷还得低声下气地赔礼道歉。 见拍不成这种视频，刘铁东就趁婷婷睡着的时候拍了一些俩人一起躺床上的照片。 他当时的意图就是想留个后手，如果哪天婷婷不听话了，就拿这些东西来要挟她。 这次他在网上散播的就是婷婷的这种照片，还附上了婷婷做流产手术的诊断证明。 第267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爱看热闹应该是人的本性之一。 再加上刘铁东最近这段时间沉浸在网络中，也掌握了一些吸引眼球的方法。 他把这条爆料视频的标题取成《美女吃播私生活混乱，建议全网封杀》，再配上马赛克打得极为暧昧的封面，一时间成了网上的热门话题。 婷婷虽然最近把重心放在了拍视频上，但是客服的工作仍旧正常做着。 上班的时候，她们不可以带手机，等她出了工作间，一个女同事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她。 让她快去网上看看，现在网上都在讨论她。说话的时候，女同事的表情还透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劲儿。 婷婷当视频博主这事情，她的很多同事都知道。 她的室友们之前还劝她别扯这没用的，有那精力多睡会儿觉不好吗。 后来见她执意要拍，她们也没再当她面说过什么，但是背地里都一直瞧不上她，说她就是瞎积极。 这几天婷婷的视频开始火了之后，室友们的态度变得微妙起来。 她回宿舍，室友们会说：“呦，大明星回来了！” 她有时买饭回来吃，室友会问：“咋的呢，怎么不在咱们宿舍拍视频了呢，有偶像包袱了这是？” 婷婷听过一句话叫“乞丐不会嫉妒百万富翁，却会嫉妒收入更高的乞丐”，她虽然年纪不大，但也知道人性的恶，所以室友们这样恶意调侃的时候，她也只是笑笑，并不解释。 女同事跟婷婷说网上在讨论她的时候，她以为还是前几天的那个团队风波。 等到她进到视频平台的时候，看到私信都快爆了，有人把刘铁东的那个视频转发给她，还有人问她一晚上多少钱，全是难听话。 婷婷看完刘铁东剪的那条视频，脑海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她甚至还有些后悔，如果不搞这个副业，是不是就不会惹得刘铁东嫉妒，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范晓蓉和卜清萍也看到了视频。 刘铁东很鸡贼，他怕违法，所以视频里婷婷的脸是打了马赛克的，但是婷婷下巴上有一颗痣，他打的马赛克故意只打在上半截脸上，把那颗痣露了出来。 做流产手术的诊断证明上有婷婷的名字，他又故意不把马赛克打全，露出最后一个“婷”字。 再配合上美女吃播的标题，稍一推断，就能猜出这是风头正劲的婷婷。 所以网友们在评论区里齐刷刷地打出了“这就是婷婷！”还形成了盖楼之势。 范晓蓉先看到的视频，她气得手都发抖。 因为奶奶和齐大鹏也在，范晓蓉不想让他们担心，就拉着卜清萍出了门，说去公司一趟。 范奶奶看着风风火火出门的两人，对齐大鹏不解地问道：“我总感觉晓蓉这生意不靠谱呢，你觉得能行吗？” 齐大鹏点头：“能行，肯定能行。” 幸好范奶奶不会上网，要是会上网看到了今天的爆料，估计得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范晓蓉的这个事业。 范晓蓉她们出了门就先给婷婷打了个电话。 婷婷接起电话的时候，范晓蓉冲卜清萍皱了皱眉。 婷婷的声音有气无力，就像是打满了气的足球突然被割了道口子，又颓又丧。 范晓蓉让她先别慌，她们去接她，婷婷机械地回了个“好”，就挂断了电话。 俩人都开不明白那辆租来的大车，赶紧跑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匆匆赶了过去。 路上，卜清萍问范晓蓉接下来怎么办，报警有没有用。 范晓蓉说她感觉可能性不大，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刘铁东才最应该是被大众唾弃的那个。 卜清萍说那具体怎么弄，范晓蓉摇摇头：“我也没想好，我先想想。” 说着，她闭上眼睛倚在座位上，卜清萍便不再说话，留给她思考的时间。 司机师傅开着广播在听广播剧，正讲到女主遭遇合作伙伴的背叛，不仅生意丢了，还背了一身债，女主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情去找合作伙伴谈判，合作伙伴话语里满是嘲讽…… 范晓蓉睁开眼睛，对卜清萍说：“有了！” …… 她俩怕婷婷想不开出现意外，陪着婷婷在宿舍里收拾东西，准备让她先搬到公司去住。 婷婷的宿舍里乱得不行，到处都是东西，满满当当的。 她面无表情地收拾着，范晓蓉和卜清萍无从下手，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就只是把婷婷递过来的东西装进箱子里。 婷婷有两个室友正好回来，看到这种情况，其中一个语气讥讽地说：“呦，大明星这是已经买房了？要搬大房子里去住了？” 另一个“噗哧”笑了出来：“你可别乱说话，没看到人家团队成员都在呢吗，团队的力量你懂不懂，一起打你你能打得过吗？” 那个赶紧假装害怕：“哎哟哎哟，还真是，对不起啊，姐妹儿，我就是开玩笑，可别惹得你们不高兴，万一你们背后的哥哥们来打我，我可就惨了。” 婷婷就像没听到一样，脸上没有一点儿反应。 范晓蓉本是蹲在行李箱边整理东西，闻言她站了起来，看向那两个室友。 “怎么？羡慕嫉妒恨了？羡慕到演戏都不演了，直接开始语言攻击了？” 那两个女孩子相视一笑，其中一个说：“你可真是想多了，我们有什么可羡慕嫉妒恨的，是拍私密照片值得羡慕，还是打胎值得羡慕？” 婷婷收拾的动作顿了顿，但也没发作，接着收拾着。 卜清萍不干了，骂道：“你特么的怎么说话呢？说的还是人话吗？” 对方也不示弱，两边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骂了起来。 这两室友就揪着婷婷打胎的事儿不放，说她没结婚就这样，简直是女人的耻辱。 卜清萍气急了，终于是开发出“靠”以外的更多脏话，对着两人不断骂着。 范晓蓉觉得这样不是个办法，这互骂的语言对婷婷来说无疑也是一种伤害。 她制止住卜清萍，转头对着那两个女孩说道：“你俩也怪可怜的，人生里也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儿，唯一能拿出来说说的可能也就是所谓的贞操了。” 两室友被说得一愣，旋即又接着说婷婷不检点。 范晓蓉冷笑一声：“你俩要是不想丢了工作，最好现在就把嘴闭上。” 还得是涉及到利益才好使，两人摸不透范晓蓉的底细，但还真闭了嘴，悻悻离开。 第268章 见面聊聊吧 范晓蓉和卜清萍带着婷婷去了公司，路上，婷婷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像是随时都会晕过去的样子。 范晓蓉伸手拉住了婷婷的手使劲握了握，婷婷侧过头对范晓蓉抿了一下嘴算是回应。 范晓蓉感觉心里一阵难过，特么的，渣男毁人！ 到了公司，范晓蓉和卜清萍给她布置睡觉的地方。 她俩把沙发床打开，铺上婷婷的被褥。 幸好这本就是公寓，自带卫生间，可以洗澡。 简单的一布置，婷婷也算有了落脚的地方。 范晓蓉拉把椅子坐在了婷婷面前：“好了，聊聊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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