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叔,招待不周,您可一定得见谅。” 楚曜和誉王寒暄了几句,然后看向叶默:“长乐侯,你能过来,多谢你的赏光。知道你是个不爱走动的,下帖子的时候我还真怕你不来呢。” 叶默:“王爷的帖子,别人求都求不到,我当然要来凑个乐。” 誉王听着两人的话,若有所思,当即笑问道:“曜哥儿什么时候和长乐侯这么好了?” 楚曜:“之前先皇不是让长乐侯担任监察司副指挥吧,长乐侯可是帮了我一个好大的忙呢。” 誉王笑了笑,不再多说。 要招待其他客人,楚曜又和誉王、叶默说了几句,就转身离开了。 叶默知道誉王手段了得,更知道他最是忌惮女人掌权,不想给时芙昕惹麻烦,楚曜一走,便也借故要去方便离开了。 看着叶默离去的背影,誉王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随从兼心腹见他喝完立马给他重新满上:“王爷,看来这次叶默过来,是礼亲王下的帖子。” 誉王张口就想说不一定,可话到嘴边突然想到了叶兰芷。 叶兰芷那丫头默默跟了自己那么些年,之前刺杀先皇,还差点死在宫里 罢了,看在叶兰芷的份上,叶默和时正和一家的关系他也懒得去探究了,只希望叶默能安份守己。 “可能吧。” 开府宴后,时芙昕的精力就移到了在南方诸省开设神农堂分店上去了。 时间转眼到了六月。 六月六这一天,是时芙昕、时定浩二十一岁的生辰。 金月娥来了礼亲王府给女儿过生辰,期间拉着时芙昕说了好些体己话。 “昕姐儿,你从小就有主意,我和你爹对你也很放心,只是,你和楚曜成亲已经好几年了,是不是该要个孩子了?” 时芙昕:“楚曜身体不好,得等他调理好身体后,我们再商量要孩子的事。” 金月娥急忙问:“那要等多久才能调理好?” 时芙昕摇着头:“不知道。” 楚曜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散内力,她也不想催他。 匆忙之间下的决定,事后多半是要后悔的,若决定是因为外人的压力促成的,那绝对是要遭埋怨的。 金月娥见女儿无所谓的样子,点了点她的脑门:“你呀,别不把这事当回事,如今外头可有不少人都在传你们的闲话呢。” 时芙昕不甚在意:“传就传呗,娘,你不要担心我,日子是我自己过的,好不好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现在呀,好得很!” “没有孩子,我和楚曜还能继续过二人世界。” 金月娥不怎么赞同时芙昕的观点,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既然问题出在楚曜身上,要不,我让你爹去和他说说?” “别。” 时芙昕果断拒绝:“娘,不是问题出在楚曜身上,我自己也没做好当母亲的准备呀。” 金月娥觉得时芙昕是在帮楚曜说话:“你别骗娘了,你是我生的,我还能不知道你,每次回家,你都抱着侄子侄女不撒手,你敢说你不喜欢孩子吗?” 时芙昕被说笑了:“娘,我是喜欢小孩子,但不代表我就一定得生呀。” 金月娥叹气道:“昕姐儿,这女人还是要早点生个自己的孩子,年纪大了生对身体也不好呀。” 时芙昕笑道:“娘,我才刚满二十一呢,不着急。” 金月娥:“现在是不急,可是楚曜不是要调理身体吗,这身体怎么也得调理个一两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楚曜是男子,他不知道生孩子对母体的损耗,你不能任由他慢吞吞的拖下去呀,到时候生孩子伤的可是你自己的身体。” 时芙昕知道金月娥是在担心自己:“娘,楚曜之所以要摆脱荣亲王府,就是因为王府对他的索取太多,给了他太多的压力。” “我希望我和他的关系是轻松的,过继一事,虽然他面上不显,但我知道,他承担了很大的压力。” “而且他身体的调理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是需要他放弃一些东西的,这总得让他自己想清楚。” “我和他的孩子,我希望是在我和他的共同期待下来的,而不是在楚曜的退让和牺牲中来的。” “所以娘,再给我们一些时间吧,等我和他都准备好了,我们会商量孩子的事的。” 房外,楚曜默默听着房中母女两的对话,转身去了前院。 “砰!” 楚曜一掌拍碎院中的一张石桌,仔细的感受着手中的力量。 散尽内力 他不得不承认,他害怕了,害怕成为一个无用的人,然后回到小时候那般,成为一个被人忽视、可以被任意欺辱的人。 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有些蠢蠢欲动。 他想和时六白头到老,想要一个健康的身体,更想知道,当他成了一个无用之人,时六还会不会坚定的选择他?! 想到岳母说的话,年纪大了生孩子对身体不好,再想到那么多难产而亡的女人,楚曜的胸口就有些隐隐作痛。 罢了,这次他想任性一次,想跟着自己的心走,他想和时六儿孙满堂,即便自散内力之后,结果不如人意,他也认! 楚曜眸光逐渐从犹豫变得坚定,然后大步进了书房。 新皇即位后,改年号为建光。 建光二年,楚曜提拔了四个监察司副指挥负责各项事务,然后自散内力,开始闭门在家调理身体。(本章完) 第181章 ,为何而来 礼亲王府,正院上房。 楚曜泡在冒着热气的药浴中,几米之外,时芙昕坐在桌案后仔细的整理着神农堂女子医学院的规划书。 相较于往常的昏昏欲睡,今天泡药浴的楚曜有些过于精神了:“你真的要去找皇上说开设女子医学院的事?” 时芙昕头也不抬:“当然是真的了,这可是神农堂创办之初我就想好的事。” 楚曜面色有些凝重:“当年文德皇后要创办女子学院,可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阻力和舆论压力,你” 时芙昕抬头看了过去:“对呀,文德皇后已经给我做过示范了,我呢,也就是拾人牙慧,再走一遍罢了。” 楚曜:“可是文德皇后是开国皇后,是国母。” 时芙昕:“那我还是皇上的师父呢。” 楚曜摇着头:“不一样的文德皇后办女子学院的时候其实闹出过很多事来,她是皇后,有皇上撑腰,所以最后才得以平安,可是你我怕我护不住你。” 时芙昕笑着走了过去:“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也知道有些名声是要不得的。”说着,举着最终版神农堂女子医学院计划书给楚曜看。 “皇上是神农堂的护法,那神农堂女子医学院自然少不了他的份,他可是名誉校长,而我只是负责督建的人而已。” “开办女子医学院,只是想让女子有门立身的技艺而已,最终受惠的是所有人。” “由皇上前头,想来也不会太刺激朝中官员们的神经的。” 楚曜觉得时芙昕想的太好了:“文德皇后鼓励女子读书,太祖时期也创办了不少女子学院,可你看看现在,还有多少女子读书?” 时芙昕收起计划书:“我管不了后世,我只管眼下的。”见楚曜还要劝说,连忙道,“好了,我进宫去了药浴泡半个时辰就你就出来啊。” 说完,时芙昕就一溜烟的走了。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楚曜叹了口气,随即打了个响指。 片刻后,一个暗卫出现在了楚曜面前。 “王妃要办女子医学院,最近多注意一下官员们的反应,将那些反对的人都给记下来。” 等暗卫离开后,楚曜就在想皇上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答应时六。 新皇登基三年,对朝中大小事早已熟悉,加之多重用能臣干吏,整个朝廷正呈增增日上的趋势。 “皇上,礼亲王妃求见。” 皇上刚批改完奏章,正准备休息一会儿,就听到高长寿进来通报时芙昕要见他。 对于时芙昕这个师父,皇上着实有些拿捏不准和她相处的态度。 他能坐上皇位,师父出了不少的力,如今他登基已有三年了,这期间,除去神农堂分店开到了南方,愣是没找过他办任何事。 这次突然求见是所谓何事呢? 高长寿见皇上没反应,不由出声提醒:“皇上?” 皇上回神:“还不快请!” 时芙昕刚踏步走进乾清宫,就看到皇上笑着从御座上站了起来,然后绕过御案,朝着时芙昕走来,一副过来迎她的模样。 “见过皇上。” 时芙昕刚要弯腰行礼,就被皇上给扶起了。 “师父这是要折煞朕吗?我们师徒用不着这些虚礼。” 时芙昕心中‘呵呵’了两声,别看皇上表现的十分亲近,可下意识的称呼是骗不了人的,‘朕’,不还是在强调自己的身份吗。 皇上引着时芙昕去了乾清宫后头的偏厅用茶:“师父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朕了?” 时芙昕看着他,笑着道:“为师想你了呀,而且不是突然想起你,而是一直都在想。好徒弟,你可有想为师呀?” 听到这话,皇上愣了愣,记忆被猛然拉回到了那段和时芙昕通信的年月。 想到曾经的自己,每每看到师父信中那些直白得毫不掩饰的关心语录,都忍不住会心一笑。 现实中,皇上也笑出声:“徒儿自然也是想师父的。” 时芙昕当然不信,狐疑的看着他:“真的?” 皇上突然来了兴致,开起了玩笑:“怎么,师父不相信?”说着,做出一副受伤样,“师父可真是太伤徒儿的心了。” 呃。 画风有些不对! 不仅时芙昕感到尴尬,就是一旁的高长寿也满脸怪异。 皇上:“。”好像表演过了。 哎,表演还是需要天赋的,没法和后宫的嫔妃比呀。 皇上看到时芙昕手中拿着的卷轴,自己给自己缓解尴尬:“师父手中拿的可是给徒儿的礼物?” 说完之后,皇上心中震了一下,这师父叫多了,好像也不是那么叫不出口嘛。 时芙昕见皇上主动提起手中的计划书,当即展颜一笑:“徒弟你好眼力呀,这可不就是为师给你准备的礼物吗。” 皇上见时芙昕笑得开心,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那徒儿可得好好欣赏一番师父高作。” 时芙昕小心的将画铺陈开:“确实是高作,这可花费了我十数年的心血。” 皇上都已经打算好了,不管时芙昕拿的是字帖,还是画帖,不管写得有多不好画得多难看,他都一定捧场,可谁曾想,卷轴打开后。 字写了不少,也不缺图案,可上头的‘神农堂女子医学院’是什么名堂? 对上时芙昕期待的双眼,皇上脑中顿时警钟长鸣,轻咳了两声:“师父可是拿错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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