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被,你挤进来做什么?”石静推他。 “你说呢?”见她羞红了脸要跑,长臂一伸又把人捞了回来,“单人被好,我就喜欢睡单人被。” 石静想翻身面对他,换一个更安全的姿势,已然来不及了。
第61章 案中案莫非太子不想让那个人暴露?…… 炙热从身后刺入,石静吓得“啊”了一声,之后的声音再不能连贯,全都支离破碎了。 偏他得偿所愿还故意戏弄人,每一次都让她觉得要结束了,却是另一段雨打芭蕉的开始。 直到她逮到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上去,他才将她翻了一个面,看着她的眼睛完成最后的洗礼。 “掌珠,你的眼睛真美。”在这个世上,除了他,没人知道掌珠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呈现出漂亮的灰蓝色。 眼中含泪,刹那绽放的时候,如星空般璀璨。 后罩房就在正房头后,中间隔了一个院子,正房那边叫水,后罩房也能听见。 “这都三更天了,正房怎么还不消停。”苏麻喇姑年纪大了,睡眠浅,有点动静便会惊醒。 宫女乌日娜睡在内室大炕的另一边,闻言小声提醒:“午后太子回宫了。” “太子明日不去上朝吗?”从二更天直闹到三更天,也没人管管,苏麻喇姑对李德福都生出些不满来。 乌日娜笑道:“奴婢听说太子出公差回来的第二日,皇上通常会免了太子的早朝,让休沐一日。” “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主子年轻纵情可不是什么好事,于寿数有损。”苏麻喇姑说着披衣起身,“走,咱们去看看。” 乌日娜吓了一跳:“啊?去看什么呀?” “去看看李德福和芳芷在做什么,到了时辰为何不提醒太子注意身体。”太子妃既然请她过来帮忙整肃毓庆宫,那么擒贼先擒王,太子不守规矩,她也得管一管。 等苏麻喇姑收拾好走到后殿,暖阁里再次响起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见苏麻喇姑星夜前来,李德福和芳芷都吓了一跳,齐齐迎上去问出了什么事。 “你们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倒要问问你们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被吵醒都是小事,纵容主子乱来伤了身子才是大事,苏麻喇姑冷着脸问。 说话间墙外响起三更鼓,李德福是毓庆宫首领大太监自然知道苏麻喇姑话里话外的意思,可他更清楚太子爷的脾气。 治理河道要出公差,一去最少七八天,多则一两个月。他问过跟去的侍卫,太子爷身边一个侍妾都没带,也没跟河道总督府的人去喝过花酒。 这回憋了半个月,大约憋得有些狠了,这才闹到三更天还没歇。 太子妃都没说什么,他若是巴巴地跑过去提醒,挨一顿鞭子都是轻的。 在守规矩和保性命之间,李德福选择装空气。 芳芷是太子妃的陪嫁丫鬟,自然知晓太子妃的心事。 “毓庆宫到处都是皇上的眼线,我的所作所为皇上都看着呢,之所以百般优容,不过是想早点抱上嫡长孙。” 在她劝太子妃保重身体的时候,太子妃这样告诉她。 皇家气象森严,却也如普通市井人家一样看重子嗣,甚至比普通人家更为看重。 正因为知晓太子妃心中所想,芳芷才没有再劝。 苏麻喇姑可不管这些,凡事以太子的身体为重。见两人各自迟疑,脚下好像生了根,她冷哼一声自己走到暖阁窗边,压低声音提醒:“太子爷时辰到了,该歇了。” 此时石静正被颠得三魂没了两魂,忽然听见这一道苍老女声,顿时吓得三魂归位,连七魄都给找回来了。 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她羞得捂脸,翻身下“马”,用薄被把自己从头裹到脚,直裹成了一个茧。 胤礽赤着身子坐在原地,幽幽吐了叼在嘴里的红肚兜,缓了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了。” 然后叫了水。 芳芷带人端水进去的时候,看见太子妃把自己卷在薄被里装睡,太子则阴着一张俊脸让人给他擦身上的汗,屋里那种味道不是很重,显然是半路被人搅了局。 给太子清理完,太子让人换了水来,挥手让她们退下。 每次都是这样,太子需要 人服侍擦身,却不喜有人看床上的太子妃。 之前有个小宫女多嘴,问太子要不要给太子妃也擦一擦,太子没回答,第二天便让李德福把那个多嘴的小宫女退回了内务府。 “你起来,擦擦再睡。”胤礽拧了干净的布巾走到床边,弯腰扯了扯石静身上的薄被。 石静裹紧,脸都不肯露出来,闷声说:“我不脏,不想擦。” “你出汗了,得擦一擦。”最后一次的时候,她累到不想动,全程都是他在动,她身上没怎么出汗,可她总把自己闷在被子里,热坏了怎么办。 她有热症,最是怕热。 “你把我的脸都丢尽了,还嫌弃我?”这些日子苏麻喇姑几乎与她形影不离,今晚出了这样的事,明天让她如何有脸见人。 知道她害羞得紧,每回结束都不许宫女给她擦身,胤礽把布巾放回铜盆里,折身回来拆她的茧。 “这是宫里的规矩,也是奴才们的本分,有什么丢脸的?”他边拆边说。 总闷在被子里也热,石静被他拆出来,又把脸埋进被褥里。 “你总是这样害羞,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孩子?”胤礽将人刨出来,拿了布巾给她擦拭。 刚才被人打扰,身体还亢奋着,眼睛根本不敢看她的身体。 不知为何,每次靠近她都想抱着她,将脸埋在她脖颈间闻类似黒奇沉香,却又不全是的那种香味。 然后被那种香味点燃全身,对她予取予求,欲罢不能。 “我若不是想要一个孩子,才不会由着你这样折腾。” 擦好之后,石静摊手摊脚躺着,很快被人抱在怀里,听他道:“你不习惯的话,还是让苏麻喇姑住回慈仁宫或者把人送回慈宁宫算了。明天我就给毓庆宫大换血,把人全都换了,换信得过的人来。” “毓庆宫是怎么回事,你比我清楚。”石静翻身背对他,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这事你不方便出面,还是交给我吧。” “以后咱们注意点就是了。”石静觉得是要有个人管一管胤礽。 “太子妃,您不能总由着太子的性子来。”第二天见到太子妃,苏麻喇姑遣了身边服侍的,还是没忍住说起了昨夜的事。 都说太子妃是太皇太后亲手带大的,说话做事像极了太皇太后,事实也的确如此。 太子妃沉稳持重,说话做事滴水不漏,小小年纪便能帮着太皇太后管理慈宁宫的庶务。 整整两年,没出过一回错。 两年不出错,便是她自己都不敢保证。 唯独遇上太子的时候,太子妃就像换了一个人,简直比皇上和太后还要宠溺太子。 没错,就是宠溺。 太子想抱,就让他抱,太子想亲,就随他亲。那一回被太皇太后撞见,在慈宁宫的夹巷里被太子亲到腿软,离开的时候还不忘给太子整理衣襟。 今日这话她憋了好久,当真不吐不快。 上午去给太后请安,苏麻喇姑还笑得像个菩萨,下午就变身罗刹,带人抽起了嘴巴。 “出了什么事?”石静午睡起来仿佛听见了鞭炮声,非常有规律的噼啪噼啪,听得心脏都跟着一抽一抽。 芳芷白着脸进来禀报:“苏麻喇姑叫了慎刑司的嬷嬷过来,在抽嘴巴呢。” 这是动手了吗,石静穿好衣裳,走到窗边朝外看。只见院中乌压压跪了一地人,宫女跪在西边,内侍跪在东边。跟着苏麻喇姑住进来的宫女乌日娜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好像在宣读什么。 她读一句,苏麻喇姑问慎刑司的嬷嬷一句,慎刑司的嬷嬷回答完,抬手朝身前的宫女脸上抽去。 那嬷嬷手上戴着皮爪篱,巴掌抽上去发出清脆的噼啪声,被打宫女的脸上却没有手指印,也不会肿胀。 那宫女被打了,对上苏麻喇姑和那个打她的嬷嬷还满脸堆笑,并没有任何怨怼。 也有人挨了打大哭或者撒泼,苏麻喇姑示意乌日娜记下来。 “苏麻喇姑住进来之后,便将乌日娜放了出去,让她前殿后殿地逛。乌日娜长得漂亮,有眼色会来事,很快与人打成一片,还经常拿了银子出来请人吃酒赌牌。” 当初太子妃费了多少心思才请苏麻喇姑出山,结果人是请来了,一连半个月什么也不做,芳芷十分好奇一直暗中盯着。 苏麻喇姑住进后罩房几乎足不出户,潜心礼佛,倒是她身边的乌日娜频繁外出,把前殿后殿搅得乌烟瘴气,将宫规犯了一个遍。 “奴婢看不过要去管,却被李公公拦住。”今日看到成果,芳芷觉得自己还是太嫩了,需要学习的地方很多,“没想到乌日娜是奉命行事,暗中都有记录,这才有了今日的清算。” 院子里跪着人她看过了,都是平时爱生事、爱嚼舌根、爱东张西望,动不动就往外跑的那批人。 这么多人若是一个一个抓把柄得累死,结果被乌日娜一锅端了。 转过天,内务府的人被叫来问话。 内务府的人可不好糊弄,没去见苏麻喇姑,直接来给石静请安。 此时石静已然得了苏麻喇姑的准话,知道该如何应对,对着内务府的人一脸苦笑:“之前在养心殿出了那样的事,苏麻喇姑不放心向皇上讨了口谕,过来帮我整肃内务。” 言下之意是,太子不在家,她都是被迫接受的,除了皇上,找谁都不好使。 内务府的人一拳打在棉花上,只得去见苏麻喇姑,被通知领走一批人。 这批人委实不少,足有四十个。 内务府的人又去见石静,问石静的意思,石静摊手:“都听苏麻喇姑的好了,人手不够,我可以克服。” 人挺多,内务府不敢擅自做主,上报给皇上。皇上看过名单,让梁九功确认过没有这边的人便准了。 “这第一批人与宫外勾连,最好辨别,也最好处置。”苏麻喇姑手捻佛珠,抬眼看石静,“当初太子妃只说让奴婢帮忙踢人,进人的事可没说。” 进人比踢人难度大多了,苏麻喇姑不想踢完人再帮忙进人。 石静点头:“进人不用您操心,我已经准备好了,只等这边的人走,腾出位置来。” 苏麻喇姑好奇:“人在哪里?” 石静实话实说:“在撷芳殿。” 原来如此,难怪太子妃才嫁进宫就对撷芳殿动了手。 “何宝柱那个老狐狸不好对付。”苏麻喇姑好心提醒石静,怕她被人糊弄了去。 “他知道好歹。”石静给了何宝柱公正的评价。 苏麻喇姑心中一跳,笑呵呵道:“那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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