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彦林一拍脑袋说:“哎呀,看我这记性,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明天我去买一只.....”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今年不比往年,今年不能买猪杀年猪了,得另外想办法。 进了城,回乡里熏腊货是不可能的了。 让娘家帮忙,今年邓春林吃牢饭去了,何桃秀指定会上蹦下跳筹钱,上赶着去上当受骗。而且是谁说都不听,谁劝谁就是黑心烂肺想害她儿子的坏人。 让他们帮忙熏腊肉腊鱼,除了送钱去,就是去讨骂。 婆家?婆家肯定也不行,覃彦林家兄弟姐妹十人,就一个哥哥当兵后在邻县上班,再就是覃彦林出来了,其余的都在乡里。 姐姐妹妹还好,都出嫁了,虽然不像邓秀珍邓秀梅前世那般跟个护娘家狂魔似的,但绝不会拿娘家的东西,占娘家的便宜,只会往娘家拿,只是多少的问题。 可兄弟都住得近,孩子多,要是让婆家熏腊肉腊鱼,恐怕会连猪毛都不剩一根,鱼鳞也不剩一片。 城里自己熏?也不是没有人在自己家里熏。 可是熏腊货最好是每天小火慢慢烟熏火燎,如果急熏的话,熏出来的腊肉只有颜色,而没有腊肉香。 她们既没有柴火,更没有地方熏。 邓秀珍突然想起,前世城里人都是请人熏腊肉,就是将肉买好,出钱让人帮忙腌制熏烤。现在有没有,她不知道,但是可以去问问,或许可以开个先河。
第40章 、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邓秀珍到附近转了一圈,看到一些人在熏腊肉腊鱼。 与他们在农村熏腊货不一样。那些人只是在屋子旁边搭个矮矮的棚子,将肉和鱼等挂进去后。再在地上倒厚厚的一层锯木屑,锯木屑要湿木的,湿的燃不起明火,只有烟,正好熏腊肉。 但在前世,她听过很多起这种熏法最后引发火灾的。 所以这种熏法她很反对。 “今天怎么得空到处转?”赵老头正带着小宝晒太阳,看到邓秀珍问道。 “这不是要过年了,看看有没有办法熏点腊货。”邓秀珍拉住小宝的手回答道。 “这里哪有腊货备?你要么到乡里请人做点,要么自己搭个棚子熏。 你那里窄,我这后面有个院子,你可以在那里熏。不过东西都得你自己准备。” 邓秀珍跟着赵老头去看了,那后院真有些大,只在屋檐旁搭了个顶棚,底下放了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其余的地方都空着,显得很空旷。 “我屋里有木头,可以做支柱,还有些盖布。明天我再去弄些木板和锯木屑来。你只管把要熏的东西准备好就行。”赵老头说。 “那种熏棚太矮了,容易引发火灾,而且熏出来的味道不正宗。 要不我们把这个顶棚改造一下,做个火炉,天冷可以烤火,又可以做饭,还可以熏肉鱼。” 赵老头笑:“跟你们乡里一样吗?” “是啊,那样不仅安全,熏出来的腊货还比这个好吃。他们这种熏法,有烟味,没有香味。” “那行,咱们就试试看。”赵老头表示赞同。 邓秀珍转身去买肉鱼,还买了两只鸡,拿到老头家里,用一个塑料盆腌好。 第二天,邓秀珍开麻木,覃彦林跟赵老头一起把以前的棚子改造一番。看起来跟农村的伙屋有点像。 只是农村基本上是青砖加土砖做的墙。 他们这是全木板的,再用塑料布围一下,以免漏风,里面坐不了人。 棚子做好了,然后就是搭火炉,找烧火的柴火。 而熏腊货要经烧的柴火,最经烧的就是树蔸了。 搭火炉的青砖好找,这片区域都是青砖做的平房,屋旁都会有几块。 但树蔸就不好找了。 赵老头问他们,附近有没有认识的村民。 他们还真没有。 赵老头说他认识东城郊区的一个老头,可以到那里去买。 覃彦林说他跟赵老头去,树蔸重,赵老头和秀珍搬不起。 邓秀珍不同意,一来她怕覃彦林为了节约钱,舍不得请人,自己硬扛,万一累狠了或伤了都不好。 二来,也是很重要的一点,前世东城郊区是新区,开发力度大,但现在肯定没有人意识到。现在那里应该没有什么房子,显得特别偏,买房子买地便宜得很。 她要把握先机,买便宜房子、便宜地基。 赵老头说可以让卖树蔸的人帮忙运过来,覃彦林这才答应。 覃彦林把赵老头和邓秀珍送到城东,赵老头让覃彦林去跑麻木,他带邓秀珍沿着河道往山边去。 那山邓秀珍知道,叫聚财山,前世的聚财山下全部是新房。 她第一次到聚财山是去一个朋友家,那已经是十几年后了,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是别墅一栋栋,楼房一排排。小区众多,配套齐全,又依山傍水,旁边还有一个有名的风景区,地理位置极好,让房价一度冲到蒲城顶端。 那里的原住居民的补偿不仅让他们拥有了住房,手上还有了一定的存款。 她曾听人讲:有个老头无儿无女,住着一个破棚屋,一直靠捡破烂维持生活,以为一生就那么窝囊度过了。 结果拆迁拆到他那里,他不仅有房住了,手中还有点钱。听说一直光棍的他后来还讨了个老婆,日子越过越安逸,真正的咸鱼翻了身。 可见当时这个地段的补偿还是比较优厚的。 她不知道聚财山这边是什么时候拆迁的,但在她想象中,这里当初肯定有些人家。 可是他跟着赵老头走了好远一段路,中途只碰到两个在河里用电瓶捕鱼的,除此之外,再没看到过人,也没看见房子。 入眼处全是齐腰深的杂草,要不是最近对赵老头了解多了点,她都要怀疑赵老头要把她带到深山老林卖掉。 又走了一段路,有个开阔的平地,也开始有路,虽然是土路,但看得出经常有人走。路边有排土房子。 邓秀珍正准备去房子那里去看看,听到前方隐约有争吵声传来。 他们快步向前,绕过一个杂草遮掩的拐角。 听到一道尖锐的女声:“你胡说什么!谁偷了你的鸡?” 随即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明明就是你偷了我家的鸡,鸡就在你园子里,我都看见了!” “在我家园子里的鸡,不就是我的,怎么还是你的了?” “你家又没有养鸡,我家的鸡不见了,这鸡肯定就是我家的!” “这就是我家的鸡,刚从我亲戚家抓来的。” “你早不到亲戚家抓鸡,晚不到亲戚家抓鸡,偏生我家鸡不见了,你就到你亲戚家 抓鸡放你园子里,还跟我家的鸡长一个样,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就有这么巧!就这么巧怎么了?在我家园子里,就是我家的鸡!” “我家的鸡跑你家园子里去了,就成了你家的鸡?那你昨天从我家地里过了,那你是我家的?” “你放屁!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占老娘便宜!” “老东西!你再敢胡说,我打死你!”一个稍显稚嫩的男声怒骂道。 国人都喜欢看热闹,赵老头和邓秀珍也不例外。两人藏在草丛后看得津津有味。 都说骂架是女人强项,邓秀珍觉得有失偏颇,此刻那男人一张嘴是张张合合,各种骂人脏话接连不断。而且骂了这么久都不见一句重复的。 女人骂不赢,气得直颤。那少年估计是她儿子,根本不会骂人,憋得面红耳赤。 男人轻蔑一笑,女人更生气,指着男人怒声道:“鸡就是我从亲戚家抓来的,信不信由你。你给我滚!不滚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第41章 、那房子卖,价格好商量 男人满不在乎地说:“好啊,你对我不客气啊,我等着你对我不客气呢,哈哈哈,还对我不客气!” 男人笑得正带劲,突然有什么扑面而来,一下飞到脸上,他一把抓住,发现是个女人的月经带,还带着红。 顿时大怒,丢掉手中的东西,准备教训那女人,那女人却已经转身跑了。男人立马起身去追,却被赵老头一把抱住。 男人怒声道:“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打死那臭BZ!” “你现在追过去,那霉气就真上身了,还不如赶紧去洗洗,回家拜拜,化解一下。”邓秀珍忍住笑说道。 男人听说,赶紧往家跑,刚抬步又回头对赵老头说:“赵叔我先走,你跟着来啊,我爸在家。”说完跑得飞快,一不小心被藤子绊倒,爬起来又跑。 “您认识?”邓秀珍问。 “嗯,就是我们要找的李老头儿子。好像叫李虎子吧。”赵老头赵树良回答。 “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邓秀珍问道。她知道这个说法:在旧时代,民俗风水中认为月经血可能会带来霉运。新时代后,只有少数闭塞的地区还会认为月经血是不洁之物,会妨碍好运的降临。 而蒲城是个比较开放的地区,思想跟很多大城市差不多。所以邓秀珍虽然一直在乡下,却也早已不信这一套。 没想到今天竟然碰到了两个信的,一个竟然真的拿来当攻击武器,一个吓得慌不择路。 “那个李什么看起来好像有点那个——特别呢。你怎么认识这些人的?”邓秀珍说着笑了起来。 “李老头是个好人,别看他儿子那张比尿罐子还脏,人却不错。 现在我们先去把树蔸的事情安排好。”赵老头答非所问。 可能是李虎子跟他爸说了,他们到时,李老头已经等在了门口。 看他们来了,热情地迎过来。此时邓秀珍才发现李老头走路有点跛。 赵树良一把扶住李老头说:“最近感觉怎么样?好些了没?” 李老头答:“还不错,能走几步。” 两人亲热地说着话,走回了屋子。 邓秀珍站在门口场子看了看,发现就这一家,附近没看到人家。 “秀珍,进来。”邓秀珍听到赵老头叫她。 进去看到屋里堆得满满的,但没一样能看得过去的,整个看来就像一个收垃圾的。 “秀珍,我已经跟你李叔说好了,要多少树蔸你说一下,回头让虎子送过去。”赵老头估计看出了邓秀珍对环境的不适应,也没有说让她坐,而是直接说事情。 “李叔叔您好,我叫邓秀珍。”有事想问,邓秀珍热情地跟李老头打招呼。 “你好你好”李老头热情地回应,略显局促。 “李叔叔,我想问您一下,您这附近住了几家人呀?”邓秀珍有些疑惑,一路走来,她就看到先前吵架的那里有几间土房子,也没发现人住。然后就看到李老头家,中途也没看到房子,那刚才吵架的女人住在哪里? “这里呀?这里以前住了三户人家,后来搬走了一家,现在就剩下我家和赵付林家。他家就住那边一点,离我家不远。”李老头指了指侧后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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