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怕林姝不爱吃太腻的,还给她摘了各式各样的果子回来。 林姝一见这些眼睛就亮,正是做烤肉的材料啊! “饿了没有?” 郁衡将猎物清理好,见林姝出来便问道。 “还好,”林姝看了看筐里的果子,“你快去冲个澡吧,晚上咱们吃烤肉怎么样?” 郁衡眨了眨眼:“烤肉?是什么?” 林姝笑了:“一会我教你。” 已经尝过粥的郁衡自然是信她的,于是直接打了桶凉水冲澡,也不知是为何,一瓢水下去,他竟觉得发酸的肌肉放松下来,说不清的舒服。 他并不知道林姝先前在井里掺了灵泉的水。 擦干了身子,他回了房间。 林姝看着衣裳半透的男人有点不自在,于是没话找话道:“这些猎物怎么分配?” 不用问也知道,隔壁院的一家子一直全靠郁衡养活。 “留下你想要的,剩下全送过去就是。” 林姝故意撒娇:“我若是全想要呢?” 郁衡一时没回答。 她故意掰着手指念叨:“肉可以烤着吃,骨头可以熬汤,下水可以做卤味,吃不完还能做成腊肉……” 这副娇憨的模样看在郁衡眼里,着实可爱,他想不想就道:“那便都留下,只要你开心。” 大不了他再去打一些送过去给隔壁就是。 不过林姝也就是这么一说,不会为难他。 “好啦,一样留下一点,其余的都送过去,不过说话,果子全是我的!” “不跟你抢。” 天色渐晚,林姝使唤着郁衡将鹿肉与猪肉最嫩的部分切成薄片,又剔下来一只猪骨熬汤。 乐于被使唤的郁衡手脚也麻利的很,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也不嫌累,出汗了还有林姝给擦汗喂水,简直是乐在其中。 “要不要寻些木杈来?” 材料准备好,郁衡问道。 “不用,”林姝熬煮着骨汤,“你去将院里的小铜炉点上。” 郁衡听话地去了,林姝将火熄灭一些,任由骨汤自己熬着。 将一块干净的铁网罩在铜炉上,而后将肉片一一放上炙烤。 最关键的蘸酱是林姝用野果,鲜椒,豆油调出来的,她将一块微焦的猪五花放在郁衡的碗里,让他沾着酱料吃。 只一口,便让他明白何为珍馐。 焦脆流油的猪五花配上微辣酸甜的蘸酱,既满足了空虚的胃又不会过分油腻,好吃的让人想把舌头吞下去。 郁衡没有贪图口舌之欲,反而替林姝烤起来,说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来报恩的白鹤。” 林姝弯了弯眉眼:“我不是,但你可以是啊。白鹤少爷,快把鹿肉也烤一些。” 郁衡自然依着她,两人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大半肉片,他又端来了熬好的骨汤。 用灵泉熬出来的奶白色的汤汁色泽清亮,嫩绿的小青瓜在里面尤为好看。 单不说味道如何,就是灵泉空间出品的水和菜,一口下去保管让人浑身通畅。 郁衡常年打猎,身上自然有些暗伤,但一口汤下肚,是他从未有的热乎与舒适。 正当两人气氛正好的时候,小院的大门被人一把推开。 林姝抬眼看去,毫不意外见到了怒不可遏的程云。 “你个贱人!” 程云一进门就骂,冲上来还要撕扯林姝的衣裳头发,可惜被郁衡眼疾手快地拦下了。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
第5章 你信我吗? 程云狠狠盯着她:“你还问我?不如问问这小蹄子都做了些什么,勾引了你还不够,还想勾搭我们广哥儿,我呸,也不瞧瞧她个破鞋也配!” 距离她踢了郁广过去一大天了,想来是郁广不敢说自己招惹她,编了一个下午才敢跑去告状。 郁衡拧起眉头:“您说的这都是什么话?到底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趁你不在,你这好媳妇竟然跑去勾引我们广哥儿,简直……简直不要脸!” 林姝勾起唇角:“看来郁广是什么都跟您说了?” 程云啐了一口:“自然。” 林姝点点头,伸手将郁衡扯到身边,眸中冰冷:“那您应该去管好您的广哥儿,而不是跑到这来撒泼。” “你说什么?” “婆母耳背吗?郁广趁着我家夫君去打猎前来骚扰嫂嫂,话里话外竟是叫我与他苟且,我不愿他还要强迫与我,可惜身子太弱被我伤着了……呵,没想到竟然跑回去跟母亲哭诉了吗?” 程云楞了一下,这和郁广说的完全不一样,随后翻着眼睛嚷嚷:“你个颠倒黑白的东西,分明是你勾引广哥儿不成才伤了他。” 俗话说得好,任谁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林姝懒得与她扯皮,只扯了扯郁衡的袖子,“你信我吗?” “信你。” 自家二弟是个什么货色,郁衡再清楚不过,这么多年来他没少替他善后,却不想他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嫂嫂身上。 思及此,郁衡沉下脸:“回去告诉郁广,再有下次别怪我做大哥的不客气!” “反了反了,”程云看着他们同仇敌忾的样,阴阳怪气道,“自家人不帮非要信个狐媚子,我看你是被勾了魂去!” “随便母亲怎么说,总之我信林姝。再者,若只是勾引不成,二弟大可一走了之,又怎会被她伤了身子?” 林姝听在耳朵里,爽在心里,夫君逻辑缜密真是件好事啊,她现在是越看郁衡越顺眼。 程云一个人说不过两个人,又骂了好一会才离开,临走时闻着烤肉的香气,还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可惜了。” 待人走后,郁衡看着冷透的肉片与炉子轻声道。 林姝有意安抚:“没事,剩下的咱们做成丸子和腊肉,至于野果……用来酿酒吧,改日拿到集市上卖。” “你会酿酒的手艺?” 郁衡有些惊喜,别说是青羊村,整个县城也只有一位老师傅有酿酒的手艺。 林姝矜持道:“略通一些。” 若放在以前她不敢夸口,可如今有灵泉帮忙,只要在酿造的时候掺进去泉水,她便有八成把握。 在郁衡的帮助下,她很快就封了两大坛子的果酒。 发酵时还摘了一把空间里的青草切碎了扔进去,空间出品必是精品,哪怕是棵草,那也是清新无比,环保健康的好草。 怀着对果酒的渴望,林姝一大早就爬起来去开封了。 按照灵泉的强度,她一次加了不少,应该几个小时便能发酵成功,她怕不稳妥,特意过了一宿才去看。 两个酒坛子没放在小院,放在了屋后的树下,林姝兴冲冲去了,不可置信地愣在当场。 两个酒坛子,一个被掀了封口红绸,一个干脆碎成了两半,灵泉和腐烂的果子一起流出,反倒滋润了一片花草。 ‘这是人为的。’ 林姝可以断定,看碎了的那坛酒的状态,应当是刚一入夜就被人给踢到了,院里血腥气重,附近也没什么猫狗,除非有人蓄意,否则她的酒不可能这样。 郁衡来的时候就看见林姝站在一片狼藉中发呆,怕她划伤脚,他将人往后带了两步,问道:“怎么回事?” 林姝有点委屈:“有人故意弄坏了酒坛。” 主要是她心疼那些泉水。 郁衡抿了抿唇:“先回屋再说。” 可没等二人坐定,‘凶手’便自投罗网了。 来的是一位俏生生的姑娘,身姿羸弱,恨不得走一步喘三喘,巴掌大的小脸泛着苍白。 “衡哥哥,”她一进门便自顾坐在了林姝对面,轻声唤道。 郁衡神色不明:“你怎么出屋了?” 随后又为林姝介绍:“这是乔菱,母亲故交之女,家中变故投奔而来,身子不太好。” 林姝挑了挑眉:“见过这位妹妹了,我是你衡哥哥新娶进门的媳妇,叫我林姝就行。” 乔菱听出来她的调笑,一双眸子更水汪汪了,她先是看向郁衡道:“衡哥哥,我……” 而后又朝林姝行了礼:“见过林姐姐了。” 好一朵盛世小白莲,这套路简直是林姝上辈子见腻的了。 林姝顺着她的意思出声问道:“不知你来是?” 郁衡有意避嫌,见林姝能应付便起身要走,再去查探一下酒坛的事。 谁料乔菱竟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角。 郁衡猛地向后退了一步,道:“有事说事。” 林姝有点不高兴,他的衣角向来只有她能扯,回头就把他这件衣裳改成短衫! 不过郁衡的回答她还算满意,于是也看向乔小白莲。 乔菱脸色更白了,说是泫然欲泣也不为过:“我……衡哥哥……菱儿做错了事,心里害怕。” 林姝故意当着她的面,抓着郁衡的手,将人又按回了凳子上,随后拿着人家的手把玩,全然不顾郁衡可怜的少男心。 林姝漫不经心道:“不知妹妹犯了什么错?你放心,只要我能解决的,全都给你解决了。” 几次**话,乔菱不得不将注意力放在了林姝身上,越看越妒忌,同为女子,林姝的杀伤力太大了,天下间有几个男人能抗住这样的尤物。 她咬了咬嘴唇,说道:“是菱儿不小心弄翻了姐姐的酒坛……菱儿不是故意的……衡哥哥,你跟林姐姐说说,让她别怪我好吗?” 郁衡还当是什么事呢,这也不算大事,还没有林姝抓着的那只手事大呢。 “无妨,你林姐姐……” 林姝掐了他一把把话接了过来,“林姐姐当然不会怪你,只是你怎么知道那酒坛是我的呢?” 乔菱楞了一下,随后道:“这……衡哥哥的院子,他又不会酿酒,自然是林姐姐的。” 林姝点点头,又问:“不知妹妹是怎么不小心,又是何时不小心的呢?” 话到这份上,就连郁衡也听出来林姝的怀疑了,更别提小白莲了。 两行清泪顺着乔菱的脸颊划下,她哭的梨花带雨:“衡哥哥,林姐姐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菱儿故意弄坏她的酒吗?” 郁衡与乔菱接触不多,印象还停留在她小时候的乖巧安静上,便出言安抚道:“你林姐姐没有这个意思,也不会怪你。” “我就是这个意思。” 林姝冷下脸色,直接拆了郁衡的台。 看来天下男人都喜欢小白莲这一挂的,前世她就不知道吃了多少小白莲的亏,全拜她的长相所赐,装可怜也看着像勾引人。 所有人都觉得,她林姝怎么会清纯呢?纵使她连男人的小手都没拉过,可还是有人会觉得她是个浪的。 听见她这么说,乔菱眸中闪过丝得逞,接着哭道:“我……我没有……衡哥哥,你帮菱儿说句话好吗?” 眼见郁衡真敢张嘴,林姝直接上手将他捏成了小鸡嘴,说道:“你不许出声,女儿家的事,你总跟着掺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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