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员看了几眼两人的车票后,举起其中一张车票,“这张车票是谁的?” 大姐立马说:“我的,我的。”褚大哥也说是他,让大姐不要乱认。 列车员被他们搞得头晕脑胀,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最后还是大家根据钟述岑之前说这两张车票的区别,给列车员分清这两张票分别是谁的。 列车员对大姐说:“同志你这张票是假的,你是不是跟车站大厅的假票贩子买的?” 大叔说:“同志,你有没有看仔细了?” “我天天都检票,我能不知道这票是真还是假的?你这是参与到投机倒把,得让乘警来处理。”列车员随便点一个围观的乘客去找乘警。 一听到要找乘警过来,原本气焰嚣张的大叔变得低声下气,“同志,能不能通融一下,放我们一马。我们也是被票贩子骗了,他说是如假包换的真车票,从你们内部搞过来的,我才和他买的。这车票是不是不用补?” 第197章 到达目的地 列车员冷冷地扫他一眼,“不用补?做梦!赶紧把票补上,要不然下一站就赶你们下车。又不是国家收了你的车票钱,你损失的钱找票贩子要去。” 大姐把大叔拉到一边,问列车员:“我们补的票是不是硬卧?” “没有硬卧票,刚才全都卖完了。硬座票、站台票,二选一。” 乘警来了之后,等大姐补完票,就准备带走她一家进行批评教育。 这时有人指着刚才声援大姐的年轻男同志说:“他买的车票和这位大姐的车票一样,他的车票肯定也是假的。” 男同志立刻反驳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的车票肯定是真的,我明明就是去大厅售票窗口买的,如果是假的,那也是你们车站人员的问题,卖假票给我和我对象。” 列车员和乘警都拿走男同志的车票来看,一致认为是假,男同志还要和他们争辩,女同志喊住他说别丢人了,车票是假的。 女同志不小心把两人的车票弄丢,她看见有票贩子出没,趁着男同志去厕所,她找到票贩子买票,她就试着问有没有某个位置的硬卧票,结果还真有,然后她就买了和原来一样的两张车票。女同志买票的时候就隐隐约约猜到是假车票了,直到这个隔间因为真假车票吵起来,她更加确定是假票了。 折腾好长一段时间的闹剧终于落下帷幕,褚大哥对钟述岑是感激不尽。围观的乘客们慢慢散去,隔间也变得没有那么吵,原本坐在钟述岑下铺的大婶也离开了。 林映羡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该吃晚饭。林映羡把出发前去向阳饮食店买的一些吃食拿出来放到窗前的桌子上。 向阳饮食店新出的芝麻糖包就算凉也很好吃,她觉得热的时候糖包是流心甜腻的,现在不流心,味道没有那么甜腻,是她觉得合适的甜度。 林映羡问钟述岑吃的素包子味道怎么样。钟述岑说没有热的时候好吃,风味少一半。林映羡就放弃了尝试素包子的想法。 她胃口一般,只吃一个小巧的糖包就不想吃。她感觉火车里没有一刻是安静的,天南地北的语言汇合在一起,大大小小的争吵时有发生,出远门的感受很一般。 外面渐渐黑下来的天色,林映羡还能在夜幕彻底降临时看到窗外的秀丽山河,因坐火车的而产生的不适感消了一些。 钟述岑看到林映羡对于坐火车不习惯,精神没有那么好,他拿出一个小巧的华容道给林映羡看。 林映羡看着这三国华容道,露出一点笑意说:“看起来有些磨损了,你是不是玩了很多次?” “有时候路途太长,自己又是一个人外出,坐火车时会觉得无聊,就会拿出来玩,消磨时间。你要不要试着玩一下?” “可以玩一下。” “你只要把曹操挪出华容道即可……” 钟述岑简单说一下规则后,林映羡就开始挪动华容道上的木块。钟述岑没再指导她,让她投入心思慢慢摸出规律。 林映羡花了一些心思将华容道通关,钟述岑问她还记不记得木块原来的摆放位置。林映羡回忆了一下说有些印象,然后她就开始复原。 林映羡多玩几次,找出规律后,通关的速度逐渐变快。 时间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消逝,到熄灯时间。深夜时刻,火车车厢变得安静下来,林映羡听着车轮有节奏的声音,逐渐进入睡梦中。 凌晨一两点时,火车靠站,车厢又变得热闹起来,还有广播声,林映羡迷迷糊糊醒来。因为是深夜凌晨,火车再次启动没过多久,吵闹的声音变小,林映羡再次入睡,等到六点左右,火车快要到达下一站,广播提前响起,提醒乘客下一站是哪个站。 林映羡又醒来,无法再入睡,她这一夜睡睡醒醒,真正睡着的时间很短。 疲劳的三天两夜终于过去。在这期间,林映羡和钟述岑把带来的食物吃完后,就开始吃火车上提供的食物,有时到餐车用餐,行李就拜托褚大哥一家帮忙照看。有时他们也会帮褚大哥一家看行李。 到达首都火车站后,林映羡和钟述岑都拿起行李下火车。 三月下旬的首都虽已春暖花开,但还是有点乍暖还寒的意思。北方的天气比较干燥,不像南方那样湿冷。 两人辗转几趟公交,在首都生物制品研究所附近的招待所暂时住下,他们在首都有住所,只是钟述岑还没有拿到钥匙,人不在首都,也没法办齐手续入住。 他们的住所是以前钟家的一套公寓,这也是钟家唯一的房产了,钟爷爷在六十年代初把家里的其他房产都捐给国家,只留下一套公寓供他和钟述岑住。 当时国家准备把一批被没收的房产归还给原主人,刚好钟述岑申请首都的住房,申请表到了房管所那里,房管所就把那套公寓安排给钟述岑住,把公寓归还给他。 钟述岑把单位介绍信和结婚证给招待所的前台检查,再办理入住。 林映羡终于可以安稳地睡一次觉,经过一夜的休整,她和钟述岑开始办理住房的相关手续。 几天后手续办齐,林映羡跟着钟述岑来到这套公寓,公寓楼是红砖外墙,是民国时期的房子了。民国时期文人墨客,中产阶级喜欢租房子住,不买房住,这栋公寓楼就是供给他们租住。 钟家这套公寓被政府没收后安排过国营单位的职工来住,钟述岑查了一下上一个住户在这里住了近十年,家里有十几口人,因为工作调动原因,该住户离开了首都,房子被房管所收回,他的家人不能再住在这里。因为房管所把房子分配给职工住,是要收房租的,只是房租很便宜而已,并不归住户所有,住户和房管所是租赁关系。 林映羡看到楼梯比职工大院的要长,她猜一层楼的楼高应该比较高,楼梯扶手是木制。他们的房子在四楼二室。 第198章 大学报到 钟述岑把门打开,与他记忆中家的样子和现在相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把手放在餐桌的圆角上,幼时的记忆袭来。 以前这张餐桌的桌角是方角,年幼的钟述岑不小心撞到桌角,额角出血,钟爷爷把桌角都包上布条,防止他的脑袋再次被撞伤,他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把桌角上的布条都拆掉,重复几次后,钟爷爷没办法,只能亲手把方角锯掉,把桌角磨成圆角。 钟述岑这几年一直在打探钟爷爷的下落,可惜消息不多,也联系不到他,只知道在西北参与保密工作。 上一位住户搬家搬得很彻底,除了个别大件家具没能搬走,还有些垃圾留在地上外,没有别的东西在。 林映羡站在客厅迎面的一扇大窗户,窗户的左侧有一扇弧形门,从这扇门看过去是一个很大的观景台,从观景台看外面视野宽阔,这时的首都没有什么高楼大厦。半墙加玻璃窗把观景台封起来,林映羡看到观景台有很多被油烟熏黑的痕迹,猜应该这里是被上一个住户当厨房了。 观景台左侧有两个房间,两个房间的走廊尽头的左侧是卫生间,有一个砖砌浴缸,地面铺的是马赛克瓷砖。这个卫生间有两扇门,另一扇门是通往左边的那间房,这间房是大房间,有一张木床。林映羡问钟述岑,“这张床是不是有床垫的?” “嗯,原来是有的。原本这里有两张床,我和爷爷住一间,另一间房是书房。”钟述岑去另一间房看,没发现另一张床,长书桌和背后一面书柜都在。 走廊尽头的右侧还有半截走廊,是长条型的房间,有一扇窗户透光。钟述岑说这里才是厨房,原本的灶台被拆了。这个厨房被上一住户改造成一个卧室,墙上有很多画,这些画像是儿童画的。林映羡问是他小时候画的,还是上一住户的孩子画的,钟述岑说不是他画的。 林映羡和钟述岑都把房子看了一遍,这个房子面积是在一百二十平方左右。因为这个家很多东西都没有,他们需要花一些时间来重新布置这个家。 两人接下来的日子都在为这件事忙碌,他们把厨房的灶台砌回去,将被油烟熏黑的观景台墙面和被画花的厨房墙面都重新刷漆,江城的房子刷墙的时候,他们有跟着满叔师徒学过一点。他们又将房子彻底清洗一遍,变得干净后,才开始布置陈设。有些陈设是他们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有一些是他们买的新物品,比如锅碗瓢盆和煤气炉、煤炉…… 他们在出发前将衣物被褥,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寄出,现在已经到了招待所,房子整理好后,他们把这些东西拿到房子去。 家里的玻璃窗户很多,把窗户都修缮好后,都装上窗帘。 他们奔波了大半个月后,终于住进公寓,在首都安顿下来。原本对这个年代的首都不怎么熟悉的林映羡,经过这大半个月的穿梭,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大学刚好要开学,林映羡只在新家住两天,就要去学校报到,钟述岑向研究所请半天的假陪她去学校。燕京大学是钟述岑的母校,他在学校的职称是教授,也承担教学任务,到时候要回来上课。 两人在校园的树荫下行走,有一些老生会帮新生行李过来,虽然十年没高考了,但大学还是有招生的,只是不通过高考招生,是推荐制。一些公社和生产大队会有上大学的名额,一些人会为上大学的名额争得头破血流。 林映羡和钟述岑边走边说话,钟述岑给她介绍学校。她看到一片草地,是有些简陋的足球场,有些地方上的草皮已经没有了,露出泥土,学校里的学生应该很热衷这门运动。 钟述岑说:“看新闻说在大年初一那天,国家足球队去参加港城的足球联赛,打赢了港城联队,虽然训练环境不好,但实力不可小觑。如果日后社会变得更加富裕,训练条件也跟着变得更好,足球队或许会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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