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告诉我?” 安云若靠着桥栏,望着京城城门方向,淡淡开口:“这是圣旨赐婚,我是安氏嫡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抵抗不了,也没有人能抵抗的了。” “告诉你也只是让你徒增烦恼,我不想如此。” 苏念望着安云若孤寂的背影,心疼溢满眼中。 “云若…” 安云若转过身,笑道:“阿念,我没事。” “于我而言,在哪都一样,况且,相对来说,嫁给二皇子未曾不比于安府自由,你别担心。” 苏念叹气,“我只道这世事约束女子,世事无常,千千万万个女子又该何去何从” 未曾亲历,怎知其苦如今身处古代,方知世态炎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深深刻在古代人的思想里,如何抵抗? “云若,若你过的不好,一定要告知于我,你身后我永远都在。” 安云若盯着她,笑道:“好。” 待与安云若叙旧完,苏念转身吩咐碧珠,去南颜相府邀约南颜尘,“小心些,切莫被有心之人注意。” “明 白。“碧珠还未到南颜相府,便被岑肃拦住。 “碧珠姑娘,公子已于茶楼等候苏念小姐多时,还望转告。” 碧珠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小姐,南颜公子已于茶楼等候多时。” 苏念闻言一愣,缓缓走向茶楼。 她随岑肃进入茶间,抬眸便见南颜尘一袭玄黑锦袍,玄色腰带系着玄青玉佩,剑锋眉目,端坐望向她。 “夭夭,你来了。” 苏念缓缓走向他对侧,坐下,微蹙眉,开口道:“我不是来同你叙旧的。” “这有你爱吃的,尝点。”南颜尘将准备的吃食递给她。 苏念蹙眉,微怒道:“南颜尘。” “我便直说了,你表面说不阻我,暗中却拦截我兄长的信件,何意?”话语间略带寒意。 南颜尘手一顿,眼神温柔,“我只是怕再查下去你会有危险。” 苏念内心怒火不止,语气森冷,“你别在拿为我安危为借口了,你如此的在乎让我内心难安,我不需要,更不需你如此。” “今日你我便说明白,你我二人从此互不相干,你若在再阻拦我,修怪我不客气。” 南颜尘眼中怒火中烧,沉声道:“苏念” “不要拿这个开玩笑。” 苏念闻言冷笑,眉毛微挑,“开玩笑?你当真以为我单纯无知吗内阁库失火不是你的手笔吗” 南颜尘一愣,皱眉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念打断他,直言道:“且不说你背后真实目的为何?你阻我是事实。” 她缓缓起身,走向他,“南颜尘,是我从未看透你,还是你本就如此?” 南颜尘目光一滞,眸色受伤,“你怀疑我?” 眉间微挑,不可置信道:“夭夭,你怀疑我?” “你我之间……” 苏念撇开视线,“物是人非,人心易变。” 南颜尘苦笑,“好一个人物是人非,人心易变哈哈哈。” “在你眼里,我竟是如此吗?” “夭夭,拦截你兄长的信件是我不对,我悔不当初,可我后悔的是被谢凌渊抢走了,竟被他摆了一道。” 苏念闻言,怒道:“南颜尘,你不可理喻……” “至于内阁库失火,并非特意如此,但也确有我的私心,我不辩解。” “你我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亦各从其志也,今后互不相干,别再扰我行事。”苏念冷声说道,转身离开,腰间系带随着她动作间悠悠飘动。 南颜尘闻言一笑,“夭夭,你会知道,你我二人才是志同道合之人。” 苏念闻言脚步一滞,并未再多言,随即离去。 刚离开茶楼没多远,抬眸便望见长寒看向她,手势示意,苏念嘴角一抽,瞥向他旁边的主子,他身着玄色锦袍,低调又透着矜贵。 他坐于小馄饨摊前,与周遭烟火气格格不入,摊主将馄饨递于桌前,笑着寒暄,谢凌渊笑着微微点头,似春风拂过,又带着些许冷意。 “殿…”谢凌渊轻撇向她,苏念会意,改口道:“公子,当真好雅兴。” 内心波澜不止,堂堂太子殿下竟也会坐于街边小摊吗? 谢凌渊盯着她神情万变的脸颊,笑道:“你心中那疑惑都写满脸上了,我自小成长于京城之外,自是不那么在意。” 苏念闻言一笑,“是我狭隘了。”梨涡浅浅,显得乖巧可爱。 “我看你心情不佳,我带你去个地方。”谢凌渊缓缓起身。 苏念一愣,缓缓点了点头。 待行至京城附近河边,眼神示意长寒。 苏念望着长寒离去的背影,内心有点好奇,随之看向河边的景色,感受着微风拂面,清爽极了,让人心情愉悦。 “这里很舒服。” 没过多久,长寒牵了两匹马驹过来。 苏念眼睛一亮,内心扑通扑通跳,按耐不住上前,摸了摸那匹赤红色的骏马。 “这可是西域的汗血宝马?” 谢凌渊望着她激动的神情宠溺一笑,点了点头。 “比一场,嗯?” 苏念闻言眸光熠熠,轻笑道:“好啊,却之不恭。” “那这宝马……” “你喜欢便可。”谢凌渊翻身利落上了一旁黑色骏马。 苏念与他那双桃花眼对视,被他那颗红痣晃的心神一颤,撇开视线,左手轻安抚马儿,右手握住缰绳,顺势一翻,一气呵成,稳稳坐落与宝马上。 随即苏念与谢凌渊相视。 “驾!”二人同时挥动马鞭,两匹骏马飞驰而出。 “殿下可别手下留情喔。” 谢凌渊嗤笑一声,低沉又充满磁性,声音掠过她那颗压抑已久的心,微微一颤。 “驾!”徐徐清风拂过苏念的脸颊,她奔驰于旷野中感受着自由的味道。 两匹马你追我赶,最终齐驾并驱,共同骑于山顶之上。 “吁!” 谢凌渊利落翻身下马,言笑晏晏,“苏小将军果然巾帼不让须眉,不愧是将门虎女。” 苏念望着他一愣,似有一丝熟悉,柳叶眉微微一挑,“殿下?” “嗯?” 苏念回神,缓缓下马,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流转。 “殿下也不遑多让。” 她慢慢靠近他,头微微歪向一侧,“殿下今日这般,不怕吗?” 谢凌渊笑了笑,转身望向京城,言道:“你看。” 苏念顺着他声音望过去,又听他言道。 “我站在这,入目之下,京城皆在我眼中。” “只要我还身处太子之位,就有无数想置我于死地之人,无论我背后有何等身份,能力,哪怕我残疾无用,仍会有人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可若我不是太子,仍会有人不想我好好活着,只因我出生于皇室,不是吗?”谢凌渊转头与她对视。 苏念眼眸一闪,眨了眨眼睛,“殿下格局宏阔。” “今日多谢殿下,臣女好久没有这么潇洒随性过了。” 谢凌渊轻轻瞥向她,眸色深沉,言道:“孤可不想孤的太子妃,沉溺于过去情欲中不可自拔。” 苏念笑容瞬间淡了下来,“殿下多虑了,孰轻孰重,臣女还是知晓的。” “但愿如此。” 随即又言道:“我们该回去了,夜色要深了。” 谢凌渊点了点头,应声道:“好。” 二人缓缓上马离开,没过多久,苏念眉头紧蹙,侧身一躲,“咻”的一声,一支箭矢精准射于前方不远处的树身。 谢凌渊与她对视,利落下马,此时一批黑衣人蜂拥而至。 苏念从腰间抽出短刃,身形敏捷,短刃如行云流水,变幻莫测,她于黑衣人之间穿梭自如,片刻,数名黑衣人纷纷倒地。 她如鬼魅般,悄然至一黑衣人身后,短刃抵向黑衣人喉间,轻笑道:“说,你是谁的人?若让我满意,我便放了你可好?” 第12章 受伤孤做事,从不后悔…… 谢凌渊悄然解决数名刺客后,微微蹙眉,走向苏念,言道:“我们赶紧离开。” 苏念闻言,利落一剑封喉,翻身上马,与他一同离去。 此时,侧边又出现数名黑衣人,为首之人手持弓箭,望见不远处数名倒地的黑衣人,抬手射出数箭。 “追。” “咻”的一声,射入那匹黑色骏马,“咴——”谢凌渊微蹙眉,抓紧缰绳,苏念闻声望过去,伸手。 谢凌渊将手递向她,就在此时,一支箭矢“咻”的射来,苏念连忙侧身躲避,但仍未完全躲开,擦伤于另一只手臂。 苏念闷哼一声,此时谢凌渊刚借力利落跨坐于她身后。 谢凌渊闻声皱眉,关心道:“怎么样?伤势可有大碍?” “无事,驾!”苏念忍着疼痛,抓紧缰绳。 一会后,苏念盯着眼前的分叉口,果断言道:“殿下,我们弃马吧。”随即利落翻身下马。 谢凌渊会意,果断下马,用手重力一拍马背,“咴——”一声离去。 苏念望着那匹血色汗血宝马,心道可惜了那汗血宝马,希望这马儿幸运一点,随即苏念与谢凌渊朝另一方向前去。 为首的黑衣人于分叉口前站立,眉头紧蹙,狠声道:“分一小批人往那边搜,其余人跟我追。” 为首之人跟着马蹄印方向追去,而他手指的方向正是苏念与谢凌渊离去的方向。 苏念与谢凌渊躲于一处隐蔽的山洞内,苏念额角沁出微微细汗。 谢凌渊眸色一深,拉住她的手,沉声道:“你的伤势……” 苏念一愣,唇色苍白,轻声道:“我没事,殿下……”话语未落,便闻周外动静,神情严肃。 谢凌渊与苏念对视,分别于洞口两侧潜伏。 脚步声徐徐靠近,为首黑衣人于洞口稍作停留,轻挥手一声令下。 就在黑衣人踏入的瞬间,苏念如鬼魅般欺身而上,短刃流转不停,身形敏捷,谢凌渊巧妙配合,片刻间,黑衣人接连倒地。 为首之人见状不妙,想逃离报信,苏念与谢凌渊相视一笑,谢凌渊利落将手中短刃刺出,精准刺中对方大腿。 苏念上前脚一脚踹之,短刃于他身上流转不停,鲜血不止,惨叫连连,随即将短刃抵于他喉间,冷声言道:“谁派你来的?说出你背后之人,我饶你一命可好?” 那黑衣人脸色苍白,嗤笑一声,握住短刃往前,狂笑:“我在黄泉路上等你。” 苏念反应快速,回收短刃,谢凌渊暗道不好,伸手卡住他脸庞,却未来得及,那黑衣人已服毒自尽。 谢凌渊脸色一沉,沉声道:“是死士。” 苏念眼眸微眯,缓缓收回短刃,“本也问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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