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苏念站在城墙一角落,看着“洛安世子”一行人离去的背影。 而此时,“洛安世子”似有感,策马蓦然转头望过来,苏念与其对视,鲜衣怒马的模样瞬间定格。 他眼神中似有火焰,似要燃尽他们这微弱的联系。 “夭夭?” “兄长,洛安世子为何会出手相助呢?我看不懂他。” 苏凛寒顺着苏念的视线看过去,正见他手中缰绳轻扬,背影在飞扬的尘土与霞光中渐行渐远。 苏凛寒一顿,“洛安世子此人远不似表面那般简单,所求为何呢?但他对我苏家之恩没齿难忘。” “我也想不通,苏家从始至终未曾有半分亏待过苏家军每一个人,为何要背叛?”苏念闭眼,睫毛微颤,一字一句都带着不解。 原著中主线剧情到底是如何的?系统到现在半点联系不上。 苏凛寒抚了抚她的头,“夭夭,此事交给兄长解决便好,你安心即可,兄长不想你因此忧心,我只希望你无忧无虑,父亲在天之灵也当是如此想的。” “万事有兄长,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将所有涉及之人扯下地狱,给父亲几万将士一个交代。”苏凛寒眼神透露出一丝决然。 苏念沉默片刻,缓缓道:“兄长,我想爹爹了,小时候每次我站在这都很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们,那种焦虑担忧占满了我很长一段时间……” “我生怕我一醒来,你们就彻底离我而去了,无数个夜晚我的梦中都是你们战死的画面。” 苏念垂了垂眸,“我发誓我一定要和你们一样上阵杀敌,我不想永远活在你们的羽翼下。” “我想同你们并肩作战,就算战死也无悔,后来我日复一日练武,终于可以和你们并肩作战。” “可时至今日,我发现我还是很没用,这次我也没能救回爹爹。” “甚至于……差点也失去你了,如果没有洛安世子,我不敢想象…”苏念站在小时候每次等待的位置哽咽道,眼中泪水盈满眼眶。 闻言心疼溢满苏凛寒心中,“夭夭,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若不是你,兄长也撑不到那个时候。”苏念扑向苏凛寒,放声哭泣。 苏凛寒拳头紧握,眼中满是自责,若我再严谨一点,早点发现不对,及时援救,父亲就不会死,多加关心小妹,小妹也不会这么难过了。 苏念缓缓抬眸,“兄长,所以我希望我们兄妹共进退,为父亲,为几万血洒他乡的将士查清真相,将背后之人公之于众。” 苏凛寒缓缓点头,心疼不已。 第3章 赐婚阿尘我们有缘无分,来世……… “兄长,你对细作怎么看。”苏念轻拭眼泪,眼眸深邃,缓缓言道。 苏凛寒轻顿,“依世子所言,关驿处必有问题,但仅凭他们完全不够,在我们出发前谷蠡王便调兵过,此时调兵为何呢?只可能……” 苏念接道:“只可能去和匈奴善于一起解决了左大都尉,再设计埋伏于我们,他们如何得知我们的行踪,左大都尉怎会如此草率” “定是有人将我们的计划透露于匈奴善于,此人定是我苏家军内部高层才可能做到。”苏念双拳紧握,眼眸带着愤恨。 苏凛寒眼眸一深,“此人熟知我北元与左大都尉合作,将计划透露提前杀死了左大都尉,埋伏于原先我们商定好的位置。” 苏念内心恨意满满,“而提前知道此事的人只有内部高层,此人与匈奴勾结,致几万将士战死他国,叛国之罪,罪不可赦。” “阿兄,我不久前已下令将关驿驿丞齐览暗中缉拿审问,且暗中已搜寻到一丝蛛丝马迹,走吧,我们再去审审。” 苏凛寒闻此,一 同离去,尔然一笑道:“我们夭夭的确不再是于我们羽翼下的小女孩了。”眼神却充满心疼。 苏念乖巧一笑,“我已经长大了,能和你们共同承担。” 军法司。 “少将军,小将军。”只见齐览被绑在一根被绑在铁架上,衣衫褴褛,满身血污,早已辨不出原来的颜色,此刻已昏厥过去。 “说了没?”苏念眉间微挑,轻瞥了一眼齐览。 “并未,只说不知情,从未收到,说他是无辜的。” 苏念漫不经心道:“把他泼醒。” 齐览一睁眼便见到苏凛寒和苏念,连忙道:“少将军,小将军,冤枉啊,我什么也没做,我未曾收到过任何情报,更不知情。” 苏念闻言,悠悠转手拿过水盆一泼,“清醒了吗?不知情?”苏念轻笑一声。 “玄甲军已言见过你,究竟为何要叛苏家军,我自问我们苏家待你们不薄,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眉间略微一挑。 齐览面露慌乱片刻,瞬间便又回神,“小将军在说什么,叛军,我从未做过,我不知玄甲军为何如此说,我毫不知情。” 苏凛寒捕捉到其片刻慌乱,温尔笑道。 “继续行刑吧,等抓到那存活的人,你便毫无用处了,到那时你的家人...” “什么!你卑鄙,无耻,没想到风光霁月的苏家公子也如此卑鄙无耻。”齐览面目可憎道。 苏念闻此,实在忍不下去,走到他面前,手掌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一声脆响,狠狠的扇在对方的脸上。 苏念拿起一旁的鞭子勾起他的下巴,一字一句轻蔑道:“不及你致使几万将士战死他国万分之一可耻,你的家人若知你如此行事,怕是无颜待在州城了。” 随后缓缓清手,“打你我都嫌脏,叛国之人脸面可还有?” 齐览双手紧握,怒目圆睁,随后想到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眼,二人见状离开了。 “他果真重视其家人,可往此深探。”苏念缓缓道。 苏凛寒温和笑笑,“正有此意,只是夭夭,你下次别亲自动手了,有我在还轮不到你动手。” 几天后终于查到了蛛丝马迹,齐览的独子莫名消失了很久,当时人齐览家中心惶惶。 消失后过了许久,齐览便说找到了,他称将其送到了更安全的地方,他的妻子还闹腾过一段时间,最终被齐览喝止了。 苏念眼眸微眯,“兄长,找到他独子便可撬开他的嘴了。” 苏凛寒点头便吩咐下去暗中寻齐览之子。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只见面带焦虑的萧恒走来。 “京城来圣旨了。” 苏念内心波澜万千,京城怎会此时来圣旨? “苏凛寒,苏念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边境遭逢祸乱,烽火连月不息,朕心焦劳,寝食难安。 苏将军临危受命,行秦晋之好之礼,然敌军诡谲多诈,致苏将军喋血沙场,以身殉国,朕甚哀恸。 镇国大将军苏潞满门忠勇,其儿郎苏凛寒,武艺卓绝,胆略非凡。 今危难未除,特封之为骠骑大将军,镇守雁门关,以御外侮,保我山河无恙,护我黎庶安宁。 苏将军之女苏念,于救援之役智勇尽显,巾帼不让须眉。朕心甚悦,特赐婚于太子,待边境稍宁,即行完婚之礼,以彰其功,荣宠有加。 特命苏念于定安护送太子归京,又念苏将军遗体不可久羁边地,着其与太子将护镇国大将军遗体归返故里。 沿途州县,皆以国礼相待,悉心护送,务使将军英灵得以安息,亦显其捐躯报国之大义昭彰。钦此。” 苏念内心一震,望向苏凛寒,见其双拳紧握,眼中似怒火中烧,苏念摇了摇头。 “微臣/臣女接旨,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言毕,缓缓起身,接过圣旨。 ...... “夭夭,你想嫁吗?若你不想,我就算是拼尽这身功勋也给你退了这婚。”苏凛寒欲言又止道。 “兄长,圣旨赐婚哪有那么容易退,况且事到如今,婚约已不甚重要,我只想查清真相。”苏念眉目间略带忧伤,后抬眸望向京城的方向。 身为现代人,又见过苏父矢志不渝的爱情,她何尝不想找一两情相悦之人,与他长相厮守共白头。 她缓缓走向苏凛寒,“可如今,我觉得此事可能涉及颇广,我回京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可与你里应外合,总有一日能将真相公之于众。” 苏凛寒一顿,“夭夭,我不想你委屈自己,父亲虽不在,但我也希望你一样自由快乐,你与若尘……” “兄长莫说了,如今赐婚圣旨已下,我与阿尘便再无瓜葛,若执意纠缠,那便是陷他于险境。”苏念转过身背对,那双弯弯的睫毛微颤,眼眶微红。 苏凛寒见状,内心自责,“是阿兄无用,连你的婚事都做不了主。” “兄长别这么说,身为苏家女儿,婚事本就难自主,我知道朝堂诡谲,各方势力盘旋交错,我与阿尘有缘无分。” “兄长不妨给我讲讲太子殿下,对他我似丝毫不知。”她又转过身,掩去神情看向兄长。 苏凛寒望着她片刻,神色复杂,最终缓缓道:“太子谢凌渊,听闻云皇后当年怀胎便不慎中毒,毒素转移至腹中太子,致使其自幼身中几种奇毒。” “云皇后被迫送其至宫外于定安解毒修养,至此分别二十年,云皇后因残毒和自责身体愈下,太子更是病弱至今。” “为何此时下旨召回京呢?”苏念话刚落,便见萧恒缓缓走来,手中拿着一封信。 “阿念,京中来信。”言毕,便见其欲言又止。 苏念缓缓接过,见封面是阿念亲启,是阿尘的字迹,心中顿感如数针扎,密密麻麻。 “夭夭如晤: 想必信送至时,圣旨已到,陛下以云皇后病重为由,将太子召回京,将你赐婚于太子,以形成皇子之间的制衡。此婚事我定会想办法,你且安心。 如今朝堂之上,势力错综复杂,以你们的聪慧,定也知苏伯父之死不简单。 此事我猜测可能牵涉颇广,阿念你莫继续查下去,交由我便可,你切莫万事忧心。 书不尽吾念,愿卿安好,待汝归京。 南颜尘。” 苏凛寒实在不愿见小妹涉险,思索片刻,对其言道:“若尘所言甚是,你安心便好,交由我们即可。” “阿兄,我不想他涉险,圣旨已下,岂会轻易取消婚约,况且父亲一事,我定要和你们一起查,你莫和他一起劝我了。”苏念双眼瞪圆,小脸红扑扑,似被他所言气到。 随后又言:“兄长,我想你更能明白我的心情,父亲枉死,背后真凶却逍遥在外。” “我身为父亲的女儿,和你一样无一日不担心,追求真相也是我想要做的,你怎地就忘了,以后莫要再劝我了。” 苏凛寒闻此,伸出手摸了摸苏念的头,随后笑道:“是啊,夭夭长大了,夭夭聪慧又勇敢,我们一起查清真相,将其公之于众。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兄长都支持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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