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苏念眼中的泪愈发汹涌,“那你呢?” “入宫时,我已经预料到了,我已服了毒,如今时效也到了。” “噗”的一声,鲜血从他唇内溢出,他的手垂了下来,苏念崩溃大哭,“顾子苓...” 是她错了,是她低估了君王的颜面的重要性,这个时代人命重要吗?就仅仅因帝王之怒,人命便微乎其微吗? 苏念闭了闭眼,良久,她擦干眼泪,走了出去。 南颜尘见她双眼通红,靠近她,“帝王之心难测,你赌对了吗?” 闻言,她侧眸望向他,片刻,苏念笑了笑,“你可曾插手?” 南颜尘愣了愣,“你是指什么?” 苏念眯了眯眼,“是什么,现在也不重要了。” “安顿好他。” 话落,她径直走出了刑部,眼神冷然,那抹忧伤似乎被她隐藏在眼中。 没多久,苏妩寻了过来,“阿念,太子殿下他出事了...” “恰逢北乱,匪徒嚣张,民不聊生,朝臣谏言让太子殿下前去,将功补过,即日出发。” 竖日。 “你放心去,有我在京城,我会亲眼见证沉冤昭雪大仇得报的那一刻。” “好。” 夜色渐深,谢凌渊见到苏念的那一刻,有些不可思议,“你怎么来了?” 苏念扑进他怀里,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一触即离,“我担心你。” 砰砰砰,苏念感受到他胸腔灼热的心跳声。 “叮咚,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2,男配光环已消 失。” 瞬间,苏念僵了僵,为什么? “检测到男配对宿主的爱意值突破最高,攻略成功。” 光环消失了他会怎么样? “剧情将回到正轨,他的结局会如原书般。” 原书里太子谢凌渊不存在,也就是说,他会死!为什么会这样?我根本没有攻略他。 “宿主大大是为了纠正剧情轨迹而来,男配每一次与你接近光环都会削弱,直到彻底爱上你的那刻,光环彻底消失,请宿主大大勿要沉浸书中世界。” 谢凌渊感觉怀中人久久不动,“怎么了?” 苏念抬眸,眼眶湿润,谢凌渊愣了愣,抬手抚去他的泪。 “都是我的错,你们才会...” “怎会是夭夭的错,你做的很好了,战死的将士皆沉冤昭雪,真相也公之于众了。” 苏念哽咽道:“可顾子苓死了,你也身处险境...”甚至还可能会死。 谢凌渊弯腰低头在她耳边耳语几句,片刻,苏念愣了愣。 几日后,苏念稍稍松了口气,这几日她小心盯着谢凌渊,一切平安无事。 谢凌渊抚了抚她的发,浅笑一下,“我没那么容易死,不用害怕。” “长寒,如何?” “已经将寨子围了起来。” 见长寒欲言又止,谢凌渊瞥向他,眼眸略带疑惑。 “殿下,属下好像看见了苏将军。” “你说什么?” 片刻后。 苏念杏眸微睁,“兄长,你怎么会在这?” 闻言,苏凛寒瞥向一旁的谢凌渊,眯了眯眼。 “兄长,他...不会伤害我们。” 良久,苏凛寒还是选择相信苏念,“我几月前收到五皇子殿下的信。” 他将信递给了苏念,片刻,她内心一颤,紧蹙眉头笑了起来。 “真可笑,原来从始至终都是帝王下的一盘棋,那顾子苓的命算什么?如他所愿,却还要顾着他那可笑的皇室脸面,当真视人命如草芥吗?” 谢凌渊紧蹙眉头,将信件拿起,快速看完,内心沉了沉。 崇昭帝欲除去宋丞相,可宋家势力根深蒂固,难以撼动,只能以极大的罪名安置方可除之后快,通敌卖国致使几万将士战死的罪名最合适不过。 他故意让八皇子听到雁门关一事,他们对苏家的兵权忌惮,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于是他暗中怂恿了二皇子,果然,一切很顺利的进行,到现在,苏念才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阴谋,太可笑了,人命如草芥,几万将士乃至他们竟然都是帝王棋盘上的棋子。 “夭夭...” 良久,苏念睁眼,抬眸望向谢凌渊,“如果我们生来便为这种人舍生忘死...谢凌渊,我们翻了这皇朝,还天下真正的海晏河清,好吗?” “好。” 我想整顿这丑陋肮脏的朝堂皇室,只为你。 几日后。 “殿下,查到了,柳岩实际是五皇子的人,柳岩曾被云贵妃所救,云贵妃死后柳岩找到五皇子,效忠于他,之后被他安置在二皇子手下。” 苏念闭了闭眼,那日他对他说的话,就算与谢云灼并未实际参与,可袖手旁观,放任他手下的人... 阿妩知晓该有多伤心。 “阿念。” 苏凛寒欲言又止,“雁门关来报,边关战事一触即发,我...” 苏念敛了敛眸,“兄长,你回去吧,雁门关需要你,爹爹一生都守着雁门关,我们也该守好雁门关,守好我们的故土。” 不过片刻,有人来禀。 “殿下,京城出事了,八皇子与宋丞相反了,如今京城被围了。” 闻言,谢凌渊微眯了眯眼,雁门关,这么巧吗? 苏念敛了敛眸,片刻,沉声说:“谢瑾瑜,洛安世子还在京中,他们调开我兄长,洛安与雁门关的兵都调动不了,我不想你死,你回洛安吧。” 话落,谢凌渊浅笑,“傻夭夭,孤是太子,谁会容忍太子还活着?我走不了,我还得陪夭夭整顿这丑陋肮脏的朝堂皇室呢。” “相信我。” 几日后,苏念望着眼前玄甲军,抬眸望向谢凌渊。 “玄甲军一直都听孤的命令。” 待他们带着玄甲军一路攻到京城,却得知京城内有变动,至于究竟如何了,就不得而知了。 宣政殿。 南颜尘望着眼前动弹不了的崇昭帝,笑了笑,“我该叫你什么呢?皇叔?” 见他瞳孔微缩,笑意更甚,“是不是没想到我还活着,你袖手旁观看着我父王葬身火海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很庆幸,鹬蚌之争,渔翁得利的感觉怎么样?好像确实不错。” “是...你。” “是我,是我怂恿二皇子的,也是我一手推波助澜让陛下您派太子前去剿匪的?你不是想让宋丞相死吗?陛下你如今不满意吗?” “如今我也该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了。” 话落,南颜尘再未看他一眼,出了大殿,瞥向迈步向他的谢怀仁。 “谢凌渊他打到京城门口了,是洛安的玄甲军,洛安世子如今不见踪影,如今该如何?” 南颜尘敛眸冷哼一声,揉了揉头,“慌什么。” “当然是请君入瓮。” “如今,他们并不知京中如何,城门封好了,可千万别让人泄露任何消息,你去请他们进来。” 次日傍晚。 谢怀仁满身是伤的逃出了京城,望见谢凌渊的那一刻,他眼眸一亮。 “七弟。” 却被玄甲军用剑拦住,谢凌渊见状,摆了摆手。 “二哥这是?” “八弟他反了,父皇被他和宋丞相囚禁,我好不容易逃出京城,七弟我们快去救父皇,我知道有密道可入京内。” 谢凌渊唇角微勾,“二哥辛苦了,待孤稍作计划,便去救父皇。” 休息时,苏念思索了片刻,“瑾瑜,我觉得谢怀仁的出现不对劲。” “自然不对,可如今也是唯一能入京的办法,届时我们拖延至城门开即可。” 次日。 谢凌渊与苏念带着玄甲军精兵随着谢怀仁入京,却没想到直接入了皇宫内。 “别动,殿下若是想死就尽管喊。” 安云若轻声说:“阿念,你们快走,这是他们的阴谋,请君入瓮。” 谢怀仁笑了笑,“安云若,你以为有用吗?已经晚了。” 闻言,安云若手中的刀进了一步,鲜血从他脖颈溢了出来,“叫人放他们离开,否则我杀了你。” 苏念皱了皱眉,“云若,你这样做很危险。” 谢怀仁望了望不远处的人影,“你不会以为我真能做主吧?” 南颜尘迈着步子走向他们,望过来的眼神此刻极为复杂,淡声道:“既然都来了,不妨出来我们好好谈一谈。” 苏念闻声望去,“南颜尘?” 谢凌渊唇角微勾,“孤是不是该叫你皇长孙谢廷玉呢?” “太子聪慧。”话是对他说的,可眼神却直直望向苏念。 这眼神熟悉却又令人费解,谢凌渊眼眸微眯,“谈什么?” 南颜尘浅笑,“皇位我不感兴趣,但我要苏念。” 瞬间,谢凌渊眼神沉了下来,“做梦。” “你不会真以为我在和你商量吧?”南颜尘笑了笑,胸腔随着笑声震动,“你好像没得选。” 苏念打断他们,笑了笑,“皇长孙谢廷玉?你瞒我倒是瞒的深,我苏念可不是物件,你在羞辱我吗?” 南颜尘愣了愣,“阿念,我没有。” 谢怀仁眼神阴鸷的看向南颜尘,前些日子可不是如此说的,苏念... 他趁他们说话间,执刀向苏念,“噗嗤”一声,刀入体的声音愈发清晰。 “云若。” 谢凌渊拔剑狠厉的刺向谢怀仁,“你找死。” 苏念崩 溃流泪,“太医,云若,你再坚持一下,不要睡。” “阿念,他一直想伤害你,我一直暗中盯着他,没让他得逞,他死不足惜,不要为我难过,我这一生,你是唯一对我好的人...好像还有洛安世子,他对我也很好,替我谢谢他好吗?” “云若...” 谢怀仁大笑,“对皇位没兴趣?南颜尘,哦不谢廷玉,你一直在耍我,你竟是先太子的子嗣,可惜没能杀了苏念,要不然看你们痛苦...” 噗的一声,鲜血喷洒,南颜尘瞥向他,手中飞刀不知何时没了踪影,“你话太多了。” “阿念。” 苏念抹了把泪,抬眸望向他,眼神冷然,“如若你不助我们,我们便不死不休。” 闻言,南颜尘苦笑,“好,我帮你们,我只有一个要求。” 谢凌渊想也没想便拒绝,“不行。” 南颜尘却没管他,眼神复杂,“阿念,陪我一段时间,只是陪我。” 随后望向她怀中的安云若,“我只想同你说些话,这应该很划算,不会再有伤亡。” 苏念思考了片刻,“好。” “夭夭。” “不会有事的,瑾瑜,你放心。” 大抵南颜尘也没有想过爱的最高境界是放手与成全吧。 “阿念,我名谢廷玉,先太子之子,被南颜衡所救,我父王葬身火海,我亲眼看着陛下袖手旁观,他明明可以救我们,自幼我便恨他,我不甘心,我想夺回属于原我们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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