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老爷子选择钟鸣山礼佛也是想给迟肆积些功德。 “没出息,你看看这像什么样子。”老爷子哼了声都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 李叔轻笑一声,“那我去准备明天的菜单了。” 迟老爷子看了眼自己孙子,起身往楼上去。 李叔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从柜子下面拿出了一个盒子。 “这是太太的遗物啊先生。” 李叔诧异的看着他老人家将一个水种色极好的翡翠手镯拿出来。 “原本就是给孙媳妇留着的,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要压箱底了,现在有这机会可不得赶紧拿出来了。” 况且,能让那小子看上的女孩子,肯定也是非同一般的......
第229章 你可以在北州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年初一,走街串巷的都是互相拜年的人。 连着一夜的雪在早上忽然停了,倒是出了挺不错的太阳,往来的人身上大多穿着喜庆的红色。 哪怕衣服不是红色的,围巾也必定是红色的,这是整个南州人都喜欢的颜色,的也是过年的时候街上最多的颜色。 穆浅睁开眼睛的时候天也不晚,她起身换好衣服下床。 院子里能够看得到时不时落下的几只麻雀,她长廊下面放着外面喂鱼用的瓷盅。 几只麻雀从空中飞出来落在栏杆上去啄食瓷盅里头的鱼食,这饲料原本就是通用的。 穆浅拿着瓷盅里头的饲料撒了出去,很快引来了不少的麻雀。 这冰天雪地里倒是一点都不见它们有影响,穆浅将瓷盅放下之后伸了个懒腰。 她紧跟着看向远处,今天早上起来感觉她不是很有精神,昨晚上她试着动用灵力凝结阵法。 但是灵气不稳,不如从前稳当,抬手之间便是灵气涣散。 她自己也不是觉察不到,身体大不如前,只怕以后会出现更加多的问题。 想到这里穆浅依靠着栏杆发呆,后天出发去北州,迟肆派出去的人也都已经四面八方将消息给放出去了。 穆浅曾经在北州呆过,她知道在那样动乱的地方一个族群被盯上是何等的危险。 鬼族的血脉特殊,能够凝聚很多禁术阵法,且都是力量强悍的。 可鬼族只有血脉特殊,战斗力也不算强,所以才会在群起而攻之之下血脉断绝。 好不容易存活下来的人也会选择隐姓埋名再难寻找到踪迹。 想到这里穆浅叹了口气出来,她是真的想要活下去。 在这个世界流转了这么长时间,她从来没有想过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归处,一心一意只想找到回去的路。 可现在不同了,她在这里有了牵挂有了羁绊,她就真的想要留在这个地方。 “二小姐。”远处传来莫云的叫声。 穆浅抬头望过去,“你怎么回来了?” 云家的大部分佣人都已经放假回去了,这其中的人就包括了从她回到云家开始就一直在照顾她的莫云。 原则上来说是在年初八之后上班的莫云这时候怎么就回来了。 “我原本是要过几天再回来的,但有人让我给您带句话。”莫云说着从包里将带来的东西放出来。 她手中的金勋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勋章左右两边都是金属铸就的羽毛,中间是维安军的英文缩写字母。 这勋章如果换成银色的倒是没什么大问题了,可这颜色,熟悉维安军的人都知道整个维安军拥有金勋章的人就只有两个。 一个是元帅赫连殇,另一枚,就在曾经的她手上。 “谁给你的?” 几乎在穆浅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心里就有答案了。 除了赫连殇之外,不会有人会将这枚金勋章给送过来的。 “他只说想要见您一面,希望您能准时赴约。”莫云开口道。 她原本是不打算回来打扰二小姐的,可是送这东西去的人看上去并不是很好惹得样子。 为了不耽误事情,她就连夜从老家过来了。 “辛苦你了,新年快乐。”穆浅拍拍她的肩膀。 穆浅握着勋章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只写了一个地点。 没有明目张胆的直接带着人直接将邀请函送到了云家,是为了避开迟肆安排在外面的耳目,也是为了避开云家的人。 她往后靠在躺椅上沉思,赫连殇生性多疑,如果是有了怀疑的事情那一定要弄清楚弄明白才会罢休。 所以他对穆浅的身份起了疑心,那就一定要得到十分确切的答案才会打消疑虑。 与其说是归根究底,还不如说是要想尽办法让一切变成他所期望的那样。 “浅浅。” 就在穆浅纠结要不要去见人的时候,宁烬到了听雨阁。 他穿了件浅灰色的毛呢大衣,整个人身形修长,不知道今天是怎么想的,戴了架金丝边的眼镜,看上去儒雅俊秀。 最重要的是他脖子上围了条红色的围巾,倒是有几分过年的氛围了。 “我来接你去拜年,家里可都等着呢。”宁烬走到她面前开口。 今年是穆浅走丢之后回来的第一年,不光云家重视,宁家那边当然也重视。 所以天还没亮就一群人催着他过来接人。 “走吧。”宁烬拉着人起身。 “你来的也太早了点,我都还没吃早餐呢。”穆浅回了句。 “早点把你接过去,你下午不是还要和迟肆一起去见迟老爷子的。”宁烬回了句。 所以早点把人给带到宁家去,这要是被迟肆先给带走了,他到哪儿去找人给他那个望眼欲穿的老父亲。 穆浅被宁烬带着到了宁家那边去,一进门就看到了客厅里坐着的四五个女人。 她有点懵。 宁烬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句,“都是些亲戚,趁着过年才能走动走动,也不好给拒了,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就不必搭理也行。” 宁敬笙从茶室那边走出来,笑眯眯的同穆浅说了几句话。 那边和他一起喝茶的人探头看了好几眼,笑着献殷勤,“那便是浅浅吧,出落的真是好看。” 宁敬笙吩咐了宁烬带着人过去玩,自己则转身回去应付亲戚。 和普通的长辈不同,宁敬笙从来不会强迫穆浅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比如今天的会亲戚。 如果她想认识这些人,她会开口,可如果她不想认识,那这些不必要的应酬也都可以免了。 没必要增添孩子们的负担。 “正好父亲忙着招呼那些人,你也能和哥哥聊聊天。”宁烬带着穆浅上了楼。 二楼的左边阳台隔成了阳光房,哪怕在冰天雪地的冬天里头也是温暖如春,这会儿绽放了不少名贵种类的花朵。 “这些日子我也见不到你,也没来及问你和迟肆的事情,他都已经打算带你去见迟老爷子了,我们家是不是要准备嫁妆了。” 对于这件事情宁烬倒是看得挺开的,他和迟肆也是自小相识,知道那人的性子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冷。 可要真的是把一个人放在心上,那便真的是一生一世。 “可能吧。”穆浅回了句。 她并不排斥和迟肆结婚,成为夫妻。 只不过那些所谓的礼仪真的是太多了,多的让人心烦意乱的。 “少爷,先生叫您过去呢。” 两人没聊几句话,宁烬就被那边过来的佣人给叫过去了。 过年这样的场合说白了也是人情义礼的好时候,宁烬也不可避免地要面临这些问题。 穆浅捧着咖啡抿了口,再抬头就看到了庄园外面站着的人。 他一身黑色的长款风衣,穿了一身双黑色的漆皮军靴,和身后大片大片白色比起来,他显得那么刺眼。 穆浅挑眉,人都找到了这里来了,她不见是不是显得有些太无情了。 后面的佣人端了果盘上来,可推开玻璃门,却半个人影都没有。 只剩下透明的茶几上面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佣人狐疑的查看四周,上来的时候也没看到穆浅小姐下去啊。 怎么一眨眼,人就没了呢。 宁家的庄园处于帝都边缘地带,占地面积很大,最重要的是四周很清静。 穿过成片的银杏树林就能到庄园,如今正值冬季,树木上面都挂满了冰条白霜。 穆浅看着眼前的人,内心毫无波动。 “我以为云小姐不会选择出来见我。”赫连殇负手而立。 冰天雪地之下,两人是这满目白色之中,唯一的两抹颜色。 “我不知道赫连先生要求见我是为了什么,只因为我和令夫人一起逛了街?” 她说这话的时候毫无情感波动,真的如同面对陌生人一样的态度。 赫连殇只看了她身后的庄园一眼,“我听说云家二小姐如今还没出嫁,迟家家主也没有办过婚礼,刚开始还以为你们是夫妻,现在看来是我唐突了。” 穆浅心里默默的骂了句,这人还真的是和从前一样,说话拐着弯的绕,一点也不直接。 “有些繁文缛节是可以舍弃的,两个人能够成为夫妻,并不是依靠那些仪式。” 听着她的话,赫连殇笑了出来。 清楚他习性的穆浅明白,他心里早就起了怀疑。 赫连殇生性多疑,她刚开始选择协助维安军的时候,赫连殇就彻底调查过她的资料。 这其中的蛛丝马迹并不是全然能够掩盖的,可她当时的确是肉体凡胎,明明不是灵者,却能够教授他们阵法和咒术。 那时候穆浅也并非全然无保留,只想着能够立稳脚跟,她知道会引起赫连殇的怀疑。 一个普通人会阵法和咒术,怎么能不让人怀疑。 可当时没考虑那么多,一直到她死的时候,穆浅的灵体漂浮的时候,她看到所有人的反应。 如果说赫连殇是从一开始就怀疑她的身份,那么在她死后联系到从前的蛛丝马迹,也并不是很难猜测出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人追过来,如果说只是单纯的为了和南州的合作,她是绝对不信的。 “赫连先生如果没有其他的话要和我说的话,我就先回去了。”穆浅紧跟着开口。 赫连殇动作极快的伸手,几乎是在手快要触碰到她脖子的一瞬间扑了个空。 气流震荡之间,树上的冰凌开始往下掉。 穆浅站在他身后,目光平和的看着他,“我不想和你动手,但是赫连先生未免太过分了点。” 赫连殇转身,他出手的动作已经是十分的迅速,可是她却依旧还是能躲闪过去。 能力不低,而且能够察觉到他的意图。 “赫连先生,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穆浅不打算和他纠缠,他不该出现在这里,她也是。 “你在怪我吗?” 赫连殇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穆浅原本已经提起的脚步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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