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有意义,就是有意义!” 钟溺堵住哥哥的嘴,毫无章法地在单珹削薄的唇上乱啃,胡搅蛮缠道:“我是哥哥的,哥哥标记我天经地义啊。” 钟溺思来想去,先不说单珹这次出差渡城去的飞机上到底怎么了,但林莫言的最后一句,提到单珹看到单希珩搂着自己后不在状态…… 这话明显是哥哥大概不喜欢看到单希珩搂着自己? 虽然钟溺觉得那个时间点,她刚跟哥哥摊牌表白完,哥哥躲她都来不及,吃她跟单希珩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钟溺还是想让自己的Omega安心。 万一呢? 万一单珹就是介意单希珩和她的关系呢? 单珹嘴上不说,对亲弟弟的关心关注可一点不少,连钟溺这么大大咧咧都能察觉出单希珩对自己的不同,更何况是单希珩的亲哥哥单珹? 就让钟溺自作多情一下好了,钟溺埋头在单珹脖颈间,瓮声瓮气说:“哥哥,我的心很小很小,除了哥哥,装不下其他任何人。” 单珹喉结滚动,神色一瞬微变。 半晌,单珹皱了皱眉,低头看向怀中的小丫头:“……莫言和你说了什么?” 钟溺埋在单珹脖颈间,睫羽轻颤,抿了抿唇。 单珹太敏锐了…… 钟溺话中才露出一点端疑,单珹很快抓住了关键,并顺着蛛丝马迹直接猜到源头。 钟溺摇摇头,嘴硬道:“小言哥能跟我说什么?他对哥哥这么忠心,哥哥不想让我知道,他能说什么?” 单珹停顿了大概有三到五秒,他的呼吸在钟溺头顶亦悬停了三到五秒。 三到五秒后,单珹叹了口气:“没有不让你知道……莫言怎么说的?” “小言哥说,哥哥这次出差去渡城不开心。” 林莫言说,让钟溺有什么疑虑一定要亲口问单珹,钟溺信誓旦旦当场表示不会对单珹有疑虑,结果才这么一会儿,她却一点话都憋不住,真的来问单珹了。 钟溺摸着单珹起伏的胸口,在心脏位置轻轻摩挲:“哥哥不开心,我就不开心,哥哥为什么要瞒着我!” “什么不开心?”单珹听着好笑,他知道林莫言原话绝不可能是说他不开心,这话一听就是钟溺自己的语气。 “没有不开心,也不是瞒着你——”单珹说着,顿了顿,“只是觉得,是我自己的问题,没必要……” “有必要!”钟溺打断单珹。 她仰头看着自家Omega,眼神执着:“哥哥到底怎么了?与我有关的事,我不该知道吗?哥哥到底为什么……” “因为钟钟说,想留下来照顾小珩。”不等钟溺问完,单珹低语坦白。 “……” 钟溺蓦地愣住:“照顾……单希珩?” 钟溺怎么也没想到,因为对从小到大头顶的“血光之灾”debuff突然产生的一些思考与出于想要验证心中猜想的考虑。 自己当时在单珹出差去渡城前,随口扯了个“单希珩脚伤未愈需要照看”的理由独自留在了星都,竟在单珹的心上埋下了一颗“异样”的种子? “我可以解释的,我发誓,我跟单希珩……哥哥,我们根本没……”钟溺着急解释。 而单珹却轻轻捂上钟溺叭叭开合的嘴,他低低叹息:“不要发誓,我知道你们没什么。” 单珹当然看得出来钟溺与单希珩没什么,他能听得懂休息机舱内钟溺的表白,自然也清楚钟溺当时对单希珩那样坦露心迹的原因。 他什么都看得出来,可…… 单珹闭了闭眼,苦笑了下:“哥哥也是普通人,在乎就会患得患失,是哥哥没控制好。” 钟溺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单珹对钟溺说,他也是普通人了。钟溺总是自以为了解单珹,拿捏哥哥对她的心软纵容。 可直到钟溺意识到原来她的Omega,她天神下凡一样的哥哥,她赖以生存的“阳光、空气、水源”也会有不安的时候,她是意外也是自责。 钟溺在单珹身上索取了那么多,却连最基本的安全感都没有给够哥哥。 “哥哥真的吃醋了吗?” “哥哥居然还会吃醋?” “哥哥竟然在吃我的醋……” 钟溺喃喃自语,总觉得有种不真实感,时隔钟溺的渡城之行明明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这期间钟溺一直追着单珹到处跑,哪怕单珹说了喜欢,她也始终觉得是自己在逼迫单珹! 可现在忽然有人告诉她,原来这段时间里,根本不是钟溺一个人在煎熬焦灼。 她也从来都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哥哥在乎她,哥哥竟然那么早就已经在为她吃醋了! 单珹说,他也是普通人,但哥哥的这种所谓“普通人”的反应,在钟溺眼里,反而让单珹显得更加有血有肉,也似乎更完美了。 他曾是钟溺最完美的哥哥,现在更是钟溺最完美的恋人。 钟溺亲吻单珹,学着单珹从前哄她的样子,给单珹拍了拍背,过了会儿才问:“那刘洲坤又是怎么回事呢?” 钟溺虽然分化后长得依旧O里O气的,但内里可是个货真价实的Alpha,哥哥总不至于连她和刘洲坤的醋也吃吧? “以后我就只跟哥哥玩游戏!或者再也不玩游戏了!我才不愿意跟刘洲坤一起玩呢,哥哥怎么能怀疑我嫌你菜!” 闻言,单珹摇了摇头:“是哥哥想岔了,你有你的自由,不要为任何人束缚自己。” “我没有束缚自己!”钟溺撇撇嘴,又说,“刘洲坤找哥哥帮他们公司吗?哥哥可不要犯傻,因为我的‘裙带关系’给刘洲坤开后门啊!” 单珹又是一顿,低声问:“莫言连这个都跟你说了?” 钟溺:“……” 完蛋,林莫言被钟溺卖了个干净。 钟溺在心里跟小言哥说对不起,嘴上却只能破罐子破摔说:“哥哥刚才还说不瞒我!刘洲坤这家伙也真是,居然背着我偷偷找哥哥!” 因为担心单珹真的因为她的关系,考虑给刘洲坤家的公司行方便、开后门,钟溺抢先撇清关系道: “我跟刘洲坤就普通同学关系,而且他爸爸上次害哥哥喝了那么多酒,我不喜欢他家里,哥哥工作上的事我也不懂,但我是哥哥的人,只是哥哥的人,其他闲杂人员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单珹闻言一笑:“什么是闲杂人员?” 钟溺斩钉截铁:“除哥哥以外的所有人!” 单珹好笑地摇了摇头,显然对于钟溺这些“小孩子气”的说法不会当真。 他想了想,只是说:“你同学并不是单纯来找单氏求助,准确一点,他是来找单氏合作的。” “合作?”钟溺不解。 “嗯,合作。” 单珹解释:“你同学父亲的事,社会舆论对公司形象不利,股价波动,人心惶惶,而且他父亲在外风流债太多,腺体受损很可能危及生命,如今外面那些人当然也想来瓜分谋利。” “公司内忧外患,你同学现在急需一个有分量的合作对象来稳定军心。” 钟溺好歹活了上百年,从前那些反复重生的岁月里也不是没有接触过商业类目,单珹稍微点出来了一些线索,钟溺立马追问: “那单氏的需求呢?哥哥自身需不需要刘家公司那样一个合作伙伴?哥哥之前不是想打入渡城药剂市场?刘家也能帮到单氏吗?” 单珹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于钟溺得知此事的第一反应与追问问题的切入点。 “单氏确实需要一个合作对象。” 单珹肯定钟溺的提问说:“渡城是催化剂之都,换句话说那里的信息素技术也是最先进最超前的,我需要找一家合适的药剂企业进行技术交流,甚至是技术共享。” 为了缩短单氏目前研发的药剂技术革新、各种难点突破等问题解决的时间周期,单珹一开始就瞄准了“催化剂之都”的渡城寻找合作伙伴。 只是单氏集团背景雄厚,无论渡城商政小圈子有多排外,只要有利益在,自然还是会有药剂企业上赶着求合作。 这种赌对了就能一飞冲天的机会,单珹可选择的合作公司不少,并不一定非要接受刘洲坤家公司主动抛来的橄榄枝而已。 “那哥哥怎么想的呢?刘家的公司合适吗?”钟溺好奇道。 单珹反问:“钟钟觉得呢?你想我选你同学家的公司吗?” 钟溺听后摇了摇头,倒不是替单珹否定了与刘洲坤家公司合作的这一选项,而是客观分析道: “刘洲坤的爸爸上次敢面不改色受下哥哥的三杯酒,刘家公司在渡城肯定是有些地位和实力的,刘洲坤家也的确是主攻的‘保健品’,我在上次晚宴见过他家公司的‘明星产品’,后来也去上网查过,他家催化剂在销量和名气方面的表现都很不错。” 然而话锋一转,钟溺继续道:“但刘家现在这个情况,公司内部动荡程度不明,而且刘洲坤怎么说呢——” 钟溺趴在单珹身上,支着脸颊认真思考:“他人是不错的,平时为人大方实在,但如果是生意场上的话,刘洲坤可能就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了,他那种一根直肠通到底的性格说不定还容易上当受骗!” “而且他家公司内部如果派系复杂,刘洲坤又只是个新接手没经验的公子哥,他不一定镇得住场,总的来说肯定是还需要磨炼的,哥哥要是真选了刘家合作,就得注意……” 在钟溺条理清晰头头是道的一句句分析中,单珹看钟溺的目光从最开始的微微讶异,慢慢转变为若有所思,最后又一切归于深沉似海的平静。 钟溺说完半天,见头顶的哥哥都不说话。 钟溺奇怪道:“我说错了吗?” 单珹笑了笑,没说对与不对,突然问:“钟钟为什么要选药剂专业?” “嗯?”钟溺想都不想,理所当然回答,“因为想帮哥哥啊。” 因为在去渡城的那趟飞机上,钟溺意识到单珹的主要精力其实一直放在单氏药业的药剂研发上,所以钟溺自然也就想学这方面的东西,方便以后帮哥哥。 “没想过学其他的吗?”单珹又问。 钟溺一头雾水:“什么其他的?” 单珹看着钟溺,认真看了好一会儿,钟溺莫名眨眨眼,单珹一笑,只说:“没什么,钟钟想学什么就学什么,等以后如果遇到更感兴趣的了,也还可以再换。” 而后来,钟溺与单珹终究还是错过了单宅晚饭的开餐时间。 因为钟溺软磨硬泡非要单珹标记她,满室AO信息素弥漫,结果钟溺一时没忍住,又闹了单珹一回。 标记结束,钟溺总是忍不住不时摸摸自己的后颈,单珹的呼吸还有些喘,他揉揉钟溺的脑袋:“疼不疼?” 钟溺摇了摇头又点点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单珹:“有一点,但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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