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的瞪圆双眼,死不瞑目。 “哥哥..呜呜呜..”逸娴丢下匕首,扑进满身被溅满血的五格怀里。 “妹妹别哭,哥都听你的。” 五格擦干净手上的血迹,伸手拍着妹妹的后背,柔声细语安慰。
第79章 第79章 ◎私情◎ 逸娴牵着哥哥的手, 兄妹二人曲膝跪在四爷面前。 “爷,我求您饶哥哥一命可好?您可以将他贬为庶民,革职查办, 只求您饶过哥哥一家的性命。” 逸娴从哥哥怀里掏出调遣军队的虎符, 捧到四爷面前。 “自家人, 不必计较太多。”胤禛接过虎符,叹气道。 “说说乌拉那拉素娴和那个孩子, 她在利用那个孩子, 与漠南和噶尔丹策凌勾结,朕猜测的可有误?” “的确如此, 所以奴才气不过, 才想替妹妹出头。奴才不能让妹妹被素娴母子欺负。” 五格正说着, 迎面忽然飞来一个黑影,五格下意识伸手接住。 他满眼错愕看着手里失而复得的虎符。 “爷!”逸娴惊得伸手要将哥哥手里的虎符夺回来, 还给四爷。 “五格,朕希望你和乌拉那拉一族,能成为皇后的底气和倚仗。成为新帝的倚仗。” “奴才遵旨!”五格吸着鼻子, 匍匐在地。 “回通辽城, 找故人叙旧。”胤禛转身越上马背,许多陈年旧账, 是该算清楚了。 “妹妹,你真给妹夫下蛊了啊?果然是我的妹子, 彪悍极了。” “其实是他给我下蛊。” “哎呦我这暴脾气压不住了!”五格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找皇帝算账。 “哥,那蛊只能让他除我之外, 不能再碰别的女子, 与我同寿。” 五格沉默片刻, 默默朝着妹夫的背影,恭恭敬敬的行礼。 “上来!”胤禛端坐在马背上,朝着娴儿伸出手掌。 逸娴翻身越上马背,坐在四爷怀里,二人共乘一骑。 几人来到那间熟悉的药铺前,青天白日,那药铺竟紧闭店门。 逸娴警惕的往后退了退。 不觉间撞到四爷怀里,她正要让人悄悄潜入屋内瞧瞧,忽而被四爷环抱着,飞身跃入院中。 双脚才落地,逸娴就听见一阵让人面红耳热的声音传出。 一旁的芷晴笑嘻嘻的伸手,戳了戳八爷的心口,被胤禩一把抓住她作怪的纤手。 早有侍卫一脚踹开屋门,将屋内正在苟合的男女拖了出来。 当看到那男子的脸之时,逸娴下意识转头看向四爷。 那肥头大耳的模样,素娴怎么下的了嘴。 “啧啧,你怎么连这种货色都下得去手..”芷晴啧啧称奇。 “放开我额娘!”此时侍卫揪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将他拎到这对狗男女面前。 那小男孩的眉眼并未多像四爷,可言行举止,却几乎是缩小版的四爷。 难怪哥哥说这孩子是四爷的私生子,连逸娴都有些恍惚,继而是愤怒。 素娴定是故意将那孩子,训练的与四爷的神韵酷似,好联合漠南和策凌,拥护这个孩子为新君,从而分裂大清。 逸娴盯着那个肥头大耳的老头,脑海里忽然想起来小说里的描述。 “你是那个..员外?” “什么员外?”芷晴好奇看向娴儿。 “就是..”逸娴有些说不口。 “哎呦,这不是王员外吗~”苏培盛也认出了那糟老头子。 “素娴姑娘还真是长情,曾经为了给喜欢的的书生凑盘缠,委身给王员外,后来那书生始乱终弃,结果您又和王员外搅到一块了~” “是!我当年还为了救个白眼狼,担心被人发现他的藏身之处,与沦为叛军的书生苟合,就在那火炕上,我与那书生颠鸾倒凤。” 乌拉那拉素娴目光幽怨看向四爷。 “嗨哟,忘了告诉您,那书生全招了,他与您不是第一回 无媒苟合,那日,您故意又喊他来,压根就是发现咱家爷穿着皇子蟒袍,于是想博一场泼天富贵,才把书生叫来,当着爷的面假装被凌.辱。” 逸娴偷眼看向四爷,难怪这男人当时对素娴如此纵容,换做是她,对方若如此牺牲,她也会良心难安。 四爷最恨旁人欺骗,所以之后才会如此愤怒,几乎不给素娴活路。 “是太子的遗孤?”逸娴看向素娴,冷不丁说了一句。 见素娴面上闪过一丝慌乱,就知道她猜对了。 逸娴转头看向四爷,正要询问四爷,该如何处置素娴母子,忽而传来一声孩童惨叫,逸娴扭头竟见八爷胤禩正捂着孩子的嘴巴。 那孩子心口戳进一柄匕首,匕首染血的锋芒从那孩子后心戳穿。 “万岁爷,这孩子留着是祸害,臣弟帮您清理干净。” “啊!!我的孩子,畜生,你们这些畜生!” 素娴连裹身的锦被都顾不得,踉踉跄跄的冲过去抱着儿子的尸首。 “叛国者,诛!”芷晴挥剑砍向素娴,逸娴转身,不再去看素娴临死前的惨状。 “哥哥,厚葬她们母子可好?” “好,我会将她和那孩子,葬在阿玛和额娘坟茔边上。” 五格哽咽点头,虽然不喜欢那个妹妹,但好歹血浓于水,他不能让他们母子曝尸荒野。 四爷回带西北军营后,就开始调兵遣将。 此时逸娴将苏培盛叫到跟前问话。 “苏培盛,为何我们会与准噶尔开战?” “这..许是乌拉那拉素娴那女人在从中作梗,准噶尔说咱万岁爷背信弃义,答应过他们汗王的事情,统统食言而肥,旁的奴才不知。” “万岁爷这些年来,可曾送过画,给策凌?” “送过一回您和万岁爷的画像,奴才记得那幅画好像万岁爷抱着您。” 逸娴默然,立即让苏培盛去请来当地小有名气画师。 那画师整整画了一整日,直到日落时分,逸娴唤来一辆马车,将画好的十几副画像,统统装入马车内。 她提着酒坛子和喜糖喜饼,踏上马车,一辆向西,来到十里外的准噶尔军营里。 策凌正在王帐内看布防图,听见哨兵来报,说是一个旗人女子,正独自驾马车往营门而来,顿时喜不自禁。 “开营门,迎贵客!”策凌将手里的布防图,随手丢给参将,抬腿赶往营门口。 逸娴驾马车,来到准噶尔军营,此时策凌站在营门口,正朝着她边招手,边疾步走来。 “你这么来了,你若要来,我派人去接你,何必亲自驾马。” “我是来还债的。”逸娴莞尔,掀开马车帘子,露出马车内装裱好的画像。 “你瞧瞧,我让人画了十几副画,若不够,我再让人去画?” “还差一副!”策凌招手,就有数名画师端着画板走来。 “娴儿,草原上的顶冰花开了,此花破冰绽放,是草原春天开放的第一种花,可否与我共画?” “好啊~” 逸娴大大方方接过策凌递过来的莹白小花,这花朵的花蕊,是优雅的淡金色,花瓣晶莹似雪,煞是好看。 策凌俯身又摘下几朵绽放的顶冰花,别在娴儿旗头上。 数名画师站在逸娴和策凌前方,开始作画。 夕阳薄暮下,逸娴与策凌二人漫步于草原上,习习春风拂面,逸娴惬意的张开双臂,拥抱草原的广袤。 忽而一对海东青,从雪山中翱翔入天际,盘旋在他们头顶。 “娴儿,阿凌,过来~”策凌朝着天空中那对海东青吹响骨笛。 那对海东青盘旋而下,其中一只稍小些的海东青鸣叫几声,径直落在逸娴肩头,她惊得伸手抓住策凌的胳膊。 感觉到海东青在啄她发髻上的顶冰花,逸娴吓得抱住策凌的胳膊。 “娴儿别怕,它们认识你。” 策凌将脑袋歪向娴儿一侧,他的肩上亦站着一只海东青。 “啊?它们怎么认识我?” “秘密~” 策凌嘴角扬起温煦笑意,默不作声,再次靠近娴儿,直到与她的肩膀彻底贴紧。 逸娴不敢动,只咧嘴与策凌站在一起,直到画师们将画好的画像放他们面前,她才松一口气。 那些画像里,逸娴与策凌仿佛依偎在一起,她正要告诉策凌将画收好,别让四爷瞧见,忽而发现每一幅画的左上角缓坡之上,都有一道明黄身影。 逸娴仔细端详许久,慌忙转身朝那缓坡疾驰。 策凌见娴儿忽然情绪激动跑向缓坡,于是凝眉盯着画像,他无奈摇头,只安静的站在原地,并未去追。 逸娴冲到那缓坡之上,就见缓坡背面的草地上,躺着一道明黄身影。 不远处,数不清的大清八旗精锐,正盘腿坐在密林边。 “爷怎么来了~” “路过!”胤禛合眼假寐,语气淡然。 逸娴莞尔,径直躺在四爷身侧。 五格和苏培盛见状,对视一眼,五格匆忙让大军统统背过身去,不得窥视,违令者,斩。 “哼~”胤禛伸手将娴儿发髻上的顶冰花取下,不解气的揉碎在掌心中。 “几朵野花而已,爷这都能醋。你就是个醋皇~”逸娴依偎在四爷怀里,忍不住揶揄道。 “这是顶冰花,草原的儿郎用来表达爱意之时,最含蓄的花,意思是..我永远在等你!” 逸娴惊得坐起身,却被四爷再次拽入怀中箍紧。 “我..我不知道..”逸娴欲哭无泪,她怎么知道随便摘朵花,都有这么多的忌讳。 “哼!”四爷冷哼一声。 逸娴见四爷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朵并蒂的殷红杜鹃花,抬手别在她的发髻上,她抚了抚盛放的杜鹃花,有些忐忑看向四爷。 “爷何时摘的花,真好看。” “方才,你与他言笑晏晏共画之时,爷孤身一人,策马去前头野树林随便摘的野花,没顶冰花稀罕!” 逸娴哑然失笑,俯身在四爷薄凉的唇上吻了吻。 “杜鹃我知道,花语是永远只属于你~” 逸娴从发髻上掐下一朵杜鹃花,别在四爷耳朵上。 “我也永远只属于你,胤禛。唔..” 四爷忽然翻身将她压在怀里,绵密炙热的吻不断落下,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欲.望在叫嚣。 直到被四爷吻的浑身发软,气喘吁吁,四爷忽然轻笑一声,起身坐在她身侧。 “去会会老友!” 胤禛抬脚将脚边的顶冰花碾碎在脚下,伸手将他的女人搂入怀中。 “明明是爷食言,人家没错!” “哼,他得寸进尺,爷的确说过给他你的画像,但并未答应过,只给你的画像。” “淬,所以你故意将我们举止亲密的画像给他,故意激怒他?你幼不幼稚?” “还有封后大典,爷怎么和我说的?爷说策凌拒绝前来观礼,是他拒绝,还是你压根没告诉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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