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骄傲的说:“我知道的事可多了,试试就知道了?” 她拿贝壳在手指上比划,犹豫道:“他,会不会是坏人?要是坏人我们俩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那就埋了吧,随你。”小海说着故意把沙刨到他身上。 “别!”她脱口而出,瞬间做了决定,她要救他! 她用贝壳碎片将指尖划破,忍着刺痛把涌出的鲜血送进他口中,随着血液涌入,他的唇似乎没有那么冰凉了。 她扯下一片叶子按在手指上,坐在边上屏息凝神,心底还是祈求这荒岛上唯一可以跟他作伴的人类苏醒。 日头似乎偏了几个度,他的唇色润泽起来,双颊也不再是灰白,她量了他的鼻息,叫道:“哇!小鹿你真厉害!我我我竟然能起死回生!” 她琢磨着他应该是肺积水所以没能醒来,于是把鱼尾埋进沙滩让它干透,开始给他进行人工呼吸。 * 他,柒墨凡,永远忘不了那盯着他的狠戾的眼神,比起一个九年挚友的背叛,身上的那些伤算什么? 他顾不得海水扎进伤口的刺痛挣扎着,却还是被一股力量拖拽下沉,他不能死,他要救他的将士,救他爹,他要亲手杀了那个叛徒,娘还在盼着他回家…… 他用力挣扎出水,慌乱之际抱住一根浮木。 不知在海上飘了多久,他觉得冷,却有一种难得的宁谧,随着天边霞光初露,他感觉自己越来越轻,霞光温暖着他,他的唇感觉到云到柔软,突然,一股吸力把他重重的摔在地上,眼前一片漆黑…… “咳咳”他把肺里的海水全数吐出后,睁开了那双眼尾上翘的丹凤眼,从昏迷中醒来,只看见被树叶遮挡着重点部位的她刚离开他的唇。 从来矜贵的男人脸上透露一点尴尬和企图掩饰的惊讶:“咳咳,你是谁?你在干嘛?” 这个女人对自己……做什么? 他坐起身,抹去唇边渗漏的血迹,他用手捧起海水灌入口中,不知是企图洗刷满口的血腥味还是对她的嫌弃。 “救你啊!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她盯着他,感觉血气不足。 看着他面容胜雪,幽暗深邃的眸子中好像有说不完的故事,恢复红润的嘴唇透出骄傲,墨发凌乱披散俊美的让她眩目。 “恩人?”柒墨凡挑了挑眉,刚才那样,是在救自己吗? 想他从军以来直至坐上将军之位,从未如此狼狈过,如今却还要被一弱女子相救。 思及此,他连忙记起那些跟随他的将士。 他艰难起身,企图在海上寻找什么,又体力不支踉跄跌坐,他按了按隐隐作痛的脑袋,似乎还能感觉到落海前那股炙热,熊熊烈火把他的船全数吞没,一条接着一条…… 不善水战的他听了亲信副将赵雨堂的建议,把船用木板连在一起,避免士兵们晕船。结果却是被一把火连根拔起。 随着将士们被无情吞没,赵雨堂露出了他的真面目——埋伏在他身边九年的敌国奸细,在可以了结他的最后一刻,赵雨堂犹豫了,柒墨凡在他眼里看到一丝挣扎和不忍,毕竟这九年他们出生入死,他也待他不薄。 趁着赵雨堂犹豫,他跳下了海…… 那是他第一次战败…… * 言冰尘看他虚弱的样子,问道:“你饿吗?我这有些野果。” 她把小鹿背上用野草捆着的野果摘下递给他,他眼眶泛红看向别处,深吸一口气,接过野果,狼吞虎咽全盘祭了五脏庙,似乎还不尽兴。 他体力渐渐恢复,趁着退潮到沙滩和浅水区一通折腾,带回几只较大的鱼和螃蟹。 她和小鹿就在沙滩上看着,这个人,前一刻还死气沉沉,突然就精力爆棚,这恢复力也是杠杠的,人鱼血真是神奇。 太阳从金色转为橙黄,像一颗咸鸭蛋在海平面缓缓下坠,夜幕降至,他升起火堆,把鱼串在树枝上烤起来。 “将就吃吧。”他递过来一块雪白的鱼肉。 她闻着那腥浓的气味摆摆手,心想:幸亏没让他看到自己有鱼尾巴,不然下场可能会像那几只鱼一样被抓来烤了吃。 “不用了,你自己吃吧。”面对她最爱吃的食物之一她感到一阵恶心,完全没有胃口,莫不是因为她变成了鱼的同类? “你怎么会一个女子……额,和这只鹿生活在荒岛?你的家人呢?你叫什么?”他把手中的鱼喂给小鹿,小鹿倒是不挑食。 他摸摸小鹿的头,眼神变得温柔,还是动物最真实,不会背叛。 她看着璀璨的星空若有所思道:“我也想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儿的,不过说了你也不信。”她转头看向他,浮起浅浅梨涡:“我叫言冰尘,你呢?怎么掉到海里的?现在是哪一年?你为什么打扮和说话如此古怪?” 他一愣,觉得这女人言行十分奇怪,又不知年份,像是从没出过这蛮荒之地。看她双目清澈,不像对自己说谎,似乎对他并无威胁。 他正了正身姿答道:“现在是古翕元999年,我是汉国将军柒墨凡。” 她掐指一算,脑袋有些卡机,双目瞪的更大惊呼道:“啊?汉国?将军?三百年前!!”
第3章 纯欲天花板,叫人怎么忍? “我还穿越到了古代?这一定是在做梦,还是犯了狂想症?希望睡醒还能见到姐妹,爸妈一定急死了……”她蜷缩成一团,口中念念叨叨,一阵疲惫袭来,没来得及问太多,大脑直接宕机。 她头一歪,靠在他肩上沉沉睡去,小海也依偎在她的脚边进入梦乡。 梦中,言冰尘看到一个雄浑的身影拉着她的手说会来娶她,她摘下肚脐下方那一片最柔软的五彩鳞片赠于他,作为定情信物。 她甚至能感受到摘取鳞片时身体的疼痛和什么东西被抽走那种空虚。 男子再次出现时性情大变,把鳞片扔到她面前,告诉她,他和星澜要成亲了。 那种心痛,好像被拧紧又被踩的稀碎,比失去鳞片更甚,痛到她不知不觉流下眼泪。 柒墨凡看着这个靠在他肩上的女孩,做梦竟然还会流泪。 他忍不住用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火光印在她小巧圆润的脸上,微微上翘的鼻尖带着点俏皮,厚而窄的嘴唇又纯又欲,微卷的长发散落在她薄薄的肩头,触及她纤细的腰间,甚至几缕探进她被树叶裹住的酥胸。 他感到喉咙一阵干涸,他又想起她那样救过自己,从脸红到耳根。 只得轻柔的把她放倒在沙滩上,冲进清凉的海水,把内心那一丝刚燃起的火种掐灭在摇篮里。 他没有资格对任何人有感情,他有自己的使命,不允许自己有软肋,也不想连累无辜的人。 * 火焰熄灭,被烧的黑白相间的炭间飘起一缕青烟,天边露出鱼肚白,唤醒她的是刺眼的阳光。 “日出!快看!”她兴奋的推着保持安全距离的柒墨凡,毕竟这是她多年的心愿,却总是因为睡过头无法实现。 他睡眼朦胧,眯着眼睛坐起,定睛一看。 “有人!”他迅速冲到浅滩,毫不费力的把扒在浮木上的士兵拉到岸边,一个两个,足足有七个。 他探了每个人的鼻息,激动喊道:“还活着!” 她凑近逐一唤他们:“醒醒,醒醒……”她看着个个嘴唇干裂渗血,取来淡水,小心翼翼的喂给他们。 从被动喂到主动喝,他们苏醒过来,果然是缺水晕厥的,估计在这海上漂了好几天了。 “将军还活着!又救了我一命啊!曾义之战将军便救过我一命,老福欠你两条命。”年长的士兵声音微颤眼中含泪的握住柒墨凡的手,准备行跪礼。 “你是?”柒墨凡托起他。 “属下汉一队江福,兄弟们都叫我老福,这是我侄儿江逸,快参见将军。”他拉上边上的年轻人,怪不得他俩是在一根浮木上飘来的。 江逸抱拳作揖:“属下参见将军。”他眉清目秀,带着少年的腼腆。 “汉一队是王啸天麾下。你们免礼吧。在这荒岛无需拘礼,大家同舟共济。”他转头看向其他人严正道:“你们也相互自荐。” “额我,属下阿庆,这是兄长阿宽。萧,小的是汉二队的。”阿庆黝黑的额间挂着水珠,分不清是水是汗,边上坐着跟他七成相似的阿宽,同样壮硕的身型,不细看以为是双胞胎。 “刘光仪麾下对吧?”柒墨凡犀利的眼神看向阿宽。 阿宽眼神闪躲的点头,江福和江逸对视一眼,了然于心。 阿虎声线洪亮,抱拳作揖道:“属下阿虎,汉三队。”人如其名虎背熊腰。 柒墨凡试探道:“任奕飞麾下?” 阿虎面无波澜道:“是,将军。”说完悄悄松了口气。 阿木做着不够标准的军礼,幽幽道:“属下阿木,汉四队。”他身形瘦弱,甚至病态,眼窝凹陷,眼大无神,颧骨高耸,勾鼻,貌似童话中的巫师。 “属下阿欢,跟阿木一队。谢谢将军相救,要不是船突然炸开,就凭我这水性,是可以上岸的。”阿欢跟阿木刚好互补,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一个看去阴沉虚弱,一个看去憨实健硕。 “张泽贵麾下。” 柒墨凡眼中闪过悲意道:“你们队长怕是落难了,敌人太狡猾,派了奸细隐藏在我身边九年,就为了这一刻!”悲意化为愤怒。 “没想到赵将军是这样的人。”阿欢附和着,阿木瞪了他一眼才停口。 柒墨凡瞥他俩一眼,嘴角不易察觉的勾起道:“为今之计是活下去,本将军已摸清海上线路,这几日需存储食物,打造竹排,七日后我带你们脱离险境。” “有将军在我们一定能活着回去,再为将军效力!”阿福握拳高举,信心十足。 言冰尘和小海在边上静静听着,心里疑惑,柒墨凡是如何在短短时间摸清这海上线路? 士兵们听到可以回去,眼中也燃起希望之火,肚子却止不住发出咕噜声,她把野果烤鱼递上,他们一股脑儿垫入腹中。 她感觉消耗太多体力,喝口水躺在树下休息一会儿,脸上的红晕渐渐蔓延开。 他脱下破损严重的黑袍盖在她身上,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好烫。 小鹿不知从哪里寻来几株花草,送到他手边,他会意的捣烂,加了水给她喂了些,让她继续休息。 她这一睡就到太阳下山,被阵阵烤肉香馋醒,红退了,也饿了,顾不上淑女形象,抓着肉往嘴里塞,黑袍落于脚边,露出藕臂玉腿。 “哈哈,这姑娘吃起肉来不输我们这些大男人呢。”阿欢嚼着肉欣赏眼前的秀色。 “看那小嘴,怎么能装的下这么多。”阿木直勾勾的从上到下打量她,咽了咽口水。 一时间吃饱喝足的士兵们关注力都在一心干饭的言冰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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