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人,奇利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被吵醒的时候,发现奇利除了把她弄到床上,还贴心地把被子给她盖得严严实实,就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她浑身都是汗,又闷又黏。 门刚拉开,温顿身后的人就一拥而上,一部分人将她压在床上,把四肢束缚住,另外几个则将门窗全部紧闭,防止里面的声音散出去。 希瑞像傀儡一样,被按在床对面的椅子上,嘴巴被封住,脑袋无力的歪着,沉默而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是……这是在干嘛?”她一脸懵逼,勉强把头抬起来。 莱尔的脚尖费力地绷着,看见状态明显不对劲的希瑞,皱起眉头:“你们把他怎么了。” 温顿拖着椅子,在她旁边坐下,贴心地把枕头塞在她背后,说:“当然是做一些,之前想做,但是没机会做的事呀。” 他的手从莱尔额头上拂过,将她散乱的头发拨到背后,眉宇间是一种目标即将达到的激动,还有病态的狂热:“我差点就忘记你记不得了,需要我再做一次自我介绍吗。” 莱尔看着立在床两边,看起来像是科学怪人的人,心里闪过不祥的预感。 他们有男有女,有人已经把手提箱放在桌子上展开,箱子裂解然后展开,组合成检验仪器一样的东西。 莱尔还在茫然,不知道他带着这些人和这些东西上门到底是想干嘛。 “我知道你是提亚特之前的未婚妻,可是我没惹过你。”她双手握拳,紧张得一直在冒汗。 这家伙是要当场化验什么吗,莱尔说:“你先松开我,有什么话好好说。” 温顿脸上显出一些难过:“我们之间那些美好回忆你都忘记了,真是太可惜了。” 他摸着莱尔的脸,随即脸上的郁气又消解了一些,眼里浮现出一丝庆幸:“不过没关系,这一次我不会再强迫你想起来了。” 梦境里他觉得莱尔懦弱无用,对她嘲讽至极,为了逼她显现出自己熟悉的面貌,而做出的错误举动,还历历在目。 “反正怎么样都是你,没有必要太过纠结,你说是吗。” 莱尔心中大喊救命,她跟这个变态之间,有任何称得上是美好回忆的东西吗? 害怕自己的秘密暴露,她只能想办法先稳住他,软着声音说:“不管你想说什么,至少先把我放开,好吗。” “不行哦。”温顿脸上显出盎然的笑意:“本来连你的嘴巴都应该堵上的。” 他怕她随意几句话,就会让自己动摇,从而产生自己不想看到的后果。 温顿的心情实在矛盾:“但是我又想听见你的声音。” “你到底想干什么?”莱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温顿仍在自顾自地说:“医生说了,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要在愉悦的氛围中进行,质量才会高。” 他的手缓慢地在莱尔脸上抚摸着,手指停留在她严重的黑眼圈上,低声说:“你这个样子,本来应该让你多休息几天的。” 但是时间宝贵,他每多拖延一分钟,那些同样觊觎她的人就会更进一步。 不光要剁掉那些人的爪子,还要抢占先机。 莱尔头皮都要炸开了,听到现在也差不多知道他想干嘛了,她脑瓜子疼,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执着于生孩子这件事。 “你听我说,你冷静一点,我只是一个beta。”她说:“不管你想做什么,三思而后行啊。” 温顿笑了一下,他的蓝眼睛透而明亮,像两颗湛湛的蓝色宝石。 他眼里没有阴霾的时候很少,现在正处于一种极端的兴奋中,他双肩止不住地颤动,说:“你猜到了是不是,真聪明,” “我不知道。”莱尔咬牙。 “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看来你也不算完全没有感觉。”他说:“还是说你的记忆也在缓慢恢复中?” 温顿说:“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这是一次全新的开始。”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将手肘支在床边,撑着自己的脸颊,慢慢地欣赏她不太好看的脸色。 另外一只手则往她身下探。 “滚开!”莱尔厉声喝住他:“别碰我。” “没关系的,别害怕。”他的手停在半空中,焦急地对她解释:“我不会伤害你。” “你不需要承受任何风险,孩子会由我来生,毕竟我是OMEGA嘛,对不对。”温顿喃喃道:“这种方式,自然孕育可能有点难。” 他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以莱尔的身体状况,只能先取出来,然后在人工孕囊中孕育。 “疯子。”她闭了闭眼,只剩下满身疲惫:“你是公主,你有未婚夫的,在结婚之前搞出孩子,你不要命啦?” “未婚夫?”他双眼含笑,轻声说:“他就是个废物,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 莱尔一直在挣扎,她喘着气说:“或许你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但是我的呢,你自己的生存环境都这样,怎么保障我的。” “我很想相信你,但是我做不到。” 她拼命在床上挪动,让自己的身体离他远一点。 温顿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他冷笑一声:“我既然说过会让你好好活着,就一定会做到,你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 他不在乎莱尔在这个问题上和他纠结,温顿明白她只是在拖延时间,音量提高:“你究竟是在担心我,还是不想自己的畸形和秘密被暴露在人前。” 他烦躁地说:“你那点事情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不在乎,我也不嫌弃。” “世界上只有我是跟你一样的。”他瞄了一眼周围的人,将声音压得很低:“没人比我更懂这种感受了。” 莱尔青筋直冒:“那你他马的倒是别做这种事啊。” “不行,血缘的牵绊才是最稳固的保险。” 莱尔根本不明白,为什么他一个ABO世界的人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大哥,都星际了,都未来了,这个世界是靠信息素支配的,她不懂他为什么要搞这种事。 孩子又不是保险,地球人都想走就走,他为什么会觉得生了孩子就是有了引线的风筝。 她理解不了,崩溃地说:“没有爱情的两个人绑在一起,就是空中楼阁,一推就倒了,你明白吗。” 温顿眼神怔忪,他说:“我不明白,我也理解不了你说的那些,我做我想做的。”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你留住。” 他说完不再废话,手直直的落下。 在莱尔的尖叫声中,温顿的表情和动作全都凝固住了:“怎么会……为什么会这样。” “滚啊!滚啊!你他马的给我死啊。”那只手还停留在身上,莱尔快扭成一条麻花,还仍然甩不脱。 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温顿神情恍惚:“不该是这样的啊。” 他比莱尔还不可置信,抓着她的衣领:“你到底是有什么毛病!” 莱尔大脑一片空白,一直费力掩藏的秘密被戳穿,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呼啸而过,然后轰的一声所有都炸成一片废墟。 她开始耳鸣。 巨大的精神刺激下她眼前一片空白,大片大片的炫目白光从眼前闪过,有一瞬间她什么都看不见了,视线里只剩下一双让人恶心的蓝色眸子。 里面写满了不可置信。 耳边轰鸣,她什么都不想再考虑了,拼命地把头昂起来,一脑袋撞在他鼻梁上,在温顿错愕的眼神中,她拼命呼吸,在最短的时间内平静下来。 有那么一秒钟,她想过放弃,这个操/蛋/的世界,也没什么再值得努力的。 就这样算了吧。 可是她真的不甘心,她这么努力,耗费这么多心机,才走了短短几步。 莱尔倒在床上,视线的落点停在一片雪白的天花板上。 温顿慌了:“喂,你说话啊。” “你去死啊。”莱尔冷淡地说:“你这种人为什么还活在世上。” 他满身都是无措,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这里这么多医生,你到底是什么问题,很容易就能查出来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温顿自己都觉得茫然,有什么病会让身体的器官直接消失呢,除非她自我阉割,否则无法解释。 “我现在就让医生来给你检查。”他语气涩然。 莱尔暴怒:“去死啊你,从一开始就在那里自顾自地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上赶着倒贴别人,还是个beta,你贱不贱啊。” “骂也骂不走,像块牛皮糖一样。”她脸色阴沉,眼神狰狞。 温顿从来没见过她这种样子,即使是记忆里他在病房里惹怒她的时候,她也没有像现在一样失去理智。 她可以是怯懦的,狡猾的,也可以是愤怒的,但不管怎样,在温顿的记忆中,她总是游刃有余,轻易就能掌控全局。 这种完全失去控制的局面,让他也慌了神。 诡异的沉默在房间里蔓延,跟着他一起进来的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都安静地闭紧嘴巴。 突然为首的那个医生上前两步,把正在震动的光脑送到他面前:“是贝利亚博士。” 温顿梗着脑袋,咬牙切齿地说:“滚。” 光脑震了一会儿,屏幕熄灭,然后又开始狂震,嗡嗡的响声让他一团浆糊的脑子更感麻痹,温顿只能从对方手里接过,他眼神阴翳:“喂。” 屏幕那边年长的beta脸色难看,背景一直在变换,听见温顿的声音,张嘴就是斥责:“你把医疗队弄到哪去了。” “温顿,他们不是陪你过家家的。”贝利亚脸色难看:“把你的定位发给我,我已经降落了,马上就过来。” “听着,别乱来。”贝利亚语气严肃,带着十足的警告意味。 “你已经不是小孩了,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错事。”她话里除了强硬的劝诫,还暗含一丝担忧。 温顿察觉到了,他猛地抬头,视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从希瑞到莱尔,他用沉默抵抗着。 在贝利亚再一次发出警告之前,他轻声说:“来不及了,已经做了的事,我不会后悔。” 没有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温顿在贝利亚的怒视中,把通讯切断。 “是谁把我的动向透露给她的?”他把光脑抛到那个医生手里,目光在这些人身上逡巡。 他们都低着头,沉默的像纸扎的人一样,一动不动。 温顿脾气暴躁,不顺着他的心意办事,可能会遭到他的报复,但是贝利亚才是这些人的直属上司。 她手腕强硬,也没人敢得罪她,万一温顿真的捅出什么无法弥补的大篓子,他们也得跟着遭殃。 动一个omega会受到多严重的惩罚,他们不知道,但是如果他谋划着生孩子的事真的成功了,那真的会无法挽回。 没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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