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喜服的丫鬟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卷轴,端着果盘的丫鬟正好奇地问她:“这画卷画的挺好的啊,为什么夫人不要了?” 送喜服的丫鬟也很是不解,皱了皱眉:“夫人的想法我也搞不懂,”说着就打开了那副卷轴:“这副画卷画得很好啊,将夫人的神韵都画出来了,也不知道是谁为夫人画的画像,就算不喜欢,留着做个纪念也好啊。” 殷尧就在一旁的房梁上,远远看见,那两个丫鬟手中拿的画卷不就是曲将军给自己的,画着他遗失的女儿的那幅画像吗?可他们说,是夫人的画像……殷尧凝神去想那天晚上见到她的样子,虽然想得很艰难,但好歹能想到依稀的模样,再想想之前看过几次的那个画卷,可不就是神似! 突然间,殷尧闹钟突然闪过一个荒谬的想法,并且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里越来越深刻,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拳头。 不管她是不是,先把她救出来再说吧。 事不宜迟,殷尧当即就准备进屋救人,却在这时,大门处传来动静,似乎是来了不少人,殷尧停住了动作,思索片刻之后,退回了原地,默默观察。 果然,没一会大门就被推开了,一下进来了十来个粗壮嬷嬷,一个个看起来粗壮有力,不好惹的样子,最后又进来了一个男人,听他们的对话,似乎是这里的二当家。 “你们几个,把这里守住了,别让她逃跑了,听到没,若是在今天出了什么差池,你们几个都等着大当家收拾你们吧。” 那几个粗壮的嬷嬷应了声,就在门口站的齐齐整整,二当家也放了心,背着手大步离开了。 殷尧皱了皱眉,这么多人,确实不好解决,全杀了,这些无辜之人,殷尧说服不了自己,与那些土匪又有何异?也不能弄出太大的动静打草惊蛇了,殷尧闭着眼开始想对策。 没过一会,夜幕降临,仿佛将整座山头都笼罩在夜幕里,外面已经白了不少酒席,大当家的穿着喜服,正和寨子里的兄弟们喝酒,唱歌的跳舞的好不热闹,守在姜令漪门外的嬷嬷们也轮流去吃饭了,终于只剩一个了,殷尧闪身出去,一个手刀,嬷嬷就倒在了地上。 殷尧没多犹豫,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只是刚进屋子,殷尧就愕然发现,这布置的喜庆非凡的大屋子里,除了红绸喜床满目鲜红之外,空无一人。
第20章 、夺权 山风有些凛冽,夜空中零散的云先前还遮住了月亮,没一会功夫,就被风吹了个干净,瞬间,夜幕如瀑,没有一丝杂质,与底下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外头喝酒庆祝的声音震天,喜房内的殷尧却闭了闭眼,她也不在这里,那她在哪里呢,若她就是曲将军的女儿,那无论被嫁给了土匪,还是失踪了,殷尧都会一辈子也不能原谅自己,也无颜面对曲家。 没有时间多想了,殷尧迅速出了屋子,到别处去寻找姜令漪。 只是找遍了山头,殷尧都再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殷尧烦躁地一拳捶在树上,闭了闭眼,第一次感到有些无助。 他也不是没想过回宫之后直接带人来剿了这山头,但是如果那个姑娘真的是曲将军遗失的女儿,那么那时候就什么都晚了。 说的直白一点,今晚上若是就不出来那个姑娘,那明天早上估计就晚了。 殷尧深吸一口气,不能这样束手就擒,他无论如何都要在圆房之前将她救出来,若她真的是曲小姐,那就皆大欢喜,若她不是,那就只是一桩误会,也顺手救了个无辜的姑娘。 就在殷尧准备去别处再看看的时候,却发现中院的地方有些吵闹,并不是办喜事的热闹,而是似乎发生了什么意外,殷尧耳朵动了动,他十分确定,自己听见了尖叫声和兵器的声音,殷尧没有多耽搁,迅速往中院赶去。 因为今天办喜事,所以几乎寨子里的所有人,除了在喜房的新夫人,剩下的都在这里了,喝酒吃肉,好不热闹,似乎大家都喝得有些多了,很是迷糊,所以大吵大闹的,喝多了耍酒疯的不在少数,今天的主角新郎大当家也喝了不少,满面通红,双眼迷离,连站稳都有些困难。 一旁还有人在劝酒,这时候二当家上前挡了一下:“行了行了,大当家的今天喝了太多了,人家还要圆房,你有没有点眼色,自己喝去吧你。” 那人许是喝的太多了,说话都说不利索,手抖的手中的酒都快洒完了,还不停地嘟囔着什么,大有一副他今天不把这酒喝下去就是不罢休的模样子,大当家一把推开二当家,接过酒杯:“喝就喝!”说罢,就把酒杯里仅剩的一点点救喝了个干净,二当家摇了摇头,做回自己的位置上继续拿起筷子夹了几块肉吃。 就在这时,只听大当家一声大叫,紧接着就是杯盏落地的声音,瞬间将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不看不知道,一看都吓一跳,大当家的似乎是被一个人挟持了,尖刀就抵在大当家的脖颈处,甚至因为用力过猛还渗出了一点鲜血,背后那人身材娇小,站起来可能还不到大当家的肩膀,只是大当家是坐着的,刚好被身后之人挟持。 被挟持的一瞬间,大当家似乎酒醒了,看见了身后的人后大为震惊,根本没顾忌,想要用蛮力挣脱开,但却没想到身后之人更狠,手中的尖刀一点力道都不减,所以他一动,尖刀很快没入他的血肉里,就在那一瞬间,鲜血汩汩流出,将鲜红的大红喜服染得殷红,大当家的彻底清醒了,也根本不感动了。 而大当家身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身大红喜服的姜令漪。 殷尧赶到这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个场面。 大红喜服,凤冠霞帔的姑娘,正手持尖刀,抵在一个魁梧男人的脖颈处,大红喜服和夜幕相融却不显突兀。 这是殷尧第二次见到姜令漪,记得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她还是灰扑扑古灵精怪的模样,穿着破破的衣裳,脸上脏脏的,看起来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可这次再见到她,她已经凤冠霞帔,面上妆容精致,眼神一点不似之前的古灵精怪,反倒很是坚毅,仿佛和之前的并不是一个人一样,不得不说,连殷尧都有些震撼到了,仿佛是瞬间长大了一般,虽只见了两面,但殷尧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不知道她怎么弄的,连自己的脸上都是血,可却丝毫不影响她的气势,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脸的时候,总觉得有些违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很是普通,但奇怪的是今天看到的和那天见到的明明是一张脸,可看起来就是不一样,说不上来,大概是给人的感觉吧。 在座的大部分人都喝多了,但是见此情景,都被吓醒了,一个个都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情况,那是大当家吗?他身后的是大夫人吗?他们这是在干什么,难道是两个人在调情?” 另一个人也醉的不轻,脸红的不像话,听见这话,直接给这人头上扇了一巴掌:“你瞎啊,你个老东西醉糊涂了是吧,你没看见大当家的脖子已经被那个女人割烂了吗?” 那人这才清醒过来,一双迷蒙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手中的酒碗也掉到了地上:“大当家……大当家被大夫人挟持了?” 那人闻言又给他头上扇了一巴掌:“你瞎啊,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去救大当家的?” 这时候确实有几个人上前准备去救人,但大家都没想到姜令漪并不是个柔弱的,有人上前或者大当家的想要自救反抗,她手中的刀子可是一点不带留情的,就这一回,血已经顺着喜服往下流了,酒席上的人都被吓清醒了,一个个见此情景都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二当家。 二当家一把摔了酒碗:“丫头,别的不说,我们对你还算是好的吧,吃的穿的都没少了你的,还让你做我们寨子的压寨夫人,这是多少人想求也求不来的机会,给了你,你却不珍惜,这也算了,你居然还想要我们老大的命,你当真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吗?” 姜令漪却是出奇的冷静:“逼着良家妇女来到寨子里面为你们生儿育女,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对我好,若是这样,我宁可不要。” 眼看着二当家还要说什么,姜令漪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而是接着说道:“给我准备一匹马,要好马,待我下了山,立马就将你们大当家放回来,如何?” 夜幕下火把点亮了这一小片天地,摇曳不定的火光映照下二当家的脸忽明忽灭,他眼神晦暗不明,姜令漪与他远远对视着,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若是我不愿意呢?” 姜令漪闻言勾唇一笑:“不愿意?那我就只好拉着你们大当家一起陪葬了,我一个弱女子,这里也没有亲人朋友,死了还能拉上你们大当家陪葬,也算值了。” 殷尧闻言瞳孔一震,她说她没有亲人朋友…… 大当家见他们僵持,心中焦急,他只感觉自己的脖颈凉飕飕的,越想越害怕,一低头,见着满地鲜红,眼前一黑,差点吓晕过去,接着姜令漪手中的刀又是一紧,吓得他连忙缩回了脖子,对着二当家大喊:“快,给她准备一匹马,没看到老子血都快流干了吗?” 奇怪的是二当家久久沉默,身边的侍卫小厮都没有人动,姜令漪虽然感觉事情有点不对,但还是有耐心地跟他周旋。 “二当家慢慢考虑,不打紧,只是你们大当家的血可没这多了,也不知道还等不等得起。” 二当家终于有了反应,看着大当家脖子上流出的血已经地面上刺目的鲜红,却是诡异地笑了笑:“小丫头,不错,你是个有谋略的,但你还是没算准。” 姜令漪心中不祥的预感已经达到了顶峰,那种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她深呼吸了几次,平静开口:“那二当家可否赐教?” 二当家没说话,却是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枚暗器,直直朝高台上的一颗夜明珠上射了过去,顷刻间,只听一声巨响,夜明珠碎了满地。 与此同时,一支利箭不知从何处而来,一剑刺穿了大当家的喉咙,大当家睁大了眼,根本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眼珠还瞪的大大的,就这样跪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大当家的血溅了姜令漪一脸,姜令漪方才脸上沉着冷静的神色已经不复存在,可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血腥的场景,离自己还如此之近,姜令漪一时间呆住了。 “小丫头,咱们是一路的,你何必多此一举呢。”说着,二当家一挥手,一瞬间,隐匿在暗处的势力倾巢而出,在座的一部分人也迅速举起了兵刃,只有少数大当家的人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知是酒还没醒还是吓傻了,一个个都呆在原地。 二当家这是要杀了大当家夺权! 姜令漪很快便反映了过来,她明白了,自己今天晚上无论有没有作为,都是那个注定的牺牲品,只是她一介女子不会武功,或许今日就要交代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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