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尧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他今日在朝上拒绝了和亲,没想到陛下直接将人送到自己的东宫来了,他看了眼姜令漪,更是觉得解释不清,又莫名心虚。 “我…今天在朝上拒绝了,是父王先斩后奏,你放心,我会尽快处理的。” 姜令漪看着他有些惊讶:“你今日吃错药了?你娶多少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殷尧垂了眼眸,没有说话。 到了晚上,姜令漪却意外发现晏初就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她。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这几天事务繁忙没时间来看我吗?” 晏初看着她,不说话。 姜令漪不知道他怎么了,只好将他拉到床边坐下:“晏初,你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怎么不说话啊?” 晏初坐在床边,还是盯着姜令漪,一言不发,姜令漪被他看的有些不知所措,轻笑了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吗?为什么这么愁眉不展的啊?”姜令漪见他不说话,也不强迫他,而是温温柔柔看着他,眼眸一闪一闪,殷尧险些要沉溺进去,就在姜令漪刚准备继续开口的时候,自己的唇却被轻轻堵住。 姜令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抵着一张银质面具,面前放大的一张脸,因为离得太近,而有些看不清,嘴唇上软软的触感也叫姜令漪逐渐放松了身体。 晏初见姜令漪身子软软就要倒下,伸出一只手扶住她的腰,明明只是想浅尝辄止,可姜令漪却太过诱人,晏初渐渐稳不住自己逐渐紊乱的呼吸,以及燥热的身体。 姜令漪却像是毫不知情一般,一只手在晏初的耳后摩挲,一只手抵在他的胸膛,感受着面前之人起伏不定的胸膛,缓缓睁眼,带着笑意,媚眼如丝。 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双唇分开,抵着彼此的额头,暧昧的气氛在此刻达到了顶峰,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在极限拉扯一般,姜令漪双臂拢着他的脖子,笑着看他,一双含情眼笑的好似一弯月亮,狡黠的神情仿佛是一只勾人的小狐狸,而殷尧的呼吸却越来越重,看着姜令漪此时的模样,笑眼弯弯,媚眼如丝,明艳有动人,唇上泛着光泽,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殷尧实在有些忍不住了,他闭了闭眼,可心中的邪念却怎么也压不下去,他咬了咬牙,哑声开口:“姜令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姜令漪神情无辜极了:“在做什么,在亲你啊,不喜欢吗?” 晏初闭上眼,不敢看,只是毫无章法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却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心上人,在眼前。 他却不敢触碰,怕自己玷污了她。 “若是我不顾及你,你会后悔的。” 姜令漪叹了口气,将唇贴近了他的耳朵,热气喷洒在殷尧耳畔,他禁不住一阵头皮发麻,下一刻,就听见姜令漪的声音。 “若是你,我愿意,我这人不似一般女子,将贞洁看的比命重要,若是爱一个人,当尽全力去爱,做什么都不会后悔,就算结局不好,那我也算来过一遭,人生短短几十载,若是做什么都畏首畏尾,还有何乐趣可言?” 殷尧听着她的话,愣了一瞬,一股暖流直冲胸口,明明已经将她抱进怀里,心中却不知为何有一种失重的感觉,他再次吻上她的唇。 “我真是……那你没办法。” 一室旖旎,满地荒唐。 就在殷尧准备褪去姜令漪最后一件衣物的时候,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娘娘,莹姬公主想要求见。” …… 殷尧咬牙,小声在姜令漪耳边:“叫她滚。” 姜令漪也有些无奈,刚准备开口,却听门外又有一个声音传出:“太子妃姐姐,这么晚了,应当不会怪罪我来打扰你了吧。” 说着推开了门。 “姐姐这么晚了却还未安寝,可是有何烦心事?本宫也正好未睡,便想起来同姐姐来聊聊天,姐姐想必不会介意的吧。” 莹姬不顾门外两个丫鬟极力阻拦,还是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看见姜令漪卧榻凌乱,衣衫都褪了一半,有些惊讶。 “姐姐是准备睡了吗,看来妹妹来的不是时候。” 姜令漪却半点面子不给,看着她冷冷开口:“公主若有什么事,就尽快开口吧,本宫也不记得自己多了个妹妹,姐姐还是唤本宫娘娘便好。” 莹姬闻言,面上露出可怜的神情,泫然欲泣开口道:“姐姐…娘娘是不欢迎我吗?可是太子殿下嘱咐您,要好好照顾我的呀。” 姜令漪刚准备开口,突然感觉自己的腰似乎被咬了一口,哆嗦了一下,咬牙切齿伸手掐了一下被子里的人,面上表情却不变化。 “若是公主没有直接推门而入,那本宫兴许会欢迎同殿下赏月闲聊,可谁知公主虽身为公主,却一点礼数也无,倒是本宫高看了公主,惭愧。” 莹姬的脸色红了又白,似乎是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子怼过,面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 “可你坐在床榻上盖着被子,这样迎接本宫,难道就是有礼数了?” 姜令漪冷笑:“若不是你直接闯进来,本宫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还不等莹姬发话,姜令漪就直接做出了请的手势:“公主若是无视,还请回去,若是有事,请出门左拐右拐左拐,去打扰太子殿下,想必太子殿下十分欢迎你的到来,本宫就要歇息了,恕不奉陪。” 莹姬公主脸色变了又变,最终站起身,咬唇瞪了她一眼,恨恨跑了出去。 姜令漪总算是松了口气,一把把被子掀开,刚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老实的,却偶然瞥见晏初背后的一块疤。 瞬间,数月前的一段记忆涌入脑海。 上次为殷尧沐浴擦身的时候,自己就曾见过这道疤,那时候她还问她这道疤怎么来的,真吓人,殷尧却是毫不在意开口,说这是小时候不小心打翻了烛台,说的时候毫不在意,好像丝毫没疼过一般,姜令漪也没放在心上,说若是她会纹身,就给他在伤疤上纹个图案,多英武。 殷尧问她纹身是什么,姜令漪只一本正经德开始瞎编,殷尧也不揭穿她,只冷笑一声。 现在想来,之前的一切都能连起来了,殷尧态度的转变,时不时莫名其妙的关心,还有有的时候难以理解的举动,已经越来越在意她对殷尧本人的看法,还有那些看似不经意的维护。 原来一切早就隐藏在蛛丝马迹里面了,只是姜令漪太迟钝,没看出来。 姜令漪看着一直询问她是不是不舒服,怎么不说话的殷尧,心中好像是被填满了一样,她紧紧抱住殷尧,闭上了眼。 她不怪他,因为自己就是那个太子殿下一直维护的心上人,原来他一直在自己身边,这就足够了。 第二日清晨,姜令漪醒来时,都觉得一切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自己从前从未将这里当成过自己今后的归宿,所以什么都不在意,但现在不一样了,这里可能就会成为她需要待很久的地方,她得好好经营了。 刚准备面临这美好的一天,姜令漪就被匆匆忙忙冲进来的喜桃吓了一跳。 姜令漪起身的动作一顿,被吓了一跳,秀眉微微蹙起,微恼,嗔怒:“你这丫头,大早上的,一点规矩不懂,匆匆忙忙的干什么?” 喜桃却来不及请罪,而是忍着哭腔大声开口:“娘娘不好了,莹姬公主死了!”
第28章 、逼宫 莹姬公主的尸体是在一座桥下发现的, 据说是服毒死亡,穿着完整,表情安详,没有一点挣扎的痕迹, 看起来很是诡异。 姜令漪却越发头皮发麻, 昨日夜里公主还来了自己房间, 转身出了屋子就遇害了,不,现在也说不准,不一定是遇害的,也有可能是自杀,姜令漪烦躁地挠了挠头, 不管是自杀还是遇害,她都是嫌疑最大的一个。 新来的公主住进自己家想要和自己强丈夫,妻子嫉妒将其杀害,好像确实还挺有道理的。 姜令漪一个头两个大,别搞啊别搞,她要是有那心思,早就不是现在的处境了, 再说, 为了男人赌上性命,她疯了吗她? 只是这些除了自己没人相信。 姜令漪冷静下来,理了理思绪, 沉思半晌之后, 决定……去燕京最大的茶楼点一桌自己喜欢的菜。 对此喜桃表示很不解。 “主子现在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怎么还有心思去酒楼吃饭啊。” 姜令漪一脸“你不懂”的表情。 “小桃子,我现在巴巴跑去解释, 不就显得我很心虚吗?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咱们不能露怯,知道吗?”喜桃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主子这么做一定有主子的道理。 姜令漪见喜桃一脸崇拜,满意地点了点头,实则内心已经慌得不行了。 谁知道吃了这顿下顿会不会就已经在牢里了,不得在啥都没发生的时候去好好吃一顿,姜令漪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又说不出来是为什么,只好强行压下去。 两人从出院子到出府都没有遇到阻拦,和往常一样,姜令漪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坐上马车,带着喜桃往酒楼的方向走,只是走了许久,姜令漪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困了,一转头,却发现喜桃已就睡着了。 姜令漪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努力撑起身子拉开窗帘,却发现周围早就不是闹市,而是一片荒地,而且车夫早就不见了踪影,马车还在加速前进,不远处正是一片悬崖! “该死,怎么什么倒霉事情都被我给遇上了……” 没一会姜令漪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感觉快要失去意识了,她果断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来一把早就藏好的短刀,一刀割在自己的胳膊上,一瞬间鲜血喷涌,姜令漪总算恢复了点意识,刚准备带着喜桃跳车,姜令漪就看见一个人飞速出现在面前,拼命去拉缰绳,试图逼停这飞奔的马,只是好像效果甚微,姜令漪先将喜桃推了出去,心紧接着就是一颤,这么推下去,喜桃应该受苦了。 眼看着就要到了悬崖,姜令漪一抬头,就看见祁闻雪正朝她伸出手,她没有犹豫,抓住祁闻雪的手,两人一起飞了出去。 只是可能是耽误的时间太多,姜令漪体重又太轻了,滚了几圈就往山崖下掉了下去,危急时刻祁闻雪上前抓住她的手,将她险险拖住,只是姜令漪实在很是虚弱,且手臂刚被划开一道口子血流不止,很快这条手臂就脱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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