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了吗?我还有很多。” 姜芜说话的时候特别真诚,她是真的有很多,完全用不完的那种。 男鬼头疼的摁着太阳穴,到底是他的领域开的太小,等他回头搞个大的,掏空这只小虫子。 “暂时不需要,先说说你想要什么消息,要是本座知道的话,考虑考虑告诉你。” 姜芜在他玫瑰花的漂亮眼睛里清晰的看到了算计,不过她选择无视。 “我想知道,太女藏在什么地方。” “太女?” 男鬼似乎对这个词很陌生:“那是什么东西,能卖钱吗?” “……你是在逗我玩儿?” 姜芜面部狰狞,自打老了之后第一次产生想把一个人给捏死的冲动。 虽然,跟前这个是鬼。 “这样,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考虑到有不可控因素在,姜芜强行理智。 “本座名为温夏,是这十万里鬼域的主人。” 他看起来颇为骄傲,甚至连下巴都昂了起来,像只等待被夸的大型兽类。 姜芜没心情去挖掘他的可爱,只觉得心累:“你既是这儿的主人,不知道太女藏在哪儿?” 年轻人,别太荒谬。 “本座为什么要知道?”温夏看起来被逗笑了,周身的黑雾都透着冷:“假如你是一个国家的王,那么你会记住所有人的名字,并且知晓他们的方位吗?” 那还真不会。 但,那可是太女诶,一个和皇位仅有一步之遥的人。 “皇甫茈,你不认识?” 关键时刻还是系统给力,搜刮来了太女的名字。 “哦,你说她啊。”温夏听到名字才有所印象:“一个卑贱的脏女人,本座把她活封在了一口棺材里。” “棺材呢,在哪儿?” “本座忘了。” 温夏想了想,然后理直气壮道。 “6。” 姜芜单走一个6。 不过她也不生气,原本来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死亡或者花光钱。 至于找什么太女,那些都是次要的。 温夏这里套不出信息,也没什么好玩的物种。 她无声的打了个哈欠,得去找找还有什么地方可以给她贴金。 姜芜悄然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坐在王座上的温下,试探性的拉了下门。 本以为会费点功夫才能打开,没想到轻而易举的被她拽开了一条空隙。 ……这鬼貌似也不咋厉害,一个领域说破就给破了。 大门重新关上,姜芜回到了二楼客厅里。 领地里感觉只过了一小会儿,出来后才发现天已经黑了个透。 墙上还挂着张三死不瞑目的尸体,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她,怨愤不已。 老人家淡漠的看了眼,在系统的提示下回到一楼,进入到自己的房间中。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今天晚上的房间少了很多。 …… “兄弟们,还有十分钟,我们得赶紧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 别墅一楼,一支小队狼狈不堪的互相扶持着行走。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比张俊其等人要幸运,除了姜芜以外全军覆没。 但从某方面来说,他们也没好到哪里去。 两支队伍零散的拼凑成一队,十一二个人里面还有不少缺胳膊少腿的。 一楼比二楼安全不少,可耐不过他们在幻境中迷失了一整天。 要说在前一天还有人对这场游戏抱有不屑心理,此时他们所有人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活下来。 距离十二点还有五分钟,此时空气中的阴气已经很浓了。 几个人匆匆忙忙的赶回到原点,在找房间号回去的时候却傻了眼:有一半人的房间凭空消失了! 一开始大家都还很讲义气,没有房间的兄弟可以互相挤一挤。 可系统突然更新了规则,彻底打消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不可以给别人开门哦!】 【如若两人或两人以上入住房间,将会增加危险,选择单人入住则不会。】 【遇到危险请逃跑,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到天亮。】 三条信息,充分揭露人性的冰冷。 所有最先进入到房间里的玩家纷纷把门关上,身体完好的人还能相互争一争; 那些少了胳膊腿的玩家就惨了,被抛弃在黑暗当中,一点点看着自己被吞噬。 “大黄,大黄你开门,求求你放我进去!” “我的腿是为了救你才被那东西咬掉的,如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开门,开门啊!!” 一时间,哀嚎声不断。 房间里,姜芜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早就变成透明玻璃的门,清晰的印出外面发生的事。 其实她的房间也消失了,可是谁让她没素质呢。 抢了别人的房子,鸠占鹊巢。 十二点整,墙上那个与装饰不符的现代时钟变为古老的沙漏。 透明的容器里面盛着血红色的沙子,隔得老远都能闻见里面的腥臭味。 “姐姐……” 一道阴阴嘁嘁的声音从各处缝隙里钻出来,让人分不清具体是在哪个方向。 周围阴风四起,带着潮湿的味道,阵阵的让人心脏发紧。 “姐姐,吉时已到,你还不与我走吗?” 那嘁嘁的女声回荡着,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比一声凄厉。 “开门,放我进去!” 外头的人看的最为真切,黑雾布满了整个一楼,从里面隐隐现出一支队伍来,穿着红色喜庆的服装,吹着婚嫁的唢呐,吹锣打鼓的渐渐走到现实里。 鬼在步步逼近,本就害怕的人哪里还顾得上维持形象。 有几个吓的身下漾了一摊水,裤子湿漉漉的挂在腿上,一边还要去扒拉门。 “姐姐,你莫走——”
第10章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女鬼的呼唤尖锐高昂,传到人的脑子里像是要炸开。 “别过来,别过来!” 得不到庇护的玩家用后背抵着门,双腿疯狂蹬着,仿佛这样就能安全了一样。 那已经走来的女鬼躲在盖头底下嫣然一笑,随后伸出涂了豆蔻的手,把他给捏了起来。 “呃!” 玩家浑身一阵颤抖,嗓子里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全身便被剥了皮,连带着嫁衣一同飘在了女鬼手上。 “这便好,姐姐且同妹妹一起去拜高堂……” 她阴阴笑起,将自己的盖头拿下来,盖在了人皮上。 没了皮的人痛苦的在地上挣扎,因为过于疼痛而发不出声音,只能像只蚯蚓一样,拼死扭曲后不甘心的咽气。 有了第一个人的死亡,就会有第二个。 姜芜裹着被子在床上躺的安心,透明的玻璃把她的一举一动全部展示了出去,跟那些仿若身处剥皮地狱的人完全隔绝。 她这样子自然通红了外面人的眼,有房间很了不起啊,看把她能耐的! 有了嫉妒心,自然就会有人做出行动。 咚! 一声巨响,有个还没被鬼怪盯上的幸运儿,抄着不知道从哪搬来的花瓶,狠狠砸在了姜芜所在房间的玻璃门上。 花瓶被创的稀碎,玻璃门仍完好无损。 这门一看就是中国制造的哇。 安全。 门不碎,那人也不罢休,抡着瓶子疯了一样往门上砸。 边砸,他还一边骂:“砸死你个小贱娘们儿,这踏马明明就是劳资的房间!” 姜芜撇了个眼神给他,心安理得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面朝门口。 玻璃与花瓶碰撞,很快两个东西都裂开了口子。 男人见有成效,丢下手里的破瓷片,又去搬了一个东西过来。 哐当一声,玻璃门自裂口处大片龟裂开,男人骂骂咧咧的还想再来最后一下,女鬼忽然从他身后飘了过来,优雅的伸出一只手,轻佻的剥了他的皮。 “姐姐何故闹腾,安心与妹妹走便是。” 血糊了大半个玻璃门,殷红的液体缓缓顺着缝隙淌下,带了点异样的美。 【草草草草,主播能不能把摄像头转边上去,这一幕有点吓人!】 【妈妈,给我吓的炫了一瓶速效救心丸。】 【咱就是说到底是女鬼恶心还是主播恶心,人脑袋都被摁扁了贴门上了,她居然还该干啥干啥。】 【楼上,那应该是他俩都恶心,你瞅瞅她面不改色躺床上的样子,比咱可淡定太多了!】 男人被女鬼剥完皮后粗暴的摁在了门上面,血肉软烂的顺着碎裂的缝隙挤进房里,有的甚至流到了地下。 他的两个大眼珠子就这么吸附在玻璃上,脖子往下的部位在疯狂抽搐,挤兑的血肉模糊,整张脸尽数变形。 “下次记得给我打个码,有点影响食欲。” 姜芜裹着被子叹了口气,微微眯了下眼睛表示不满。 【那请问你吃的是啥?】 系统无语了,它很想知道她哪儿来的小薯片。 “仓库里面随手摸的。” 姜芜吃东西的速度不停,说话含含糊糊。 有一段时间她喜欢模拟末日危机,在她的小仓库里囤了很多食物。 算她狠。 系统暗自磨牙,狗女人,装的还挺像那回事。 现在这情形对她来说不算危险,等真遇上事儿了,看她还能淡定不? 女鬼抓人的速度很快,不过片刻功夫,没有进入到房间里的玩家便全被剥了皮塞进轿子里。 外头没人了,她就把目标锁定在了房间里。 今天晚上的房门似乎失去了保护作用,从那黑雾里源源不断的走出长相狰狞的鬼怪,轻而易举推开玻璃门,进入到房间里面。 【遇到危险请逃跑,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到天亮。】 关键时刻,有人想到了这一条规则。 他猛的从床上跳起,粗暴的撞开将魔爪伸向自己的东西,对着外面撒丫子狂奔。 游戏都说了,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好,那么外面肯定会有一个避难所! 这么想的不止他一个,黑雾中不断有人跑出房间,四处碰壁后被女鬼抓走。 相比之下,姜芜就显得非常格格不入。 【话说,你不跑吗?】 系统表示它看不下去了,这个女人脑子里一天到晚装的都是什么,怎么它就看不懂呢? “跑什么,人固有一死,跑在半路上死很累,躺在床上死比较舒服,我选择后者。” 彼时的姜芜正躺在柔软的被窝里,跟床前那个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的鬼相互对视。 那家伙不知道烂了多少年,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味。 大概是还没见过不怕自己的人类,鬼怪咧嘴笑了笑,然后撕下了自己的一大半脸。 顿时,恶臭味更浓,腐烂掉的筋肉不断冲击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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