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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给我三年时间，这钱我就给你拿回来了。” 可是同样的钱，她妈觉得孩子自己挣，就是比不上父母给的，仿佛占便宜似的，在她的亲戚的劝说下强烈的劝说她。 小艾不同意，她就细数这些年来照顾她的不易，做妈妈的还能害自己孩子？ 软的硬的都来一套，“你心气高，以后嫁到远的城市，你这个女儿就白养了，你就别管你妈的死活了 。” 小艾心里面被插上一刀一刀，生生砸上了这生死的重担。 在她也劝说自己也许可以接受时，这个男生想走捷径，想到以前的习俗，进入女孩房间彻谈一夜，事情就板上钉钉了。 结果就是现在这样的闹剧。 张婉听了真是窒息，宁信外人，不信家人。 第二天顾谨安在张校长的劝说下，吃完饭才去小艾家。 小艾妈妈通过张校长知道顾谨安夫妇身份后，心里面有了新想法。 小艾说过她是在家里帮人做事情，她以为是跟人做保姆，但现在看来雇主挺有来头的。 张婉和小艾也走进来，挨着顾谨安坐下。 张婉直接问，“阿姨，哪有妈妈对自己女儿这么狠心，昨天睡觉我发现，小艾枕头底下有一把刀呢。” 小艾看向婉婉姐，她没有啊，要是有的话还用棍子吗？直接一刀让他断子绝孙，自卫不判刑。 小艾妈妈惊了，开始发散思维，一把刀没有对准闯房间的人，那想对准谁呢。 想通了，后背一阵冷汗，惊恐的问，“小艾，你想做傻事吗，你不要妈妈了？你不在了妈妈也跟着你去。” 小艾心累，别过头，不想说话，和她妈妈说话太累，总是生啊死啊。 “咳咳，还好有我在，我已经劝说好了，不过发生这样的事情，村里人会怎么看小艾呢，还是让她跟着我去上班吧。” “可是，她姑说，大学生给人当保姆不好听。”小艾妈妈心里的天平已经倾斜，当然还是女儿最重要。 “谁说是保姆了，不巧，我现在也有个小公司，小艾在帮忙管理，以后工资两倍三倍啊有股份啊都是容易的。” 小艾妈妈心动，听着真有前途。 “哦，我老公是开游戏公司的，好多年轻小伙子，大家经常一起玩，小艾的人生大事啊，不用着急。”还慢悠悠的把照片找出来。 她看着照片里面小伙子，跟电视剧的明星一样，“哎呦，好看好看，” 里面小艾也笑得大白牙都露出来了，哪看得出是现在这个黑眼圈，丧气的坐在一边的人。 “你看看你，什么也不收拾，老板都上门来了，赶紧收拾收拾去。” 真不错，这老板不仅包工作，还包以后的大事，公司里的工资稳定，生活也差不了，就是好远。 小艾不动弹，收拾的好看干什么呢。 劝说人，怀柔政策不行，那便采用硬性手段吧。 顾谨安看对方始终不松口，也担心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当着小艾妈妈的面对张校长说，“没想到我投资的学生最后还是要困在家庭，上大学就是增加他们出嫁的资本而已，这不是我的初衷啊。” 看顾总叹气的摇摇头，张校长保证，“这样的事情还是很少的，这样，等会去我就跟上面说，我们向下宣传好不，也提高家长的文明意识。” 说完看小艾妈妈，要是因为你没了几千个学生的资助，你怎么对得起乡亲们。 “我，我错了，我以后不逼着小艾相亲。”小艾妈妈低头说，怎么父母要求孩子都不对了。 “每个孩子都是独立的个体，咱们努力让孩子走出大山，家长不能成为孩子的锁链啊，而且这强迫孩子成亲是不是违法的。”顾谨安给重重一击。 “对对，我看可以成立几个老年班级，让老师们教一些外面的知识，教一些最新的文件，怎么样？”张校长说，“小艾妈妈，你就先报名。”免得在家没有事情做，就琢磨怎么折磨孩子。 “啊？行，”听到违法她就不敢说话了。 “小艾，你不是要去上班吗？你老板都来了，快收拾收拾东西走吧。”小艾妈妈下定决心。 但他们被派出所召唤过去。 那个男生去医院没有大事，还想要结婚，男生家长报警要给儿子讨回公道。 警察很热情的招待他们，把另一方叫到公安局后，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态度立马360度变了，连桌子上的水都收走了，还要15日拘留。 “妈，救救我。”那男生隔着铁栏大哭着求救。 “你放心啊，宝，让你爸去找人。”急匆匆地走了。 警察知道他们计划后也赞成，无论是下乡宣传还是开办老年学校他们都派人去。 村里的人没等到婚事，听到了坐牢的事情，知道小艾跟着老板去上班了。 约束自己孩子不能去骚扰小姑娘，多读书多学知识，长大有出息。
第52章 等派出所事情结束后，已经到了黄昏时分，张校长极力挽留，他们又在这里停留一晚。 晚饭在张校长家，小艾和他妈妈都在。 小艾妈妈微微低着头，，好似被打击到了，并没有说话。 张婉拿起把果汁倒在她杯中，笑着和她说话，“阿姨，小艾性格好，工作好，我很喜欢她，我知道您想把小艾留在这里，不放心她这么出去这么远，这样，我认小艾当妹妹您同意吗，以后我就是她的家人，我家人也是她的家人。” 说话客气，完全顾及到小艾妈妈的自尊心。 小艾听后感动不已，没想到自己还能这么讨人喜欢。 小艾妈妈想了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肯定已经传到这周围的村，小艾是不好嫁出去，在外面有人照看着，等大家伙问起来也有出息。 “行，听你的。”拿起果汁杯和张婉碰一下，喝一口，有些局促的看着张婉，“那需要什么仪式吗，把亲戚都叫上吃席？” 张婉没经验，也没提前准备个红包，要求吃席的话也可以，这算是把小艾托付给自己。 小艾先开口阻止，“不用，妈，没那么多虚礼，明天我们就走了。” 小艾妈妈看了看猛摇头的女儿，没说什么话。 “明天补给你一个红包。”张婉对小艾说。 “回去我也补给你一件礼物。”顾谨安跟在婉婉后面承诺。 “谢谢婉婉姐，谢谢…姐夫。”小艾蹭的站起来，弯腰拿果汁敬酒。 “哈哈，快说要什么，让他买。”他们也站起来，和小艾处于同样的高度。 “我，我都行。”她还没主动要过礼物。 大家笑着转向其他话题，一时间其乐融融。 第二天张校长将他们送到火车站，小艾回头看着远方的飘渺的山影，背包里带着她妈做的牛肉干和牛肉酱，心里有些飘渺，交织着苦涩与轻柔。 知道婉婉姐挽住她的胳膊，回过神来，看着婉婉姐的笑脸，还是为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的气息而欣喜。 错过过年返程的高峰，他们能够坐在宽敞的火车上，三人心里没有紧要的事件，能够有闲情逸致看外面的景色。 碰巧外面也是太阳高悬，晴空万里，冬日里的温暖天气，窗户上不再有薄雾阻挡着实现，阻挡外面的风景。 天气好，心情好，连呼吸都夹杂着一股爽朗之气。 一座座雪山连绵飘过，高远空旷又圣洁，给每个新看见它的乘客以强烈的震撼。 “小艾，这是什么山呢。”看见此景，不禁拿起手机拍照，不需要精心选择角度，选择滤镜，原片都好看。 “这是龙珊雪山，据说，这些山峰从高处往上去像龙盘旋一样。”小艾在这里长大，并不稀奇。 “而且，听说在这里殉情的人，会得到神的祝福，连封建的家长都不允许再阻止他们相爱。” “啊，真的有人殉情吗？你听说过吗？” 生死相随的爱情，可歌可泣。 但不赞成！ “嗯，听说几百年前有，一个婢女和少爷相爱了，家长不同意，他们便去殉情了，只不过后来婢女又把他给背出来了，让他承担起家族的使命。” 张婉听的炯炯有神，“然后救活了吗？” “嗯，救活了，他们历经艰难险阻也在一起了。” 听到他们最后团圆后，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年纪大了，听不得悲剧故事。 “这个男生不行，处事弱，身体弱，最后他是不是早早的去世了，留下那个女生孤独的守着家。”顾谨安说。 “还真是欸。”小艾没想到姐夫看事情这么准。 “所以以后找对象，得身体好，活得久才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别随随便便死啊活啊挂在嘴边，活着才有希望。”顾谨安说。 婉婉看着他，满是赞赏的表情，太有觉悟了，还给小艾打了预防针。 “对，以前这些文学作品大多是男生写的，拉着女孩子殉情，写的多么唯美，都是为了批判那时候的压迫，满足自己浪漫的幻想。” “嗯嗯。”看着姐姐和姐夫别有深意的盯着自己，愣愣的点点头。 过一会，心里想，她很清醒的好不好，要是有富家少爷拉着自己跳河殉情，他一定离他远远的。 所有不能以活着幸福生活为目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即便死也不能在一块，那就分开呗，谁离开谁不能生活呢。 回到云安湾，谨安来不及呆一晚上，就被游戚电话带走了。 张婉还想睡一觉，火车也是车，她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奈何陪着小艾去农场之后，华成眼里的怨念都能结成冰射向自己。 像个小老头子一样唠唠叨叨地说，“婉婉姐，大年初一我都多半天在这儿看着这群祖宗们，上学做实验都没这么拼过，以前只是听说007，现在你真的剥削我到365007了……” 张婉汗颜，当初孩子刚来时白白净净，清冷美男子，放在他们师范学校，大学铁定不少人追着跑，变成这样子，自己是功劳不小，多少钱也挽回不了孩子被社会打磨的纯洁的心呐。 默默吞下想要辩驳的话：明明工资翻倍，还有方伯的帮忙。 “好，你去休息5天，给你补回假期，快走吧。”摆摆手，可以退下了。 华成那黑黢黢地眼珠里燃起了希望，“谢谢婉婉姐，今天我还是坚守在这里，你刚从外地回来去休息吧，小艾也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你放心。”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懂。 张婉看着他这幅志满意得的样子，笑他，“放心，假期从明天开始。” “哈哈哈，为组织站好最后一班岗。”真诚的像是要入党。 张婉自觉不好拂了他的志气，带了两块肉回去加餐，“晚上来家里吃饭，等着你?” “好嘞。”华成高兴的晃动双手，婉婉姐的手艺他曾经领教过，惊艳了他的小半生，让人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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