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菲多精明的人,今天童念溪一整天不在家,回来后还搞成这个样子,她一下子就猜出来了:“你去找徐惊涛了。” 童念溪甩掉脚上那双臭烘烘的鞋,立刻换上自己的拖鞋,满脸委屈冲到杜菲身边抱着她:“妈,徐家兄妹简直就是属强盗的,把我的皮鞋项链都要走了,整个徐家也就一个徐惊涛人品好。” 杜菲摇摇头,“我可不相信什么歹竹出好笋的故事,你就不能多等几天,让我再好好打探一下徐家的情况,再过去找他吗?” 童念溪嘟起嘴,将脑袋埋在她胳膊里,想起在吉祥村时见到的徐惊涛的样子,普通的衣衫掩饰不住他周身的气势,顿时脸颊红了红:“妈,徐惊涛挺好的,就是他那三个弟妹讨人厌,你帮我想个办法对付他们呗。” 说着,她嘴角时不时露出笑容。 见她这个表现,杜菲哪里猜不出来,自家闺女恐怕对徐惊涛动了心。 “也罢,我再托人仔细打听一下徐家的情况,但是念溪,你如果真想取得徐惊涛的好感,婚前必须得对他弟弟妹妹好,这五百块你拿着,下次去了吉祥村,记得多买些礼物送给他们。” 有了杜菲的支持,童念溪便没了顾忌,经常拿着东西往吉祥村跑。 她们做这一切瞒着童胜达,某天童胜达表示朋友介绍了个不错的年轻小伙给自家女儿,想让童念溪见一面,被杜菲给推掉了。 “老婆,念溪最近在忙什么,怎么整天不着家?”童胜达总感觉妻子和女儿神神秘秘的。 杜菲摇摇头:“孩子大了,有她自己的主意,随她去吧。” 说到底,以童念溪梦里徐惊涛未来财富的雄厚程度,她怎么可能不动心。 童胜达还是比较怕她的,当着面没再说什么,背过身,就质问童小琴,知不知道妹妹最近在干嘛。 “爸,我每天从早到晚的忙,这周还帮同事值了班,很少在家,我也不清楚。” 童小琴应付过他,便急急忙忙出门上班了,她当然知道童念溪最近总往乡下跑,每次都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像是送给谁了。 据她断断续续听到母女俩的谈话,似乎是童念溪看上那个叫“惊涛骇浪”的乡下男人,要送礼讨好他的家人。 刚开始,她都不敢相信,这是童念溪能做出来的事,要知道她交往过的男友,没有一个家境差的。 直到她下班路上撞见过几次,看到童念溪一身泥点子狼狈的从回城大巴上下来,避着熟人回了家,才慢慢相信。 她不知道童念溪撞了什么邪,但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不行,她得尽快想办法离开童家。 “小琴,我亲戚说,你拒绝跟他结婚,到底是为什么?”医院里,同事忙完工作,凑到她身边好奇地问。 她操心童小琴的婚事好久了,难得有个条件合适的远房亲戚,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留给自家好友,没想到……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仔细想过了,我不能继续留在这座城市,否则就算结婚,也会一辈子受我爸和后妈的辖制,我想带着我妈离开这里。”童小琴说出自己的计划。 “可是,你一个护士,能去哪?”同事担心道。 童小琴拿出一份报纸:“你看,这上面说了,大城市有私立医院,招收有经验的护士,薪水开得可高了,我可以去应聘,不怕找不到工作。” 同事拿起报纸看了看,更担心了:“如果这是骗子……” “不会的,大不了我再想办法进公立医院嘛。”
第192章 被遗弃的双胞胎之一4 童小琴说干就干, 她得趁着这段时间童念溪母女将注意力全都放在徐家人身上,赶紧策划带母亲远走高飞。 这天,她用之前和同事替换值班得来的时间, 乘大巴回了乡下。 而童家,童念溪难得没去吉祥村, 躺在家里和母亲抱怨徐惊涛的弟弟妹妹。 “妈,我费了那么大劲,好不容易和徐惊涛交往了,可他弟弟妹妹越来越贪心,仗着我以后要嫁入徐家, 可劲的找我要钱, 特别是徐大花,居然让我出他们兄妹的生活费,把我身上所有钱都搜刮走了。” 她和徐惊涛交往后,恋爱的甜蜜没体会到多少,反倒被徐家兄妹坑了不少钱。 越想越气,今天干脆没去乡下。 “那徐惊涛呢, 他对你什么态度?”杜菲的眼神微冷。 童念溪翻了个身, 嘴角不自觉浮起笑容:“他对我还好,会训斥弟弟妹妹不要太过分, 但你说我毕竟是做嫂子的嘛, 也不能太小气对不对?而且他好像在跟人倒腾买卖,挺忙的,这几天都不在家。” 杜菲点点头,不予置评, 脑子里却想起童小琴最近似乎在偷偷摸摸做什么事。 她知道童小琴一直想带着她那个妈, 远走高飞, 但哪有那么容易,她可是养了童小琴十几年,供她读了卫校,童小琴这辈子就该老老实实呆在这座小城,把挣到的钱都上交给她。 想到这里,杜菲起身出门,敲开巷子里另一户人家,那是她娘家堂哥住的院子。 “大侄子,这些钱你拿着买酒喝,帮我盯着童小琴,她有什么风吹草动你都告诉我,等事情完结,姑妈另有重谢。” 杜菲的侄子接过钱,爽快的应了一声:“童小琴是不是想逃跑啊,姑妈,你放心,这事包我身上了,绝不让她有机会离开。” 尤丽华在家休养的日子,言诉总揽公司所有事,还挺忙的。 这天下午他刚从会议室出来,秘书就报告说:“副总,楼下有叫陈兴喆的人要见您。” 言诉咂摸了一下这个名字,陈兴喆,不就是当初在孤儿院坑了原身一把,然后很快被某家庭收养的那孩子吗? 考虑了一下,他吩咐道:“让他上来。” 陈兴喆接到秘书的通知,让他去副总办公室时,一路不断打量着这栋办公楼的环境。 听说这栋大楼都属于尤丽华,以后也将会被冬煦继承,他隐藏去眼底的嫉恨。 凭什么,冬煦总是这么好命,无论走到哪,都受人欢迎,还能搞到钱。 当年他将冬煦的路线出卖给“南大王”,又假装不经意间建议他们最好能灭口时,本以为冬煦活不下来的,他高高兴兴跟着那对早已选中的养父母回了家。 没想到冬煦居然被人救了,在医院躺了几个月,还恢复了健康。 这倒也罢,最可恨的是,冬煦又在孤儿院呆了两年,竟然被尤丽华收为养子,大力培养。 那可是尤丽华,本城富豪榜上最有钱的女人,他做梦都不敢想象能被这种人收养,偏偏这种低概率事件被冬煦遇上了。 陈兴喆在秘书的带领下进了副总办公室,办公桌后,言诉翘着腿,靠在椅背上,吊儿郎当像个二世祖。 “兴喆,好久不见。” 陈兴喆呼吸有一瞬间停滞,然后乖巧的在他对面椅子上坐下,姿态犹如小学生一样端正,望向言诉的眼神里带着孺慕:“冬煦哥,这些年我一直很想你。” “想我?”言诉仿佛听到什么大笑话,“既然想我,怎么没来看过我。” 陈兴喆羞赧的低下头:“冬煦哥的身份今非昔比,我怕给你丢脸。” 从小到大,他总是以这种姿态,在人前示弱,不知多少人被他给欺骗。 陈兴喆来找言诉不是无的放矢,他当初被收养的家庭也算殷实,是做日用品小生意的,家里没孩子,对陈兴喆也算疼爱,这些年陈兴喆帮衬着养父母做生意。 他暗地里一直关注着冬煦,并且不服气自己比他差,所以总想倒腾家里的生意,挣大钱。 前段时间,陈兴喆认识了一些外地的供应商,做主动用了店里的钱,进了批建材方面的货,本想着能卖出去,赚大钱,不料货进回来后,却找不到买家。 那些建材又不像养父母店里的日用品,能放着慢慢卖,如果没有买家愿意买,就砸手里了。 养父母对他很是埋怨,陈兴喆一气之下,就想到了冬煦,尤丽华的生意刚好涉及这方面,如果他把那些货出给冬煦,一切问题就解决了。 按照原本的发展轨迹,冬煦断然拒绝了他的要求,陈兴喆一气之下放下狠话,让他别狗眼看人低,等着瞧。 现在么,言诉仍旧没打算答应他,说话还更难听了:“你既然知道自己丢脸,还来找我干什么?” 他一脸嫌弃。 陈兴喆脸色突变,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嘴唇气得都在发抖。 没想到,多年未见,冬煦的脾气竟然大变样。 也是,他如今都是尤丽华的养子了,可以说能在这座城市横着走,哪里还看得上自己这个昔日孤儿院的朋友。 陈兴喆自尊心强,根本受不了这份羞辱,他冲到办公桌后挥拳就要往言诉脸上砸,言诉比他反应更快,一个擒拿,将他反手制住。 “心理防线这么低,我说一句话都能崩溃,所以当年你是怎么有勇气敢联合‘南大王’等人杀我的,嗯?”言诉用力,勒了下他的脖子。 陈兴喆如遭雷劈,眼睛瞪得像铜铃,目光死死锁住言诉那张脸:“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然而他不停颤抖的身体却出卖了他的心情。 “这些年,我没去找你的麻烦,你是不是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言诉拍了拍他的脸,然后一个巴掌打上去,厉声道,“从你进孤儿院那天起,我就没少照顾你,可以说,你是我从小到大最用心照顾的一个孩子,但你就这么回报我的?挑拨离间,害我性命,兴喆,你哪来这么重的心机。” 陈兴喆捂着脸颊,眼里原本炙热的怒火,在听到言诉后面的话时,逐渐消失,几秒钟后,他换了表情,开始痛哭流涕。 “冬煦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一时糊涂,我被人欺负太狠了,嫉妒你,再加上‘南大王’他们的唆使,才做出这种事,求求你原谅我吧。” “这些年,我一直活在痛苦中,整夜整夜做噩梦,我知道自己一直欠你个道歉,我用了这么久才鼓起勇气,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对不起,冬煦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陈兴喆哭得涕泗横流,像个失去庇护的小鸡崽似的,他拽着言诉衣角,像小时候那样,扑进他怀里汲取着温暖。 “冬煦哥,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年冬天,孤儿院宿舍特别冷,我手脚都长了冻疮,晚上冷得睡不着,你说你体温高,不怕冷,让我进你被窝里取暖,那是我这辈子过得最难忘的一个冬天……” 他絮絮叨叨,嘴里反复说着小时候两人在孤儿院的事,试图引起言诉对往昔的回忆。 然而言诉的眼里没有一丝波动:“原来你也记得我小时候对你掏心掏肺啊。” 陈兴喆的啜泣声戛然而止,眼里糊满泪水,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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