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说他是不是知道我和凌辰订过婚的事,特别介意。”童念溪捂着脸十分痛苦。 杜菲迟疑道:“他们乡下那种地方,确实风气保守,可你都是他女朋友了,他还说话这么难听……” 如果换做是她,绝对有千百种方法将徐惊涛拿捏得死死的,但童念溪脑子太直,不懂那一套,她就算教她,也怕她学不会,适得其反。 “依我说,你晾他一阵子,别让他觉得你好拿捏。”杜菲最终想了个主意。 但童念溪却并不认同。 她脑子里还想着梦中徐惊涛未来会多么有钱,这种男人得牢牢抓紧,千万不能被别人钻了空子,所以她没听杜菲的,反而第二天一早又去了吉祥村。 只是她非但没见到徐惊涛,还从徐家兄妹嘴里得知,对方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徐家兄妹失去大哥的供养,两天没吃上饭了,将童念溪身上值钱的东西再次搜刮一空,才放她离开。 与此同时,徐惊涛联合陈兴喆策划了如何谋害尤丽华和尤冬煦后,为了隐蔽身份,就躲在郊区一栋废弃房子里。 “你的办法到底靠不靠谱,那可是尤丽华,她身边跟了多少保镖你知道吗?万一我们不成功,自己都得搭进去。”陈兴喆十分焦躁的抽着烟。 他虽心狠手辣,但以前算计的都是普通人,还是第一次跟人共同谋害尤丽华这种级别的有钱人,心里不可能不紧张。 但想到徐惊涛所说,他是尤冬煦的双胞胎弟弟,只要尤家母子俩死了,他就能以尤冬煦亲人的身份继承遗产,然后分给他一半,又觉得很满足。 冬煦哥,别怪我心狠手辣,谁让你那天说话那么难听。 我跟你从小认识的情谊,你都不肯出手帮我,那只能我自己想办法了。 徐惊涛冷笑:“你怕什么,凡事有我顶着,我说过,我认识尤家公司内部的高层,他会想办法不让尤丽华带那些保镖,我们里应外合,这事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成功。” 他手里握着尤丽华得力干将梁昊吃回扣的证据,对方不敢不答应他。 他并未怀疑过梁昊话里的真假,因为上辈子,他捏着梁昊的把柄,早已习惯了梁昊在他面前服服帖帖的样子。 “可我总觉得……”陈兴喆挠挠头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 没来由的,他突然有些后悔,不该为了卖掉那些存货,上了徐惊涛的贼船。 办公室里,梁昊垂着手,毕恭毕敬站在言诉面前:“副总,我已经按照您交代的,将尤总一周后的行程路线告诉了徐惊涛,他没有怀疑。” 作为跟了尤丽华多年的人,梁昊前不久还对自家老板这个养子很不服气,觉得他只是命好,被老板收养了,才能年纪轻轻就坐上副总的位置。 但很快,当言诉拿出他这些年吃回扣的证据,一样样摆在他面前时,梁昊就再也没有任何兴风作浪的心态了。 他很清楚,只要这些证据流传出去,自己这辈子就完了,哪怕尤丽华看在多年相识的情分上,不告他,业内也不会再有任何一家公司愿意用他。 就在他惶恐不安觉得对方手段神秘莫测时,言诉突然表示,只要他乖乖听话,这些证据他绝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尤丽华。 然后他就按照言诉的指示,和徐惊涛虚与委蛇。 因此当徐惊涛也拿出他吃回扣的证据时,他都麻木了,这一代年轻人怎么手段都这么厉害,随便个二十来岁小伙子都能拿捏住他的命脉,还给不给他这个中年人留活路了。 “你做的很好,以后老老实实工作,别伤了我母亲的心。”言诉提醒道。 “是,是。”梁昊愣了一下,本以为对方是想提前夺尤丽华的权,没想到居然要他好好跟着尤丽华干吗,他真是有点看不懂这位养子的心态了。 这天气温骤降,江边弥漫着浓郁的白雾,这是徐惊涛和陈兴喆选好的,最适合绑走尤丽华的日子。 他们在尤丽华车子的必经之处放了不少铁钉,然后蹲在不显眼的地方等待着。 “来了来了,集中注意力,等下尤丽华一下车,你捂住她的嘴,拉着她就跑,我在车上等你们。”徐惊涛谨慎的交代,“她今天穿白色大衣,围红围巾,别认错了。” 说完,他上了隐藏在树后的面包车。 陈兴喆屏住呼吸,全神贯注望着铁钉的方向。 浓雾中,他隐约可以看到,一辆宝蓝色车子行驶过来,正是梁昊说过的,尤丽华乘坐的那个颜色的车。 车子开的有些快,当车轮碾过铁钉时,轮胎被扎破,放了气,司机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踩了刹车。 目睹这一切的陈兴喆脸色露出兴奋,与面包车上的徐惊涛交换了一下眼色,紧接着听到车门被打开的声音,里面传来女人对男人的叱骂声。 先是司机下车查看轮胎的情况,紧接着围了红围巾的女人也不耐烦的走下来,对司机破口大骂:“你是怎么开车的,明知道今天有大雾,还这么不小心,下次再犯这种错误,趁早给我滚蛋!” 司机隐忍不发,蹲在轮胎旁观看,红围巾女人心里仍旧不顺畅,一脚踢在司机背上,让他摔了个狗吃屎。 陈兴喆要的就是这个机会,他立刻冲上前捂住女人的嘴,制住她的挣扎,将她往旁边隐蔽处那辆面包车上拖。 一上车,准备多时的徐惊涛立刻踩下油门,面包车飞一般驶了出去。 被女人踢了一脚的司机心情糟糕的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环顾四周不断弥漫的白雾:“太太,太太,你在哪?车子走不了,您还是打电话另外叫包总派一辆车过来吧。” 直到许久都没有人回应,司机才发现不对劲,他没带联络工具,本想快点冲回城里找包总,但想起刚刚太太对他的责骂,以及踢到他背上那一脚,至今还有点疼,便放慢了速度。 徐惊涛一路提心吊胆开着车,不敢轻易放松,两小时后,到了他们提前准备好的隐蔽地方,他才停下车,让陈兴喆把昏过去的女人拖下来。 “这女人还挺重,你过来搭把手,咱俩抬着她。”陈兴喆喊道。 徐惊涛走到女人面前,刚抬起她的肩膀,忽然看清楚她的脸,吓得手一松,女人重新掉在地上,摔到了后脑勺。 “这不是尤丽华,你绑错人了!”他怒吼了一声。 昏迷的这个女人他再熟悉不过,正是尤丽华前夫包修荣后娶的妻子,名叫翟湘。 上辈子,翟湘也不是个善茬,包修荣想抢他手里的财产,给徐家兄妹使反间计,翟湘就故意接近徐大花徐二花姐妹,蛊惑她俩挪用公司财产,挑拨她们整天找童小琴的茬,闹得家宅不宁。 后来也是她,得了包修荣的指使,将尤冬煦之死与他有关的消息透露给童小琴,还唆使童小琴和他离婚。 可以说,翟湘就是一搅屎棍,上辈子他除了最恨那几个死对头,接下来最厌恶的女人就是翟湘。 陈兴喆凑近翟湘的脸仔细看了看,拧眉道:“好像确实绑错了,但刚刚那么大雾,她衣服围巾跟你说的一模一样,我又只见过尤丽华一两次,哪能分辨出来。” “怎么办,要不放了她?” 反正翟湘也没看清楚绑她的人是谁。 徐惊涛盯着翟湘那张脸,恨得咬牙切齿,“不放,这女人没少坑害我,我得报复回来,再说她老公现在有的是钱,我得好好讹一笔。” 包修荣从司机口中得知妻子失踪后,脸色白了白,脑子里瞬间想起了许多仇人。 他在商场这么多年,树敌不少,但能做出这种事的,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司机建议:“包总,咱报警吧,都怪我没看好太太,不过雾太浓,当时太太又踢了我一脚,我摔在地上疼了好半天,等爬起来太太就不见了,都是我的错。” 包修荣摇摇头:“对方绑了阿湘肯定是跟我要钱的,如果报警,他们撕票怎么办?” 正这么想着,包家的电话突然响了,包修荣接起来,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喂。” “包修荣,两天后,你亲自拿500万现金放到废弃化肥厂对面的垃圾桶里,不许报警,也不许耍花招,只能你一个人来,否则你老婆……” “我懂我懂。”包修荣立刻接上他的话,“绝对不会报警,你们放心,钱一定准备好。” 挂上电话,他眼里闪过一抹狠意。 “包总,咱们该怎么办?”司机一听对方要那么多钱,吓得差点身子都软了。 包修荣冷着脸没说话,他沉默了许久,让司机先离开。 这天夜里,他哄好孩子睡觉,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想对策,愁得一整天没进食的胃部抽痛不已。 “咚”的一声,墙头上突然扔下来一块石头,他冲过去一看,石头上还绑了封信。 打开信,看着上面的内容,包修荣震惊地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两天后,到了约定的时间,伪装成清理垃圾者的徐惊涛开着垃圾车,慢吞吞往废弃化肥厂驶去。 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直到亲眼看着包修荣将一个袋子丢进垃圾桶,才开了过去。 紧接着,他下车将垃圾桶里的脏物全部打理干净,包括那个袋子。 一想到袋子里装着的东西,重生后连顿肉都没吃上的徐惊涛激动起来,放松了警惕,当背后一阵风朝他扫来的时候,他一回头,刚好看见包修荣手里举着铁锹拍下。 “啊——”徐惊涛瞳孔一缩,捂着被铁锹拍到的脑袋,倒在地上。 昏迷前,内心竟然产生一种自己居然这么轻易被包修荣撂倒的感觉。 其实是他重生前和包修荣斗那么久,早就迷失在有钱的身份中。 他所接触的包修荣,是破产后一无所有成了无赖,整天就会跑到他公司闹事,和老婆一起跟他玩勾心斗角,离间他的弟弟妹妹,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但他从来不知道,有钱时的包修荣是怎么样的。 “小兔崽子,敢威胁你爷爷,也不打听打听,我包修荣在这个城里是什么身份。”包修荣将铁锹扛在肩上,朝徐惊涛脸上啐了一口,吩咐身后的人把他抬走。 “冬煦,你听说了吗?包修荣妻子被人绑了,他带着人原本已经抓到了绑匪,但临时又被对方给逃了。” 吃早餐时,尤丽华将此事当成八卦讲给言诉听,“听说翟湘救回来了,但是受了很大惊吓。” 言诉一脸惊讶:“是吗?妈,你还关注包修荣家的事呢。” 尤丽华顿时哭笑不得:“你以为我想听,但身边总有些小姐妹,以为我还恨着包修荣和翟湘,时不时给我通风报信。” 言诉笑笑:“那也挺好,您就当个乐子听。我去上班了。” 尤丽华还以为养子对这件事不感兴趣,殊不知言诉非但对此事了解得一清二楚,甚至包修荣收到的那封信也是他送的,上面写了徐惊涛取钱的路线,以及徐惊涛只有两个人,很容易就能对付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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