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曲宏凯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搞掉他背后的靠山,也就是曲家。 为了给女儿出口气,从这天起,魏璇工作更努力了,甚至在办公桌上贴了标语警醒自己。 姚翠和崔志强住进曲家后,刚开始还战战兢兢,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但时间长了,他们发现高贵如曲母,和村子里任何一个爱孩子的母亲没什么两样,除了有钱,吃穿用度是名牌外,她每天对待曲宏凯跟心头肉似的。 至于曲父和曲向荣,那更不得了,据说还把公司股份都给了曲宏凯。 当然,他们不太清楚什么是股份,但也知道这是曲家最重要的财产。 姚翠和崔志强喜上心头,真没想到曲家竟然这么看重他们儿子,明明曲家也有长子,却在明知道曲宏凯并非亲生后,还要把家业给他继承。 渐渐地,这对没什么见识的夫妻生出了膨胀心。 姚翠这辈子只生了曲宏凯一个宝贝疙瘩,当年她能为了亲儿子享受荣华富贵把他掉包,现在重新见到他,自然只会加倍疼爱。 她每天看着曲母亲自下厨炖汤给曲宏凯补身体,一开始还为儿子感到骄傲,但等她和曲宏凯接触多了,对儿子的感情变深,就开始嫉妒起曲母。 这么优秀的儿子,那可是她生出来的,曲母凭什么每天在她面前和曲宏凯扮演母子情深? 不管自己的亲儿子,却来抢她的儿子,不要脸! 姚翠心态发生变化,慢慢把曲宏凯看成自己的私有物,见不得曲母和曲宏凯亲近半分,每逢看到他们母子和睦时,她心里都恨不得将曲母生吞活剥了。 而崔志强本就没什么自制力,住进曲家以后,面对普通人望尘莫及的荣华富贵,他很快沦陷了。 曲家这样的豪门,身边从来不缺乏引.诱他们学坏的因素,崔志强的赌瘾再次复发,这次由于身处环境不同,他越赌越大,赌得没了理智。 而他嗜赌产生的后果传到言诉耳中,饶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言诉也不禁吃了一惊:“输了这么多钱?曲家愿意为他承担这些费用吗?” 现在曲家的光景可不太好,公司业务又被言诉抢走不少,商场本就是弱肉强食的存在,曲家一朝落难,愿意雪中送炭的少,更多人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魏璇摇了摇头:“曲家大概还不清楚这件事。” 她因为深恨曲家,所以暗中派人关注着他们,包括姚翠和崔志强夫妻在内。 崔志强昨晚刚输掉一大笔钱,那是他十辈子都赚不到的钱,除了求助曲家,他还能找谁? 而曲家现在恐怕也无暇顾及一个赌鬼。 想到自己给曲家挖的那个坑,魏璇心情颇好,如果能借机把曲氏集团搞垮一半,也不枉她连女儿都不陪,没日没夜工作付出的辛劳。 曲家别墅一楼的佣人房里,烟雾弥漫,崔志强指间颤抖的夹着香烟,满脸懊悔对姚翠说:“阿翠,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如果还不上那笔钱,他们就要把我扔进海里喂鲨鱼,你帮帮我吧!” 姚翠一脸灰败的颓丧,喃喃道:“你怎么……怎么能欠下那么多钱?” 她双手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又抬起头,伸手去打崔志强:“我早说过让你别再赌,你就是不听,就是不听,现在可好,惹出这么大的祸事,谁给你善后?” 想到那笔天价赌债,姚翠脑子一阵眩晕,恨不得昏死过去。 被她打得不耐烦了,将她推到一旁,把烟头扔到地上踩了踩,面色发狠道:“行了,唠叨得没完没了,这笔钱对我们来说是巨款,可对于曲家不就是卖一栋房子的事么。” 姚翠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曲家与我们无亲无故,凭什么帮忙还债?” 崔志强冷哼一声:“曲宏凯那小子可是老子的种,父债子还,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他名下那么多财产,拿出来一些帮老子还赌债怎么了?你现在就去找他,让他给我打钱。” 他的口气不容置疑,姚翠咬了咬唇,没奈何只得出了房间去找曲宏凯。 曲宏凯最近心情很差,他原本是曲家捧在手心的天之骄子,可自从身世在枫江大学曝光后,老师同学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经常在背后嘀嘀咕咕议论他。 曲宏凯烦得很,就经常逃课,不怎么上学了。 现在曲家股价大幅度下跌,曲氏集团到了紧急关头,曲父曲母昨晚甚至试探他的口风,问他愿不愿意和其他家族联姻,替曲家度过这次危机。 身为曲家人,曲宏凯很清楚自己的婚姻是用来和其他家族联络的筹码,他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 但在他想象中,应该是大学毕业后,曲母拿着精挑细选的几位枫江市最能配得上他的千金小姐照片,让他随心所欲的挑选,而不是为了挽救曲氏集团,让他被迫和一个强势的女人绑在一起,像卖身一样,婚后被岳家看不起。 因此,当曲宏凯接待了姚翠,得知她的来意时,脸色迅速阴沉下去。 “你说什么?崔叔叔欠下一笔巨额赌债,让我帮他还?”曲宏凯整个人受到冲击,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曲父曲母虽然娇惯他,但从小耳提面命,决不许他做什么违法的事,所以他平常最多也就炫炫富,鄙视一下那些没他有钱的人。 他也听说过圈子里一些不上进的富家公子会赌,但他向来是看不起这些人的,如今骤然得知自己亲生父亲是个赌鬼,还欠下那么多钱,曲宏凯一时间难以接受。 事实上从姚翠和崔志强来到曲家后,他就不喜欢这对夫妻。 他们的存在时刻提醒着他,自己不是真正金尊玉贵的曲家少爷,只是个抱错了的农家子。 可由于崔洋卷走崔家全部积蓄逃跑了,曲父曲母似乎很同情他们,毫无芥蒂的请他们在曲家住下。 曲宏凯只能顺着曲父曲母的意,跟姚翠与崔志强相处融洽,但他实在没办法开口喊他们“爸妈”。 当着曲父曲母的面,曲宏凯面对姚翠笨拙的讨好似乎十分感激,但回到房间后,他恨不得将姚翠握过他的手冲洗上百次。 如果这对夫妻老老实实在曲家住着,不给他添乱也就罢了,可崔志强居然胆大包天到去赌,欠下那么多赌债后还妄图让他帮忙偿还。 “不可能。”曲宏凯拂开姚翠,斩钉截铁道,“我哪有那么多钱帮他还赌债?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面对儿子的拒绝,姚翠有些羞赧,她也知道自己这算狮子大开口了,便面带愧色道:“可、可他是你爸。” 听到这句话,曲宏凯眼中浮现出浓烈的厌恶,他身上居然带有这对夫妻的劣质基因,真是件令人恶心的事。 但他好歹时刻谨记自己如今在曲家的定位,很快掩下异样的神色,对姚翠道:“这件事我没法做主,必须得告诉爸妈。” 他口中的“爸妈”,指的当然是曲父曲母。 姚翠面色发苦,满脸惊慌拦下儿子,她当然知道这种事不能让曲父曲母知道,曲家愿意收留他们,让他们夫妻日夜能见到儿子已是仁至义尽,倘若知道崔志强欠赌债的事,一定会把他们赶出去的。 “不行,宏凯,妈求你了,不能告诉曲总和曲太太。” 曲宏凯只是想拿捏一下姚翠而已,他当然不敢真的去找曲父曲母告状,倘若曲家人知道他的亲生父亲居然是个赌鬼,又会怎么看待他这个遗传了赌鬼基因的儿子。 可是他必须得给这对不知天高地厚的夫妻一个教训。
第7章 、真假少爷7 曲宏凯瞒着曲家,卖掉自己名下一处位于市中心的房产给崔志强还赌债。 魏璇一直派人盯着他,当然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件事,然后就分享给言诉。 她不清楚言诉和曲家有什么仇怨,但总之看他们共同的敌人倒霉,是件令人开心的事。 曲氏集团的情况越来越糟,已经不是曲父和曲向荣能挽救的,不久,曲宏凯被曲母带着参加了一场相亲宴。 这次的相亲对象叫周钰,比他大五岁,是周家长女。周家的情况可比曲家复杂多了,周钰的父亲十分花心,离过三次婚,搞出六七个孩子,周钰底下有一群弟弟妹妹跟她争夺家产。 偏偏周钰是个强势的人,不满父亲宠爱小儿子,一心想要争夺公司继承权,她既想要联姻,得到丈夫家族的帮助,又希望丈夫能够顺从听话,乖乖在家当个家庭煮夫。 在筛选掉不少相亲对象后,周钰看中了比她小五岁的曲宏凯。 一来曲宏凯年纪小好掌控,二来曲家十分宠爱这个养子,虽说曲氏集团现在面临危机,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曲氏集团这个庞然大物没那么容易被击垮,倘若她能和曲家强强联合,一定会达到双赢。 至于曲宏凯将来有一天会不会被曲家厌弃,周钰并不放在心上,等她在周家公司的地位稳固后,指不定她先厌倦了曲宏凯呢。 和强势的周钰约会几次后,曲宏凯当然满心委屈,周钰可不是什么小鸟依人的温柔千金,而是披着白富美皮的孤狼,习惯了事事做主,从来不肯询问他的意见。 曲宏凯是个欺软怕硬的,他以前敢欺负魏璇和双胞胎,无非是觉得她们没有倚仗,遇上周钰这种家世强大的女人,他只有乖乖听从的份儿。 “宏凯,这段时间你和周钰相处的怎么样?”等曲宏凯又一次约会归来时,曲母忙不迭的问他。 她当然也知道跟周钰联姻委屈了自家宝贝儿子,可她有什么办法? 自从曲氏集团出现危机后,原先对曲宏凯年龄相当的那些富家千金避之不及,再加上曲宏凯又非曲家亲儿子,这个紧要关头,谁愿意巴巴地送上门和他联姻。 而曲向荣早在跟魏璇离婚后,他的名声就糟透了,没有哪个正经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他,魏璇的下场还不够惨么。 曲宏凯扁了扁嘴,扑进曲母怀里,小声啜泣道:“妈,周钰她总是对我呼来喝去的,一点都不尊重我,能不能换个联姻对象?” 曲母十分为难,周钰已经是她千挑万选出来最好的那个,换一个,还能换谁? 看出曲母的迟疑,曲宏凯轻声说出一个名字:“谭蓉蓉呢?妈,她以前跟我是同班同学,长得很漂亮,性格温柔,又是家中独女,如果我娶了她,将来谭家的财产不就都是我们的了?你帮我试探一下谭家的口风好不好?” 如果言诉在这里,就知道谭蓉蓉是剧情中本该和曲宏凯结婚的女孩。 曲母叹了口气,她何尝没考虑过谭蓉蓉,但这姑娘是谭家夫妻的老来女,又是谭家唯一的孩子,谭家夫妻把她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以曲家目前的情况,她若敢找上门去,只怕要被谭夫人给打出来。 思虑再三,她给曲宏凯出主意:“谭蓉蓉年纪小,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最容易陷入爱情了,你要是能跟她谈恋爱,把她哄住,让她非你不嫁,谭家夫妻也拿你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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