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像磐石一般,守在我床头。 她抿唇摇头,目光里有两团怒火在燃烧,人却沉静的如同一棵树,“服从命令是我们的天职,我们的任务是保护你和九月的安全,所以,除非死,我会一直守着你。” “可是,那些人会把西风打死的,西风失去战斗力冲进来,还不是要你和他们打吗。你去帮她,我命令你去帮她,快去!” 南风的后背僵硬的像一块铁板,眼睛不离西风,身体不离我的床边,冷声说道,“那也是她的命运,老板请禁声,你的声音会影响西风的判断。” “好,你去帮她我就不说话。你把门锁死,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没关系的。”我压低声音,试图游说南风。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暴力踹门的声音。 南风神色骤变,双眼戾气横生,气息瞬间变成一把尖刀,浑身立刻长满锐利的尖刺,触之必伤。 她右手一抖,不知打哪摸出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老板不怕,南风誓死护卫你和九月。” 我把恐惧的尖叫咬死在舌尖,默默抱住肚子。 口腔里很快被铁铁锈的味道占据。 房间仅有的两条生路,都被对方的人占据。 我们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鸟儿,生死无门。 西风又挨了两拳,摇摇欲坠,脸上血痕纵横,眼看着撑不下去。 而踹门的人不知遇上什么停止了动作,走廊里传来他恶狠狠的咒骂,还有缠斗的声音。 看来,今天无论如何不可能善终! 情况更加的紧急,我的心却沉静下来。 大不了一死。 做人也好,做鬼也罢,总之有我在,九月不会受苦的。 不能逃出升天,那就一起死吧! 混乱中,我摸到手机,脑中白光一闪,直接按上紧急拨出键。 三号键设置的紧急联系人是扶澜公子。 虽说相隔上千公里,远水解不了近渴。等他千里迢迢的奔过来,我们可能骨头都凉透了。 但在这不知结局的危险时刻,我好想听听家人的声音。 如果我和南风西风注定交待在这里,再也回不去锦城,就权当是和家人告别。 夜很深了,我舍不得惊动爸妈,只能折腾扶澜公子。 露台上的黑衣人又多了两个,六个人轮换着攻击西风,受了伤的西风已经是强弩之末,无力主动出击,只能被动的防守。 尽管如此,她仍然死死的堵着露台的门。 眼泪像黄河一样,在我心里剧烈翻涌。 为了我,西风把自己的生命奉献了出去。 我的电话已经拨出去,只是没有人接听,蜂音冷漠的响着。 我急切的在心里大吼,“哥,接电话,快接电话!” 希望寸寸变短,指尖发凉。 “苏苏,这么晚,有事?”蓦地,听筒里传出熟悉的声音。 心口骤然一松。 说第一个字时,扶澜公子的声音里还含着浓浓的睡意,到第七个字,已经完全恢复正常。 做为叶家的顶梁柱,他对自己的要求特别严格,冷静的可怕。 他的问话特别急切,似乎预感到我此时正在被危险困住,“说话苏苏,发生什么事?” “哥,有人攻击我们的房间,西风受了很重的伤。” “什么人胆子这么大,胆敢在政府的地盘上动手?苏苏不怕,你先躲在尽量安全的地方,有南风和西风在,他们一时半会进不来,我马上想办法支援你们。” 扶澜公子果断切断电话。
第202章 生平第一次 “什么人胆子这么大,胆敢在政府的地盘上动手?苏苏不怕,你先躲在尽量安全的地方,有南风和西风在,他们一时半会进不来,我马上想办法支援你们。” 扶澜公子果断切断电话。 通话结束,我仿佛看到我哥焦急的从床上爬起来,沉怒的一边穿衣服,一边打电话。 真没用,遇到事永远只能依靠别人。 这样的叶扶苏和周时予又有什么区别!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反抗和自救。 我定了定神,重新拿起手机,拨打110报警。 关键时刻,必须依仗警察叔叔。 如果钱贵的手已经长到伸至星南警方,那就是我的命运活该如此,怪不得人。 门口的打斗声渐渐的弱了,不知来自谁的痛苦嘶吼反倒听的更加清晰。 西风终于体力不支的倒了下去,像一堵身经百战、无坚不摧的城墙轰然倒塌。 我的心也随之坠落。 一个黑衣大汉见西风倒下仍然不肯放过,上去狠狠的踢了一脚,耳朵里闯进西风痛苦的低吟。 我的心剧烈的痛着。 眼前像是蒙上一层红纱,看什么都是血红一片。 “西风,坚持住。南风,干掉他们,西风的血不能白流。” 恨意笼罩着我。 真的好恨。 恨我自己无能,遇到事情束手无策;恨敌人阴狠无情,女孩子也下的去狠手。 恨我自己怎么长的这一身神奇血脉。 如果不是这腔血,我安然的做我的大小姐,南风安然的做我的助理,西风安然的做她的保镖,一切都不会发生。 露台的门失去西风的拼死守护,很快被攻破,六个黑衣大汉排着纵队,迈着四方步逐一进来,脸上全是那种一切尽收囊中的自得和不屑。 像在散步旅游一样的闲散自在。 大概在他们心里,我这个孕妇战斗力等同于废物,南风便是再能打,也绝不可能是六个人的对手。 换句话说,他们没有把我和南风看在眼里。 眼前忽然一亮,六张脸全部闯入我的视线之中。 来电了! 所有一切尽收眼底。 西风一个人,满身是伤的躺在外边的露台上,身体弓成一团,不知生死如何,却还在努力的拱着身子想要爬起来。 眼睛瞬间红了。 我自从出生,从没做过一件坏事,却要被有心人算计伤害。 伤害我就算了,还连累西风受伤,让南风陪着我受辱。 凭什么? 我叶扶苏也不是好欺负的。 怒火突然上涌,脑中一阵混沌。 我头脑一热,一把抢过南风握在手中的匕首,手臂蓄力,将匕首朝着最后踢了西风一脚的大汉掷过去。 动作如行云流水,干脆利落。 匕首带着我的怒火,刺破空气,不待那人反应,便已准确的扎在那人的胸口。 武器脱手,我被震惊当场,不敢相信的看着右手。 血,沿着他的黑衣流淌。 男人以极慢的速度低头看向胸口的利器,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然后再缓缓抬头看向我,眼睛像死鱼一样,光亮湮灭。 我后怕的握紧刚刚拿匕首的那只手,看着大汉跪坐在地上,浑身无力的瘫在床上。 打死我都想不到,危急时刻的下意识反应,居然真的伤了人。 中刀的男人仆倒在地上,身体抽搐着,不知会不会死。 天知道,叶家大小姐从小长到大,连只鸡都没杀过,第一次动刀,居然就将一名身高接近一百九的壮汉重伤。 不用别人,我都要被自己吓死了。 虽说即使黑衣人真的因此丧命,我也算是正宗的正当防卫。 可我的手上毕竟沾了人命,沾了血。 这绝非我本意。 南风也震惊的看着她自己的手。 大概不敢相信,她受过专业训练的贴身助理,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被我夺走了武器。 其实,我也不相信。 但事实如此,由不得谁不相信。 其余五位见同伴出身未捷身先死,还是死在我一个看上去就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身上,当即震怒。 五人收起散漫,拉开架势,呈半圆形包围圈齐齐怪叫着攻上来,“臭女人找死!” 南风瞬间收起杂念,抬起手臂格开黑衣人的进攻,猱身而上,和五人斗在一起。 以一敌五,丝毫不落下风。 南风用她自己为线,在我床前织起一副密不透风的屏障。 平时漂亮开朗的女孩子,身上寒意四射,仿佛来自地狱的杀者,面对五个人的攻势,面不改色,无畏无惧的迎上去。 她早就想要出手,只不过因为要护着我,强压着自己。 匕首被我扔出去,她没有趁手的武器,顺手拿起旁边小桌上的一瓶酒在桌边用力磕碎。 咔的一声闷响,酒液冒着白沫冲破牢笼,空气中立刻弥漫着啤酒特有的苦涩味道。 南风的用劲儿很巧,只是敲掉了瓶底,瓶身基本完好,断碴处异常锋利,狼牙般参差不齐,瓶身在灯光下反射着冷光。 呀的一声怒喝,南风手持破了的酒瓶,一招递向走在最前边的那人。 碎了的酒瓶带着触之必伤的凌厉,划破男人胸前的衣服,连同胸部的肌肤一并划开,血--水一样的涌出来。 那男人不敢相信的向后踉跄几步,无力的瘫靠在墙壁上。 生平第一次,我见识了什么叫血如泉涌。 空气中血腥的味道逐渐加重,已经压制住啤酒的味道。 我亲眼看着粘稠的血液染红地面,恶心之感冲击着我的胃。 干呕了好几下,什么也吐不出来。 我脱力的靠在床角,安静的等待命运的判决。 露台那边会不会有人再爬上来,门口的人何时能将房门攻陷,南风一个人,究竟能支持到何时! 所有的一切,都没有论断,也并不乐观。 南风含着一腔怒火,玩儿命的攻击敌人。 不过分分钟的功夫,敌方便又有一人受伤,捂着以奇怪角度弯折的右臂退出战圈,完全丧失战斗力。 黑衣人的士气因一半的人受伤,而受到极大的影响,六人变三人,力量削减,攻势弱了下去。 都说横的怕不要命的。 南风不要命的只攻不守,玩儿命般的打法,他们大概也是畏惧的。 趁你病,要你命!
第203章 谁也阻止不了 南风不要命的只攻不守,玩儿命般的打法,他们大概也是畏惧的。 趁你病,要你命! 南风抓住时机,手腕一转,手中的武器划向另一名近身男人的咽喉。 致命的一击。 那人面色骤变,连忙退后,堪堪的避了过去,却仍被酒瓶从脖颈到肩膀划开数条口子。 他捂住伤口退出战圈,靠在墙壁上喘气,目光阴郁而凶狠。 南风红唇紧抿,目光寒锐,手起瓶落,带起条条血线。动作利落而狠戾,毫不拖泥带水,打的黑衣人手忙脚乱。 十分钟过去,黑衣人变幻多种打法,却仍只能和南风打成平手。 以我不专业的眼光来看,黑衣人已经有了退意和怯意。 久攻不下,最好的策略就是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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