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上车后就一直在昏迷之中,随车的医生做了急救措施,说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晕厥。外伤看上去很可怕,实际上并没有骨折、骨裂、内脏损伤等严重情况。 我还是很担心。 流了那么多血,身上那么多伤口,得多疼! 想着想着,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越流越多,无声流泪变成低低低的呜咽。 暮江寒安慰我,说她们从小接受严格的训练,对于如何在打斗中保护自己有着深刻的理解,要我不用担心。 可我就是认为他说的是屁话。 花朵似的女孩子,被打成猪头,还是为了保护我,这都不担心,我还叫人吗? 当时那些黑衣人下手是毫不留情,把人往死里打。 换句话说,西风用自己的本事让自己免于受到重创,救了自己的命。 我是真心疼她,也愧疚的要死。 如果不是我没用,什么都得依靠别人,她又何须受这种苦。 如果可以,我愿意让那些伤口出现在我的身上。
第205章 一起去街上要饭 如果不是我没用,什么都得依靠别人,她又何须受这种苦。 如果可以,我愿意让那些伤口出现在我的身上。 尽管她们是受了暮江寒的指派来保护我,保护我的人身安全是他们的职责。 可这并不意味着我叶扶苏就值得她们付出生命。 暮江寒用她们,一定是给钱的。 生命只有一次,是无价之宝,除了生而养的父母,没有人值得她们付出生命。 可是,她们真的为我付出出了。 自此,西风和南风在我心中的地位上升了一大截,由原来的助理直接上升为生死相交的好姐妹。 未来如果有那样一天,必须牺牲我的生命才能让她们活着。 我,叶扶苏在此发誓,一定会眼都不眨的用自己换取她们活下去的机会。 当然,前提是,我要先生下我的小九月。 此生,我要小九月和我父母哥哥一直幸福快乐。 这是我的执念,任何人和事都不能改变。 这次的事件,暴露了钱贵的野心,也让我看不明白周时予。 一个在事情面前从没有站在我身边的人,为了我的安全,不惜和受过专业训练的打手动手,就挺意外。 这个人情是欠下了,以后找机会再还吧,不然也没有其他办法。 从招待所到医院并不算远,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就是这二十分钟,我一眼不眨的看着毫无意识的西风,握着她的手一动不动,心如刀搅。 暮江寒一直关注着我,见我太过紧张,伸出大手悄悄的握住我另一只冰凉的手,用他的体温温暖我。 肌肤上立刻传来温暖润泽的触感,心里头安定不少。 他就是这样,哪怕陷入再深的困境,也有办法让我平静下来。 好比小时候,我不小心摔倒,一屁股把隔壁奶奶家的鸡腿骨坐断了,那个奶奶拎着瘸鸡去我家找我奶奶算账,嚷嚷的全村儿的人都知道了。 我奶奶气的说要打断我的腿,吓的我跪在院子里没命的哭。 然后暮江寒来了,他在我身边选了个地方也跪下,趁着我奶奶去找鸡毛掸子,趴在我耳朵边儿上小声说,“没事,奶要打就打吧。一会儿我和奶说打断你左腿。回头我惹个大祸,让我爷打断我右腿。等长大了,要是没人要瘸子干活儿,挣不着钱。咱俩就互相搀着,一起去街上要饭。” 那时候我很小,但也知道要饭不是啥正经儿的好营生,本能的就想拒绝。 转念一想,反正有他在呢,他要呗,他负责要,我负责吃,不操心不费力的,不挺好吗。 在他再三保证要来好吃的都先给我吃之后,含着泪答应了他的馊主意。 躲在一边偷听的奶奶没憋住笑,扶着栅栏笑到前仰后合。 我也不知道奶奶这是拥护啥笑成那样,只觉得可能连要饭这条路都会被截断,哭的更厉害了。 小二十年过去,回头再想,就觉得他那时说的简直就是屁话! 救护车一路呼啸着驶进星南人民医院。 车刚停稳,几名早已待命的年轻小护士冲到救护车前,把我和西风接下车。 我没受伤,就是情绪不太稳。也不用特殊照顾,自己下了车。 西风血葫芦似的,医护也很惊讶,把人安排进急救室,唰地关上急救室的门,让我们到一边儿去等。 暮江寒要南风在急救室门前等,他带我去做全身检查,让南风有什么情况及时打他的电话。 尘埃落定,我才发现小腹在隐隐的作痛。 便没有拒绝暮江寒的安排,高度配合的跟着他去做检查。 所谓的全身检查,其实就是做了一个全方位的CT扫描,发现我没有任何外伤和器质性病变之后,说我情绪不稳是心理因素,要我找一位心理科的医生对我进行心理疏导。 医生几次建议抽血化验一下血液指标,被暮江寒全部回绝。 他不回绝,我也得回绝。 家训难违。 好在他先回绝了,省得我再想办法找理由拒绝。 心理科诊室无人值夜班,暮江寒一个电话,不到半小时人就来了。 “医生,她刚刚失手伤了人,心理压力特别大,烦请医生帮助疏导疏导。” 我不由纳闷。 西风晕着,南风也没有和他单独交流过,他是如何知道我伤了人的? 医生是位中年偏上的女医生,身材丰腴,人很温柔。 她问了我几个问题,我一一回答后,她总结的说人的情绪绝大多数都是在受到某种刺激之后,发生重大改变,从而产生心结。如果不能及时找到原因并加以疏导,很可能由心结变成真正的心理问题。 女心理医生郑重强调,人一旦患上真正的心理疾病,治疗起来是非常困难的,还存在极高的复发率。 暮江寒一听就紧张了,一边试图打开我攥住的右手,一边要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用不着紧张,因为他会全权为我兜底儿。哪怕要他的命,他也毫不吝啬。 不得不承认,他最后一句话让我成功破防。 权且不管真的还是假的吧,敢于说出来生命的交予,已体现出他绝对的诚意。 这小子,够哥们儿,能处。 至少在此时,他对我的关心,是真诚的。 医生要我把心里想什么如实的告诉她,她只有了解症结所在,才好对症下药。 我回想起掷出匕首的那一瞬,男人身上的血不断的涌出来,染红了我的眼睛。 即使闭上眼睛,眼前也是血红一片。 不知道男人的伤重不重,会不会死。 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可能会成为一个杀人犯! 我只是情急之下,只是想要给西风报仇,只是想帮帮南风,只是想要我们都活下来。 有错吗? 所有危险的来源都是我,我不能坐以待毙,也不能坐视不理,更不可能无动于衷。 还有那个关于我血液的秘密,我迫切的想要知道,可所有人都瞒着我,这让我的心理压力非常之大。 曾经几次想要强迫爸妈说出秘密,又害怕招惹他们伤心,每次鼓起勇气想要问,又几次把冲到嗓子眼儿的话吞了回去,无疾而终。 可,这些话,这些事,让我怎么说! 只能保持沉默。 那血腥的一幕,我分外不愿回想。 便自己做了个茧,企图把自己困在里边。 似乎只有窝在茧里,便可不用去管世上的纷纷扰扰,就可以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第206章 不是你家的苏苏 那血腥的一幕,我分外不愿回想。 便自己做了个茧,企图把自己困在里边。 似乎只有窝在茧里,便可不用去管世上的纷纷扰扰,就可以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暮江寒和我一起长大,知道我不想说的事,天王老子来了也撬不开我的嘴,便找了借口把我带去一间豪华的单间病房,要我什么也不想,好好的睡一觉。 我被安置着在松软的病床上躺好,暮江寒为我盖上带着清新味道的纯白色被子。 我按着剧烈疼痛的太阳穴,浑身上下无比疲惫。 窗子外的天空亮透了,阳光像调皮的小女孩儿,悄悄的探头窥视我,因为不想自己被捉住,便只守着窗子,不肯走的太近。 身边安静下来,我疲惫的强迫自己睡一会儿。 脑子却像一部停不下来的机器,保持着高速运转。越是不愿回想那一幕,那一幕越是拼命的在脑海中晃动。 黑色的衣裤、狰狞的笑容、下流的言语、锋利的匕首、滚烫的血液,渐渐湮灭的眼神...... 头痛欲裂! 根本睡不着。 “别动,输液呢,小心滚针。”一只温暖的大手按住我,肌肤相接触带来的安心触感极好的安抚了我的躁动不安。 心情渐渐的平静下来。 西风的手术仍在继续,我的心也在半空中提着。 南风没有明显的外伤,暮江寒安排她去休息,让他带来的人守住病房和急救室,杜绝一切人员来往。 我粗略数了一下,一间病房,里里外外,安排了十五个保镖。 清一色的年轻男孩子,面容尚显稚嫩,却都带着肃杀之气。 他们每个人都像一把尖刀,把病房围得如同铁桶一般。 安全得到保障,又有熟悉的人在身边陪伴,心情顿时放松不少。 我躺在床上,用力的呼吸着暮江寒身上特有的冷香,心跳渐渐平稳。 情绪得到放松,疲惫之感铺天盖地而来。 那么累,那么想睡。 但只要一闭上眼睛,那血腥可怖的一幕就会出现在眼前,不得不睁开眼睛。 暮江寒发现了我的脆弱,伸出大手在我头顶揉了又揉,温柔的哄了我好久,要我将情绪下沉,要我什么都不去想,只安安稳稳的睡觉就好。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我闭着眼睛支着耳朵细细的听着,大脑里无比清醒。 他几乎把天下所有的好话都说遍了,我才真正的镇定下来。 他见我情绪稳定了,试探着打开我的右手掌心。 右手被碰到,我本能的瑟缩一下,把手移到被子里。 “苏苏乖,你的手受伤了,在流血,我们得帮助它,对不对?你也知道自己的血有多么珍贵吧,不能让别人知道你血液的秘密,对不对?” 我沉默着不肯应声。 我的手没有流血,我自己知道的。 因为我没有感觉到疼,也没有闻到清冽的冷香。 他是在试图用血液刺激我,让我对外界的反应激烈一点。 脑海中又出现黑衣男人的满身血迹,还有他倒在血泊这中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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