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连包装和说明都没有,不是假冒伪劣产品吧。”我嫌弃的看着那粒药的无字包装。 医生瞄了我哥一眼,被我哥没好气的瞪回来,结果一口气儿没喘好,差点把肺咳出来。 扶澜公子看不过去,把医生赶走了。 他回过身,见我仍然执着的盯着他,大有不告诉绝不罢休的架势,很是淡定的说了几个字,“叶氏出品,保真。” 好吧。 睡觉药效果很好,吃上不过十分钟,我便沉沉入睡。 一夜无梦好眠。 次日早上,睁开眼睛就看到我妈坐在我的床头,拉着我的小手手无声的哭,流下来的眼泪积的多了,便用我的手背抹一下。 我爸拉着脸坐在我另一侧,见我醒来很惊喜,却敌不过我妈的眼泪带给他的影响,用眼刀一刀一刀的插我的心脏。 亲爹啊,我也不想被绑架的好不好。你女儿差点和你阴阳两隔,你不安慰就算了,怎么能在你女儿受伤的心灵上接着划刀哇。 有本事你就别让我妈哭,不然昨天晚上的眼睛不是白敷了吗。 “苏苏,妈妈煮了你最喜欢的粥,你多少吃点,妈妈喂给你。”我妈抽出私人定制的丝巾擦拭脸上的泪水,擦好后把丝巾重新放回她精致的小包包里。 我看了眼手上未干的斑驳泪痕,浑身充满无力感。 就手儿给我也擦擦不行吗,就是一就手儿的事嘛。 一家子人,就没有一个,因为我被绑架差点被火烧死,而表现出点沉痛和愤怒。 全都特别的坦然和平静。 好像我经历的是一次假的绑架。 我看不透这份坦然和平静之下,还有没有盖着别的什么东西。 昨天我也和哥哥说了调查慕后主指的事情,他说查是一定要查的,其实就是不查也基本确定是谁干的。但是报仇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实现的,只有不打草惊蛇,才能将敌人一网打尽。 这意思就是查归我们查,查完了怎么做也由我们说了算,你就别管了,好好养你的胎就行。 结果现在,妈妈哭成泪人儿,爸爸一身怨气,我则心情异常的沉重。 因为爸妈到这种程度还不想告诉我真相,说明这个真相非常的重要。 于是我本就沉重的心情又添上一笔郁闷。 病房里的气氛便变得异常沉闷和低气压。 暮江寒敲门进来时,才将这股沉闷和低气压搅散。 互相打过招呼,他选了个距离我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 “知道是谁害你吗?”他略抬鹰目问我。 “除了我,还有谁不知道是谁害的我吗?”我没好气的反问。 一个个的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可真气人。 暮江寒进门就被我怼,不太自在的摸摸鼻子,又问,“你打算怎么办?” “我一个一无所知的废物,能怎么办?当然是依靠你们这些大人物帮我解决呗。要我认,我就认,要我忘了,我就忘,都听你们的。” 暮江寒的太阳穴抽了抽,悄眯眯的看向我爸妈。 我爸多聪明啊,怎么能接暮江寒递过去的锅。 他了下坐姿,轻咳一声,然后云淡风轻的说道,“苏苏你说的对,有你哥和江寒在,当然不用愁报仇的事。要知道,你被绑架,他们可一个个的都比自己被绑架着急。尤其江寒,都快急冒眼睛了。” 暮江寒言语不适的霎了霎眼睛,又用手揉了揉。 似乎在确认他的眼睛有没有冒出去。 我觉得他的动作好玩,想笑,又觉得时机不对,便憋了回去,冷笑一声说,“当然啊,他们都知道我是个怀着孩子、战斗力为零,什么也不知道,更无法自救的笨蛋,当然会急。怎么说也有二十几年的情义在的,不至于看着我被人害死而无动于衷。” 我爸大概怎么也没想过,他向来听话懂事的女儿会如此冷言冷语的和他说话。 本就心虚的老脸登时怔住,困难的舔舔嘴唇,拍拍我妈的小白手说,“老婆,女儿是不是真的生咱们的气了。唉,也怪咱们年岁大了,以后救女儿这种事,还是咱们亲自来吧。” 妈妈温柔似水的凝望我爸,柔软的说道,“嗯,是的呢,女儿生咱们的气了,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哄好。” 我听了心中一喜。 两位都意识到我在生气,想必会考虑把真相告诉我的吧。 不想我妈她老人家话锋一转,“不过女儿那么乖,一定能够理解咱们的良苦用心,生气也是一会的事,转身就会忘了的。” 得,又回到原点了。 说来说去,不告诉我就是为了我好。 这样我还要生气的话,那就是我不懂事了。 所以,连气也生不得。 几个月的时间,我就遭受了几五次危险,虽说最后全都化险为夷。 可对方没有达到目的,肯定会不断的卷土重来。这也意味着,未来我将持续被危险包围,保不齐什么时候又着了人家的道儿。 叶家的保镖厉害,暮江寒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几次遇难,都是有惊无险。 谁又能保证未来我就一定可以躲得过对方的算计呢。 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我相信我可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只不过,前提是我知道真想。 因为我有预感,真正的我绝对不是眼前这副任人宰割的无能样子。 爸妈故意的顾左右而言他,有意的规避事情真相。 我真的想不通,也很生气。 难道他们不明白吗,我需要的不是温室花朵一样永远被人庇护,而是想要做我自己。 哪怕知道敌人很可怕,我也要自己冲在最前边,去打垮敌人,保护自己。 爸妈的样子让我极度的失望。 我不能生气,因为她们只是疼爱我。 但这种疼爱,很多时候,真的让我喘不上来气。 远的都不说,就说这一次,我的生和死之间只有一线之隔。
第226章 不是一般人 爸妈的样子让我极度的失望。 我不能生气,因为她们只是疼爱我。 但这种疼爱,很多时候,真的让我喘不上来气。 远的都不说,就说这一次,我的生和死之间只有一线之隔。 如果我知道所有的一切,一定不会傻乎乎的去只身犯险,对不对。 不想再多说什么,我无力的闭上眼睛。 爸妈不再说话,我的耳根子清静了,脑子里又开始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 孟夏一直以来的出处都是张家荷闺蜜的女儿,这一点我从不曾查证过。 如今她不仅有胆量设计绑架我,还能动用那么危险的武器,显然她并不是一般人。 她的背后一定有人支持和帮助她。 真实的她究竟是谁?她从哪里来?她是不是我们看上去那样的愚不可及?已经确定她不是周正的孩子,那她的亲生父亲是何许人也? 问题太多,疑点太多,不知道准确答案。 还有钱贵,他不远万里的回国置产,哪怕就是为了我的血,以他的能力,想出几个办法也不是没可能。 他是商人,再有什么目的,也不应该会拿着大笔的资金开玩笑。 最重要的一点,他没有孩子,想要认个女儿,出发点应该也是想要找个能听话完全支持和帮助自己的人。 锦城多少豪门贵户,优秀出色的女孩子比比皆是,钱贵他为什么偏偏选择一无是处的孟夏做干女儿呢? 难道就图她的没脑子吗? 绝没可能。 还有吕家,既然收了钱贵的钱,做了钱贵的狗,理所应当的彼此之间来往密切。 可我安排的线人回报说,吕梁威得到大笔资金,挽救吕氏餐饮,现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的经营他的门店,连吕田都下沉到底层做服务员,和钱贵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流。 还有昨天射进垃圾场窗子的黑东西,那么重的火药味儿,显然杀伤力很强。 孟夏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又是在什么地方通过什么手段把黑东西精准的发射到我所在的位置上的呢? 在国内动用武器,这绝不是一般人做的到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无解的迷团。 一切的一切,都像条条绳索,围在我周边,却让我看的到,摸不着,永远不知其所以然。 心情无比颓丧,索性关闭五感,拒绝和任何人的沟通。 爸妈知道我生气,就想着带我回家好好的哄哄我。 要说哪里最亲,当然是从小长大的家。 爸妈去找医生询问我的情况是否适合出院,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无聊的和空气较劲。 正气的圆鼓鼓的,手机里叮的一声响,有微信消息进来。 居然是好久没有交流的江鱼鱼。 “苏苏大小姐,我记得你从小就练散打和跆拳道的吧。听说玉城二中六月份举办一个庆祝建校六十五周年的中华武术表演赛,全国范围内招募参赛的人呢。当年你在二中可是打遍全校无敌手,有没有兴趣参加?” 我不由精神一振。 江鱼鱼的一番话,让我很费解的几个问题一下子找到了答案。 好比我梦中的白紫苏和江鱼鱼口中的白紫苏是不是一个人。 好比在星南的那个晚上,我情急之下扔出去的那把匕首,是本能还是瞎猫遇上死耗子。 好比当黑东西刺破空气向我袭来时,我熟练的侧向翻滚,精准的避开袭击,是生命遇到危险时的潜能,还是习惯性的躲避危险来源。 如果我从小开始练武,是名武林高手的话,这一切都有了完美的解释。 “喂,你听到没有,理我一下啦,要不要参加?老班鸠也要回来的,你要是参加,我明天去给你报名。” 我仿佛看到她那张急的什么似的脸,不由好笑的道,“去个屁啦,我怀着孩子,去了还不是等着被人打?再说,我是叶扶苏吔,哪会白紫苏那些功夫啊。” 那边沉默大概两分钟,又发来语音消息,“这段时间我一直非常自责,高三那年你突然转学,连句话都没有留给我。我以为你搬去大城市,不想要我这样的平民朋友,赌气没有找你。 苏苏,这些年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要不然不可能失忆的。好苏苏,我要怎么做才能把你找回来啊。我好想你,这么多年了,好几次我都梦到你,醒来就会哭一场。苏苏,我们一起找回你的记忆好不好?” 她的话说得我眼睛一亮。 对啊,爸妈不告诉我的事,我可以自己去找答案的呀。 如果我只是单纯的失忆,按照言情小说规则,只要去曾经留下过很深烙印的旧地重游,再碰上几个曾经最熟悉的朋友或敌人什么的,记忆就会自己回来的。 “比赛定在什么时候?我虽然打不了,但可以在台下欣赏的。而且我想,玉城二中也需要我这样的荣誉校友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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