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慎尧等着太监布菜,将朝堂上的事情简要说了。 元岫没想到朱慎尧处置了王吕两家,秀眉轻挑,琉璃般的杏眼扫过帝王,却在帝王心底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那吕氏女算是清白了。” “也全了你一番怜惜之情。” 元岫其实另有打算,但也没必要跟朱慎尧仔细商议。 “那是皇上成全。”元岫有些敷衍的拿起筷子,却被弹幕上消息吓了一跳。 【哈哈哈哈哈!女鹅你没发现狗皇帝满脸的“夸我夸我”吗?】 【我的天,等了半晌却连个摸摸头都没得到,这什么犬系大狗狗!】 【刚给媳妇撑了场子就过来求表扬,结果媳妇不搭理他!】 【快夸他,这狗皇帝必须顺毛撸几下 !】 元岫发怔的转头看看朱慎尧。朱慎尧热络的看着元岫半晌都没等到想听的,再见元岫一脸探究的看过来。 当即转开头,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一般的夹菜品尝。 “吃惯了皇后的小厨房,那御膳房的吃着也无甚滋味。”朱慎尧意有所指的开口。 “若喜欢,便常来吧。” 朱慎尧抬眸与元岫对视。 近两个月,元岫总远着朱慎尧。要说真疏远,也抓不住证据。就是朱慎尧觉得他们原该蜜里调油的好日子,见面说话却不如从前了。 偏偏朱慎尧自己确实忙碌,没办法勤找元岫。这让他数次怀疑,之前病中感受的那点温情,是不是错觉。 却听元岫道:“平日都是妾身去找皇上。现如今忙碌过去,也该皇上如新婚之时,日日常相伴。” 朱慎尧内心熨烫。 果然不该怀疑 。若非有心,元岫岂会为他在这后宫操劳。 他下意识的不去想那些劳什子杂七杂八。 他眼里,只能看见元岫。 用过早膳,朱慎尧也没走。赖在元岫的侧殿。天气转凉,侧殿里烧了地龙。夫妻二人坐在小炕上,有些日子没促膝长谈,细细的聊一会儿也是舒服。 朱慎尧从太监手里接过来一个药瓶子,退了其他伺候的宫人。 元岫像只兔子一般,吃着雪花山楂梅粉棒。刚刚吃多了有些积食,此时吃这个助消化又解腻。主要是实在好吃,一点点推入口中转眼就没了。 她便一根接着一根吃。 朱慎尧看着皇后这么一副娇痴的模样有些出神。 “你这与幼时别无二致。” 元岫也任由他取笑:“人无再少年。” 朱慎尧将手中瓶子递了过去。 “你可知江湖上有位神医,其家传一味丹药,据说能活死人肉白骨。一颗价值万金,至今为止出世的不过三颗。” 元岫拿着瓶子抬眸,明知故问:“那这个……” 朱慎尧道:“其实药效不过江湖野传。但确是一味救命良药。强五藏生肌骨。不论重伤重病,还是排污解毒,皆有用处。这里是三颗。” 如此,朱慎尧就差把“问我”写在脸上了。 元岫也不负期望的开口询问。 “皇上定是有了大机缘。难不成是神仙赐福,想要什么,便有什么?” 作者有话说: 朱慎尧:都不夸夸我的吗?……老婆让我常来吃饭哎!她心里有我! (孩子,你在cpu你自己) ———— 谢谢大家的支持!我原以为这个文能倒V就很好了,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看!我会努力更新的! 还有预受里都是好文~不看看吗?不看看嘛? ———— 感谢在2023-03-06 08:59:20~2023-03-07 14:31: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芒芒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桃花依旧笑春风 5瓶;阿芒芒、池鱼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 第 29 章 ◎元嫱入宫◎ 朱慎尧却有机缘。他从没想过瞒着元岫, 所以从一开始就往元岫这里送。 他身上的异状需要有人知晓,才容易在未来更多破绽中,一同想法子遮掩。 元岫是聪明人, 更是他唯一的枕边人。 “你随意拿东西给我,随便什么。” 元岫略加思索,将手指还没来得及吃的雪花山楂梅粉棒递了过去。 “……也不无不可。”朱慎尧接过去, 似乎认真的看着什么,随即张嘴咬了一口。入口甘甜,咬碎极酸。 感受着酸味疯狂侵略着每一寸口水,朱慎尧不觉看向元岫殷红的唇瓣。 她是怎么这样惬意的一根接一根吃的。酸的舌头都要皱了。 “如何?”元岫还以为出了问题。 朱慎尧将口中零食咽下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于简单。山楂蒸熟捣碎晒干,梅子去核腌制烘干。两者磨粉再行蒸至……” 朱慎尧将原料和步骤说的相当详细。末尾问了元岫一句:“可说对了?” 这点心是宫外买来的, 本是那店家祖传下来养家的手艺。元岫虽然不知道,但光听步骤也感觉错不了。人家祖传秘方就这样被朱慎尧轻飘飘说出来了。 “皇上……看见什么都能说出工艺步骤?”这就难怪,当初的玉娇颜, 后面的镔铁刀、西域蜜香。还有手中这一瓶能够活死人的救命神药。 “大差不差。基本上放在眼前的, 只要足够近都能分出来。不过知道工艺跟能做出来还是两回事。这镔铁刀,和这几颗丸药, 也都是失败了许多次才成功的。镔铁刀成功的概率不足一半,铸造消耗的原料也十分高昂。不太适合量产。不过即便如此,其成本也不足外面买来的十之一二, 甚至更低。” 听见他这般毫无保留,元岫无法形容那一瞬间的心情复杂。 感动吗?当然感动。但紧随而来的,是知道这般近神乎其技的异能,叫她如何不怕。 “何故告诉我。”元岫捏紧了瓶子。 朱慎尧也怕她紧张, 语气轻松道:“此事当然是瞒的紧的。可即便是天子, 也无法保证自己不说梦话。又怎瞒得过枕边人。好在, 真的后宫只有你一人。便也只需告诉你一人。” 元岫是个聪明人,慌乱只是一瞬,将各种思路混到一起,方道:“妾身自会帮衬皇上。” 朱慎尧只觉得这话生疏。伸手将人如自己怀中。 “你这人啊,就是心太重。也罢。皇后娘娘抓住了朕这样的软处,自然今后想要什么便有什么,朕无不从命。” 元岫不敢不多想,单纯之人,在后宫长远不了。 只是听了朱慎尧的话,还是抬手攀上他的脊背,将脑袋埋入他的颈窝。 当夜皇帝留宿坤宁宫。 皇后久未侍寝,宫中不是没传出过什么不好的流言。只是帝后二人公开场合从不离席,也常在一处说笑,便也没人觉得二人离心。 至此,皇后夜夜前来,元岫算是又找到了刚入宫时的感觉,不论白天夜里都是差不多的忙碌。 京城第一场雪的时候,内务府正把花开争艳的牡丹一盆盆的送入坤宁宫。 元岫不忍这么娇艳的花被雪糟蹋了,一股脑送入暖和的内室。 新雨拖着托盘进来,托盘上盖了锦缎,进屋掀开锦缎雪花洒在地上,再跺跺脚,清理下绣鞋上的雪。 “二姑娘又有消息传进来了。” 元岫从托盘上拿起信封,一边拆信一边含笑:“亏你巴巴的去取,这时候道不怀疑嫱儿有二心了。” 新雨因这事抄了几日的佛经,现下将托盘往身后一藏:“娘娘不说,二姑娘去哪儿知道去。若娘娘为妹子鸣不平,改日奴婢去给二姑娘磕头认错还不成。” “小蹄子。”元岫嗔骂了句,这才细看送来的信。 看了半晌,元岫的眉毛又皱了起来。 新雨最怕元岫看信,每每都猜不透元岫的心思。 “可是又有麻烦了。” 元岫摇头:“嫱儿看上了宝亲王。” 新雨一时没反应过来:“宝亲王……十王爷!” 见元岫点头,新雨再想想这两个人:“如此……也算一段佳话。天子兄弟与皇后姐妹。本就是亲上加亲的好姻缘。” “皇家的门又哪里是那么好进的。”元岫只是头疼。 先帝诸子,朱慎尧和朱慎明都算是大龄未婚的了。朱慎尧是已成大业后,风风光光将元岫娶进宫门的。现下就只剩下朱慎明了。 太后为此操心过,可几番问询,朱慎明都推了,便搁置了。 至于元嫱,更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若这俩人凑一块,元岫想想都觉得脑瓜仁儿疼。 新雨不会想的那么复杂,但不会反驳元岫的意思。 “只是不知二姑娘是怎么有此心的,是因为当日太后寿宴于假山后看一眼?” 若说一见倾心,倒也使得。 元岫摇头:“纯贵太妃送往宝亲王府赡养后,不日病逝。到底跟恭顺太后是本家。宝亲王感念生母,便在沁朱庵供奉海灯祈福。自己也常去焚香诵读。尽一片孝子之心。” 纯贵太妃的事情,是借着放太妃出去的东风,只说是宝亲王给养老的。在此之前,也早早放出消息说纯贵太妃已然重病。所以,去宝亲王王府后身亡,是情有可原。 朱慎明亲手给母亲报了仇,是元岫给他的机会。只是当年的事情过于久远,无从查起。 事情到底没传出去半分,只以先帝遗诏为由,将纯贵太妃以太嫔的仪仗葬入妃陵,与一种小宫妃放到一处。 纯贵太妃争名夺利了半辈子,也要强了半辈子,有这个结局是罪有应得。 而朱慎明经历了这些于心不安,去供奉也使得。尼姑庵不接待男施主,但皇族乃是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自然去哪里都使得。 这一来二去,倒是叫常去看望吕素月的元嫱看上了。 思及此处,元岫苦笑。尼姑庵里头瞧见唯一平头正脸的公子,想看不上也难吧。 “传旨回家里。说本宫想要亲自给元嫱物色郎君。便叫她入宫几日。本宫疼爱妹妹们,自然要叫他们自己如意。” 元嫱刚过将笄之年,这么做也不会叫人怀疑。 新雨领命出去了。 过了两日,御花园角落里的红梅化开正胜。新雨带两个尚小的宫女蹦蹦跳跳的摘回来一些,叽叽喳喳的讨论者怎么插在花瓶里才最雅致。 晚秋听着头疼,忍不住取笑道:“就你们这群泼皮在,哪里跟风雅沾半点边儿。” 新雨只用一根花枝子去抽晚秋:“可算长了张嘴了,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外头太监来报,元二姑娘入宫了。 炕上刺绣的元岫抬眸,晚秋新雨忙过来伺候下炕更衣,披上今年皇帝淋雨生病为代价给她猎来的白狐大氅。 马车只能停在宫外。这从宫外到坤宁宫这段路便要步行。元岫心疼雪天路滑,特安排步撵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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