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仙师,是柳姨娘养的散修,每一个修为,都比林清月高。 跑不了了。 情况越紧急,林清月反而镇定了下来。 林清月拢拢散乱的长发,灿烂一笑,露出一颗虎牙,“带路吧。” 半个时辰前,城东,栖兰小筑。 元清派首席弟子施鹤光,恭恭敬敬地站在谢渝的门外。 他身后跟着一列弟子,手捧着铜盆、白巾等物,等候着谢渝早起洗漱。 虽然到了谢渝这种修为,已经可以利用涤尘诀,自动洗涤。 但谢渝更喜欢亲自动手,用清水洁净、泡澡。 每个超脱凡俗的大佬,或多或少有些怪癖,没人觉得不对。 施鹤光已经等了一个时辰,谢渝还未起床。 施鹤光心有不解,谢渝一向是作息极为规律之人,戌时入睡,天色蒙蒙亮,便起床修炼。 施鹤光不敢过多猜测,他又恭顺地敲敲门,轻唤一声“掌门师叔”。 这次,屋里的谢渝,终于低低“嗯”了一声。 施鹤光听到,忙轻手轻脚地推开门,率先走入屋里。 施鹤光让弟子们,等在外室,亲自捧着清水面巾,踏入内室。 地上,一路散落着谢渝的衣物。 施鹤光深感不解,谢渝向来是井井有条的人。 等他看到床上的谢渝时,手里的铜盘,哐当一声,摔落在地。 谢渝长发散乱,亵衣被撕成条状,狼狈地盖在身上。 肌肤上,还有斑斑血迹,和引人遐想的青痕。 一副被人狠狠施暴后的模样。 谢渝刚清醒过来,冷淡的凤眸眉梢间,还带着满足后,未退的慵懒春情。 他凤眸半眯,又迷瞪了一会,冷风吹过,他突然回想起什么,俊脸一白。 施鹤光也是男人,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腿一软,跪了下来。 谢渝这一脉,以无情法入道,讲求清净无欲,终身不得动情动念。 谢渝的道途,毁了。 外头的弟子听到动静,也是一惊,“施师兄,怎么了?” “出去!” 施鹤光龇目欲裂,道袍一挥,外头的弟子们,被一阵狂风刮出房间,大门紧紧关闭。 施鹤光又悲痛又恐惧:“掌门师叔,这是何人所为?” 悲痛,是因为他的信仰之光,惨遭玷污。 恐惧,是能对谢渝这样的修仙界大拿下手,对方的实力,该是多么恐怖如斯! 谢渝缓缓坐起来,双手在身侧紧紧握拳,手背上青筋爆出,因他汹涌的怒意,地板、墙壁上,裂开一道道如蛛网般的沟壑。 谢渝脸上平静无波,对施鹤光吩咐道:“帮我找一个女人。” 施鹤光拿出刻录玉简,咬牙,“请掌门吩咐。” 谢渝低头沉吟,无论怎么回忆,他都记不起昨晚那个女人的脸。 长发垂落,覆盖住谢渝的脸,令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施鹤光听到谢渝淡淡地道: “封城。” “不死不休。” 城西,逐日别苑。 殿外,战战兢兢跪了一地的人。 外墙上,数十具尸体,在风中摇曳,皆是昨晚负责守夜巡视的护卫。 殿里,传来师无宴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响。 良久,一个妖修急忙忙赶来,打着颤上前汇报: “主子,元清派外峰长老求见,确认今天盟约签订大仪的步骤。” 三步外,两位广袖白须的仙修,看着眼前的一幕,满头雾水。 妖修话音刚落,巍峨的宫殿瞬间坍塌,被妖力直接化为齑粉。 跪在外面的人,全被这股霸道的力道波及,口吐鲜血,震飞出去。 两位仙修长老,也被抛飞。 他们受到针对,狠狠摔落在地,身受重伤。 空中紫云翻腾,一个巨大的狐狸头,龇着獠牙,朝仙修长老咆哮: “交出那个女人!否则,我必血洗元清峰三千里!” 音波中蕴含着无上力量,两位长老,再一次被狠狠拍打在墙上,骨骼断裂。. 一长老咳嗽着吐血,嘶声问道:“请妖皇殿下明示,究竟是什么女人?” 他话音刚落,识海空白,心头一震,一道刀锋般锐利的神识,霸道地冲进他脑海,瞬间将他的思维,搜查一遍。 长老150年间的记忆、想法、秘密,瞬间被师无宴洞悉。 师无宴知道了,元清派并不知他昨晚的遭遇。 人,不是元清派派来的。 且,妖界和人界结盟在即,人间修仙界,没必要这么得罪盟友。 可那是一个人族女人! 这笔帐,必须算在同为人族的谢渝的头上! 狐狸的耳朵尖,烦躁地抖动着。 一股妖风,把两位长老扫地出门。 “告诉谢渝,我和他的盟约破裂了!” 师无宴恢复人身,站在废墟上。 回想昨晚那个女人对他做的事,他越想越羞愤。 他居然被强了! 被一个卑贱的人族女人强了!
第6章 教训小人 师无宴又记起来了,他第一次没经验,比较快,好像还被那个女人嫌弃了,接下来,那个女人还把他绑起来…… 男人的尊严何在! 更恨的是,那个诡计多端的女人,还用术法蒙蔽面容,他醒来后,完全记不住她的样子。 妖修味觉灵敏,他只记得她身上女子的清香。 他师无宴横行四界,向来只有他欺别人,哪有别人欺他,这口气绝对咽不下! 师无宴杀气腾腾地瞥向一个角落,“还有什么事?” 一个妖修,气喘吁吁地跑上来,跪在师无宴面前,耳语几句。 师无宴诧异地挑起眉: “谢渝在城中,四处搜捕一个女人?为何?” 妖修摇头:“目前尚未打听到具体情报,只听说谢仙宗,极为愤怒。” 师无宴回想谢渝,那张千年面瘫脸。 实在想象不出,他生气起来是什么样。 他突然有一股诡异的直觉…… 会不会谢渝和他一样,也被人采补了? 按照那女人不知廉耻的作风,同时染指两个男人,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可怕的想法,稍纵即逝,立刻被师无宴否决了。 不可能,那个女人可是缠着他,要了好几回,天亮才离开。 如果他堂堂师无宴,和谢渝二夫共侍一女,他宁愿自裂妖丹而死! 师无宴招来手下的人: “传本王号令,即刻起封闭全城!” 林清月跟着管家,被带到秦府一个华丽的花厅外。 柳姨娘——现在已经扶正称为柳夫人了,她妩媚的笑声,清脆地传了出来。 林清月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这是源自原身,恐惧的本能反应。 说起来原身挺惨的。 三岁生母早逝,渣爹把生母的丫鬟,也就是现在的柳夫人扶正,从此,原身受挫磨的日子开始了。 动辄被打、关小黑屋是家常便饭。 阖府的家丁丫鬟,也明里暗里欺凌她,一个嫡小姐,活得猪狗不如。 一个月前,渣爹被无良修士,忽悠到山里修道去了。 渣爹前脚刚走,原身一杯毒酒,自我了断了。 因为原身偷偷听丫鬟讨论,柳夫人要把她剥皮抽魂,给她的亲生女儿秦宝儿,炼一把剑。 皆因柳夫人听养在府里的散修说,用亲人骨肉魂魄炼的剑,最有灵气,有助修行。 原身无人求助,只能以一种惨烈的方式,来避免更加痛苦的死法。 原身一死,加班猝死的现代人林清月,穿了过来。 林清月为发育系统,躲院子苟了一个月,这是她第一次,与柳夫人面对面。 林清月走进厅堂,见主位上,坐了一个珠翠满头的柳叶眉吊稍眼妇人,这就是柳夫人。 坐西朝东的贵宾位上,坐着一个白面短髯中年男子、一个华服玉冠俊秀少年。 林清月根据原身的记忆,认出这是她未来的公公霍刚、指腹为婚的未婚夫霍齐之。 紧挨着霍齐之坐的,是林清月同父异母的妹妹,秦宝儿。 秦宝儿不知和霍齐之,聊了什么好玩的话,手帕儿捂住嘴,娇媚地笑了起来,流转的眼波,看得霍齐之眼睛发直。 林清月一看不是谢渝、师无宴派来抓她的修士,心底一块大石,暂时放下。 她走向前,对柳夫人和客人行了一个礼。 不想,柳夫人立刻指着她训斥:“妍儿,怎地不梳洗一番再来见贵宾,蓬头垢面,成何体统?” 说完,赶紧对霍刚、霍齐之道歉,“小女无状,见笑了。” 霍刚闻言,见未来的儿媳妇毫无妇仪,皱起了眉。 霍齐之则是把林清月,和光彩照人秦宝儿,做了一个对比 ,内心嫌弃。 柳夫人和秦宝儿交换了一个眼神,内心得意死了。 主子长得美、出身比她高贵又怎样,还不是被她一个下人抢了丈夫? 现在林清月,也被她的女儿狠狠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 霍家的权势地位,远在秦家之上,宝儿能代替林清月嫁过去就好了。 林清月急着跑路,懒得陪这些人演戏。 但不反抗由着人踩,向来不是她的作风。 她生平最烦***跳到跟前装比。 林清月诧异地道: “不能怪我哦,母亲只顾撵我见客,一点梳洗的时间都不给我,莫非是故意要让我在霍伯伯、齐哥哥面前出丑?” 一杀。 柳夫人愣住了,林清月被她搓磨得懦弱胆小,何时敢驳她? 林清月又看向秦宝儿,柳夫人大感不妙,来不及阻止,林清月已经响亮地说出来了: “妹妹,你身上的鲛绡裙,不是我外祖家送我的吗?还有你头上的如意六宝簪,不正是我娘的遗物吗?你把我屋子都搬空了,姐姐还要怎么打扮哦?” 秦宝儿的脸顿时气红了。 二杀。 霍刚不悦发问:“林清月,出来见客,为何蒙着面纱?” 林清月闻言,立刻拉下面纱,霍刚、霍齐之一见,顿时失言。 只见林清月左脸欺花赛月,右脸却是从眉骨至下巴,横拉出一条深可见骨的伤疤,毁了原本的倾城容颜。 林清月叹气:“我不小心言语冲撞了妹妹,被妹妹拿发簪划坏了脸。” “胡说!”柳夫人尖声喊,“明明是你玩宝儿的符箓,自己毁坏了脸!” 林清月似被吓到,脚一软瘫坐在地,慌慌张张地说:“对、对,都是我的错,不关妹妹的事,是我自个儿划伤自己的!” 绝杀。 此情此景,真相不言而喻。 “太狠了……”霍齐之喃喃自语,望着秦宝儿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热切。 亲手划烂亲姐妹的脸,好毒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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