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丫头罢了,能漂亮到哪里去? 但他很快就被打脸了。 云景焕来到御书房的第一眼,就被云承弼怀里的孩子惊艳到了。 这么小小一只跟奶猫一般,可那眉眼、鼻尖、唇瓣却无一处不精致的地方。 两团嫩粉色的红晕漾在云琯琯的面颊上,乖巧又甜美,跟其他几个弟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 这就是妹妹的奇妙吗?她一笑,这世间一半的花都开了。 剩下的一半,好像开在云景焕的心里。 “大皇子?大皇子?” 容将军忍不住推了下云景焕,“皇上叫你呢。” 容将军带着八岁儿子容子墨早早就到了,正等着云景焕开口 云景焕难得红了脸,“父皇,儿臣给您请安。恭贺容将军凯旋。” 云承弼和容将军对视一眼,忍俊不禁。 这大皇子素来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见到小公主还会露出孩子的心性,还真是难得呢! 容子墨还大云景焕一岁,但他刚才看到云琯琯的时候,竟跟云景焕是一模一样的。 他感叹出声,“公主实在太可爱了,让人见之难忘。” 他要是也有个妹妹就好了。 容将军更是一样的想法,家里多养几个臭小子当真是没啥用。 见过小公主才知道,只有养女儿才会真香! 云琯琯对自己的美貌一无所知。 她现在就是大型童星选拔现场的首席评委,左边看一眼云景焕,右边看一眼容子墨。 这两个男孩一个七岁,一个八岁。 容子墨虽是将军之子,但生得温润如玉,气质儒雅,长开来必然是个翩翩贵公子。 云景焕这五官妥妥浓颜系,五官如冰雕般极具美感,堪称未来的建模脸。 这两个放一起,啧,以后还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姑娘呢。 “琯琯,你跟哥哥们去玩,父皇一会儿来陪你。” 云承弼跟容将军还有正事,他将云琯琯抱起来,想交给两个男孩带出去晒太阳。 容子墨和云景焕不约而同地都伸出了手。 云承弼也是一愣,没想到这两个男孩都这么积极。 他只好交给云琯琯自己来选,“琯琯,你喜欢哪个哥哥?” 云琯琯从容不迫,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部都要! 她小小的手扒拉过去,左边抓容子墨,右边抓云景焕,一脸的满足和惬意。 顿时,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笑出声。 云承弼勾了勾云琯琯的鼻子,“还挺贪心。” 小公主这是要将他云琅国未来两个栋梁齐聚一处啊。 云琯琯抓得有点费劲,这才记起来她现在只有一岁不到,只得遗憾地松了手,任由云承弼将她放回了摇篮,由宫女带出去。 书房外的天空格外清朗,云琯琯在摇篮里伸了个懒腰,瞥见容子墨和云景焕背对而立,完全没有了刚才和谐友爱的模样。 容子墨冷不防开口,“有了个妹妹,你现在倒真装得像个哥哥了。” 他家这个大皇子表弟,一向冷面冷心,今日竟然因为小公主脸红? 云景焕嘴硬得很,“父皇喜爱小公主,我只是不想忤逆圣意。倒是表哥一直是家中独子,自然不懂有妹妹的快乐。” 有本事你也做哥哥啊,他有妹妹就是了不起! 呦呵,这两个好看的小屁孩还为了有没有妹妹争上了? 幼稚又可爱。 云琯琯笑得起劲,还想多看看两个小帅哥打嘴仗,他们却越走越远,似乎不想让小公主瞧见自己吵闹的窘态。 她身边的宫女本就没几个,这下又分了两个出去跟着云景焕。 周围一下就安静了下来,云琯琯正享受着这难得的平静。 忽然,眼前的光亮却被一个身影挡住,她睁开眼,吓了一跳。 一个黑衣蒙面的少年,竟就这么大摇大摆地现身皇宫内! “公主云琯琯,找到你了。为了云琅国的安定,你必须死。” 少年的声音冷冽又清澈,眼神森寒,仿佛跟这个小婴儿有什么深仇大恨。 夭寿了,又有刁民要害她? 她才出生一个月都不到啊! 云琯琯想叫,却被少年直接捂住了口鼻。 她余光瞥见周围两个随身宫女还站着,却双眸紧密,已然是昏睡的状态了。 …… 高手,这是高手! 这少年约莫十二三岁的模样,出手却快得很,云琯琯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对宫女下手的! 云琯琯被少年的手捂得快要喘不过气,闻着他腕间清冷薄荷味,此刻却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她可还不想死啊!
第五章 杀了她,云琅国就安全了? 少年感觉到掌心一阵湿润的温热,低头一看竟是云琯琯落泪了。 奶猫一般大小的孩子,哭得呜咽可怜,泪水似断链的珍珠般滚落。 云琯琯的目光纯洁又无辜,像是纤尘不染的小仙子。 少年于心不忍,终究还是慢慢挪开了手。 云琯琯如获大赦,赶忙喘气,结果抽噎得太急,一个鼻涕泡泡就炸到了少年的手上! …… 这种时候就不要卖萌了啊! 云琯琯的内心在咆哮,可她小小的身体表现出来的却是疯狂打嗝。 每嗝一下,藕段般的身子就轻轻地抖一下。 云琯琯羞得脸红,默默侧过身去。 天哪,就算是要被暗杀,死之前能不能给她留点面子? 少年忽然轻笑出声,好像是被云琯琯这番操作给逗乐了。 他伸手轻抚过云琯琯的面颊,“但愿你做个对云琅国有用的公主,否则我会亲手解决你。” 少年这话说得莫名,云琯琯还没听明白,嗖地一声,他扭头越过宫墙消失不见了。 踱步回来的容子墨和云景焕恰好看到这一幕,惊得齐齐愣住。 是谁敢这么大胆,来皇宫里行刺公主! 两个男孩也顾不得彼此之间的芥蒂,云景焕抱起云琯琯护在怀里,容子墨领着护卫朝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云景焕看到妹妹哭花了脸蛋,不禁自责道,“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 云琯琯抽了抽鼻子,摇摇头。 那杀手分明就是冲她来的。 即便不是这个时机,也总会下手,怪不得云景焕。 追去的容子墨也是一无所获,那黑衣人仿佛鬼魅一般半点踪迹也找不到。 容子墨温和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愠色,“可恶!” 公主还这么小,究竟是哪个狂徒竟想害她? 云承弼听闻了整件事,勃然大怒,“过几日东陵王之子就要入都城觐见,这绝对是谋逆之人想借公主之事对朕示威!” 他当即下令,将公主周边的警戒翻了两倍,更惹得后宫众多妃嫔红眼。 云琯琯也是害怕的,不过她到底见过大场面,隐约觉得这杀手有些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为什么那个杀手大哥说杀了她,云琅国就安全了? 可皇帝爹爹分明说自己是这个国家的福星呀? 她该信谁? 一时之间,云琯琯陷入了关于人生意义的重大思考。 这一思考,就过去了五天。 到了东陵王之子入都城的日子。 东陵王是先帝的弟弟,两人生前感情十分亲厚。 云承弼登基后每隔三年,便会召东陵王之子司明朗入宫小聚。 “听说那东陵王之子俊美非凡,只要见了一眼的女子没有不为他心动的。” “那可说不准,我觉着还是咱大皇子略胜一筹。” “那日进宫来的容家公子也是极好看的。” 云琯琯在摇篮上听身边几个宫女八卦司明朗的长相,堪称各家粉头彩虹屁大赛。 惹得她也好奇起来,司明朗究竟是个什么长相。 “连日颠簸,路上耽搁了些时辰。臣来迟,特来请罪。” 正殿下,传来句清朗的话声。 一位长身如玉,身披墨色锦袍少年正跪下行礼。 墨染般的发丝用玉冠高高束起,剑眉之下却是一双狭长的桃花眼。 虽然还没完全长开,但举手投足之间已然透着一股傲气。 云承弼微笑示意他平身,“你能来,朕心甚慰。” 东陵这块封地地处云琅国边境要害。每三年接见司明朗,除开情谊之外,更多的是皇帝需要确认东陵没有不臣之心。 司明朗日渐长大,行事风格跟当年温驯的东陵王却截然不同。 听闻他曾两次亲率骑兵深入敌后,将进犯边境的贼人尽数诛灭。 云琯琯躺平在屏风后的摇篮上,听云承弼和司明朗两人君臣寒暄,不外乎是古装剧里那些桥段,听得昏昏欲睡。 忽然,云承弼转到后头来将她轻轻抱起,跟炫耀宝贝一般。 “明朗,想必你路上也听说了,朕喜得一女,已封了公主。琯琯还差几日就满月了,宫宴你可得来喝一杯。” 司明朗一步步踏上殿前,云琯琯也一下来了精神探出脑袋去看。 少年和女孩的四目相接,本是温馨和谐的场景,云琯琯的心却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啊这? 这人怎么长得那么像那日来刺杀自己的少年? “琯琯公主,久闻大名。” 司明朗一脸欢欣,看不出半分杀意,伸手柔柔地拂过云琯琯的脸颊。 云琯琯嗅到他腕上那股薄荷味,心里更是确定了! 这司明朗就是那天的黑衣人。 云琯琯想起来就气,挣扎着小身子,哇哇乱叫着,上去就给了司明朗一拳。 她自以为用的气力很大,结果打出来就变成了可可爱爱的喵喵爪。 旁人看来,就像云琯琯特别喜欢司明朗抢着要他抱一样! 云承弼不由乐了,“琯琯竟然这么喜欢你,朕也少见她这么活泼。” 司明朗心下微微波澜,还是抱住了云琯琯。 云琯琯更气了,她咿咿呀呀地乱叫着想揭发这个大坏蛋。 云承弼又要被女儿萌化了,怎么看都觉得今天的云琯琯格外可爱。 他亲自指导道,“这是你皇叔,你若喜欢就让他多留几日陪你可好?” 按照辈分,云琯琯确实应当称司明朗一句皇叔,尽管这个叔叔年纪也只有十二岁而已。 叔他个大头鬼! 云琯琯愤愤不平,皇帝老爹是不是傻了,杀手就在眼前啊。 司明朗悄然捏住云琯琯的小手,靠近她耳侧,“公主,你是不是认出我了?” 完犊子了,他怎么知道的? 云琯琯浑身僵直,动也不敢动。 司明朗捕捉到了云琯琯微小的变化,他继续道,“我知道你很聪明,都听得明白。旁人能被你骗过去,我可不会。” 前世,他就是被云琯琯害死的。 原本云承弼得此女后,云琅国国运昌盛,上下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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