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妃果然是沉下了脸色,司明朗当即上前,将云琯琯护在身后。 只是不知道盛妃究竟是受了什么样的高人调教,被这么说都能忍下去,挤出笑温声道:“公主哪里的话,皇上如今这副模样,阖宫上下没有不担心的,本宫也是走运才能得侍奉的机会,若是不尽心,岂不是要叫诸位姐妹失望了?” 看着她意有所指的眼神,云琯琯心下了然,行叭,还是想要解药呗,亏得她绕这么大个弯子,还想拿李容仙和容妃挡道。 云琯琯只当自己没听懂,摸出随身携带的银针,万分感动道:“娘娘大义,本宫佩服不已,而今来得匆忙没带什么好东西,也只有这一身医术拿得出手。还是让本宫给娘娘好生诊治一番,定让您的容貌恢复如初,不见半分年迈的模样!” 盛妃听得额上的青筋都要冒出来了,看到云琯琯手上的针,身子却忍不住僵硬了起来,不禁后退了一步,干笑道:“自有宫里的太医帮着调养,不劳公主费心。倒是公主许久未归家,想来是很久没见过家乡的东西了,本宫特意准备了些上好的绸缎和珠宝,公主不妨看看,让人给您做些衣裳也是好的。” 说着便自顾自招呼下人,让他们直接带东西去云琯琯的库房。 当然,这时候下去,回来的人还是不是原来的数,就不可知了。 云琯琯险些气笑了,冷声道:“父皇还在病中,本宫连见都没见上一面,如今还要给自己添置衣裳,盛妃娘娘是想陷本宫于不孝不义之地吗?还是说,在盛妃娘娘看来,照料父皇一事,都比不过给晚辈送礼,那本宫可真真是消受不起!” 盛妃当即露出了委屈的神情:“公主这话真的好没道理,本宫也是关心你,缘何要给本宫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云琯琯可一点账也不买,当即黑着脸指挥人:“送盛妃娘娘出去!” “公主这是不信本宫么?” 盛妃嚷嚷完这一句,便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不敢看云琯琯近乎喷火的眼睛。她毫不怀疑,若是云琯琯手里有扫帚,能直接抡起来亲自赶自己。 云琯琯也不再留半点情面,一副要撕破脸的架势:“盛妃娘娘好像忘了,本宫住在这宫里,是因为本宫是云琅的公主,心里记挂着父皇。可本宫同样也嫁给了东陵的王,是东陵的王妃,你不过是云琅的妾,哪来的胆子和脸面,竟敢在本宫的地盘上撒野?”
第440章 通个气 容妃哪里知道三杯毒酒的梗,脸上的冷凝半点都没消下去,周围的侍卫自然也没停手,一个劲地和司明朗兜圈子。 随后还是司明朗先下重手,将险些近身的侍卫踹出去,自己带着云琯琯飞上屋顶,才找到喘息的空隙。 无缘无故被这般对待,司明朗也是生出了些火气,语气泛着冷:“容妃娘娘应该知道,盛妃那边的眼睛可是无时无刻不盯着您和琯琯,您若是继续纠缠,惹来盛妃的人,可不好收场。” 眼下他们说什么容妃都听不进去,还不如搬出最实在的威胁。 容妃面色果然变了,纠结了好一会,才挥手让人退下。 云琯琯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司明朗的手,示意他下去,让自己和容妃好好说话。 结果便听到容妃像是浸在冰碴子里的声音:“东陵世子......不对,现在应该是东陵王了,您何必如此惺惺作态,既然已经决定与我云琅为敌,便洗干净脖子等着,大老远跑过来也不嫌腿累?还是说,你以为我云琅都和你手里提溜的那个蠢货一样,能被你三言两语就哄骗了去?” 不是,阴阳怪气就阴阳怪气,人身攻击干什么? 人家哪里蠢了? 云琯琯听得眉毛都竖了起来,不过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她试探性地哄容妃:“娘娘,我对父皇的孝心天地可鉴,小明也是陪我九死一生才取回的解药,怎么可能与云琅为敌?” 容妃当即就骂出了声:“放屁!他要有那好心,东陵怎么可能会派人过来帮盛妃那个贱人!?” 东陵来的人?盛妃背后还有东陵的人? 别说是云琯琯了,就连司明朗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不过容妃那边的反应才是最大的,一时都没压住声音:“你刚刚时候什么?你们找到解药了?” 云琯琯默默擦了擦额上的汗,默默吐槽,您这反射弧可真够长的。 但是这么说话也不是个事,她只好先举起手为自己争取:“我们能下来说话吗?大半夜杵在屋顶上,有点太明显了。” 本来就是偷偷摸摸来的,盛妃知道了怕是要直接将云琯琯关在寝宫里,直到逼出解药才肯罢休了。 容妃看起来还是有些怀疑,司明朗当即沉声道:“不知娘娘是受何人误导,但本王可以向你保证,东陵王室一直严格约束军队和下人,绝没有向云琅派过任何人,此言若假,天打雷劈。” 云琯琯真的很担心司明朗说完,天就响起来。 不过好在她锦鲤体质不差,容妃也似乎想明白了,虽是冷着脸,但还是扔下了手里的菜刀,转身往小厨房里走。 边走还不忘低声骂:“还愣着做什么,滚下来啊!” 一番鸡飞狗跳之后,松林殿终于重新安静了下来,侍卫帮他们在小厨房点好蜡烛之后便退了下去,走之前还不忘细心地帮他们带上木门。 云琯琯忍了忍,还是没憋住,小声问:“李容仙不是说您被盛妃关在松林殿了吗,这守卫怎么这么听您的话啊。” 容妃的声音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一样,就差直接翻个白眼了:“那个蠢货,怎么可能有这种本事,要不是占着知道蛊毒的先机,她连御书房都靠近不了!” 显然,容妃是知道盛妃的一些猫腻了。 一国之君中毒,那必然是大事,云承弼一直将消息瞒得死,是以容妃甚至容家都没有半点准备。 而且,最开始的时候,这些命令都是通过皇上的口下达的,而皇上在云琯琯出嫁之后,确实性情变了不少,他们也没放在心上,结果就是盛妃发难,等他们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御书房和皇上已经被控制住了。 也亏得容家底蕴深厚,及时运作将自己人塞到了松林殿充当守卫,一方面保护容妃的安全,另一方面麻痹盛妃的神经。 白天不见任芊芊,也是不想打草惊蛇。 当然,这些事情容妃没必要与云琯琯说,她依旧是一副不信任的模样,审视地打量着司明朗:“你们说是误会,那东陵来的人作何解释?” 云琯琯也知道事关重大,不怪容妃谨慎,但他们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件事的啊! 她有些挫败地叹了口气,选择用其他方式取回容妃的信任:“我们从月出便一直往回赶了,东陵的内贼,我们知道的真的不多,但我向您保证,那绝对不是司明朗的手下,如果我们真的有盛妃那样的心思,把解药藏起来就好了,何苦大老远过来折腾。” 盛妃有什么心思?自然是谋朝篡位了,不然也不可能连云景焕都换掉。 容妃不自觉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会问他们:“你们真的做出解药了?” 云琯琯与司明朗对视一眼,最后点头道:“最近才弄出来的,但大哥说怕父皇见到我受刺激,想让我把解药交给他,由他亲自给父皇服.......” “不行!不能给他!”云琯琯话还没说完,就被容妃急匆匆地打断了,“让他给陛下用药,只怕到时候喂进去的不是解药而是毒药了!” 要是不知情的听了容妃这句话,还会以为云景焕是她仇敌的儿子,才会遭到她这样的怀疑。 但云琯琯心却是定了定,深吸口气道:“容妃娘娘也知道现在的大哥是假冒的了?” 容妃面上闪过不自然,不过也很快收拾好了心情:“你们也知道了?” 眼下的情况,瞒着容妃没有任何意义,云琯琯直接将任芊芊给云景焕准备衣服,却被认错图案的事情说了出来。 容妃神情终是松动了下来,叹息道:“本宫也是给他送点心的时候发现不对的。” 幕后之人策划的极细致,现在的这个“云景焕”和原来那个几乎没有差别,可她怎么说也是云景焕的生母,一手将孩子带大,怎么可能分辩不出这细微的差别? “发现不对之后,本宫便想法子给兄长去信了,兄长虽是不再过问朝政,但子墨手里的权力还在,他当天就去查了。” 结果自然是漏洞越查越多,也越发让他们心惊。
第443章 还是被拿捏 若是容妃在场,看到云琯琯这反应,怕是要直接撅过去。 昨天才千叮咛万嘱咐,要好生把盛妃稳住,结果转头云琯琯就来了这么一大个暴击。 这是嫌盛妃对她的警惕心不够,要逼得盛妃提前动手吗? 云琯琯的神情却没有任何动摇,依旧满是凌厉地瞪着盛妃,彻底贯彻贬低盛妃方针,势要将人完全招惹了去。 盛妃自然恨得牙痒痒,却在触及到司明朗的视线后,忍不住发虚,下意识想要转身离开。 可是一想到他们的计划,以及成功后的无上荣耀,她愣是咬牙坚持了下来,当然,她也没再是先前那副和颜悦色的模样,眉宇间也渐渐冷厉了下来。 “东陵又如何?”盛妃理了理袖子,近乎尖锐道,“那不过也是我云琅的附属罢了,公主这边神气起来了?成了趟亲,便忘了自己姓甚名谁?本宫好心关照你,你便是这般给脸不要脸?” 云琯琯心下火气,知道盛妃嚣张,到这个地步,终是什么也不装了。 她强忍下心下的怒意,勾唇冷笑:“既如此,盛妃娘娘自该明白,本宫与夫君在云琅的一切行事,皆应由皇上来决定,便算是身处后宫之中,若想要对本宫的宫宇下手,也该有皇后的懿旨,怎么?盛妃娘娘如今是觉得自己能做得了皇后的主,还是能越过了皇上?” 盛妃眉毛高高挑起,一句“本宫便是处置了你又如何”险些直接脱口而出。 在她看来,自己确实有这样的能力,毕竟连云承弼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了。 只是就在她准备扬眉吐气的时候,“云景焕”匆匆赶了过来:“盛妃娘娘,您这是在做什么!?” 他面上看起来依旧带着怒意,甚至隐隐有威胁的意味:“盛妃娘娘,父皇和乐成那边有要事和您商量,您不过去吗?” 如果“云景焕”能不尊崇原本太子的人设,此刻怕是要一句蠢货骂出口了。 毕竟计划正进行到关键时刻,突然冒出个云琯琯搅局也就罢了,他们却不能乱了阵脚,哄骗云琯琯主动交出解药才是上策。 届时云承弼服用解药逝世,云琯琯和东陵都逃不开刺杀皇帝的罪名,若是盛家想要将真正的云景焕除掉也未尝不可。 结果这蠢女人却想着和云琯琯翻脸!真不知道她能在后宫里存活下来靠得是什么,愚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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